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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小妖女从与他并肩改飘于他面前,和苏景对面而坐,双目转动、在苏景的脸上左看右看,终于她选好了地方,凑上檀口在苏景的颧上轻轻一啄,快、轻,但柔软到发甜,随即又笑道:“当是赔罪了。”
不过五个字,可还不等说完时她的脸蛋就红了,垂下头、眯弯了眼睛,不出声音的笑。
苏景也笑了,没说什么,握着不听的手紧了紧。
小师叔被人亲过,看似平静从容,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粉唇轻轻一触之际,自己险险就把护身阳火放出来了,不是吓的不是惊的,就是心差点从胸中跳进脖颈。
静静对坐一阵,苏景才笑道:“吓唬过人了,也试炼过我了,还不把仙宫放出来?”
不承想小妖女挥了挥袖子:“仙宫没了。”
“什么意思?”苏景诧异,同时吃不准她这是不是真话。
小妖女耸双肩、摊双手:“紫桐仙宫完了,我正心疼你就来了,然后就是刚才那些说辞来哄你开心,嗯,你开心了我就开心,果然如此。”她笑,开开心心的样子。
苏景顾不得到底是谁哄谁开心,纳闷问道:“不是,紫桐仙宫怎么完的?好端端的又怎会‘完了’?”
“被吞掉了,被师叔赐下的那盏青灯藤吞了。”不听解释道:“为了探那藤儿的根底,我用过数不清的手段,可惜它全无反应,我也一无所获。后来死心了,把它摆在寝宫窗口,有时藤子会和仙宫有些灵气交换,它们都是木行灵物,彼此做灵气循转也属正常,我就没太在意。不承想就在刚才,嗖的一声,整座仙宫就那么一下被藤子给抽干、吞掉了。”
说着,不听又想了想,点头道:“没错,就是嗖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她自袖中取出了花盆,递给苏景看。
藤子仍是两寸,歪歪斜斜半死不活,被“吞掉”的紫桐仙宫变成绿豆大小,挂在了藤上,若非辨尘入微的眼力,根本都看不出那是一座宫殿。
苏景看得新鲜,又望向不听,不过不等他发问小妖女就大摇其头:“莫问我,我虽是木行修,但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是这藤子主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万幸它没把你一起吞了。”
“是啊,我也后怕,要不手那么冷呢,吓得。”小妖女咯咯笑着回答,当时她就在宫内,亲眼得见藤吞妖木的奇异“景色”,但自己毫发无伤:“想来藤子不吃肉,是根和尚藤子,万幸、万幸……对了,你觉得我把这藤子叫‘和尚’,好听不好听?”
“和尚哪衬得藤子的身份,得叫方丈,最差也得是大师!”
两人正讨论“和尚方丈”时候,一个中年汉子走进了不津城了,城门处有阴兵盘查问讯,汉子对答从容全无可疑,得以顺利入城。
中年汉身形普通,但神情冷漠目光阴鸷,入城后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城中心那座巨大建筑前:小九王府。
苏景常驻阴阳司,但负责重建不津的鬼王好事,非得要在城中再建一座府邸,鬼王还生怕苏景会不同意,特地觐见大王、劝道:“外人不知大王身兼两职,真要有不熟悉的客人上门,总得有个地方应酬。”
苏景点头:“言之有理,往大里盖!”
哪里用劝,小九王是能躲到一旁去看自己的仪仗队伍笑个不停之人……最喜欢排场!
站在王府前,找到了地方,中年汉子却皱起了眉头:他要找的是王府,可这间恢弘府邸的招牌和王府全无干系。
府前巨石、门上匾额,分别用东土汉字和阴家鬼篆写得明白:东天剑尊庐。
这是三尸的主意,苏景由得他们自己去玩得开心,再说这个名号也挺响亮。
“东天剑尊庐”前有阴兵把门,见中年人徘徊不去,带队校尉上前问话:“你是何人,在此流连不去心怀何意?”
“我自东方来,”中年人声音低沉:“此间可是小九王府?”
