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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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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抓了一大帮人,文官武官都有,他们不能用吗?”

清晨,安九秀伺候李肆起床洗漱,见李肆眉头紧皱,知他还在头疼少人的事,关心地问了一句。

李肆看住安九秀,她的旧伤差不多好透,已经跟李肆圆了房,往日的青涩蜕去,江南水韵在她身上不再绰约如雾,而是绮丽尽绽。此刻她脸颊上还留着昨夜缠绵的晕红,一时让李肆看得入了神。

“妾不该妄语国政……请王爷责罚……”

安九秀被李肆看得心中发慌,掩面请罪,倒让李肆笑了,这媳妇把小心眼用在正事上,还真另有一番风情。

她跟李肆也日益情重,自然不是正经在请罪,而是感觉李肆那目光又像是在蠢蠢欲动,虽然自己也有心跟他再温存,什么白日不白日,她也无所谓,却怕了严三娘甚至关蒄怪她耽误李肆办正事。李肆初开国,地不过半省,人不过六七百万,形势正如危卵,安九秀自然不敢当什么妲己。

所以她用这种方式在提醒李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办正事去!我安九秀不是以色乱政的女人……

捏捏安九秀的脸蛋,李肆出门了,他刚才确实又色心欲动,但脑子里还转着另外一个念头,由安九秀的话所引发的一个念头。

李肆抓了大帮满清的文武官员,文的有广东三大宪,巡抚汤右曾、布政使佟法海和按察使史贻直,武的有“前”广西提督张朝午。这些人该怎么处置,他都交给了段宏时想办法,也指望不上这些人为他出力,毕竟不是一个路数。

但由安九秀的话,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广州知府马尔泰的女儿茹喜。

茹喜在李肆举旗的第二天就跑来找他,可那时候李肆忙着打广州城,没工夫理会她,就把她丢给了段宏时,等广州形势明朗后,李肆才抽空见了她一面,本义也是准备给她一个“交代”。

见到茹喜时,这个旗人女子一脸凄绝,因为段宏时已经无心继续当“反间”,毕竟老头只是客串,本业不是演员,就直白对她说了一句,“老夫骗的就是你这种鼠头蛇尾的女子!”

所以站在李肆面前的茹喜,是一个阴谋受害者,而再非她信心满满,自以为的“阴谋操纵者”。可在李肆看来,她脸上的表情也还是在演戏。

茹喜凄然道:“你为何欺骗我……”

李肆嗤笑:“你情我愿而已,我们的差别不过是,你自以为是胜利者。”

茹喜冷笑摇头:“这话该是小女子我来说吧,你自以为是胜利者?占了广州,得了半省,就以为天下在手了?”

李肆不耐烦了:“天下当然还不在我手,但你绝不是坐观我跟满清对弈的局外之人,我劝你最好把嘴上的功夫,用上怎么让自己保住小命,得我宽大处置的事情上。”

茹喜很不甘心:“我不过是想看清楚你背后到底是什么,否则你绝难有机会走到这一步!”

李肆当时有些发愣,背后有什么?

那会他也是紧紧看住茹喜,仔细观察着她那姣好面容上,每一个表情的细节。

然后他笑了,快意的笑了,在一个小女子身上收获胜利,自然没什么值得欢喜的,可他从茹喜的表情上,隐隐看到了另一个人……爱新觉罗·玄烨。

恐怕这康熙老儿的心声,也跟茹喜一样吧,绝不相信眼前所见这一切,就是他李肆一个小小草民,一手翻腾出来的,在他背后,绝对有另外的人,另外的势力。

洋人?前明遗臣?乃至什么朱三太子的余孽?甚至是……八阿哥胤禩,或者是其他的儿子?

“若不是朕想看清此人,想周全大局,李肆这等妖孽邪魔,朕只是挥手吹气,他早就化为飞烟!”

