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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芳终究是善良女子,虽然被沈浪禁锢住,却也没有怨恨他。再加上司马芳透露了司马飞鸿的一个重要消息,让沈浪有所戒备,不由心生感激。
不过,沈浪与司马家的仇隙,却不会因为司马芳而改变,司马家要对付沈浪,沈浪肯定要予以还击,决不手软。
在北郊寻了一处荒凉之地,沈浪放出神识一扫,周围里许内,都没有人烟。
这时,沈浪才将那座‘真龙禁’取出,这是一座用特殊材质炼制的双龙戏珠木雕,里面有诸多阵界禁制,又用法力常年累月地祭炼,已然可以视作是一件法宝。
可是,真龙禁的本质,却是极高明的阵法,沈浪修习过不少道家初级阵法,包括五行**中的五行阵等,尽管摸到一点诀窍,但一时半会,却仍然无法看透真龙禁。
研究了好一会,沈浪也不明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按照雅皇后传授的法咒,直接进行控制。
法咒念罢,沈浪又施加出自己的一道法力神识,贯入木雕入。
突然,木雕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华,双龙化实,凝结成白色的光龙,而那颗龙珠,却一分为二,被双龙各自吞下。
“好是神奇!”
沈浪惊叹一声,又使法咒控制双龙游斗。
只见双龙速度极快,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它们游走间白芒慑人,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势。
“疾,去!”
沈浪一声喝令,两条光龙冲至一棵参天古木身上,龙头衔龙尾,围绕着古木盘旋。
尔后,两知光龙激鸣一声,白光大盛,古木在白光之中,顿时化成糜粉。
这种攻击之势,凌厉非常,又相当地干脆利落,连一点轰响都没有出现。
沈浪啧啧称奇,但在这个攻击过程中,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其实两条光龙是一阴一阳两种相反的元力构成。
阴阳调和,则元力增幅,即能互助互益;阴阳相克,则元力碎变,又能攻击他物。
简单来说,这‘真龙禁’是一种阴阳奇阵,但阵法的高明,仍让沈浪看不透。
“罢了,我何必多费神研究!有此奇阵,我至少有五六分把握不被司马飞鸿暗算,他准备用来对付我的‘十方黑水阵’,或能用这阴阳奇阵破之!”
沈浪斗法经验十分深厚,而且在南疆有无数次的历练,这修为高低,强弱之间的比较,深谙其道。
金丹高手,如果是仙门中人,道法高超,沈自忖没有把握对付;但像司马飞鸿这样的散修家族,纵然修成金丹,他却不会放在眼里。
这并非是仙门的法诀优于散修家族,而是散修家族生活在世俗世界中,一般来说,道心不稳,心境不高,诸多法门的潜在威力,都难以发挥出来。
到此时,沈浪仍觉得不放心,又试炼了真龙禁数次,直至稔熟无碍,这才动身回城。
光阴短暂,沈浪回到城中,已经是日上二杆。
他不赶时间,便以过人的脚力徒步行走,穿街走巷,往唐府方向而去。
这天的楚京,却有点不寻常。
只见大批的护城兵卫,以及官府衙差,正严厉搜查各条大街的百姓住户。
其中数条惯走的街道,还因此被重兵封锁。
街上行人十分稀少,各种店铺行当,乃至青楼酒馆,纷纷关门歇业。
沈浪见状,顿生困惑,偶见有百姓路过,都是颤巍巍,神色慌张。
沈浪好奇心起,忙截住一位年三十许,状若进京赶考的青衣书生,询问道:“这位兄台,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书生打量了沈浪一眼,沉声道:“这位公子哥,少问为妙,赶紧回家读书阁!”说着,他也不多话,转身便要离开。
沈浪自然不会放过他,继续追问道:“我是外地刚来的,麻烦兄台告诉一声。”说着沈浪忙取出一碇银两,塞给他。
那书生家中也不富裕,见这碇银两有七八两重,顿时眼睛一亮,“公子哥好是慷慨啊!”