待校尉点头后,中年人目中似是闪过喜色:“小九王可在府中?我有事求见。”
那个校尉倒不是凶狠人物,性情随和爱说话,并未直言叱喝,只是摇头笑道:“你这汉子好不晓事,身份上小九王高高在上,政务上小九王日理万机,修行上小九王勤勉有加,他老人家岂是随便谁都能见到的,莫再胡闹了,快快离去吧。”
中年汉子不肯走,对校尉道:“请你给小九王传一句话:光明顶下朋友来访。有这句话,小九王必会见我。”说话同时,还摸出一包香火塞塞进校尉手中。
校尉不知光明顶在何处,但“朋友”两字他听得明白,由此稍显迟疑,摆摆手未收他的香火:“我去传禀,若王上肯见你自是最好;若是你胡言乱语消遣本官,我绝不饶你。”说着摆了摆手,自有阴兵上前暂时看管中年汉子,校尉则转身走入王府。
第524章 我很羡慕你
苏景常驻阴阳司,此间由尸煞阿二坐镇,校尉替中年汉子传话也不会直接告予小九王,而是向阿二禀报。
穿过门廊,校尉正行走于宏阔的“东天剑尊府”前院时,忽然被人叫住了:“门官,什么事情?”
说话之人,东天剑尊之“天”,雷动天尊,问过校尉不等回话,他又转回头对身后一群青壮鬼汉皱眉道:“说过了多少次,腰力要沉于脚下才能生根,肩臂肘要凝力但不可使劲,真正的力道自手腕起!非如此,休想把勺掂好!”
东天剑尊府,东锵锵不在,天剑尊可不会浪费这么大的宅院,一月中倒有十五天都在这里,三位各负绝技的爱神君不肯闲着,广收门徒开枝散叶……雷动正在教徒弟们掂勺炒菜。
看门校尉急忙站住脚步,先恭敬问礼,再报上门外的情形,雷动闻言和坐在一旁等着开饭的拈花、赤目对望一眼,三人眼中均有惊诧之色。
光明顶下朋友来访。
幽冥中人哪会知晓“光明顶”的名头!
“都与我认真修炼!为师回来时要开饭。”雷动吩咐了弟子一声,与拈花赤目彼此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小九王管辖的地界之内,三尸地位超然,来到门前一众阴兵敬称“大人”齐齐躬身施礼,三尸摆了摆手,示意众兵退下,跟着六只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这中年的汉子。
确定是个鬼物,绝非阳间来人;以前也从未见过面。大家不认识……左看右看越看越糊涂,雷动开口了:“是你要见小九王?”
当初小九王阳身下幽冥,身边有三个凶狠矮子追随,此事幽冥皆知,中年汉子也不例外,见三尸亲自来迎他眼中略显喜色,点了点头应道。
赤目皱着眉头:“你知道光明顶?”
中年汉子再点头:“阳间东土,离山缥缈星峰之一,金乌正法弟子修行之地。”
拈花一反常态,不再嬉皮笑脸。面上有笑意但高深莫测:“那你可知,光明顶有什么?”
问题模糊得很,中年汉子应答从容:“光明顶上有金乌大殿、有修行弟子;光明顶中有幽静小院、有世外高人。”
不止知晓光明顶,还知大师娘的山核小院,这让三尸如何能不动容,雷动的声音低沉下来:“光明顶上有同门,光明顶中有亲人。可光明顶下却什么都没有……光明顶下朋友来访……你这朋友来得蹊跷了,你究竟何人。”
“我姓郎,名叫郎万一。”中年汉子只报上了名姓。
“姓郎?”三尸异口同声,面上的惊讶变成了警惕!
