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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浪摸着脑袋小声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挺封建的啊你!那好,我给你配把钥匙,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再说,咱可以不住在一个房间里啊,那不还有一个房间,只当我是房主,你是房客,不过您的房租可以免了啊!代价是你要帮我做饭。怎么样?”
晓玥笑着白了他一眼:“我看不怎么样!我可知道,这里明明是一个狼窝,住到这里?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自己说了算了!你啊,你就别打歪主意了!“晓玥温柔地倚在他的怀里:“我还是想,咱还是等到结婚的那一天好吗?我想,让我们的爱再浓缩一些!”
周末两个人要不就是出去疯狂购物,准备结婚用品,要不就是躲在家里看影碟、上网、听音乐、打游戏。老浪有一套自己淘来的原价十几万元的音响,音质很发烧,他们两个就动手把另外一个房间改成了听音室,两个人花了两天时间动手把墙面做了吸音处理,晓玥淘来很多发烧碟,几乎个星期天的下午,两个人躲在房间里,晓玥听音乐,老浪看他的书。吃过晚饭的时候散步回来,晓玥总是蜷缩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给他做全身按摩。每次晚上9点以前,老浪准时地把她送到城市的那头她的住处。那一段的日子,包括工作时间,他都感觉到无比的轻松惬意,脸上的胡须也天天刮得铁青,身上的衣服也干净规整了许多。招致了啊彭很多羡慕的眼神和取笑他的话。
可是这一切,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月亮很纯洁,认真地每天都从同一个方向爬上来,照在帕拉丁和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仰着头,脑子里边空荡荡的,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将要干什么,只知道要带着晓玥不停地走下去。他想起了阿彭在芒康和他分手时给他说的一句话:“人的命天注定,争来争去没有用;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路很长,保重!晓玥在看着你那!”他很感激阿彭,这个罗里啰嗦的家伙,和他在一起合作总是很轻松很愉快,他就像一台靠太阳光驱动的永动机,永远充满了激情和活力,总是在他们的事业出现问题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化解。两个人的合作非常的默契。阿彭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朋友,没有他的时候,阿彭肯定很辛苦!可是他从来没有任何一丝怨言,反而天天给他发短信给他鼓励加油。此时此刻他很想念阿彭,想念他那张狡黠的脸,很想能够和他在一起在这样的月光下喝酒闲聊,享受人生。他从来没有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异乡一个人天天伴着冰冷的月光,感觉这么无依无靠地孤独。晓玥很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此时此刻她不能分担他的半点寂寞,他多想她能够和他在这清凉的月色里相拥,听她温柔的细语。他想起晓玥温柔的双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脖子上,吻着他胡子,那种被扎得痒簌簌地欢快地笑声。这一切恍若梦里,他又一次地确认,那种场景再也不会来了。
晓玥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地听他的自言自语。他蹲在草地上,双手抚摸着那个红匣子:“晓玥,你累吗?晓玥,你跟我说句话啊!我要听你的声音啊!我要听啊~……。”寂静的夜空里,老浪再一次泣不成声。他太需要她的声音,哪怕就是一句,一句也行啊!他恨这种宁静,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夜空疯狂地地呼喊:“晓玥啊~~~~!我不能没有你啊!”
“玥,我给你放首你最爱听的韩红的歌曲吧!”他转身拉开车门,打开汽车CD,把声音拧到最大,韩红的那首《你不会回来》从打开的车门里唱了出来:
月亮啊,向着我
似水凝望
也许她已经知道
我的心为你而存在
爱人哪望着我
泪水娑摩
相信天为我感动
让你的心回到我身边
月亮啊给我点温暖
冬天哪晚一点来
我在等待你给我的爱
可我知道你不会回来……
旅馆的保安很快地背着震耳欲聋的歌声引了过来:“你在干什么?不要影响别人休息,赶快关掉!”
老浪张着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发毛的保安:“关你妈的!你给我滚!滚!滚……!”
十七
十七
刘颖几天不见王湖黎来上课,心里开始有点发毛。这个玩笑看来是有点开大了,她有点内疚,回想起那一幕,她觉得把王湖黎给整惨了,这下子可让王湖黎在学院里边出了大名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的反应,那一刻她只想让王湖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现眼,想象着她的计划完成时,王湖黎那张尴尬无奈的脸和低着头羞愤交加的表情是多么地滑稽,一定要让她感受感受无地自容的感觉。这几天每当她看到王湖黎天天飞黄腾达阳光灿烂的脸,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中一种恶意在慢慢地积累。她在付诸行动时并没有觉得开心,只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火气,需要找一个渠道迸发出来,王湖黎导演的那场让她与封卫竹在保利剧院看话剧的闹剧,她实在是气愤不过,无法让自己的情绪从对王湖黎的激愤中摆脱出来。那场农民工给王胡黎在学院教学大楼门口献花的闹剧结束时,当她听到同学中间描述着各种各样版本的有关王湖黎和鲜花的故事,她长长地出了口气,觉得憋在胸中的那股恶气在快要发霉膨胀的时刻,终于发泄了出来。
