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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认为,可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独孤钰也不多说,直接地把攥在手中把玩的一块玉佩递给路无羁
「这就是被窃七珍中的白龙玉佩。」
「呃……」
「就算是他从别人身上得到的,我们也得先从他身上问出这条线索。所以住到他家去打探在他家出入的人是最好的办法。」
独孤钰淡淡地说着,为今天的收获做了结论。
「可是,你也早把被偷的钱袋抢回来了,我不认为我们具备这种省店钱的借口。如果你想验证酒店老头的话,你自己再去让他偷一次,我可没兴趣陪你!」
不知为什么,路无羁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小猴子将来可能会搅进自己的生活。他的预感一向很准,可此次却大觉不妙。
一个男人将来要搅进自己的生活?那会成什么样子?
天下人都知道,他天山游侠路无羁最怕的就是羁绊。
所以在武林中一向独往独来。什么结党、营私、帮派他老人家一律不予理会,就连为年近而立的自己找个终生伴的兴趣都没有。
万一这次的预感成真了,那他岂不是亏到家啦?
嘴一撇,路无羁打定主意与那只臭猴子老死不相往来,以杜绝难测的噩运。可独孤钰却算准了他这点,怡然地开口道:
「他已经偷了东西,不过不是我的,是你的!所以我们得一起到古家去,找古大善人通融通融。」
「他偷了我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闪烁着回避正题,率先领路向树林尽头的留连镇进发,独孤钰完美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浅笑,仿佛知道好奇心极重的路无羁肯定会为了想知道答案而跟上自己的脚步当然,他成功了。
「奇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全身上下并无长物,还能有什么东西会被那猴儿偷去?」
带着这个疑惑,路无羁不情不愿地跟在胸有成竹的独孤钰身后,心里直思量着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物什不幸被那偷儿窃了去。
结果答案他很快就知道了,就在踏入古家大门不到半刻的时间内。
他那位美丽的同伴,以优雅的姿态告诉与他抱着同样疑惑的古家父母。
他被古静言偷去的是一个
「吻!」
「啥?你说什么?静儿偷了你这位同伴的一个吻!?」
面对着古氏母亲一连串的质问,和满堂下人的瞠目,路无羁牙痒痒的恨不得能召来一道天雷把那个冰山美人烘成焦炭煤人!
这年头,找个好人真不容易呐!『朋友就是陷害用的』这句话被独孤钰生动地在他面前演绎了出来。
「哦,偷吻呀,这个『吻』的价钱折算应该是多少?你这位伙伴还要不要索回……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静儿他?」
和蔼可亲的古家老爷在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仍以着平日应付儿子偷窃事实的平静口吻打算讨价还价。在众多人惊诧得近乎呆滞的眼光下终于反醒过来的时候,多年苦心经营的儒雅形象消失殆尽。继知悉儿子一心要当小偷后,第二次失去常态……
「把那臭小子给我找回来!」
惊天的怒吼声在古家大厅爆出,绕梁不绝,余音袅袅。
第二章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人当然是很快就找回来了,这是诚实的古三少对自己犯下的『偷吻』罪行供认不讳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效果是古家老父应声而倒,古家母亲因要照顾气晕的丈夫无暇理会一片浑乱的前厅,临危上任主持大局的管家只好照着旧日的规矩,先让那两人在古家住下再说。
这也就是之所以路无羁跟认定与他犯冲的古猴子得以朝夕相处,并进而升华到『相看两相厌』的由来。
「臭猴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伸手推开靠上前来的古静言,尽量与他保持一臂距离。
有过前车之鉴的路无羁自然是不想与他太过接近,完全不体谅别人一心想再窃取他身上钱袋的苦心。
「我当然是想偷……」
怎么?这江洋大盗来这里不是找他比试的吗?
不到他身边去怎么偷他的东西,以结束这场已旷日持久的偷技比试啊?古静言不解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留下污点的由来。
「偷?」
不好的字眼!不好的回忆!
这小猴子当真以为他不敢动手在他家里宰人啊!?
恶狠狠地瞪着仍在跃跃欲试的古静言,路无羁心想:若不是为了要从他口里套出那块白龙玉佩的由来,他早把这只猴子打成猴头菇!
「呃,不然你来我家干嘛?」
面对着两道凶光有些瑟然,随即想起这是自己的地盘,古静言挺了挺胸,斜睨着自己脑袋上方二十公分处的眼睛问道。
他第一招算是失手,没有成功偷到他身上的物品,被他追到家里来了也只有自认倒霉!
本来第二次比试应该由对方先出手的,可是等了好几天没见他有任何动静,那他也就只好再次下手,这有什么不对?
「又不是我要来的!」
独孤大人的计划是不能打草惊蛇,叫路无羁先稳住古静言,然后他向古家老小查探口风,对近几个月来出入古家的房客查根纠底去了。
路大侠虽然不想跟这只小猴子耗在一块,可是要他去盘查古家上下百来号人,那就更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搞不懂独孤钰想干些什么,要是照他说,直接来个十大酷刑对那只小猴子逼供效果会更好。
「要不然你来偷我也行啊!谁叫你都没有行动!」
嘟起了嘴,古静言抱怨某人不体谅高手寂寞的苦处。
「你小子有病啊!?我又没有这种癖好!」
这猴子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啊?没事他为什么要去偷一个男人!?
「这种癖好又怎么了?你要是没有,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
他等了三个月才上门的大盗耶!
不是仰慕他的偷技特地来跟他切磋的吗?
