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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约旱那鞍肷烁鼍浜拧I蜕闹械囊磺卸祭吹霉诖颐Γ姑焕吹眉傲旎崞渲械囊愫途瑁捅幌质滴耷榈靥涂眨皇O乱桓銎1沟那恰K醯米约旱木裨谑ハh的那一瞬间,已经轰然倒塌,再也无法复原。是啊,人活着,区别于动物的唯一本质在于,人必须要有精神生活,精神生活里必须有精神支柱。精神支柱也许是一个理想,是一宗信仰。譬如各种教派的教徒,譬如各种党派的党员等等。人总是在为各自的理想和信仰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争斗,不断地折腾不休,其中充斥着离恨情仇,充斥着满足和失落,充斥着欢乐和悲情。没有了精神支柱的人,注定就是一个躯壳,一个物质层面的行尸走肉,总是不情愿地被周围的一切任意摆布而无能为力。
他现在就成了一具躯壳。
从此他的世界将要从新划分,一个是承载着这个躯壳的过去的自己,一个是茫然不知所以的现在和将来那个虚幻的老浪。
西藏这块土地实在是太神奇了。它可以把每个踏上这块土地的人,都给做一次彻彻底底的净化。你没什么可想的,只有不断地赞叹它的美丽和洁净,它甚至不给你任何一次胡思乱想的机会,把每个人的七情六欲都当作了垃圾,强行地给抛到九霄云外。你不得不停下所有的想法,中断一切追求,仔细地聆听那种大音无声的震撼,让眼睛和思想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洗礼。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改变每个人的一生,从心灵深处,逼迫着每一位来客,抛却过去,重生一次。老浪觉得现在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还有一些物质上的存在,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他的精神世界已经隐隐地开始封闭,他要在这个逐渐封闭的世界里给自己的精神生活找个开始,他现在几乎不敢奢望什么过程和结果,更没有寻找个归宿那种消极颓废,他只是不能再这样听任自己变成一具空壳,在荒无人烟的高原上随意飘荡。
老浪继续着他的日记《两个人的西藏》。这本日记已经成了他唯一可以对话的朋友。他很乐意在里边和晓玥一起继续度过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继续和她分享路途的美景和快乐。写到高兴的事情,他总是冲这个小小的本子咧嘴一笑,然后自言自语几句。他总是紧紧地拉着晓玥的手,一定要安排她做他每一天故事的女主角或者故意的让她装扮成一个陌生的旅伴,他在这个小本子构成的世界里,忙个不亦乐乎。
早晨的阳光把老浪上上下下给洗了个遍,他一下子把自己调动了起来,脑子里开始有了顺序。他认真地给自己的未来的一个星期做了个规划。他翻看起地图,决定还是先回到郑州去吧。那里是他真实的存在,他不能听任自己就这样毁在这片高原上。
真的很百无聊赖啊!他想起车子后备箱里那个巨大的红木箱子。他好奇地打开它,里边的线装的书籍摆放得很整齐。他从中拿起一本来,纸虽然泛了黄但是很结实,显然是经过了特殊处理,肯定是和箱子里发出的异香有很大关系。封面很里边的内容都是藏文,他无法看懂,但有一种冲动和好奇促使着他,很想知道这些书里边,究竟记载着什么样的东西?是经卷?还是记事?还是其他的什么内容,不得而知。他把里边的书一本本地拿出来,一本本地翻了翻,没有一个他能够认识的字。他按照自己的规则又重新放回去,码放整齐,锁上了箱子。
他这才想起了远在拉萨的金嫣。他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默默地冲着拉萨的方向双手合十,祝愿她,好运吧!
他开始从狮泉河往回走了。他为自己计划的这条线路是拉萨到阿里地区的西北线。倒着走的顺序就是:狮泉河——革吉——盐湖——改则——洞措——尼玛——月珠——安多。从安多向南是那曲,然后就回到拉萨;从安多向北就是唐古拉山口,进入青藏线,沿青海格尔木方向回到中原。他选择了后者。
老浪在他的日记上记上狮泉河到革吉的里程:112公里。这是一个人口极少的小县,县城其实就是一个村子大小,叫做那布村。这个藏语意为“美丽富饶的土地”的地方,几乎是一个广袤的草场,狮泉河的发源于此。水和草孕育了众多的野生动物,有国家一类保护动物野耗牛、黑颈鹤;国家二类保护动物盘羊、野驴、猪荆、天鹅、斑头雁、藏羚;还有哈能、岩羊、草豹、黄羊、狐狸、雪猪、雪鸡、黄鸭、水鸭、野鸭、野兔、河鸥等。老浪对这些动物有着不同一般的着迷,途中遇到任何动物,都会驻足,拿出相机给他们拍照,聆听它们奔跑或者起起落落的声音。他觉得每一次他都很容易地和这些动物们融为一体,和它们用心灵去交流,体会它们奔跑和飞翔的快感。在这个洁净的世界里,人和动物们的心灵很容易交融。
雪山还是那么多,都矗立在远处,坚强又十分扎实,没有半点虚势,给人的感觉十分可靠,山坡上,草场中一排排巨大的风力发电机慢悠悠地很整齐地转动着它们雪白巨大的胳臂,试图要把巨大的天空纷纷揽入怀中。鱼在透明的浅水中游,从不担心钓者的打扰。那布村的光能电站也很整齐,反射着强烈的阳光,没有了城市那种污染的空气,光线都没有一丝障碍地很快活地刺向空中,不停地变换着方向,充分地展示着它们的自由自在和无拘无束。
老浪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微笑了。是这片高原的净土感染了他。
老浪觉得自己已经被青藏高原深深地吸引。他开始对这里的一切迸发出浓厚的兴趣。他从车里把晓玥的照片拿来,找到一块石头,选一个最佳的角度,和她一起看鸟起鸟落。他不再说话,他相信晓玥自己能看得到,这里不能有任何动静,谁都不会忍心打破这里的安静。他相信晓玥一定很喜欢这种宁静和高远,在这里,她和他的心灵一次又一次地拥抱。