她变得越来越孤傲,在校园内外独来独往,从不和同学老师打招呼,经常一个人在校园里抱着一本书低头匆匆地从人群中走过。她的情绪开始变得低落和喜怒无常,毫无缘由地和周围试图和她说话的的人激烈地争执。她迅速地发现了自己的不良的情绪,但是无法自制。几天后的周末晚上,她竟然一个人跑到首体北门的MIX迪吧,在熙熙攘攘疯狂扭动的身躯中喝得酩酊大醉,并一举成为当晚的“摇头女皇”。当很多图谋不轨的各种男人簇拥在她的周围,拼命地揩油占她便宜时,她也会回头报之以莫名其妙的微笑,伸手触摸对方那张不好意思的脸,以示她对对方的蔑视。迪厅里的灯光伴随着强悍的鼓点强烈地敲打着她的脑部神经,她左手拎着一只喝了一大半的“喜力”,眼冒金星,一个人站在小小的舞台中央,把自己的脑袋摇得跟荷兰农庄半山坡上无依无靠的风车似地。周围的人纷纷给她让出位置,站在台子下边随着她的节奏疯狂地喊叫、摇摆。啤酒和烟草的味道混合着人的口腔中的废气,在人缝中充分结合、升腾,然后灌到每个人的肺里。牛仔短裙把她臀部包的圆鼓鼓地,她麻木地摆动着两条长长的白腿,摆出各种各样性感风骚的姿势,拼命地试图把两臂伸到天花板上。台下的众生的情绪不断地被她的激情点燃,以口哨声、尖叫声给她加油打气,黑人DJ在音乐的夹缝里嘟嘟噜噜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英语。终于她把自己折腾得晕头转向,疲惫得再也不想站起来的时候,有个从竞争中胜出的长相模糊的男士,自告奋勇扶她出门要送她回家。临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刘颖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了一边,自己坐到了车里。那男士一门心思地要有所收获,缠着她要电话号码,刘颖很妩媚地冲他频抛媚眼,很迷人地一笑,伸手夺过那位绅士手中递过来的名片和笔,在背面飞快地写道:麻辣鸡丝,联系电话:3。14159265358979……伸手把纸和笔扔出窗外,然后挤眉弄眼地看着车外傻傻站立的绅士,一阵疯狂的大笑,乘车远去。
北京的夜色很迷人,午夜时分的三环路上没有了白天的车流,显得十分空旷笔直。北京音乐台的伍洲彤正用他软绵绵的话语和粉丝们一如既往地聊着天,伤情的音乐像瞌睡虫一样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眼皮,她迷迷糊糊地打车回了家,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扑通一声趴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中午她才昏昏沉沉地醒来。妈妈已经把两个煮好的荷包蛋端在她的面前,她从床上坐起揭掉身上的毛巾被,一把抱住妈妈,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妈妈,你真好!”
妈妈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皱着眉头关切地问:“小颖,你这是怎么了?”
刘颖忽然破涕为笑,搂着妈妈的肩膀撒娇:“没什么啊,只是好久没见妈妈,激动了!”
爸爸走了过来,脸色很严肃。刘颖知道爸爸生气了,她的房间里充斥着酒精在胃里发酵和酒吧里边各种各样的腐烂的烟草味道。爸爸坐到了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严肃地说:“喝酒抽烟,什么都学会了!怎么?有心事了?能不能告诉爸爸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放纵自己?也许我能帮助你。”
刘颖头发蓬乱,倚在床头,低着头自知不对,低声地说:“没什么,只是去酒吧玩了喝了点酒。”
爸爸用严肃的眼光直直地看着她说:“肯定有事情!要不你会半夜三更喝得如此烂醉回到家里来?你只要平时不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一回家,保证有事。好了,如果你不想和爸爸说,那爸爸也就不多问了。好吧,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许对你有用。”
“过去啊,有一个县令,为人正直不阿,从来都是秉公断案,不徇私情。有一次,巡抚的外甥在本县为非作歹杀人作孽,被他打入大牢,巡抚大人托人说情,又许以加官和金钱裘衣,被他婉拒。巡抚大人托人传话,要不想办法放掉他的外甥,要不他就要被贬官为民,孰轻孰重,让他自己掂量。他考虑再三,觉得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决定还是秉公执法,把巡抚的外甥打入死牢。家里的妻儿都非常生气,放着荣华富贵不享,仅为一介名声,丢官失势,天天不停吵闹,很是烦心。亲朋好友也劝他:仅此一事,做过则已,下不为例。如讨好巡抚大人,即可加官进爵,又可有权势可依。如丢官失权,岂不一世功名辛苦都将化为乌有?他仔细想想,的确很有道理。一方面自己从一个穷书生荣任知县,其中辛苦努力,只有自己知道,怎么能够轻易丢弃?另一方面,加官晋级,那是他日夜所梦,努力的方向啊!可是,他又不想愧对自己的良心,使冤者无头,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怎能安心做官?他很矛盾。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到附近的寺院,愿听老和尚善言,求寺院住持给卜卦,给他指明如何才好?那老和尚微闭双眼,听他讲完,告诉他:‘先去跟膳房致远和尚一起挑水去吧!’再不言语。县官悻悻而退,到了膳房,抄起扁担到后山泉里挑水去了。就这样从一大早挑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每次挑水回来路过住持敞开的门前,都会看到老和尚双目微闭,手持佛珠,念念有词,好像把他的事情已经忘了。但是他有求于老和尚,不敢怠慢,每次路过他的门口都要故意使劲挺直腰板,做出一副很认真辛苦的样子,并不失时机地发出几声哼哼哧哧很累的声音,试图引起老和尚的注意。晚上时分,他实在是又累又饿,无法忍受,就决定就挑这最后一趟水,找老和尚问清楚去。他就费劲地挑起满满两桶水,转弯抬腿进了老和尚的房间。他看到老和尚闭目诵经,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不敢造次,也不敢放下水桶怕老和尚谴责他怎么不按吩咐好好挑水?就挑着水一直站在那里,不时地弄出点声响,想引起老和尚的注意。很快几乎一个时辰过去,老和尚还是纹丝不动,好像是已经忘了他的存在。知县此时已经双腿发抖发软,实在是支撑不住,心里边也开始怨气丛生,他‘扑通’一下放下水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