不爽地把一根指头点到别人的胸膛,随即感觉那种肌肉的厚实感戳上去十分过瘾,古静言倒是忍不住乘乱练习一下自己的一指禅。
浑然不知两个人的主题完全不一样,古静言认为的癖好是『偷』,而路无羁则是认定了这小子有断袖之癖,鸡同鸭讲的状态下两人越吵越凶。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揍你!谁会跟你这种人一样啊!?」
他千里迢迢地赶到海南来,可不是打算被一只有不良倾向的猴子这样明目张胆、毫不羞耻地缠上的!
他是不是喜欢男人跟他没关系,可是别找上自己就好!
被古静言戳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路无羁气愤的手指呈秋风落叶的曲线走势,一把拎起了一只目标显著的招风耳,打算先把他扔到房外再说。
「干嘛!我又没说要跟你比武功!」
所以说,外来的强盗就是小气!人家只跟他比偷技而已,技不如人也犯不着这样大动肝火、动手动脚啊!
被人以一种不雅的姿势拎在半空中,古静言努力地挣扎着,要换回自己作为『人』的尊严。
飘来荡去中适时地抱住了一樽柱状物体,解决了耳朵撕裂般的疼痛后,立刻狠狠地亮着白牙,一口朝目标物咬了过去。
「呃……」
天呐!他跟这小子犯的是什么冲!?
他他他居然又毫不客气地吻到了自己的嘴上,而且这次大概是刚吃过榴莲!
好臭,他快被熏晕了……路无羁无法置信地瞪着与自己相距不到一厘的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那只小猴子完全含进嘴里,然后努力地咬咬咬……还没等他运气把他弹开,门外传来的尖叫彻底把他打进了绝望的深渊。
在众人合鸣出的尖叫声后,刚从病榻上爬起来的古家老爷因亲眼目睹了在他家大厅发生的这一幕,被气得又倒回了病床。
险些被气得同样沦为古老爷病友,路无羁分明听到了有一块叫『天山游侠』的金字招牌正发出破裂的脆响!
欲哭无泪,欲辩无门呀!
他辛苦打下的名头,就要被『分桃断袖』这把重锤给敲成了十七八块。更可气的是,罪魁祸首此刻仍吊在自己的脖子上,眨着无辜的眼睛意犹未尽的舔嘴唇!
一把把那只猴子隔绝到安全距离之外去,路无羁运起了混元功的内力,打算以实际行动证明他与这猴子刚刚的举动绝非两厢情愿,而是纯属意外,并让他痛恨得此仇不共戴天!
「你!」
瞪起了一双怒眼,正待舌绽春雷,然后重拳出击!可是……
「呕」
才一说话,那种南国水果所特有的『香味』就无孔不入地熏陶他的五脏六腑,在先揍人与先洗漱之间,路无羁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空有一身本领铩羽于区区一个榴莲味的『香』吻,委实是败落得匪夷所思、徒唤奈何!
「嗯?」
看着火烧屁股一样落跑而去的路无羁身后泛起的滚滚烟尘,古静言摸了摸自己的嘴,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又亲到他了呢?可是并不恶心,反而有一种甜甜的韵味。
好奇怪的感觉!
嗯,就好象,刚刚吃过的榴莲乍咬一口的味道虽然有些怪怪的,可是却叫上了瘾的人回味起来甘香无比。
※ ※ ※ ※ ※
「我已经查遍古家这三个月来出入人客的所有背景,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
闲闲地依门而立双臂环胸,看着那个一回想起某件事就不停刷牙的同伴,独孤钰姣好的面上虽然没有泛出一丝表情,但是眼里却频闪着一丝捉狭的笑意,继续往下说道。
「唯一让人觉得可疑的,就是古静言在两个月前曾失踪了大半个月都不见人影,如果他真是传说中的『没影子』的话,二十天的时间,足够他往返一趟京城……并,做下一件大案。」
谨慎地斟酌着措词,说出自己的推理时独孤钰也微微有些犹豫。
虽然他不认为古静言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他的偷癖的确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从宝库失窃的『白龙玉佩』也是在他身上找到。
如果没有任何人能旁证他两个月前的行踪,那么,他就有理由先行把古静言带回衙门去收监候审。
「就凭那只猴子的三脚猫功夫!?」
打死他也不信!那只猴子,顶多可以做个小偷小摸而已。大盗!?也许下辈子还有些许可能。
「不然他身上的白龙玉佩做何解释?」
「也许是有人知道独孤大人你要来了,故意栽赃;又或者是他从别人身上偷来的;要不然就是别人送他的。」
眼也没眨,路无羁口中就顺溜地说出了一连串的可能。
独孤钰颇为玩味地眯起了眼,打量了他良久,这才故做惊讶地说道:「我一直以为,最讨厌他的人就是你,能有机会把他下到大牢,你一定会第一个拍手赞成的……」
「呃……」
对呀!自己是怎么了?把他下到牢中后,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严刑逼供了么?路无羁对自己刚刚下意识地帮他找那么多借口的行为暗自后悔,可嘴上仍要死撑。
「我……我才不会公报私仇呢!怎么说我也是公正无私的大侠啊!」
说得多么义正辞严啊!路无羁浑然忘了半刻前自己仍在发誓诅咒,只要一逮到机会他就要将那只猴子剥皮拆骨。
「那好!公正无私的大侠,从他嘴里打探出白龙玉佩的来历和其他珍宝下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对了,我接到了皇帝十二道金牌令,明天就启程回京师。这边的一切由你打点。」
直觉地觉得他们两人间大有文章可做,可是那个皇帝也麻烦得很,不回去天知道又会惹出什么祸端,可惜了一场好戏啊!姿态优美地把烫手山芋丢到别人手上,独孤钰施施然回房去了。
「喂?」
这么绝?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路大侠再次感觉到了官场生涯是多么的黑暗。
古家的花园内。
古静言托着下巴,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西边的一间厢房,心里直寻思着:
「好象上次不小心又亲到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