来幽冥有一段时候了,三尸晓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家“人”姓郎:狼。
狼主狼王、狼将狼兵,皆尽姓郎!别类鬼物忌讳狼患,都不会以此为姓。
这个时候一个阴冷声音从身后传来:“孤狼敢入不津,算得大胆了。”不知何时尸煞阿二也赶来了,人在门内伫立,死气沉沉的目光紧盯郎万一。
郎万一不和尸煞对视:“我有要紧事情,务必面见小九王。”
阿二一招手,让郎万一来到自己身旁,带着他向府中走去:“凭你能说出光明顶,想见我家少主便没问题,但你最好能让我家少主明白,你究竟是不是朋友。”
郎万一琢磨了下,自怀中取出一块肉脯,托在手中,片刻后他手上烈焰滚过,鬼肉被灼烤的古怪香气飘起,之后他就把这块熟肉递给阿二:“请转呈小九王,他一见自能明白。”
三尸自告奋勇,接了肉脯催动童棺,急急去往阴阳司给苏景送信。
熟肉被雷动捧在手中,拈花飞在他身旁时不忘提醒:“天尊,这块肉是信物,万不可一时口滑吞了它。”
“无需提醒,本座正天人交战,忍住不吃!”雷动回答得辛苦无比。
……
阴阳司内,苏景见三尸捧了块刚烤好、还在流淌油脂的鬼肉来送给自己,意外而笑:“这是要请我吃肉?阴世的肉我可不敢吃。”口中说着笑话,但把肉接在手中,他的笑容登时凝固,目中尽是惊诧:“樊翘也来了幽冥么?”
这一问反倒让三尸糊涂了:“樊翘?怎地想起他来?”
“肉。”苏景一字回答。
苏景是玩火的大行家,肉一入手立时察觉,烤熟这肉的火焰是源自金乌阳火的一门真火,云灼鱼焰谱。
出自帛绢的火法。
以苏景所知,就只有樊翘修行过这门火法……但回答过后,苏景又摇了摇头,察觉出不对劲了,是云灼鱼焰谱的火法没错,可刚猛有余“圆润”不足,力量上胜出樊翘一筹,但在火候掌控上就差了不少。
苏景不作胡乱猜测:“肉从何来?”
待三尸说过“郎万一”之事,苏景直接腾起云驾赶赴王府。
阴阳司、东天剑尊庐同在不津,相去不远,一会功夫苏景便告抵达,直接来到正堂,报上名姓身份之后,郎万一先看了看苏景的肩头,目光有些疑惑:浓浓滚滚的一团香火包裹,小金乌外人不可见。且小金乌虽有神鸟气意,但它是苏景的一道元神,外人只能感受到香火中藏了苏景的“味道”,却领受不到神物威势。
莫说这个狼不归,就是五年前蚀海大圣见到苏景时,也没能看出那团香火里包裹得是什么。
疑惑从郎万一眼中一晃而过,他无异追究其中古怪,对苏景摇头道:“我没见过小九王,不知你是真是假。”
苏景不作辩解,一拍锦绣囊。从中取出一枚幽冥中的果子,阳火一卷,随后将烤熟的果子抛给郎万一。
人能冒充,金乌阳火做不得假,但辨查过果子郎万一仍不放心:“离山光明顶弟子修习金乌阳火理所当然,不过修得阳火之人,未必就是光明顶传人。”
苏景把自己的离山真传命牌递给郎万一:“这个,能证明么?”
接过牌子看了看,郎万一笑了,对苏景点头:“很好,请找个安静地方讲话。”
苏景对一众同伴摆了摆手,余者退出,就连三尸也告离开,正堂内只剩苏景与郎万一两人。此刻也无需苏景再问,郎万一就先开口:“五年前狼群围攻瓶中城,于杨三郎和狼主看来,那只是场普通战事,目的也再简单不过:只为掠劫。”
恶狼为患幽冥,游猎四方,吃肉、夺财就是他们征伐的理由,自古以来一直如此。
“不过小九王入战、助守瓶中城,着实让杨三郎吃了一惊……不是因你敢对抗狼群,而是你身具纯正阳火。”
苏景发问:“我的阳火和杨三郎有什么关系?”
“吃的。”郎万一说完,怕苏景不明白,又补充道:“补品。”
苏景扬眉:“杨三郎修得又是什么功法?要吃修火之人来进补?”
“不是谁都吃,非得真正纯烈的阳火不可,像我修行的火法,虽也蜕变自阳火正法,但还不够纯烈,她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