在革吉的两天时间里,老浪饶有兴致地把三个比较大的寺院扎西曲林寺、扎加寺和执热普寺一个一个地仔细参观了一遍,认真地记录着他能听懂或体会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传说。第三天的上午,正好碰上扎加寺外有一个书场,有藏族民间艺人在说唱《格萨尔王传》。老浪被那清新的那木聂的琴声吸引,找了个空地,和许多藏族群众一起席地而坐,听着破凳子上藏族艺人那仰抑顿挫的音律和嗓音。虽然他一个字也不能听懂,但是他能够感受到格萨尔王带领着骑士们在茫茫高原上奔走咆哮的喊杀声,丝丝入耳,动人心魄。随着说唱者的琴音,他在历史和现实中来回飘飞,眼前的一切,渐渐地虚幻起来。
老浪和这音乐有一种天生的相通,他似乎已经走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的门外,有一种想立刻冲进去的冲动。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意识正在洗刷着他的心灵,他被天空中一只温暖的手牵引着,推动着,不知不觉地叩响这扇大门。这是一个无形的精神世界,很多疑问和困惑在渐次地打开,他已经无法停下脚步,他已经推开了这扇大门。
他学会了用手势和这里的人交流,用眼神和微笑领会所有的一切。语言已经退而其次,成为了多余的摆设。他决定,让自己从新快乐起来,他要让他的快乐感染晓玥,和她一起分享。
藏北这一片高原,经世界各地的科学家考察,已经证实了这里是人类文明还没有侵蚀到的,需要保护的最后一片净土。这一片被称作“羌塘无人区”的茫茫草原,孕育着繁多的伊甸园中的生命,在没有被污染的天空和大地上过着自由、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
革吉镇到盐湖的距离有201公里。0}h6~7m~5r0?〃P&}hT)y0央视网旅游Pj7k^'1'K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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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Z0央视网旅游‑;f#C(z1S。)U0VWuk路上的大风是温度降得很低,车子因为缺氧而变得烦躁,发出阵阵呜呜的喊叫,好在路还算不错,车速还能达到100公里。幸亏老浪事先学到了一些经验,每到一处县城都要找修车厂把车子好好检查保养一番,一路上车子还算争气,没有掉过链子。路上老浪见过的半道趴窝的汽车太多,他都要停下来帮别人一把。这些是在青藏高原形成的默契,任何陌生人都会很容易成为朋友,人们变得很善良和无所顾忌,因为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欺骗和虚伪很难生存。也许是在困难和孤独的环境下,大家太需要交流的缘故吧!路遇两辆车坏在路边,老浪前去帮忙,很快地和两辆西安的车友结成了好朋友。
四个小时不到,就到了盐湖。盐湖就是一个不是十分大的湖,上边覆着一层盐盖子,看起来像是一层白冰。整个盐湖乡就像一个工地,只有两家回族人开的小旅馆,很脏,但是用具齐全,无法洗澡。马路边有两个饭馆,一个清真一个川菜,很贵。大家打听完毕,简单地凑合一顿午饭,决定继续赶路,这里距离改则县只有100公里路程,两个小时应该到了,就马不停蹄到改则。
改则县地处高山河谷地带,几乎没有平原,山势比较平缓,牧场广阔,是野生动物们的天堂。县里的其他乡还沿袭着过去部落式的生活方式,族群一起生活,就构成了一个乡。县城算是个大点的镇子,看起来更像个货物中转站。不宽的街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汽车维修店,老浪的车子前轮球笼有点响声,需要更换。一问价格,把他给吓了一跳:1800多元一只!简直贵得离谱!只换了三滤和机油,还是付出了600多块钱。老浪想了想,还是在往东走走吧!好在车子还能凑乎,这里也许太偏僻了。
这里显然看起来比革吉要繁荣很多。整个阿里地区还不到六万人口,这个县就占了一万七千多人,而且回民很多,几乎有四五千人藏族人只有两千多人。全县平均海拔4700米,在这个面积相当于六个北京市大小的县里,显得人烟十分的稀少。唯一的一条街道上很脏,每个商店里好像几乎都是把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摆到了街道两旁,显得格外的凌乱。带着小白帽子的回民在杂乱的物品中穿梭、忙碌着,一个个脸庞通红。
大家找到一所县路政征稽招待所,拼命砍了半天价,才把原价35元的床位费给搞到了25元。还行,不远处有集体浴室,实在是该洗个澡了!
改则县城到洞措乡100公里是砂石路,车辙冲向各个方向,路面很不清晰,只好跟着车辙最多的方向走,甚至有几次误入歧途,车辙突然在前方消失了,大家只好掉转车头回到原地根据感觉再选择一个方向继续前行。好不容易赶到洞措,再到尼玛县244公里的路程,车辙倒是不乱了,但是大货车把路面给碾压得坑洼不平,幸亏各种各样的动物在公路两旁奔跑嬉戏,给大家凭添了很多好的心情。几辆车不时地有陷到水坑里的,其他车和人每次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解脱。这段路程,整整跑了一天,天黑了很久了,才到达尼玛县城。
一路上的湖泊和雪山太多,老浪已经看得麻木没有什么感觉,经过这段路的折腾,他的帕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