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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凌伊娃显得相当紧张,因为电话里的席俪哭得好凄惨,身无分文就算了,再加上对台北地形根本就不熟,让凌伊娃很担心她一个人会遭到危险。
「她既然能打给你,难道就不能叫别人去帮她吗?」看来他那天对她的警告根本是多余的,这女人八成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而且她长年住在美国,没有人陪着她,我真的很担心!」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不满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忙着把散乱的头发绑成一束。
「我说,你去了一样危险,还是我陪你一起吧!」还能怎么样呢?谁教这女人对谁都是那么情深义重,所幸车他再过不久便是自由之身,那么他就不必再步步为营,能专心过他太平盛世的生活了。
但是,他真的能这么庆幸地想吗?
第七章
把你宠上天3
空空的双人床
失去你的温度
无法成眠的夜越来越多……
一抵达六号公园,凌伊娃赶紧打电话给席俪,才在一处阴暗大树下的凉椅找到人。
「席俪!」
「伊娃!」席俪一看见凌伊娃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快步冲来,一把就抱住她寻求慰藉。「这里好恐怖,刚刚有好多流浪汉一直看我,可是我又不敢乱走……」
「没事了,你别怕。」凌伊娃脱下外套覆盖住席俪微颤的身躯,小心安抚着她。「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席俪吞吞吐吐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她内心的苦涩。
「是跟那个魏先生有关系吗?」见席俪似乎有难言之隐,凌伊娃一猜就认定是关于席俪提过的管家。
「嗯……」席俪惆怅地点头,刚才她和魏向生大吵一架后便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身上没带一毛钱就算了,走了好远的路更让她双脚酸痛,但这些都不及压抑在她心中的苦闷带予她的痛苦。
「可是,你确定你不主动跟他联络吗?」凌伊娃认为席俪这样的举动真的太危险了,尤其她对台北人生地不熟,像她这样貌美如花又身戴名牌的女子,根本是歹徒的最爱。
「我不要!」席俪激烈地说着,对她而言,魏向生就像是牢头,负责囚禁她的自由,而那些看似富贵华丽的光环,也形同一双魔手,残忍地折断她的翅膀,断绝她翱翔的天赋。「我已经受够了,我久久才回来台湾一次,为什么我要处处被监视着?要是你,能忍受一天到晚被跟踪监拍,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家里吗?」
「这……」凌伊娃沉吟了一下,虽然席俪的解释还是太模糊了,但无论如何,总不能把她丢下不管啊!
「也许是因为你的身分特殊吧!」雷鸣面无表情地插嘴,老实说,他一点也不同情席俪,若不是看在凌伊娃的面子上,就算席俪在这里被抢劫还是被强暴,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那我的人生呢?就只能一辈子被控制住吗?这太不公平了!」席俪一忆起方才和魏向生的争执,让她难过得好想掉下泪来。
「不然……席俪,我看你今天就住我那里好了,其他的我们可以再一起商量讨论啊!」怜悯心强烈的凌伊娃建议着。
雷鸣一听,眉头锁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这样不会太打扰你吗?」席俪此时真的无处可去了,但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况且她有双雪亮的眼睛,她看得出来雷鸣表现出的不欢迎。
「不会啊!睡觉事情好办,顶多铺个地毯就好啦!我是怕你会觉得委屈。」反倒是凌伊娃全然没发觉雷鸣的异状,还说得很轻松自得。
「你肯收留我,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会觉得委屈……」席俪呐呐地瞄了面色不善的雷鸣一眼,本来还有些疑虑,但一道人影从远远的地方飞速飙过来,让她的心当场凉了半截。
同一时间,雷鸣亦大感不妙!
