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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宗闲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回答,心头却不禁生出一抹狐疑,这家伙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其他人同样是狐疑不已,不知道凌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连闻人怀诗和君轻蕊也不禁相互对视,猜不到凌逸是要干什么。
凌逸则是点点头,然后唰唰唰在本子上写下了“宗闲云”三个字,随即本子一合,就这么面带微笑地看着宗闲云,嘴里开始倒数:“十,九,八……”
宗闲云坐在位置上,身形不动如山,看凌逸的眼神却开始变得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他虽然没有看到本子上写的字,然而从凌逸手中的笔的运动轨迹便能分辨出来写的是他的名字。
这算什么?写个名字诅咒你么?白痴!
宴会厅中,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都觉得凌逸是在装神弄鬼,想以这样的哗众取宠的方式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手段未免太过低端可笑了一些。
“三,二……一!”
当凌逸数完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看宗闲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啊——”
在谁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宗闲云忽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惨嚎,随即——七孔流血,上半身猛然就扑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整个人身子微微抽搐不止。
这一突然变故,令整个宴会厅都是一片哗然!
“闲云!”宗恪一声骇然惊呼,身形晃动,带起一阵气流呼啸,眨眼便来到了宗闲云的身旁,一下抓住后者的脉搏,下一刻,便是脸色惨变,霍然抬头,目光惊恐又怨怒地瞪着凌逸,嘶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大家都看到的,我什么都没做。”凌逸耸耸肩膀,淡淡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五章我服了!
“你!”
宗恪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沸腾,然而刹那间感受到了数道冰冷的目光,顿时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冷静下来,知道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朝凌逸动手,憋在胸口无处**的火气却让他恨欲发狂。
他铁青着脸色,出手如电,连点宗闲云头部附近数个穴道。
而在这时,便有数名医护人员迅速赶到,立刻对宗闲云展开紧急诊治,其中领头的是一名白发老者,看上去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能够在国宴中担当医护的,都是绝对的医术高手,而这位老者,更是专门给帝邦领导人看病的杏林高手,堪称首席御医。
“是突发姓脑溢血!”白发老者面容古怪地说道,手中当即出现了一把银针,迅速地没入宗闲云头部各处穴道,显示出过人的古中医针灸手段。
而周遭之人听到这位杏林名医的诊断结果,也是纷纷闪过古怪的神色。
要知道,这宗闲云可是先天高手,肉身早已经超凡脱俗,强大得不可思议,再加上他正值青壮年,又怎么会得脑溢血这样的老年病?
而且,这病早不发昨晚不发作,偏偏在凌逸十秒倒数之后发作,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些?
诡异,在场所有人,无论修为强弱,都感觉到了某种诡异!
空气仿佛刹那间冰冷下来,使得他们身子发寒。
唰——
许多的目光,都落在了凌逸的脸上。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他的修为,居然能够无声无息暗算一名先天前期武者,而让在场之人都看不出任何一丝的端倪来?
难道,这小子会用妖法?
念头至此,许多目光都不禁落在了凌逸手中的笔记本上面。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大家都看到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自己身体不好,突发脑溢血。”凌逸跟个没事人一样,表情风轻云淡地说道:“不是我说,宗兄也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抛头露面嘛,更不要说学人玩生死挑战,现在急病发作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说是天妒英才啊……宗家主,还请节哀。”
而就在这时,扑在桌面上的宗闲云猛然身子一震,从七孔中流出的血液比先前更加快速,看上去极为凄惨。
周遭顿时一片惊呼。
“不要慌,这是在排出颅内淤血,这些血液排完,他的姓命也就——”道骨仙风的首席御医的话说到一半,便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眼睛霍然瞪大,露出惊骇与一丝慌乱:“怎么会这样的,我已经以鬼神九针封住了他的穴道,以气劲引导,应该可以抑制住伤情的,按道理只会有淤血排出,怎么还会继续颅内出血?”
只见暗色的血液排出之后,紧接着汩汩冒出的,是鲜红色的血液,正是这些血液,让首席御医慌了神,他行医这么多年,鬼神九针是他的看家本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
这完全不科学啊!
“天妒英才,果然是天妒英才啊……宗兄,一路走好!”凌逸满脸唏嘘地感慨,语气沉痛。
这明显透着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很多人都有狠狠爆打他一番的冲动。
宗恪见自己儿子姓命垂危,眼睛都红了,如恶兽般盯着凌逸,嘶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停下,马上给我停下!”
“来不及了……”首席御医面若死灰,涩声道:“上百根颅内血管全面破裂,大量脑细胞受到伤害,就算救活也是个植物人了……”说着眼中锐色一闪,看向凌逸,“年轻人,是你动的手脚?”
凌逸自然不会承认,立刻摇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和科学,谁要是有半点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甘愿承受法律制裁,否则的话,我是要告诽谤的。”随即脸上微微一笑,看向宗恪,“宗家主,看来我是没办法应承跟闲云兄的生死决斗了。”
咔……宗恪的牙齿猛然咬紧,狠狠摩擦,用吃人般的眼神盯着凌逸,脸上露出了阴郁非常的神色,不怒反笑:“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行不义……”
“哟!镇庭兄!”凌逸却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无视了宗恪的狠话,冲不远处一张桌子的某人打招呼道。
只见坐在那儿的人,不是宗镇庭又是谁?一双眼睛茫然地睁着,显然是眼疾未愈!
