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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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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六耳杀猕醒来,立刻会被苏景拉走陪他炼剑。

偶尔闲暇,苏景也会拿出那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看看里面的豆子,再晃一晃听听豆子撞玉璧的清脆声音……

三个月过去,苏景向尘师兄告短假出山去,带上阴司工匠去往无双城旧址,汇合三阿公送来的大群妖役,开始重建无双城。本就忙碌的日子变得更忙,苏景常常要在离山、无双城之间来回跑。其实无双城不重要,但他答应了戚弘丁、收下了无双传承,一份道义于心,他不敢怠慢。

剑魂屠晚自从吞吃了锐金境廿七宝物,就陷入沉沉昏睡,苏景能感觉它在不停地、缓慢地变化着,却摸不透这分变化究竟是什么。剑的来头太大,它太玄虚;影子和尚坐身鬼袍,摒心自守做不知不觉修持,几乎分不清他是在枯坐还是已经死了;蟒袍上的黑蟒也跟“冬眠”了似的,它们在炼化骄阳天尊送给苏景的大礼:那条冥龙凶煞。什么时候能尽全功,苏景不晓得,那些大蟒自己也不晓得。

炼飞峰、授火法、修剑术、代掌门、重建无双……一晃十年如梭,不听与藤子、三个小娃仍未出关,而苏景这边的忙碌总算了些小小收获:光明顶一脉妖奴、弟子悉数痊愈,伤势好得彻底,且因苏景以自己本元相助,大家的修为更得增长。

这十年里,叛徒叶非再没有过丁点消息。离山下的封印还是老样子,随时会破但一直没破,小车不倒就推着走吧,反正那封印没办法修补。苏景等着,等那一天,拔剑迎六耳!

再就是,那潮汐的前锋到了,中土世界的灵元变得浓郁起来。是好事,但并非“雨露均沾”,总会有些本不入流的散修甚至凡人,一觉醒来突觉心慧目明、力气也随之暴涨。真就如雨后春笋似的,短短几年中,东土修行道上添出不少小洞府、新门宗。

这些新门宗现在还不成气候,可是莫忘记,现在也只是潮汐的前锋到来而已。

灵元大潮席卷整座世界,自也包括南疆,野蛮之地新崛起的妖怪可不会像东土修家那样守规矩,齐凤国有修元未损的诸多大妖效忠尘霄生,稳稳能镇住局面,可天斗山的辖地就不那么太平了,大祸斗裘婆婆黑风煞小金蟾等人都在疗伤,裘平安跑去西海更指望不上,全靠临时调去的阴老一人主持局面。

倒不是敌人有多强,可架不住东南西北四面八方总有妖怪闹事,只阴老一个人应付实在吃力。前阵子苏景把蟒袍下损煞僧与血衣奴精兵调去了天斗山,这才稳住了局面。

阳火道场中,苏景把一枚玉简递给樊翘:“玉简内记载是无双城选拔入门弟子的条件,你辛苦些,带上比翼双鸦巡游东土,遇到合适的小娃,将他们接引入门。”

樊翘接过玉简,问道:“是带回离山还是接去无双城?”

“樊哥儿这问题问得傻了,”乌上一嘎嘎插嘴,有说话的机会是一定不能放过的:“无双城还没建好,怎么住人,自然是领回来离山。”

一只乌鸦说话,另外九十八只乌鸦同时张开嘴巴,所幸苏景及时摇头,出声,拦住了那片险险就要爆炸开来的喧闹:“送去无双城。”

苏景的想法很简单,昔日天宗,破后重立,新入门的弟子随着那新城一起成长、一起成势,将来会是他们心中的莫大荣耀!但会辛苦了苏景,以后就更得频繁地跑去无双城,传法授业重任在肩。

苏景不怕辛苦。

助新无双城的弟子达到他们能够抵达的最高成就,唯有如此才算不负戚弘丁所托。

樊翘领命,先去往九鳞星峰,纵有苏景之命,他要离山也须得向尘霄生呈禀。

尘霄生当然不会阻拦,嘱咐樊翘两句让他离去,但樊翘未动身,而是躬身道:“有一件事,弟子心中担忧:师尊与六耳杀猕走得太近了些,还请师伯……”

