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赵一飞通过望远镜观察外面的时候,张元、秦长岭和洪达三人已经小声地进行了交流。原来秦长岭在发现吴子彬的情绪不正常之后马上便怀疑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借机除掉赵一飞的陷阱。不过至于是谁在背后指使现在却无法确定,毕竟现在对众人来说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让吴子彬沉睡,这样的话那些吴子彬带的士兵就不会怀疑。
而秦长岭在带吴子彬过来的时候偷偷地撞了他的昏睡穴以下,让他可以短时间地昏迷。至于之后洪达给吴子彬诊断病情,则是洪达在借机把自己体内的内气输送到吴子彬的体内,同时破坏掉吴子彬的身体机能,让他在更长的时间内继续昏迷。当然,这种硬生生地凭借内气让别人昏迷的本事也非常的累人,这也是为什么洪达在“诊断”完后居然透露着疲倦。
而张元的分工则是主要负责贴身保护赵一飞,所以他是不会离开赵一飞身边的。现在的形势还比较稳定,至少赵一飞还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又有吴子彬我在自己的手里。就算是还有别的人在背后主持,估计也会好好考虑考虑才能进一步行动吧。
就在三个人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进行的时候,站在舷窗后面的赵一飞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闻声的三人马上意识到有情况出现了。张元马上窜到了赵一飞的身边,一把就把他摁倒在地,另一只手已经从后腰那里抽出了手枪。而秦长岭和洪达则是一左一右不动声色地把吴子彬夹在了中间,当然,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船舱内的士兵听到赵一飞呼声纷纷转头看来,一些机灵的士兵甚至认识到可能外面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情况,反应较快的他们已经纷纷把保险打开,透过身边的舷窗向外面的雪地望去。而一些反应较慢的士兵则把枪口对准了发出惊呼的赵一飞这一边。
顿时船舱内的气氛陡然间变得紧张起来,一方是戒备地看着另一方;另一方则是有些茫然地等待着由负责的人能够发号司令,也好采取进一步行动。
拼命挣扎着想把自己从张元的身体下面顶出来,赵一飞大声问道:“张元,你这是干什么?我有没有事,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显然赵一飞并不知道现在张元三人已经快要草木皆兵,哪怕有一点点地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非常的紧张,更何况船舱的另一边还有很多士兵拿着枪看着自己,而另一些戒备的舱外的士兵更是让张元三人担心到了极点,难道自己要这样被包了饺子吗?难道外面的另外两艘气垫船已经动手了吗?难道他们真的就不顾吴子彬的死活了吗?
“别动!这样安全点。”张元贴着赵一飞的耳朵低声说道。接着便简明扼要地把当前的情况将给赵一飞听了,他知道既然双方已经撕破脸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让赵一飞知道一切,这样就可以得到赵一飞最大的配合,也方便截获这艘气垫船赶快逃离。
听到张元的解释之后,赵一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赵一飞的笑声不但让张元莫名其妙,就连戒备异常的其他人都感到十分的莫明其妙。一些士兵甚至在想赵一飞是不是突然疯了?既然连一向优秀的吴头在这种异常的压力下都承受不起,赵一飞承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被赵一飞笑懵了的张元不自觉地放松了对赵一飞的压制。一边狼狈地爬起来,赵一飞一边指着张元笑道:“你们都猜错了!事情不是这个样子地。”
虽然赵一飞很想当着众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但他还是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能够解释,否则必然会在战士们和张元之间造成矛盾,这可不利于之后的援救行动。
话锋一转,赵一飞没有继续原来的话题,而是大声向舱内的众人宣布道:“我让你们猜猜,外面的拦截者到底是谁?”
虽然非常奇怪平时一向稳重的赵一飞居然会以这样高昂的语调说话,不过张元等舱内所有的人还是一起摇了摇头,他们怎么能够猜出来是谁呢?如果能够猜出来的话,不就不会发生整体后撤和挟持吴子彬这一系列事情了嘛。
一个心急的士兵大声问道:“赵老师,你说是谁?快点告诉我们嘛!别打哑谜啊!”
神秘地轻轻一笑,赵一飞说道:“让我来考考你们。你们有没有谁还记得莫尔斯码的?”
看到众人都摇了摇头,只有张元、秦长岭和洪达三人在那里默不作声,显然他们的心里已经隐隐地猜到了是谁,但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显然又不相信这件事实。
赵一飞的兴致显然很高,看到众人摇头,他的情绪居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解释道:“其实莫尔斯码只是一种很简单的编码规则,事实上在我们的世界中除了它之外还有很多编码规则存在。大家可以看看窗外的雪洞,就是被机器人从雪底下捅出来那些雪洞。如果在它们中间设立一条中线,并以中线为界的话,是不是可以分成左右两部分?”
