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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傲策:“……”
冯古道摸着下巴道:“挂进来也不错。”
莫琚点头。
端木回春倒是没什么反应。因为他没有参加这个猜谜游戏,对于袁傲策和纪无敌,他心里还是有一道越不过去的槛。
纪无敌眼珠一转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花匠见他这么玲珑剔透,收起失落的心情道:“赌晚饭。”
“谁输谁请客?”纪无敌兴趣缺缺。
“不,谁赢谁下厨。”
……
纪无敌只是一个转念就已经想出这个赌注的奥妙之处,兴奋道:“不如再赌一局?”
花匠道:“赌什么?”
“赌……”纪无敌微笑道,“白道会出什么招?”
花匠看向冯古道。
他笑而不语。以纪无敌的性格,若是不同意,只怕休想从他口中得知一点半点的消息了。
花匠得到鼓励,立刻道:“赌了。”
纪无敌望着冯古道道:“你会参加吧?”
冯古道原本含笑的脸立刻痛苦地皱了起来,道:“被阿策弄伤了腰……不方便。”他说着,还故意暧昧地瞟了袁傲策一眼。
“……”
袁傲策见纪无敌回头,正要解释,就听他拍拍他的肩膀道:“干得好!”
“……”他差点忘了,纪无敌是不能以常理衡量的。
援手有理(八)
冯古道微笑道:“那么,白道会出什么高招呢?”他拖长音,绝口不提自己加入赌局的事。
纪无敌笑眯眯地看着他道:“赌局要人多才好玩。”
冯古道眼睛一扫书房里的诸位魔教长老,含笑道:“言之有理。就请几位长老陪纪门主赌一把吧。”他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的是笑容,但口吻绝非商量。
端木回春是清楚纪无敌威力的,但是他作为魔教长老资格尚浅,又是冯古道亲自开口,自然反驳不得。
花匠巴不得有人下场,自然不会反驳。
至于莫琚,他见没人反驳,自然也就不好反驳。
纪无敌道:“那么赌注是?”
冯古道豪爽道:“纪门主尽管直言。”
纪无敌垂头抱怨道:“我和阿策还没有成过亲。”
……
在场除了冯古道和袁傲策之外,其他人都很无语。
冯古道沉默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袁傲策则是因为了解而沉默。
纪无敌对手指道:“我想和阿策成亲。”
冯古道别有深意地看了袁傲策一眼,然后皱眉道:“此事恐怕由不得我做主。”
“阿策不是说教务都有你负责的吗?”纪无敌无辜地眨眼睛。
袁傲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从他的声音里,还能听出拼命忍耐和压抑的味道,“纪、无、敌。”
“阿策。”纪无敌无辜地转头,“我一定要给你名分。这样你便可以放心地留在辉煌门,不用处处活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我什么时候处处活得小心翼翼了?”袁傲策咬牙问道。
冯古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淡淡道:“他是魔教暗尊,纵然入赘,也剥不去他娘家的身份。”
……
什么叫娘家身份?
袁傲策瞪着他。
“可是我总要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纪无敌叹气道,“可惜阿策不能传宗接代,不然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袁傲策这次不是咬牙,而是磨牙,“传宗接代?”
“阿策,我不会以七出之条来为难你的,你不必有负担。”
冯古道看着袁傲策越来越黑的脸色,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来猜猜白道会出的高招?”
纪无敌来了兴致,暂时将刚才的话题丢下,望着端木回春道:“春春,你先来。”
……
听到纪无敌这样亲昵地叫其他人名字他本应该生气的,但是当袁傲策看到端木回春那种好像刚吃了三斤馊水的表情,那股气就变成了同情。
幸好端木回春的情绪收放自如,转眼已恢复平静,正色道:“白道的招数不外乎几种……”
花匠打断道:“省着点说,这里还有两个。”她指着自己和莫琚。
端木回春冲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花长老先说?”
花匠也不客气,扭了扭腰道:“白道最擅长的不过两个字。”她故意顿住,奈何无人捧场,只好自顾自地接下去道,“诋毁。”
冯古道眉头一挑,含笑不语。
纪无敌伸了个懒腰,半赖进袁傲策的怀里道:“难道阿策师父挑了那么多门派是假的?”
袁傲策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不是假的,但是一定会添油加醋。”花匠道,“一分变十分,十分变百分。非如此不能引得所有人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纪无敌道:“可是我觉得,已经不需要添油加醋了。”
花匠一张脸顿时垮下来,“我猜错了?”
“不。”纪无敌的一个字让她眼睛一亮,但他很快又接下去道,“你只是不沾边。”
花匠:“……”她宁可听他说她错了。
莫琚见其他人都转头看他,想了想,开口说他刚才思量好的猜测道:“莫非他们准备设下陷阱,将我们一网打尽?”
纪无敌虚心求教道:“要怎么样的陷阱能够将魔教一网打尽?”
……
莫琚望着他。
他也望着莫琚。
半晌,莫琚沉色道:“莫非纪门主也有此意?”
纪无敌道:“不,我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异想天开到这种地步。”
莫琚:“……”
“而且他还是魔教长老。”
“……”莫琚看向冯古道。
冯古道无声地叹了口气。
莫琚羞愧低头。
纪无敌看向端木回春,“春春,还是你看上去可靠!”虽然可能只是‘看上去’。
花匠和莫琚的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端木回春对于她的赞美向来是能不听就不听,非听不可的时候当反话听,因此面无表情道:“既然纪门主会出现在这里,想必白道这次是准备明着来。”若是暗着来的话,头一个要防的就是纪无敌。他绝不会来得这样明目张胆。
纪无敌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
“白道准备拧成一股绳,正面挑战魔教么?”端木回春沉声道。
纪无敌笑成了一朵花,“沾边了。”
莫琚道:“拧成一股绳?难道要攻打魔教?”
