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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耐就不要拿钱挥霍!你这样喝实在对不起这样好的酒!”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穆添倒也乖乖地没去抢,他撑着下巴,瞪着醺红的眼睛问小林。
“他告诉我那家伙快结婚了!”小林咬了咬牙齿,握着酒瓶的手背青筋都暴突出来,“前天晚上他还跑到我宿舍里对我说他和女友分手了,为此还和家人闹翻了……他还想骗我!”
穆添忽然吃吃地笑出来,“你被骗了!”
“这很好笑吗?!”小林坐下来猛灌了一口,擦着衣袖抹掉嘴角的酒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因眼角也很快红了起来。“我明知道他骗我可还是相信了他!我说过男人就是只使用下半身不思考的动物,天下男人都是……我也是!”
“那是因为你太喜欢他了!”穆添继续嘲笑他一般笑着,“来来,今天难得特别有兴致,陪我喝几杯吧!” 酒瓶被小林死死地握在手里,穆添无奈地让人再拿了一瓶过来,两个人各怀心事地举着酒瓶干杯,一口一口地像在夏天爆烈阳光下灌可乐一样猛灌起来。
越喝想得越多,头脑似乎也越发清醒,穆添开始咒骂起酒这种东西,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小林冷静冰冷的面孔上快要哭出来的难过眼神,穆添摇晃着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说的是今天找你的人骗了你,不是说立杰!”
思路还是很清晰,但是出口的话却含糊不清,舌头也打起了结,即便如此,那敏感的名字还是如雷般击中了小林的心房,他为他准确地说出了恋人的名字而睁大了眼睛。
“我们是大学同学。”穆添模糊地解释,“立杰没有骗你,他真的和家人闹翻了……那个人骗你说立杰快结婚,只是不想朋友走上不归路的无奈举措而已。立杰是个左右逢源的家伙,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围绕着漂亮的男男女女,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不过他也是个有名的花心大萝卜……”
“……我知道!”小林摇晃着几乎见底的瓶子,声音沙哑得破碎,“我就是气不过……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喜欢上他……”
“傻瓜!”穆添捶了他一下,“在我印象里他从来不得罪人的,他为了你和家人朋友闹翻,足可以证明你在他心目中的特殊地位吧?!喜欢他就大方承认吧,千万别和自己闹别扭,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幸福……喜欢上立杰一点也不丢脸,他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王子’哦……”
被这样劝戒的小林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穆添握着早已经一滴不剩的空瓶子,没来由得感觉到一阵空虚。会这样劝慰别人的自己又该如何开导自己呢?他从不知道自己在度过那最难受的四年后还有借酒浇愁的日子。
一个不圆满但是完整的休止符。想到刚才徐郴离去的背影就无法抑制地难受,穆添摇晃着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移动电话,现在他惟一能求助的人只有那个男人了。
谷冕赶到“闲人庄”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了。还在医院里就接到过穆添的电话,但是只响了两声就挂了,再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听,担心他出事,轮班的时间还没结束就急忙赶了过来,即便如此,在看到昏暗的酒吧内醉酒斜倒在座椅上的穆添时还是责备自己来得太晚。
酒吧内除了醉醺醺的小林和穆添还有一名留守的员工,客人早就走光了,要不是这两个醉汉想必也早回家了,看到谷冕来他像遇到救星一样舒了口气,虽然没有昭告天下,但天天见面当然多少知道他和老板的关系。两人看着酒瓶旁的醉汉,让他们这样睡在酒吧里不是办法,谷冕让他挤来一块湿毛巾,拍打着两人的脸叫醒他们,从休息室里拿来外套给他们穿上,然后搀扶着脚底虚浮打滑的两人把他们扶进了车子里。
酒吧里善后的事留给了那名员工,谷冕负责把他们送回去。因为曾经去学校找过小林,所以知道他宿舍的地址。车子开到宿舍楼下,他把小林从车里扶出来,浓烈的酒气招来了宿舍管理人的责问,不过好在也没太难为他们,以为又是失恋被甩之类的原因买醉,打电话到楼上叫下小林的舍友把他扶上去,他连连抱怨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谷冕一边感谢下来帮忙的人一边交代最好让他喝点借酒的东西再睡,否则第二天醒来头会很痛,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放心地回到车上,而此时车子里的情景却让他哭笑不得,本来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人半个身子都倾过来,趴在了方向盘上,占据了大半个驾驶座的位子,谷冕钻进去想扶他坐好,他的身子却软软地怎么都支撑不住,他无奈地叹口气,只好让他的头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圈住他的腰部扶稳他。
这样的开车姿势实在很高难度,车子到达穆添的楼下时,他半边的手臂都快麻痹了。他轻轻摇晃着他唤醒他告诉他到家了,穆添的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随后又咕哝着闭上了眼睛,“我不要回去”,这样的话重复了两三次谷冕才听清楚了是什么意思。
“已经这么晚了,还是上去睡吧。”
谷冕好言相劝,但是对这样醉酒的人说话无异对牛弹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他每劝一次却被他缠得更紧,如果在平时会很开心,但是现在却无法高兴得起来。他试着捭开缠在自己腰际的双手,不敢太过用力弄疼他,最终结果只能是他投降。倒车回头驶往自己的公寓,因为医院、酒吧、小林的学校、穆添和他的住处分别在不同的方向,开车回到家时他差不多在今晚把大半个城市跑了一遍。
他几乎是把穆添抱上四楼的,醉酒的人不会配合,感觉上明显就比平时重很多,谷冕喘着气把他躺在沙发上,想起上次他照料醉酒的自己时,他开始明白他后来的恶作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打开暖气,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找不到解酒的东西他只好去煮些参茶,炉火闪着蓝色的火焰很快散发出热量,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四周安静地只有暖气“嗡嗡”的响声。忙乱告一段落的谷冕坐到沙发边上,轻轻抚摸上熟睡的人脸颊,让他的脸孔从沙发里露出来,拨开他耷在眼睑上几缕发丝,紧闭的双眼上是浓蹙的眉头,他伸手想帮他抚平,努力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一定是非常难过伤心的事吧,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醉酒的人,平时也不见他沾过一滴烈酒,可是让他如此伤心的人会是谁呢?是那个他喜欢的家伙吗?惟一肯定的是不是自己。谷冕感觉出心里一丝丝的抽痛,嫉妒和不甘,还有更多无力的心情,如此喜欢他的自己没有一点错,可是拒绝让别人代替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的人又有什么错呢?!