十年里,六耳苏醒得渐渐频繁,每次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一醒苏景就拉他去炼剑,欢欢喜喜说说笑笑,俨然好友。

“请我提醒你师父几句,要他小心六耳杀猕或许心怀叵测?”尘霄生笑了:“若是这点小事也要旁人提醒,你师父早就死在南荒了,放心吧,他的拍子你不晓得。”

褫衍海、小师娘给苏景定下的“拍子”,三尸早都给尘霄生说过了。

可樊翘不晓得,一头雾水但也不好再多说,就此告辞,率比翼双鸦出山去。巧的是,正在出山途中,忽听得一阵钟声刺耳,自山门处传来。

离山的钟,只有一口摆放在山门处、也只有这一口钟的声音全无悠扬只有刺耳锐响。

问钟。

第721章 怕伤离别

问道问剑之钟,向离山挑战之钟。上次这口钟响起,还是天魔宗弟子蚩秀来离山扬威……

樊翘皱了皱眉头,正好他要出门,就势去看看状况。比翼双鸦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等好聊的话题,非得大大的以论一番不可。

乌鸦们入归苏景门下的时间,仅次于六两、黑风煞,比着樊翘可早得多,个个师兄师姐,樊翘实在不好意思约束他们,硬着头皮在呜哩哇啦的聒噪声中前行,心中隐隐琢磨到了一重真相:会不会是师尊嫌它们太吵,才派我带它们出山办差?

喧哗声中,樊翘与比翼双鸦赶到山门。

值守山门的弟子正彷徨。

以往离山山门处会有内门弟子轮流常驻,真要有什么事端也能从容应付,可现在大家疗伤为重,派驻山门的一般是普通外门弟子再带上几个记名弟子。既然能被赋予值守,自然是在共水大阵中伤得不重;那阵越强则担负压力越大,伤得越轻就说明修为越浅薄……看守山门的,几个无甚见识无甚本领的小修郎。

见樊翘出山应策,几位离山弟子面露喜色,急忙上前敬礼。樊翘挥手止住晚辈行礼,举目扫过来离山问剑之人:人数着实不少,足有百多个,看上去大都是年轻人。为首的那个稍大些,看上去三十不到的样子,背背短叉、肤色黑红面生水锈,当是常年泡在海中之人。

见离山中有人迎来,水锈汉子并不出声,看一眼樊翘、看一眼乌鸦,目光一转又向山门深处望去。

来离山论道论剑,纵是挑战,也还是要挂起个“切磋”的招牌,毕竟不是敌人,大家都得留些脸面才对。而敲钟、报名、入山、问剑,规矩一向如此,对方不说话要等离山人来问,显得无礼了些。

光明顶真传目光平静,扫过一众来人,心里有数,皆为一个门户下的修家。开口:“离山光明顶、苏景门下弟子樊翘有礼,哪一宗同道指教离山。”光明顶已碎,但阳火一脉传人仍自称光明顶弟子。

为首水锈汉子仍不开口,身后年轻弟子代为回答:“西海钓鳌屿,囚龙潭囚龙法宗门下。偶尔也炼剑,久闻剑出离山之名。今日得闲,登山问剑。”

光明顶是什么地方,樊翘又是什么身份,追随苏景后他与掌门、长老以兄弟相论,放于修行道上真正是高高在上的辈分了,何况他还报上了苏景之名,却只值得对方掌门驾前弟子开口相应。樊翘或不计较,乌鸦卫可没那么好相与。

“得闲?”乌上一嘎一声笑。

“哑子?”乌下一望向水锈汉子,也在笑:“不会说话,总能喊两句‘阿巴阿巴’来听听吧。”

乌鸦卫开口没好话,登时惹恼了水锈高人身后门徒,怒声叱喝:“哪里来的狂妄妖孽……”

话才说到一半,樊翘原本低垂的眼皮忽然撩起,目光如电瞪向对方。

山门前风和日丽,但自水锈掌门以下,百多“囚龙剑宗”传人刹那只觉身周烈焰如炽、眼前强光杀目!修家法器暗藏灵犀,主人心慌时宝物自然跃出护主,一时间叉铃急鸣法器呼啸,诸般宝物纵出。

催咒动诀,囚龙门下人人动法,但他们的心意才一勾连到自己的宝物,便是不约而同的一声惨叫——道理上讲,修家驭宝与凡人舞刀没什么不同,不过凡人用手抓,修家靠心念。

凡人的刀着了火、变成了红烙铁,一把抓上去会惨叫;修家的法器被炽烈火意入侵,心思一勾立刻烧心烫肺,照样惨嚎!

