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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科纳闷地站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刚才不告诉我?你刚才的举动,证明你还爱着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这是逗我开心还是……?!”
刘颖眼里含着泪水,她真的感觉很后悔,后悔不该和他一起喝酒,更不应该进入他的房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一瞬间,整个大脑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只有低声地抽泣:“对不起,莫科,真的,实在是对不起!”
手机铃响了,是陆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这个浑厚的男中音显得异常的清晰:“刘颖,你在那个房间?要不要我上去接你?”
刘颖擦了擦眼泪,对着话筒说:“不用了,我自己下去,你等我啊!”说着就转身,莫科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蝇子,我爱你!”刘颖感觉到莫科流出的眼泪,热呼呼地滴在了她的后背上。她一狠心,使劲地挣脱了莫科的双手,一把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陆戈站在路灯下抽着烟,看到刘颖跑下楼,就拉开那辆黑色大奔的门,让刘颖上车。316房间的窗户里,莫可看到了这一幕,狠狠地拎起茶杯摔在了地毯上。楼下,陆戈的车载着刘颖,一路消失在夜幕之中。
“咱们现在去哪里?”陆戈从后视镜里看着双眼通红的刘颖问道。
“随便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了!”
“那就找个酒店,给你开个房间吧!”陆戈说。
刘颖神经质地大喊:“不!我不去酒店!”
陆戈扭头看了一眼刘颖,一股酒气从副驾驶的位置扑面而来,刘颖猛然胃里一阵翻滚,来不及摇下车窗,“哇”的一声,吐在了车门里边。陆戈赶紧在路边停下车来,跑过去拉开车门,从仪表盘上拿来纸抽,一边给蹲在马路边上呕吐不止的的刘颖擦拭,一边给她捶背。他把车内简单地擦了擦,重新把刘颖扶上车,敞开四个车窗,从新发动汽车。
夜风很凉爽,陆戈打开车里的音乐,吉他声音很低,很清脆地传到了大街上。陆戈小心地问:“恕我冒昧,我能问一下:出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忙吗?”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刘颖的回答,陆戈扭头一看,刘颖的头已经歪到了一旁,昏然入睡。
今夜鹰归何处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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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一大早,牛茫就被刘颖尖利的叫声吵醒:“快起来!开始晨练了!现在列队!你个死流氓!懒猪,刚快起来!”
牛茫拿起枕头,捂住脑袋,想多睡一会。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无奈刘颖的声音叫个不停:“别给我装死猪!再不起床!我就破门而入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刚快给我起来!快点!”
“师父,你就饶了我吧!你们先练着!我再睡会儿,啊?”牛茫躺在床上,闭着眼应付着。
“就你这点毅力,还想学什么功夫?!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今天起也得起,不起也得起!”说罢,就开始用脚咣咣咣地踢门。睡在大通铺上的一路望、把酒问何等人都被她的喊叫声震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嘴里边不停地发着牢骚:“哎,我说,你们师徒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啊?能不能不连累咱无辜群众啊?刘老弟,你就先出去练一会儿吧,要不你师父非把大家给搞疯了不可!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对死心眼儿!”
牛茫无奈,从床上爬起来出门简单地洗漱,刘颖手里依然拿根小棍子,强迫着牛茫在石板路上开始跑步。牛茫这一跑,反而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息,最酸的腿部和腰部恢复的不错。他笑嘻嘻地对刘颖说到:“谨尊师令!我去也!”说着,就迈着滑稽的脚步,脚后跟拍打屁股蛋,一步一回头地冲刘颖挤眉弄眼傻笑。刘颖也忍俊不禁,指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正好老浪提着三脚架外拍回来,和牛茫走个对面,他连忙和牛茫打招呼:“哟!这么早?起这么早锻炼,我觉得不是你的风格吧?这是被逼的吧?”
牛茫喘着气回答:“我想明白了,与其被逼死,不如被累死,也好落个一世清名!拜拜了,哥哥,我先练着啦!”
老浪来到刘颖面前,停下脚步对她说:“小鹰,我看算了,小刘这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刘颖撅着嘴:“对待敌人,就应该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不这样严格要求,他怎么能够彻底改造过来,从新做人?”
老浪笑道:“你还真把他当成阶级敌人了?他不是已经投诚了,也算是参加革命队伍了!革命不分早晚,我看,就别再折磨他了!”
刘颖不答应:“我看他深受资本主义享乐思想的毒害,思想深处还有很多资产阶级遗毒,需要彻底肃清!浪哥请放心,我会把握住分寸的!”
牛茫经这么一跑,反倒来了精神劲,上午的路上一直喋喋不休,不断地试图和每个人套近乎。大家都和他已经没有了芥蒂,纷纷和他搭话,听他讲述在国外的各种奇闻轶事。只有刘颖不断地拿眼角翻他,不以为然。为了调节路上的气氛,一路望提议大家玩成语接龙,几个回合下来,几乎每一次都是牛茫败下阵来。把酒问何高声叫道:“这样不行啊!输了就输了?没劲!要有惩罚啊!我提议:看到没,对面过来的驴友很多!美女帅哥也很多啊!谁再接不上来,就要到路边采束野花,送给对面过来的异性美女帅哥!记住,必须先立正敬礼、保持严肃!然后握手送花!还要很痛苦地对对方说一句话‘对不起,我输了!’。怎么样?”大家一阵欢呼,纷纷表示赞成。
随后的游戏,没出几个回合,牛茫又在规定时间内没能接上。大家高呼着簇拥着牛茫赶快去采花送美人。正好对面过来了几位驴友,男男女女有七八个人。牛茫赶紧从路边拔下一根长长的马尾巴苗,双手捧在胸前,冲着一个戴眼镜的美眉大步走去。牛茫走到那个女孩子眼前还没站定,那个女孩子好像发现了路障,试图从他身边绕过去,牛茫紧移脚步,挡在人家面前。对面的人群一看有人找茬,一下子把牛茫给围了起来。牛茫右手拿着那根马尾巴草,左手赶快举起在脑门上,给大家一一敬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任务,需要这位美女帮个忙,配合一下!”