茹喜的脸上,正游动着这样的笃定,然后,被一层浓浓的憾恨和不甘替代。

“可恨就此给了他机会,这才养虎为患!”

由茹喜悦这个强烈得在脸上径直翻腾的表情,李肆似乎都能听到康熙的咆哮。

他指了指头顶,“我背后有的,是大家都有的,只是我比你们都看得更远,看得更透而已。”

李肆怜悯地对茹喜道:“想不出来吗?”

茹喜的清澈眼瞳已经被层层混杂的思绪冲塞,她咬着牙摇头。

“那就是上天……”

挥开回忆,最后一个场景,是茹喜瞪大的双瞳,里面是满满的不解和失败,因为她完全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李肆的眉头舒展开,人少又怎样,我背后的上天,可比满清的上天高远深邃,有这么一个靠山,总会有人贴上来的,比如……

第二百七十一章 故国衣冠复,天高人心舒

李肆背后的上天,有三千年历史传承,跟满清窃占华夏的六十多年比起来,自然要高远深邃得多。六十多年来,虽然已历三代人,但还不足以抹去华夏传承,这时候若是出了太平天国和太平军,人们可不会以藐视和憎恶的心态,将之称呼为“长毛”。

历史被李肆硬生生拐了个大弯,太平天国和太平军还没出现,英朝和英华军却出现了,当换装后的英华官兵在广州露面时,普罗大众的内心再次经历了一番震荡,冲击之猛烈,甚至大过了李肆攻占广州时的反应。

这也难怪,衣着服饰直指人心深处,换朝廷和换法统比起来,后者自然意义更为重大。

广州城,惠爱西街大道南侧的一处酒楼正人声鼎沸,这处酒楼的北面就是前些天被炮火“拆迁”的旗人区,残垣断壁和片片瓦砾无声地向观者述说着这一战的震撼,把这样的场景当作下酒菜,边吃边看边议论可是一件快事,也难怪这里生意兴隆。

一群人进了大堂,喧嚣人声顿时消散,这群人就像是人形冰窟一般,一路上到酒楼顶层,所经之处,人人两眼发直,身形发僵,再难言语。

暗红右衽大襟长衫,宽袖只过肘,露出一大截青蓝色箭袖,虽说颜色有些犯忌,样式有些怪异,却还不算太出奇,可这帮人脑袋顶着的青蓝硬幞头,那般熟悉,是震住食客们的主因。

那不就是前明的乌纱帽么!?只是没了硬翅。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这帮人里,还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边走一边摘帽挠头,更是让食客们呼吸顿止,脑袋上就一层青茬,那熟悉的金钱鼠尾小辫子无踪无影。

除开服饰,这群人还腰挎长剑,颇像是前朝仗剑远游的士子,直到他们上了顶楼,身影消失良久,食客们才纷纷反应过来,议论声再起,却比之前小了很多。

“这是哪里来的戏子!?”

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诧异地问出了声。

“什么戏子……那是新朝军将,他们不在营时的打扮就是这样。”

同桌人有点见识,给众人作着解说。

“新朝?”

那胖子还有些不解。

“嘿……钟员外,你连李肆在咱们广东新立的英华一国都不知道?”

“李肆……”

那姓钟的胖员外一听这个名字,顿时神色怔忪。

“这李肆新立之英华,竟然复了故国旧颜!其心不小啊。”

“读书人都跑了,心再大有什么用?”

“是啊,听说天王府正四处招揽读书人,只要没犯过奸淫掳掠的大事,读过几本书,知道点做事的道道,就能进县府六房,甚至被尚书厅六科挑中。”

“那些读书人的祖辈都还是这般打扮呢,现在顶了根辫子,就当是祖宗了,呸!”

“对!只要复我汉家衣衫,就是正朔!”

“唐某算不上读书人,可也读过几本圣贤书,既然新朝是这般景象,唐某决意为新朝效命!”

“算上宋某!咱们都是汉家盛姓,这辫子,也该去掉了!”