书生不客气地将银两收入怀中,连忙拉着沈浪到偏僻巷口中,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予他听。
原来,京城中一名二品大官的家中,昨夜不知为何,竟被人灭门,他家中一百一十多口,包括三岁小儿和怀胎十月的孕妇,没有一个逃过劫难。
而事发后,朝廷严派官兵戒严,封锁搜查,至今一无所获。
能灭门一位二品大官的家,又逃去无踪,已经不是世俗中的武者所能做到,沈浪暗自猜测肯定有修者参与。
果然,那位书生道听途说,尽是些鬼神谣传,京城中百姓都怀疑,这位二品大官是得罪了什么鬼爷神爷,又或是犯下什么忌讳,遭了天谴。
书生的这部分话,却没有什么价值,沈浪匆匆与他告别,带着重重疑惑,施展隐身法门,绕开官兵,回到了唐府。
刚进唐府,沈浪没有直接找唐百强,而是先向下人打听小王在哪,问一问先。
其实小王正在客房处等着沈浪,沈浪一到,便见他匆匆忙忙奔着他来。
“师父,出大事了!”小王紧张道。
沈浪忙将他拉到一边,告诫道:“以后在这唐府中,要叫我徐爷,或徐公子,省得惹出麻烦。”
“师父教训得是。”小王想到关键处,忙道:“徐爷,出大事了。”
沈浪平淡道:“别急,你慢慢说。”
小王深吸一口气,道:“昨天司马芳小姐一去不回,结果司马前辈和她表哥大发雷霆,后来少爷和下人出去找人,查到一些消息。”
“原来,司马芳小姐在外面被一位公子哥调戏,她还当场杀了那位公子哥。”
“结果,司马前辈和她表哥,都断定是那位公子哥的家人报复司马芳小姐,就在昨夜,那位公子哥的家中,出现了灭门惨祸!”
“我想,我想,应该是司马家的人做的……”
“嘘!”沈浪示意他小声,同时心里寻思道:“原来如此!司马芳是被我禁锢在法宝中,没想到她误杀一位公子哥,反而连累人家遭受灭门!”
“唔,好狠的司马飞鸿,一百一十多口人,三岁小儿和怀胎孕妇,一个不留,好狠哪!”
沈浪想到这,愤火焚心,动不动残杀生灵,又谋划着暗算自己,司马飞鸿已经没有任何能让他宽恕的地方了!
沈浪心里一计较,忙压下心头怒火,吩咐小王道:“你切不可随便乱说,自己去忙读书阁,我去见你家少爷。”
小王喏喏应是,便自顾自离开。
沈浪得知这件大事,也坐不住了,他立刻前往内院,打算先将唐妃的书信,交给唐家父子先。
入得内院,便有仆人来接应沈浪,原来唐家和司马家的人,已经在大堂会聚了。
得知司马家的人也在,沈浪心头泛起一丝不祥之感,他将法宝和真龙禁准备妥当,这才步入大堂中。
果然,司马家中,除司马芳外的人,全部到场,而唐家父子,脸色呈黑,似乎有些难堪。至于双目失明的柳冰岚,却不在。
一见沈来前来,唐百强立刻欣喜上前,道:“徐公子,你可回来了,昨天晚上,你到底上哪了?”
沈浪也不隐瞒,直接道:“我去皇宫走了一趟!”
坐在堂中上座的司马飞鸿立刻冷笑道:“徐公子上皇宫,莫不是与妖女勾结去了?”
旁边那位司马芳的表哥,司马斌面色不善道:“他一定是将我们司马家,透露给那妖女知道了!”
沈浪见这两人霸道如斯,再次怒火狂燃,不过他仍然没有发作,只是冷冷道:“你如何知道,难道你也跟我去了,哼,在下是到皇宫见的是唐妃,是唐家的长女,哪里是什么妖女!”
“况且,司马前辈提醒我的话,我还历历在耳,怎会勾结妖女,重蹈覆辄!”