那美女还是试图摆脱他,低着头狠狠地骂了一句:“流氓!”
把酒问何离得最近,立马接腔:“哎,这位美女,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真的叫流氓啊!真的!小刘,掏出身份证让这位美女确认一下!”
对面几个同行的驴友“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一群天津腔,推搡着牛茫:“怎么?哥们,光天化日之下敢耍流氓啊?找抽啊您那?!”牛茫一瞪眼,甩手挡开对方:“哟呵!怎么,打群架啊?哥们就让这位美女帮个忙!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怎么?想动手啊?!”对方上来两个人,就要揪牛茫的脖领子。刘颖在一旁幸灾乐祸,拍手叫好:“对!快揍他!揍他个臭流氓!”老浪狠狠地看了刘颖一眼,她才不再作声。老浪上前两步,对那几个人抱拳当胸:“各位!误会了!对不起!我们正在做一个游戏,输者要给迎面过来的美女敬礼握手送鲜花。这不,巧了!就碰上你们了!还是这位美女长得漂亮,我们这位老弟打远就看见她了!不好意思了!我替他给各位道个歉,对不住了!”
对方放开手:“误会!不过这位仁兄,长得也太流氓了!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把酒问何凑上来:“你还真的没看错!他过去确实是做过流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问何顿了顿,突然提高了嗓音:“他,已经,金——盆——洗——手拉!”
美女开始笑得花枝乱颤:“太搞笑了!好了,我成全你,来,握手!”
美女拉着牛茫,先握手,忽然又把牛茫紧紧地抱住。牛茫颤巍巍地小声嘟囔:“I’sitture?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可得多抱一会儿!美女,留个电话吧!”
刘颖手中的小棍“彭”的一声敲在了牛茫的后脑勺上:“想什么那你?快别丢人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群人相互致意,互道再见,牛茫就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问何哥哥,你猜,刚才我是什么感觉?一个字,爽!那美女的胸部,哎,高高地,热乎着那!……”
刘颖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们做个新游戏!谁也不许说话!说一个字,罚款五块!交由浪哥保管,集体会餐!”大家高呼“同意!”
刘颖发令:“我说开始,就不许再说一个字!开始!” (奇*书*网。整*理*提*供)
大家一下子都变得鸦雀无声,牛茫伸伸舌头,把半句话咽回了肚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紧闭着嘴巴,用手瞎比划,试图引诱其他人出声,但是只听笑声,谁也不说第一个字。
出了113K有2公里多的塌方区;有很多大石块从山上落下;所谓的路,也就是在石缝里边穿行。这里全凭背夫们的经验,大家紧紧跟随前边的背夫,从他们镇定的脸色上得到一些鼓舞。沙子和碎石构成的“路”经常中断,中断的地方多用锯下的大圆木搭就;通过时要格外小心。汹涌奔流的雅鲁藏布江边,塌方落下的石块堆成了一个个陡峭的斜坡,直插江底。走了大约3个多小时时间,到达了一个叫“米日”的小村落,大家纷纷一屁股坐在村民家的篱笆外边,喝水补充体力。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间做鬼脸打手势,都在偷偷地发笑,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牛茫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哎哟~~~~~~~”,刘颖立即伸出手来,正面一次反面一次!她向浪哥比划着要纸和笔,写下:流氓,十元,伸到牛茫跟前让他看。牛茫大叫:“叹口气也算那?!”刘颖又伸出手掌,写下记录:六字,三十元!又写到:现场交钱,概不赊账!牛茫乖乖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元交给刘颖。刘颖二话不说收起钱来,起身就走。牛茫着急大喊:“师父,该找我钱那!”刘颖回头冲他微微一笑,又伸出手掌,一个一个地弯着手指计数,在小本子上写下:三十五元。刘颖写到:不用找了,照这个速度,你马上还要补钱哩!牛茫干瞪着眼,伸出双手做无奈状,再也不敢说话,大家伙指着牛茫一阵哄堂大笑。
继续前行大约一个半小时,到了一个叫“玛迪村”的小村庄,已经是中午时分,每个人都在拍自己的肚皮,往自己的嘴里瞎划拉,那意思是:饿了,该吃饭了!刘颖在纸上快速地写到:提议,找家饭馆吃一顿!大家剪刀石头布,输了要去找吃的地方!
几个人捉对厮杀,很快,又是牛茫最倒霉,输了。刘颖交给他纸和笔,在后边用手是督促他快往前去找吃的。牛茫拿着纸笔,皱着眉头,用极其难为又不情愿地的眼光一个一个地看了一遍大家,看到大家都在抿着嘴笑个不停,只好低着头向村子里走去,大家一言不发地紧跟在后边。
临近村子的一户居民篱笆墙外,牛茫停住了脚步。里边的男主人正在打理羊圈,牛茫冲着人家直蹦,手臂挥地像个小风车一样,可惜对方并没有看到他。牛茫急了,脱下登山鞋,拼命地敲打着篱笆,张着大嘴也不敢喊出一个字。那位门巴族的汉子听到响声,走了过来,纳闷地看着他古怪的表情。牛茫用手比划着往嘴里扒拉东西,那意思是找吃的东西。老乡转身回到木房子里,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