厨房传来水沸腾的咕噜声响,他起身去泡茶,刚烧好的水很烫,他耐心地花时间将水凉却,试着可以进口才将杯子送到了穆添的唇边,被人打搅了睡梦似乎很不高兴,穆添像个小孩子一样摇着头颅抗议这种行为,谷冕勉强让他喝下两口,更多的茶渍沿着唇角流了出来,顺着下巴地曲线钻进了毛衣下面。
他赶紧抽出几张纸巾帮他擦拭,指背碰触到他温热柔软的皮肤,谷冕看着他因为被水湿润而闪着光泽的嘴唇,心脏莫名地躁动起来,嘴角还残留着点点水迹,他像是受到诱惑一样慢慢吻上他的嘴角,将那里的水痕舔得干净。能让他接受自己已经像是在做梦,他很珍惜现在和他这样的交往,虽然不像一般情侣那样缠绵,但是能天天见到他,能一起吃饭聊天就让他觉得够幸福的了。他们很少接吻,他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逾矩。惟一的失控的那次是上个星期的晚上,在情绪驱动下不小心放纵了自己,面对他的热情,他的退缩和明显逃避的身体语言让他明白地知道他会接受自己是自身的努力多于内心的喜欢。他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即使自己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次”也没关系,他只是想陪在他身边,留在他身边。
还在睡,均匀的呼吸声告诉他睡得很沉。离开他的唇角看着他,谷冕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而且毫无防备地熟睡着——再吻一下吧,他会小心点不弄醒他的,就一下而已,他不会发觉的。
内心骚动不已,一旦有了开始的借口就变得胆大起来,谷冕轻轻咬着他的唇瓣,手指颤巍巍地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柔软的耳珠,细瘦的颈子,突出的喉头……从来没有碰触和抚摸过的地方,他像是虔诚的圣徒那样膜拜着,仔细地吻过每一处。指头在颈脖间触摸到一样细细的金属链,纯属好奇地想知道坠子的模样,他轻轻把整条链子都拉了出来,当三个连扣的金属环从衣领下出现在眼前时,谷冕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哭泣。
他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不管那个人怎样地让他割舍不下,他至少还是接受了自己,他在努力喜欢上自己。翻滚的情绪让他激动不已,满腹的情潮,即使只是这样看着这个让他如此喜欢的人下身都胀得疼痛。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俯首吻住了他,游移在他腰身的手掌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连自己都没察觉地粗鲁。
如此渴望一个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带给他这样强烈的感觉吧?!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呢?!连灵魂都会沉沦的心痛的吻,在听到轻微的呻吟时收敛了放肆,他离开他的唇瓣抬眼看过去,发现他正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又在乘人之危哦……”他的手还停留在他腰间的皮肤上。
“……对……对不起……”谷冕赶紧低头收手,根本不敢正视看他。
一声微微的叹息,谷冕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股不算很大、但是异常执着的力气拉了下去。
“……不要停……”嘴巴埋在他胸口的声音,加上之前的舌头就不是很灵活,很难辨别得出他说的是什么。谷冕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
“这么丢脸的话你敢让我说第二遍!”隔着毛衣还是感觉出了他贴着自己的脸颊上的温度。他在说醉话吗?或者根本只是在装醉?可装醉的话怎么会说话这样的鼓励的言辞?!谷冕的大脑已经混乱成一团了,惟一能够辨别清楚的是他得到了他的首肯!而这对他已足够了!谷冕移下嘴唇,配合着手掌的动作将充满浓浓情欲的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皮肤上。
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醒来迎接清晨的太阳,这对穆添来说绝对是全新的体验。眼前呈现着一张放大的沉睡脸孔,像小孩子一样没有防备的温暖表情,贴近的呼吸吹拂到脸上,痒痒的;腰上缠着一只健实修长的手臂,像防止他逃跑似的和身体形成夹击的姿势把他紧紧地包裹在他怀里。在很清醒的情况下他说不定会大叫出声的,但是他刚睡醒的脑子对事情的感知度一般反应要迟钝三拍,连连眨巴眼睛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之后,他终于难为情地开始脸红起来。
首先钻进脑子的想法就是逃跑,他完全可以拿醉酒的理由把昨晚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但他自己明白虽然那时不清醒,不过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是他借着酒劲鼓励他的,需要安慰的自己,还有明明在偷吻自己却同样痛苦的他,偎依在一起或许能缓解彼此的疼痛,就是这样简单的想法让他做出了那样大胆的回应。
头有点痛,下身和腰部有点钝钝的,但身体很干爽,没有黏湿的感觉,而且还穿着干净的睡衣,明显大一号的衣服,他可以想像事后帮他清理身子再为他穿上睡衣的情景。露在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