兴奋的他居然在那里给众人上起课来,在他给士兵们讲解的同时,张元已经默默地走到驾驶室中,他是去通知驾驶员停车,同时通知另两艘气垫船的士兵解除战斗戒备,驾驶员把气垫船停下来以便大家和一位不知名的朋友见见面。
他在这里忙活着这些,此时秦长岭和洪达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于是不顾自己身体已经消耗了很多,洪达还是坚持马上给吴子彬重新推拿,以便让他可以尽快醒来。
赵一飞则对着士兵们继续讲解道:“外面的这种编码方法实际上类似于二进制码。但他又要稍微复杂一点,因为它同时提供了+1、0和…1,也就是说同样的表达它所容纳的信息量要大得多了。不过这也无所谓,毕竟这只属于异常简单的二、三进制混合编码系统。”
看到眼前士兵迷茫的眼神,赵一飞知道自己关于这些方面讲得太多了,看来自己好为人师的恶习还是没有改掉。在心里面轻轻地批评了自己一下,赵一飞话锋一转,开始简单地解释外面雪洞编码的意思:“实际上外面所有的这些雪洞组合起来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不断重复的四个字‘我是淘淘’。大家注意看一下,他们是不是再不断重复啊。”
一些战士拿起望远镜数了起来,原来真的是这样唉,每隔32个雪洞他们的形状就重复一次。一个聪明的战士已经叫了出来:“是啊,赵老师,真的是这样啊。好奇怪哦。”
“呵呵,其实没什么奇怪的。”赵一飞解释道:“对于雪面上的这个二、三进制编码系统来说,每八个雪洞单元代表一个汉字,四个字就是32个雪洞单元。这是‘淘淘’智力启蒙的时候自创的一种编码系统,由于是二、三混合进制,所以八个雪洞已经能够代表6561个汉字。对于一般的初级交流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当然,现在‘淘淘’的编码系统已经复杂多了。”
非常自豪地解释着这些,赵一飞的心里面不知不觉地涌现出了一股暖流,他莫名地感到一阵阵的激动。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清楚“淘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凭借赵一飞对“淘淘”的了解,他知道“淘淘”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得知了岳琪有难的消息,否则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华远程航天研究院的“淘淘”绝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沈阳来。
不过赵一飞没有告诉大家的是,在他看来“淘淘”的状况可能不是太好,否则也不会使用这种很老旧的信号传递方式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呢?刚刚给大家解释完后,赵一飞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舱门。对机器人“淘淘”,赵一飞有着宛如自己女儿一样的感情,这一方面缘于赵一飞是“淘淘”的发明人,每个人对待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自然有一种别样的感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赵一飞和岳琪由于某些原因这么多年来始终没能够有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始终在自己身边淘气的“淘淘”在很大程度上就成了赵一飞对后代的一种精神寄托,毕竟“淘淘”是他自己亲眼看着成长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打开舱门打算迎接“淘淘”的时候,赵一飞急迫而喜悦的心情中同时也充满了担心。他担心“淘淘”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基地,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途,能源系统会不会出什么故障?动力装置呢?身体协调能力呢?……
大概是发现了气垫船停了下来,雪下面的“淘淘”向前行进的速度明显的快了起来。显然“淘淘”已经意识到赵一飞这边明白了自己所留密码的含义。由于不需要再在学面上打洞传递信息,“淘淘”很快就来到了气垫船前面的雪面下。
“嘭”的一声轻响,一大块雪就这样从雪面飞起,飞溅的雪屑崩满了站在气垫船外沿的众人身上和脸上。让很多战士陡然间再度紧张起来,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枪对准了巨大的雪洞口。虽然这个时候枪械主要是其一个吓阻作用,由于低温并不能长期在外面使用,但毕竟手中有着枪自己的自信心要强一些,更何况这个让赵一飞兴奋异常的所谓的“淘淘”他们并没有真正见过。
和他们不同的是,虽然不顾众人反对站在最前面的赵一飞身上和脸上的雪屑更多,他却根本就没有想过把它们抖掉,现在的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雪洞口,期盼着“淘淘”的出现。
不过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露出雪洞的并不是“淘淘”,而是丽娜的笑靥。丽娜在众人的帮助之下爬上了气垫船的时候,众人才从丽娜的后方看到一双锃明瓦亮的机械手臂,随后就是一个晶亮的机械大脑袋——“淘淘”出现了。
看到“淘淘”居然是这个样子,士兵们惊呆了,虽然刚才有传言说是机器人在狙杀赵一飞,但谁都没有见到,就算是有眼睛好的,也只是看到“淘淘”的机械手而已。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就是现实中的机器人。偷偷地左右议论着,在他们看来,这机器人真的和电影里演的很相像,同样的钢筋铁骨,同样的骷髅般的骨架。
和他们不同,张元等人看到“淘淘”这个样子确实一副不太好受的样子。而最难受的则是赵一飞,看到“淘淘”的钢铁骨架,赵一飞居然一下子泪水从眼中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这样流过了面颊,由于气候过于寒冷,眼泪甚至还没有从面颊上滴下就已经冻成了冰。
看到赵一飞这个样子,已经来到赵一飞身边的丽娜居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过相比之下,她还是要比赵一飞更理智些,知道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不能够流泪,否则一定会把眼睛的水晶体冻坏,到时候后果可就比较严重了。
也正是因为丽娜和张元等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马上就把赵一飞劝到了气垫船内,同时洪达和秦长岭两个人则帮助“淘淘”爬上气垫船。毕竟“淘淘”的绝对体重要比一般人重得多,两个普通的士兵要想把“淘淘”拉上来太费劲,只好劳动两位“大力士”出马了。
进了船舱之后,赵一飞一把就把“淘淘”抱在怀里,饱含着热泪的眼睛留下了一串串的眼泪。看到赵一飞如此的动情,张元等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他们只是默默地在旁边等待着赵一飞情绪的宣泄,因为他们知道,这一路上显然“淘淘”受了太多的苦!
没有哭出声来,赵一飞只是任自己的眼泪在那里流淌。不过很快地,没等赵一飞收住眼泪“淘淘”就已经抗议起来,轻轻地推开赵一飞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