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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镇上的人民医院。进急诊室一量,刘颖发烧40°。老浪很担心,在高原地区就怕感冒发烧,体质一般的人很难很快就好,非常容易转化为肺炎。还算幸运,海拔最高的地方已经过去,这里的气候还算可以。不行就在这里呆几天吧,也不知道那帮家伙什么时候能到。
看来刘颖晚上只有住在了医院。等刘颖躺在床上挂上了吊瓶,问好了大夫大概的时间交代好了刘颖,老浪给她买了牛奶小食品放在床头,出了医院去找住宿的宾馆。
他背着行李打了辆出租车奔向林芝宾馆。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几年前的光景电影一样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边,他再一次看到曾经和金嫣一起走过的尼洋河岸。那个小茶馆已经变成了一个超市。他想起金嫣那天晚上的举动,不禁哑然失笑。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内心早已经平静如水。他只是望着窗外,任时间和记忆慢慢远去。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拐向林芝宾馆的大路路口,金发如云,静静地伫立在马路边缘。和她比肩而立的是另外一位金发碧眼的高高壮壮的男士,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正是5年前的那天早上金嫣拦住那个企图逃跑的他的地方。老浪看着那个身影,惊讶地长大了嘴,身体僵持在车里,两眼一直盯着那两个身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到了林芝宾馆。老浪赶紧卸下行李,跑到前台,把包先寄存起来,然后转身就跑出了宾馆大门。
路口已经空无一人。马路笔直,只有一个藏族大妈手持转经筒低头走路。老浪双手拢了拢头发,站在原地看着天空,摇摇头,重新又回到了宾馆。他把自己好好地清洗了一番,一头倒在床上。一躺下,几天的疲惫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浑身软绵绵地再也不想起来,就拿本书躺下来,没看几眼,就顶不住早早地睡了。
老浪起得很早,到了医院看完刘颖给他送完饭询问完大夫,知道她的病情并无大碍,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自己吃过早餐,给刘颖带回了热的鸡蛋牛奶小食品,看着她还在熟睡,就放在了刘颖床头的保鲜盒里,然后就拿着书,斜躺在刘颖旁边的床上,边看书,边注意着吊瓶里的液位。
大夫查房,问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老浪赶紧站起回答:“啊,是的。我是她哥哥。怎么样?她好点了吗?”
刘颖听到动静,挣扎着要起身。上身一动,仿佛立刻就要散了架一样,各个关节酸痛难忍,她只有放弃,只是冲老浪微笑了一下,老浪就被大夫给请了出去。待检查完毕,老浪追着大夫问道:“我妹妹怎么样?”
大夫头也不回:“扁桃体发炎。两天就好。不要再劳累了,要不转成肺炎就麻烦了!”
老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千万别在这里病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中午临近,电台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老浪一下子坐了起来,拿着对讲机冲出了医院大门,一路高喊。终于台子里的声音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台子里传出了牛茫凄厉的喊声:“哥哥啊!师傅啊!我想死你们了!”手台开始“咔咔”乱响,大家都要争着和老浪说话。问何高喊:“大家冷静!让列宁同志先说!浪哥,弟弟都想死你啦!想得都快想不起来啦啊!”
通过手台联络,大家很快就找到了老浪。老浪一看,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万分,就问到:“大家,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全掉沟里去了吧?怎么都像残兵败将一样啊?”
一路望说:“快别说了!回头慢慢讲给你听。哎,小鹰那?”
老浪说:“你看,我忘了。小鹰病了,发烧,大夫说没什么事,几天就好。就在医院病房。去看看吗?”
牛茫突发悲情,双手捂脸干嚎起来:“师傅啊!怪徒弟没有跟着您老人家啊!让您老人家病了啊!师傅!快让我瞧瞧去!”
大家看着他,似乎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但是什么话从他嘴里一出来,就是感觉味道不太对劲。大家也不拉他,看着他第一个冲进医院,跟着都走了进去。
牛茫按着老浪的指引,很快来到了病房,也不顾护士的盘问,径直冲到刘颖的床前,扑倒在刘颖的枕边,开始嚎啕哭喊:“师傅啊!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出什么事儿啊!您跟我说句话啊!”大家赶紧拉他,示意他先噤声,不要吵了刘颖。谁知道牛茫真的很投入,哭的昏天黑地就是不起来。很快,刘颖就睁开了眼睛,她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试图坐起来,宝盒赶快拿了枕头给她垫在后背,刘颖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大家都见面聚齐了!她厌恶地从嗓子里挤出话来:“你,这是哭丧那?快滚一边去,我,还,没死那!”
牛茫像是被按着了电门,迅速地破涕为笑:“师傅,您没事吧?我终于又见着您了!”
看到大家,刘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给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又对浪哥表达了特别感谢,然后对伏在床上的牛茫说:“知道什么叫‘腻’吗?肥肉吃多了,那种感觉!行了,你先别煽情,我这里还活得好好的,暂时还没有做好牺牲的准备。那里有墙角,麻烦您先蹲那里歇会儿行吗?”
刘颖眼尖,看见最后边进来了一位女孩子不认识,就疑问的眼神扫视大家。笑颜妖赶紧趋前:“不好意思!这是我在波密找的旅伴。叫枫儿。完全是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宝盒斜了他一眼笑道:“得了吧你!肯定是你冲人家拼命卖弄风情!人家受不了你了,才把你收编了吧?”
笑颜妖很认真地拉着宝盒:“我说姐姐,您看我像是那种卖弄风骚的人吗?瞧我这长相,没资本卖弄啊!这全是缘分!知道什么是‘寂寞’和‘孤单’吗?我、枫儿,两个人,背井离乡,您就让我们相依为命几天,不过分吧?”