纪无敌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本来挺沾边的事被你一说就能歪到十万八千里去呢?”
莫琚觉得他刚才应该一直做低头羞愧状的。
冯古道解围道:“看来白道准备上门来讨个说法。”
纪无敌望着他,“你真的不参加赌局?”
“算平手吧。”
“为什么?”纪无敌一副我愿意再给你一次赢的机会的表情。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冯古道叹气道,“开局前只讨论你赢了会如何,忘记说魔教赢了会如何。”
纪无敌毫无诚意地跟着叹气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那我可以把我教的暗尊赎回来了吗?”冯古道戏谑地看着袁傲策刚回复没多久,又一下子黑下来的脸。
“不可以。”纪无敌回答得斩钉截铁。
冯古道并无不悦,气定神闲地问道:“理由是?”
“我比你更需要。”
……
果然是很强大的理由。
尤其他很清楚他说的需要是哪方面的需要。
冯古道识相地闭嘴。
袁傲策心里有几分感动,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纪无敌若有所感地转头道:“阿策,你放心,虽然不能为我传宗接代,我也不能为你开枝散叶。但是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抱着美好的幻想,我会继续朝这个方向努力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放弃!”
“……”袁傲策感受着花匠和莫琚诧异的目光,默想道:他刚才到底在感动什么?感动什么?!他应该更加用力把他勒死的。
放在纪无敌腰间的手继续用力。
头一回见到纪无敌的花匠和莫琚显然是大开眼界,不过他们的惊诧是暂时的,因为袁傲策警告的目光很及时。
莫琚佯咳了会儿,终于将刚才诡异的气氛都咳嗽光了,才将话题导回来道:“不知道白道准备如何讨个说法?”
纪无敌耸肩道:“这种事从古到今都无新意。不过三样——赔礼、道歉、严惩不贷。”
袁傲策的面色骤然冷下来,“严惩不贷?”
冯古道噙着冷笑道:“赔礼?”看来白道还是对江南的这张大饼贼心不死啊。
莫琚没什么好重复的了,只好重复,“道歉?”
“其实道歉倒没什么。”冯古道道,“如果道歉能解决问题,不介意多道几次歉,让白道门派再寂寞一点。”
纪无敌点头道:“听起来的确不错。”
花匠纳闷道:“辉煌门应该也是白道正派吧?”而且好像还是执牛耳的那一种。
纪无敌苦着一张脸道:“当每年每月每天都有喜宴寿宴丧礼满月宴不得消停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寂寞是一种美德。”
冯古道摸了摸鼻子道:“据我所知,这些纪门主都是不参加的吧?”
纪无敌道:“这就是最可恶的地方,我明明从来不参加,他们却每年都送信来暗示我送礼。”
……
莫琚和花匠眼界大开到木然。
正说着,又有仆役在门口道:“武当凌云道长、少林慈恩方丈、青城严晨求见。”
“严晨?”冯古道沉吟道,“谢一定的师弟?”
莫琚道:“听说谢一定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于程澄城,怎的又跑出一个严晨来?”按理说,这种时刻是未来掌门露脸的最好时机。虽说程澄城上次在剿灭蓝焰盟上已经露过一把脸了,但是这种事情只有越多越好。越多掌门之位越受武林同道认可,以后走动江湖也方便得多。
想起程澄城曾经和端木回春有些交情,其他人将目光投向了他。
端木回春踌躇了一下,道:“好像是因为他最近和泰山掌门走得很近。”
……
泰山掌门?陆青衣?
莫琚很费解,花匠似懂非懂。但冯古道、袁傲策和纪无敌则是一点就通。
纪无敌懊恼道:“就这样连招呼也不打地暗度成仓了。”
冯古道冲仍站在门外的仆役道:“有请。”
援手有理(九)
进来的时候,凌云道长一马当先,严晨居中,慈恩方丈像是故意慢了几步,赘在最后。
尽管白道魔教如今水火不容,但是还不至于剑拔弩张到连基本都面子都不给对方留的地步,所以双方都很客气地站起来,拱手,又坐下。
凌云道长首先打开话匣子,“听说明尊暗尊之前都在远游,一路赶至开封,风尘仆仆,辛苦。”
冯古道微笑道:“凌云道长真是好灵通的消息,我前脚进门,连桌上的茶都没凉呢。”
凌云道长别有深意道:“或许,这杯茶可以用作他途。”
冯古道挑眉道:“凌云道长口渴?”
“最近白道不少掌门和弟子都受了伤,他们口更渴,或许要一杯谢罪茶润润喉。”
冯古道举杯轻轻啜了一口,含笑道:“可以商量。”
严晨目光一转,落在正和袁傲策黏在一块的纪无敌身上,“纪门主真是好雅兴,从开完会到现在,竟然一直滞留在魔教分舵。”
纪无敌道:“你在会上说了太多,害我看你太久,我是来洗眼睛的。”
严晨脸色骤变。他没想到纪无敌居然不给他面子致斯。
凌云道长干咳一声道:“纪门主身为辉煌门门主,乃是白道人人敬仰的人物。又素来与魔教暗尊交好,若是能起居中起桥梁作用,化干戈为玉帛,那真是功德一件。”
慈恩方丈虽然有意识得和凌云道长保持距离,但是在重大问题上,两人还是同进同退的。他道了声佛号,附和道:“正是如此。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魔教老暗尊又是江湖成名多年的人物,他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