他的眼力极好,即使距离还很远,他还是认出那是魏向生,况且他们曾经交手过,他相信自己是不会认错的。
席俪拔腿就想逃,但魏向生一察觉她的企图,即以更快的速度奔至她身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去!」魏向生脸色铁青,她的窜跑让他担心不已,根本已经无暇在意周围还有别人存在。
「你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这个讨厌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席俪奋力反抗着,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被装置了雷达,总是逃不出魏向生的魔掌。
「你无可选择!」魏向生人一拉就想走,没想到一迈步就被凌伊娃张手挡住去路。「你是谁?」
「我、我是席俪的朋友!」即使这是凌伊娃第一次和魏向生见面,但她仍坚持为席俪仗义直言。
魏向生寒眸瞅着凌伊娃,接着又将视线转向雷鸣,倏地,一股熟悉感刺中他心坎,让他警觉地眯起眼眸。
雷鸣同样也盯着魏向生,两人往来的视线间仿佛能嗅出一股诡异的气味。
「魏先生,我认为你应该给席俪多一点空间,而且我也觉得你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不如就让她今天住在我家,明天大家再一起出来谈,好不好?」凌伊娃想对魏向生劝之以情,但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话题上。
「我们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魏向生草草敷衍一句,当他将雷鸣身形检视过一遍后,脑海中的记忆顿时浮现,他二话不说将席俪挡在身后,俨然一副捍卫姿态。
「可是你态度老是这么强硬,事情永远处理不了啊!」凌伊娃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但魏向生却连听都不听,直接就想带走席俪。
「这不干你的事。」
「伊娃,救我!」在魏向生的强力拉扯下,席俪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想要逃脱,没想到魏向生竟然索性把她扛在肩上,吓得她尖叫连连。
「席俪!」凌伊娃不忍见席俪如此,想救援的手还没伸出去,雷鸣却阻止了她。「雷鸣?」
「别去,你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一世,那个男的不会听你的话的。」雷鸣牵着凌伊娃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样席俪太可怜了!」凌伊娃频频回头,瞧那魏向生性格如此鸭霸,让她感到忧心极了。
「那也是她的命,你管不了他们的。」每走一步,雷鸣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他隐约感觉到,像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已经隐隐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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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的夜里,雷鸣仿佛像被下了催情符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拥着凌伊娃在床上翻云覆雨,原本就不大的温馨小屋处处都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他就像发了狂似地强占着她不放,激情的暧昧气息充满整个空间。
此刻,两人赤裸相拥的躯体只让一条薄被盖着,她安然枕在他健壮的胸膛上,他却是眉头深锁,无语地凝望天花板。
「雷鸣……」她轻唤着他,无骨似的洁白小手有意无意地玩弄着他胸前的项链。
「嗯?」他以食指勾起她尖细下巴,红艳欲滴的小嘴让他忍不住啄吻了一下。
「你最近变得很好色哦!」她小脸一红,总是学不会坦然接受他的疼爱。
「你不喜欢?」他当然知道自己这阵子有多需索无度,但这一切都该怪她实在太甜美了,让他不禁想碰碰她、亲亲她,想也知道最后还是被挑起了欲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回想起过去,他一直都是那么冷静果断的人,这样癫狂失控的情绪连他都感到陌生。
「我……」她害羞地闪躲他的视线,他真是奸诈极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哄她,让他这么一反问,就算打死她,也说不出自己有多沉迷他带给她的欢愉……
她手指勾着绕着,突然发现项链银坠中间的小缝。「这是可以打开的?」
「嗯!」
「好好玩哦!」她没多细想便擅自打开,想不到里头竟然放着一张女人的泛黄照片,让她一时间傻住。「这是谁?」
「我母亲。」他淡淡地说道。
「真的吗?」她吃惊地坐在他身上,想将照片看得更仔细些。「跟你满像的,而且好有气质的样子!对了,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小雪。」
「小雪?!」她眼珠子睁得更大了。「所以你的笔名是你母亲的名字?我想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超感动!」
他沉默了数秒,才缓缓开口。「她不会知道,因为她已经死了。」
「啊……」她捂住微张的小嘴,忽然觉得很歉疚,她不该提起他的伤心事,都怪自己太粗心了!
「你不需要太在意,老实说,除了这张照片,我也没见过她。」他面容始终波澜不兴,然而音调却幽远得像是参杂着无限忧愁。
「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但在心里却又有个声音呼喊着想多了解他一些。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含糊,其实在他记忆中,自懂事以来,他一直都是和朱爷旗下的杀手一起生活的,朱爷不只率领着一票顶尖杀手,更抚养了他和另外三位男孩。可是朱爷的养育并非全然出自善心,朱爷替他们安排的所有课程,都是为了训练他们将来成为最厉害的杀手,好为他赚进数之不尽的钞票,不过朱爷倒是从不亏待他们——当然,如果强迫他们杀人这点不算的话。
这条链子听说是从他住在孤儿院时就戴着了,因此他也曾试着寻找丢弃他的母亲,院长知道的并不多,他只能按着蛛丝马迹一步步追踪,但查出的消息却令人心寒。
「雷雪」,一个有着倾国之姿的女子,却从事援交召妓的职业,和她燕好过的男人不计其数,连怀了他也搞不清楚父亲到底是谁,然而这样雷雪似乎还嫌不够荒诞,她在二十六岁时便香消玉殒,医院检验的死因,是吸食毒品过量而死。
他非常了解凌伊娃要是听见这样的事实,绝对会为他感伤流泪,但他却不想见到她哭泣的样子,所以保留不说。
「那你会想念她吗?」凌伊娃天真的思想顶多猜到他是孤儿,然而光是这一点,还是让她为他心疼。
「不会。」不是他无情,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思念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雷鸣,我现在才知道你会这么坚强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温柔地抚摸他刚棱俊朗的脸庞,紧盯他无情绪的黑眸。
「我只是为了想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长臂环绕着她,细细观赏她天使般娇嫩的姿容,就算看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会有厌倦的一天。
听见这样的话,让她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原来你也会说这么动听的话啊?」
他仅是剑眉一挑,没做多余的辩解,他承认自己并不是很懂情调的人,与其说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比不过一个真实的拥抱。
她乌溜溜的大眼珠转啊转的,试探性地问:「雷鸣,你再多说一点好不好?我好想听哦!」
「你还想知道什么?」他不会笨到以为她单纯地只想跟他聊天说地,可惜他生平所经历的事迹,都是不容于法的残忍和血腥。
「都可以啊!」她甜甜笑着,撒娇讨好的意味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