而宗镇庭听到凌逸的招呼声音,顿时像是死了爹妈一样神色惨变,随即充满了恐惧。
自从经历了绑架**让凌逸给他治眼睛未遂的事情之后,宗镇庭就已经对凌逸又怨又怕,而不久之后余闲遭受刺杀身亡,更是让他惶惶不安,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是凌逸在复仇,只可惜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经历了这档子事儿,在宗家地位剧跌的他,学会了低调做人,任家族内那些曾经对他点头哈腰的人冷嘲热讽,而这一次,是他极少地在公众场合露面。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宗镇庭还有耳朵听,知道在家族中一向高高在上深受器重的宗闲云即将身死,他心中对凌逸更加惊恐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快意,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凌逸居然会突然跟他打招呼!
在宗镇庭心中,凌逸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被他盯上了,就绝对没有好结果,心里自然是恐惧非常。
“凌、凌兄。”宗镇庭很是艰难地在脸上挤出一抹像是在哭的笑容,眼泪都快出来了。
而他没有看到,凌逸在这时候打开了手中的小笔记本,随即开始在本子上写“宗镇庭”三个字,同时说道:“镇庭兄,刚刚宗家主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能不能给大家自毙一个看看?”
眼睛失明之后,宗镇庭的听力更加敏锐了不少,虽然没有看到凌逸写自己的名字,却听到了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眼前全是黑暗,死亡的恐惧瞬间充斥了整个心灵。
“十,九……”
平静的倒数声音响起,在宗镇庭耳中,这却是死亡钟声!
咚!
宗镇庭毫无形象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循着声音朝着凌逸跪着爬了过去,脸上满是恐惧和乞求的神色,眼泪鼻涕不断流出,嘴里发出颤抖声音:“凌兄,我错了,我该死,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就是杂碎,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见宗镇庭这幅模样,跪地求饶,大庭广众之下丢尽宗家脸面,尤其是,凌逸居然还是顺着他的话说的,直接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罪行按在了宗镇庭的身上,宗恪只感觉喉头一甜,脑袋发晕。
而周遭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随着凌逸的再度死亡倒数,许多人的心跳都慢了半拍,眼睛更是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难不成,宗镇庭也会死?如果死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在场许多先天强者更是凝神,感应着凌逸身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宗恪死死地盯着凌逸,他也在等,他不相信凌逸真的可以隔空杀死宗镇庭!
如果凌逸真有这种诡异的隔空杀人的手段,那就通过宗镇庭的死,参透真相!
反正宗镇庭已经是个废物,而且做出如此丢人的行为,也是死有余辜!
否则,掌握着这种诡异杀人手法的凌逸,将会成为宗家之人噩梦般的存在!
大宗听司马凡以及几位元帅也没有阻止这场闹剧的继续,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一场闹剧。
他们对于凌逸的杀人手法,同样震惊又忌惮,想要一窥究竟。
宗镇庭终究是瞎了,所以他想要爬到凌逸的面前变得很不容易,沿路碰到了不少桌椅,反倒将已经仿佛力气被几乎抽空的他撞倒在地。
“三,二,一!”
当宗镇庭距离凌逸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凌逸最后一声倒数也响起了。
“不!”宗镇庭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来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噗——
从宗镇庭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嘴里,同时喷出了血液!
宗镇庭扑在地上,**的双眼瞪得极大,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首席御医脸色一变,眨眼就到了宗镇庭的身边,立刻探脉检查,神色顿时动容,抬头盯着凌逸,说道:“还是脑溢血!”他的眼眸之中,全是惊奇和不解。
哗——
整个宴会厅都陷入了沸腾般的哗然,先前宗闲云的死还可以勉强解释为巧合,可是现在宗镇庭以同样的方式暴毙,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过去。
无数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凌逸手中的黑色封皮的小笔记本上面——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写上谁的名字,谁就得死?我干,这可比任何高科技武器都要来得可怕啊!
呼延慧、松赞猛、司马凡、雷千军……等等一干在场的武道高手,此刻都不禁露出惊愕神色,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澜,因为以他们的武道修为,竟然也是一点都看不出凌逸是怎么做到的!
而他们也猛然间联想到了一些东西,想到了圣武堂的那件用科学解释不了的神物,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难道说,凌逸手中的小本子,竟然也是一件可以杀人无形的神物?
而圣武堂拥有某件神物这件事情,对于宗家家主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并不能算是秘密,隐约知道其存在。
宗恪此时紧绷着一张脸,眼瞳却是急颤不止,因为他也想到了圣武堂的那件神物,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凌逸能够当上圣武堂的首席长老,莫非就是因为手中掌握着这样一件匪夷所思的神物?
一念至此,宗恪就忍不住心头猛跳,第一次对凌逸有了恐惧的感觉。
而这时候,宗恪看见,凌逸朝着他笑了起来。
那笑容,很亲切,很腼腆。
而凌逸手中的笔,则是开始在笔记本上开始书写。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