下一刻乱糟糟的法器摔落,百多囚龙弟子捂心抱胸摔倒一片,疼则疼到了极点,但未受重创。总算离山弟子心存仁厚,教训一下就是了。

相比苏景,樊翘算不得什么;可相比这群根本不入流却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家,樊翘何异高高在上的仙佛!他的一道法念,足够这些囚龙弟子修炼毕生!

乌鸦们心高彩烈,有的笑骂“钓鳌?囚龙?我的个老天爷,好大气派”,有的则绷着脸应答“咱们是光明顶来得妖孽”。

而这群乌鸦妖孽随苏景历练闯荡时候,什么西海钓鳌屿还是个野兽盘踞的无人岛礁!

樊翘收势,面上却并无喜色,反倒是叹了口气,转回头对驻守山门的几位弟子道:“莫仓皇,他们的本事远逊你们。”说完对乌鸦们招招手,出山办差去了。

见他神情有异,乌上十八拍他肩膀:“不过是些不开眼的小角色,随手打发了便是,樊哥儿怎么还皱眉头?跟刚挨了打似的。”

樊翘摇摇头:“钓鳌、囚龙,从未听说过的名头,当是大潮中立起的新门宗……不懂事的人会越来越多。挑战不怕,搅扰烦人。”

新力添出时候,旧序打乱时候,今天这伙子眼界比着修为更浅薄的小修不算什么,但这只是个开始吧。

山门前,不片刻,水锈汉子身中剧痛消失,爬起身目光惊疑不定,在晚辈面前犹自口硬,对山门值守的离山弟子冷笑:“突做偷袭,邪门妖法,今日算是领教了离山手段……”

话没说完,大白天的苍穹上忽然几颗天星闪烁,旋即巨力沉降,围住水锈汉子身边一次次狠击,砸地面不伤人,但星力过后他置身的那三尺方圆地面,被砸沉了七尺。力道、深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刚好就是水锈汉子的身高,贴着地面望去就只剩下小小一截发髻露出,说不出的滑稽。

星剑过后,赤目怒喝声音传来:“什么人问剑离山,扰了仙家清静!”

雷动紧接着开口:“星天劫数、玄天覆灭刚过十年,离山尚在休养中,这时候来论剑论道,道友你的脸皮修没了么?”

两句话里三大宗师齐显身,拈花收了剑快步跑到坑前,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友快快走吧,那光明顶苏景正赶来,他都好久不曾吃过炭烤人肉了,最近口滑得紧。”

坑中跳出来,水锈汉子哪还敢再多逗留。回头对诸多弟子道:“我们走!”说着,伸手去招自己掉落的叉子法器,不料忽觉得心中一阵冰冷冲腾而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之后自己与法器就此被截断。

水锈汉子又吃惊又心疼,本能抬头,这才发现山门处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年轻男子。漂亮男子冷冷开口:“自己不解剑不懂道,却来离山论剑论道的,法器留下来吧。”

说着大袖一摆,百余道剑气呼啸去,囚龙弟子散落在地的法器被尽数击碎。再明白不过的意思:这种东西我离山不要,但你也休想再拿走。

尘霄生一直不喜欢“谁都能来离山敲钟论剑”的规矩。今日由他主持门宗,离山有关敲钟问剑的规矩须得小小的修改些了。

哪里还有强撑、嘴硬的余地,水锈汉子面色灰败,带着弟子匆匆下山。

拈花凑到师兄身边,笑道:“这也就是在离山,若在齐凤,他们能活?”

雷动天宗手摸下巴,撇嘴:“所以没人敢去齐凤问剑,都来离山敲钟!”

尘霄生笑了笑:“是啊,我也觉得太厚道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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