另一桌似乎是一群热血青年,酒意上头,拍桌子叫得热闹。

“爹……”

角落里一桌,一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期盼地看着同桌的老者。

“当今之朝廷,得天下人之心,这区区广东一隅之地,怎可跟天下相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屈家,传承祖宗香火才是要紧。”

那老者低声嘀咕着,两眼不敢跟自己儿子对视。

“文天祥有诗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那朝廷就算得尽人心,至少没得了爷爷的心!就论那李肆的新朝复我华夏衣冠,读书人就该以正朔事之!其他读书人跑了,还有我屈承朔!”

年轻人掷地有声,老者还在摇头。

“父亲,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叫屈明洪,这名字又是怎么来的?”

年轻人的话越来越放肆,老者怒哼一声,手举起来,不知是要拍桌还是要打人,可对上儿子那燃着火芒的眼瞳,却又无力地落下。

“你这秀才……怕是那李肆不认……”

老者笨拙地找着借口。

“嘿,老人家,你可说错了,那李肆,自己就是个秀才!”

“一个秀才,要进天王府的尚书厅六科,他们可是求之不得,同去同去!”

那桌热血青年也听到了父子的对话,姓唐宋的两人赶紧贴上。

“李肆啊……”

另一桌上,那个钟员外长长吐气,眼神也清澈了。

“虽说是恶交情,但那总也是交情,希望李肆没忘掉我赖一品……”

在广州做寓公的钟上位终于定下了心计,他前不久才刚刚完成心理建设,将李肆的形象,从英德凤田村的乡间穷小子转变为黑白通吃的大贼,现在又要变到口含天宪,正朔在手的潜龙,这个过程确实有点艰辛。

但跟自己正坐吃山空的灰暗前程相比,这点别扭可算不上什么,钟上位觉得,自己虽然早前跟李肆有点过节,但自问不是杨春那种生死之仇,李肆现在如此人物,也该不会计较太深,反而会念着乡亲一场,给点好处吧?

“天王府告谕!”

酒楼正热议中,店小二冲进来大声嚷着,然后将一张布告贴在了醒目位置。

“剪辫令!”

靠得近的食客粗粗一看那几个字,脸色顿时惨白。

“也要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么?”

酒楼顶层,之前那十多个暗红长衫,英气勃发的人占了一大桌,正说到天王府的告谕。一身新打扮的何孟风看上去还真比以前精神得太多,他摘下乌纱帽,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担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只是要留辫子的,得交辫子税,给一张留辫执照,到时候被盘查到了,没执照就得罚款!”

安威嘿嘿笑道,就是这家伙故意在楼下大堂摘帽子挠头。

“那陈举可要忙死了……”

韩再兴嘿嘿笑着,原本的南海县典史陈举,被委任为新建的广州县典史,统管整个广州城的缉捕巡查事务,这种活当然是交给他管辖。

“也就是最初忙忙吧,礼科接下天王的谕令,告谕还没拟完,消息已经满城皆知了。我的一个族兄要去剪辫子,满城的剃头匠都已经忙得手软,无奈只好自己用剪刀草草绞了。”

郑威一边接话,一边也摘下了帽子。

一桌光头,众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轰声笑了起来。

“天王复故国衣冠,却复在了咱们大头兵身上,用心真是良苦啊。”

何孟风满足地叹了口气,他和诸多军标将佐的家眷已经接过来了,李肆给了他们很多选择,不愿意再吃兵粮的,青田公司、粤商总会、三江票行等一大把待遇优厚的岗位在等着他们。想从政的,新改组的典史巡检制也有大把空缺,管治安缉捕,不必上战场跟之前的朝廷对战。

何孟风等少数人铁了心要继续当兵,李肆就把他们这些人安排到黄埔讲武学堂,组织了短训班,学成后看情况再分发职位。

于是何孟风就赶上了李肆在军中复汉家衣冠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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