沈**气铿锵有力,任谁一听,都不会怀疑他说谎,因为此时有唐家人在场,他还不好与司马家的人撕破脸皮。
不过司马飞鸿却狡猾得狐狸似的,他原来就以沈浪为敌,这时哪会信他的话。
他不满地闷哼一声,质问道:“你见唐妃,可有证据!”
沈浪哈哈大笑,立时掏出唐妃的亲笔家信,郑重递给唐父,底气十足道:“唐老爷子,这是唐妃托我带给您的家信,请您好好查看!”
司马家的人被沈浪这一手,弄得措手不及,顿时气势一窒。
唐父欢喜地将家信打开,从头读到尾,沉吟几声,面色大变。
沈浪见他看完,又提醒道:“唐妃有言,家信中透露出宫中妖女的一些情况,家人若是看完,必然要烧毁,否则给妖女得晓,唐妃在宫中性命不保!”
“唔!”
唐父得他提醒,立刻发出一道火诀,将信烧掉。
其实家信中写的是,让唐家与司马家保持距离,并且要小心防着他们。这也是唐父读完,面色大变的原因。
不过沈浪这么做,那是既高明又漂亮,他明知书信的内容对司马家不利,但还是让唐父在众人面前阅读。而且唐父阅读完,又以正大光明的理由,将信烧掉,那么司马飞鸿再厉害,也不会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司马飞鸿刚刚还信了几分,但信被烧掉后,顿时又疑心起来,只是此时已晚。
不过他仍是狐疑地询问了几句信中的内容,唐父便以平时唐妃的家信内容胡诌,半真半假,也应付了过去。
司马飞鸿虽然仍是怀疑,却无可奈何,司马斌却一颗心系在表妹身上,这时又冷问道:“徐公子,昨天你可有见我表妹?”
沈浪呵呵一笑,嘲道:“你表妹又不是与我谈情说爱,我怎会见她!”同时心道:“司马芳被我用法力密密实实地封在幡器空间内,就算与司马飞鸿面对面,也谅他察觉不出!”
沈浪的话,激怒了司马斌,本来司马芳就对沈浪有好感,再加上他这么一说,岂不是自己在情场上保不住表妹了。
“你!――”
司马斌怒喝一声,顿时法力升腾,杀气四荡,似要与沈良当场斗法。
“退下!”
司马飞鸿知道司马斌斗不过沈浪,也不愿让他出丑,这一声喝令,司马斌虽然杀气腾腾,却也只能退缩回去,只不过他心中,深深地记住了沈浪。
自始至终,沈浪与司马家的人在斗嘴,唐家人却似旁观般,半句话插不上嘴。
唐百强还想规劝双方,但阅读了唐妃家信的唐父,却悄悄喝止了他,不让他干涉双方的争斗。
唐家人这种做法,正合沈浪心意。
这时,司马飞鸿咳嗽一声,语气略略一软,道:“都是侄儿冲动,其实他和司马芳青梅竹马,家中也为他们准备了亲事,还望徐公子谅解则个。”
沈浪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哦,原来这样,难怪啊!”
司马鸿又解释道:“昨天不知何故,我那侄女,出了唐府后,便一夜未回,直到现在。”
“唉,我这做长辈的,要担死了心,所以才这么急躁。”
“本来昨夜我以为,我那侄女被什么强人索了去,结果到他家中一看,却不是如此。”
沈浪心里骂道:“你何止到他家中一看,还灭他家满门,可恨!”
司马飞鸿又以疑惑地语气,自语道:“到底是何人强索了我那侄女,如果楚京中有这样的人,那这个人的修为,必定在灵胎期以上。”
“我就奇怪,这楚京城中,似乎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及宫中的妖女外,就没有其他修者高手,那到底又是谁呢,真是好生奇怪啊?”
司马飞鸿说罢,疑惑地望向沈浪,沈浪自然知道他怀疑到自己身上,但他却微微一笑,随口道:“的确奇怪!”
“不过这修道界,卧虎藏龙,说不定你察觉不到有修者高手,是因为那修者高手修为比你我都厉害得多,又隐匿起气息来,自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