问何接着:“是啊!孤灯繁星,越是寂寞,人的欲望愈发炽烈。理解!不管到哪儿,人生的道路上总要有个伴儿。谁让人是群居动物哩?各位,我说的对吧?”
站在笑颜妖背后的美眉早已经笑魇如花:“各位哥哥姐姐这么幽默啊!”
笑颜妖道:“都是幽不好,瞎幽呗!”
刘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坐起身来问大家:“宝姐姐,快讲讲你们的一路的奇遇,我想听!”
宝盒赶紧坐下扶着刘颖的肩头:“其实,我们也特别想听听你们这几天一路走下来都什么感受?好吧,我们先说!”
一路望急不可待:“小鹰,自从咱们墨脱分手以后,你这徒弟可是没了你这个师傅的管教,可是闯了不少祸啊!”
牛茫不好意思:“都怪我年少无知,频频上当受骗。活该活该!”
静吻不齿:“你还年少无知那?我看是思想有问题!我们怎么没人上当受骗那?你一个人没事尽出去瞎转悠什么?见美女就搭茬,出事是必然的!”
宝盒说:“他是巴不得出事吧?这山高路远,美女见英雄,怎不惺惺相惜?”
笑颜妖赶紧打岔:“我说各位,就饶了我们俩个吧!你们就不想听听浪哥和小鹰这几天都看了什么美景吗?”
老浪笑了笑:“路烂、景美、感觉特别累!没了!还是你们说说吧,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牛茫长叹一声:“别提了!真是一言难尽啊!”
静吻瞥了他一眼:“你给浪哥和你师傅说说,你都干的什么没肚脐眼的事情?别把那精彩的片段给删了啊!如实讲来!”
问何接过话头:“别难为小刘弟弟了!我来替他说吧。这事情打谁都不好意思说。”
刘颖不屑:“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问何接着说:“这你们一走,小刘兄弟可就撒了欢儿了!拼命往大街上跑,见美女就打招呼。还真不错,就有搭茬的!拉着小刘就去约会。谁知道屁股还没坐定,就被人捉奸在床,”
牛茫打了问何一掌:“哥哥,Fault!我可是刚坐下,什么事都没干啊!哪有什么床啊!哥哥,您就别添油加醋了!叫弟弟以后还怎么做人?”
问何说:“人家要罚款,一开口就一万!咱几个离开波密一个人就拿了几百块钱,哪里有钱?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人家还搭上了宝盒们的两台相机,这才把小刘给赎回来!你说,我们倒不倒霉?”
刘颖接道:“跟着流氓,哪有不倒霉的?那你们没了钱,怎么过的啊?”
一路望说:“大家出了个主意,让小刘假扮乞丐乞讨。你猜怎么着?绝了!还真把人给打动了!招来了一个金发美女,给了100美金!我当时真的很崇拜小刘啊!演技真不错,那个可怜相,装的真是很动人啊!”
老浪一怔:“金发美女?连金发美女都招来了?真的是金发美女?老外吗?”
静吻说:“正宗的英国美女!中国话说的真地道!流氓还留了人家的联系方式,说是回头一定要还人家钱哩!好像还有个中国名字叫金嫣吧?”
老浪吃了一惊:“叫金嫣?你确定吗?”
牛茫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便笺,展开了:“没错,就叫金嫣。这里是她的电话。怎么了,浪哥?”
老浪赶紧笑道:“奥,没什么,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叫金嫣。可能不是一个字吧。”
牛茫把纸条递了过来,老浪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千头万绪。他敢确定,牛茫他们遇到的这个金嫣,肯定就是五年前的金嫣!他很快地把电话号码记在了脑子里,把纸条交还给了牛茫:“呵呵,不是的。还没说完你没的故事那,继续讲啊!”
笑颜妖接过话头:“还是我来讲这后边发生的事吧!他们几个就拿着这一百美元找驴友换了钱,买了吃的往回走,这才碰到去接应他们的小林弟弟。大家这就上车走。从通麦出发还没有半个小时,牛茫兄弟非要说他看到了藏羚羊,大家取笑他盼美女盼花眼了,别说什么藏羚羊,茫茫雪山,连根羊毛都找不到!他认死理,跟大家打赌。开着车沿着一条小路就去追他梦中的藏羚羊。结果天快黑了,不但藏羚羊没有找到,连路也找不到了!小刘真以为自己的悍马是辆坦克车,冲着一个有车辙的小河就扎了过去。悍马成了死马了,死活都出不来!害得我们三辆车一起用力,总算把它拉出来了,天也黑了!就这样在荒原上睡了一宿!还好,这带的装备都派上了用场!睡袋帐篷,连高压锅都用上了!就这样,我和枫儿坐在小河边,看了半夜星星。我这才想起来,都十几年没有浪漫过了!这寒冷的高原,那情景,很动人啊!”
宝盒打断了他:“行了,还准备给自己编什么浪漫故事那?小刘,你也给那个金嫣打个电话,我估计她也是走这个方向,这钱咱还要还给人家不是?别让人家说咱不讲信用。”
牛茫赶紧掏出手机:“是是。真是个好人。我这就打。”
老浪看着牛茫拿电话的手,拨完号码,放到了耳朵上。一种矛盾的心情在脑海里交织。他似乎很盼望电话那端接通后传来金嫣的声音:这么多年,你还好吗?转瞬间他又改变了主意: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还是不要再相互打扰吧!不要接通吧,他不知道当自己听到电话那端金嫣的声音时,会有什么反应。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金嫣的电话无法接通。
牛茫叹了口气:“算了,到拉萨再说吧!反正她说要到拉萨呆上几天,那里手机就有信号了!估计会找到她。我可要当面好好谢谢人家。”
老浪一直盯着牛茫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