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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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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洋洋笑道:“我知道了。”

夏东海走后,我和傻二去膳事房,准备迟来的午饭。

和丹阳宫其他处所膳事房相比,成象殿的膳事房比较成规模,在结构规划上,除了理食的膳食房以外,还附设有七间耳房和偏厅,供值班宫人休息,因此占地甚广,算是自成一处小小内殿,为着方便主子用膳,膳事房地理位置设置得也很是巧妙,处正殿东北角,离内殿寝宫不远,背后是尚寝局,左边是洗衣殿,右边一墙之隔,就是李孝本作业的偏殿。

到了膳食房,傻二老实蹲在灶台边生火,我挽起袖子,腆起小胸脯,露出一副准大厨的架势,傻二仰慕不已,“碧瑶你真是能干。”

我洋洋自得。

尚食苑今天送来给圣上食用的菜蔬还算丰富,有数十样之多,肉品也还新鲜,我盘算了阵,挑出两块肥瘦适中的新鲜猪肉,一把散发脉脉香气的水芹菜,两根水灵灵的红萝卜,准备做一锅肉片粥,清炒红萝卜,水芹菜用沸水去涩做凉菜,放一点点酱油和醋,加一点点白糖,虽然清淡,但在这样酷暑天气食用,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傻二一边拉动风箱生火,一边歪着头问我:“碧瑶,米为什么是白的?”

“因为太阳是红的。”

“太阳是红的,和米是白的有什么关系?”

我一本正经说道:“如果太阳是红的,米就一定是白的,这是天地之间万古不变的道理。”

傻二哦了声,似懂非懂,没有再追问,安分守己的烧火。

我偷笑不已。

不大功夫锅子里清水开花,我把水芹菜扔进去,打了个转身,迅速捞起,盛进立米水用的筲基,清水因为沾染了水芹菜的颜色,变得绿油油的,我用木瓢舀出来,准备换水下锅煮肉片粥,却发现水缸里边清水用罄,一时呆住了。

傻二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没有清水,不能煮饭。”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傻二,我去洗衣殿提些清水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知道了么。”

傻二温顺说道:“哦,好。”

我提了水桶,出膳事房,穿过抄手游廊,去到洗衣殿,摇动轱辘打满一桶水,累得气喘吁吁,正准备歇一会儿,却看见膳事房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有人惊惶失措的喊,“走火,走火,膳事房走火。”

第一品 劈棺惊梦 第二五章 失火(下)

我惊得面无人色,扔下水桶拔腿往回跑。

等我跑回膳事房,整片东北角已经烧成火海,火苗借着午后热风,呼啸试探着要窜入内殿寝宫,长水营的人正拼命汲水救火,在偏殿修建温泉馆子的李孝本也被抓丁,带着他手下骁果营兵勇帮忙传送水桶,我抢了一桶水,将自己身上淋得透湿,蒙头冲进火海,直奔膳食房,李孝本在背后大喊,“田姐姐你疯啦,赶紧出来。”

我充耳不闻,一路狂奔,热浪袭人,空气稀薄,浓烟呛得我咳嗽,双眼疼痛难忍,好不容易赶到膳食房,却不见傻二,顿时急得满头冒汗,“傻二,你在哪儿?”

傻二带着哭腔应道:“我在这儿。”听声音仿佛是在灶台附近某个角落,“碧瑶我怕,”傻二放声大哭,“我要妈妈。”

我撩起湿透衣衫蒙住口鼻,小心绕开着火的炊事用具,逡巡到灶台附近,伸手四处试探,“在哪儿?”

傻二握住我的手,嚎啕大哭,“在这儿,碧瑶我好怕,我不要变成黑黑烤番薯。”

我哑然失笑,温言说道:“不会变成黑黑烤番薯的,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但就在这时候,膳食房大门的顶木哔哔剥剥迸裂,应声倒塌,封锁了出路。

我立在原处,呆若木鸡。

傻二不明所以,“碧瑶,怎么不走?”

我绝望说道:“走不了了,出路被封死。”

傻二哭道:“那要怎么办?”

我定了定神,脑中飞速运转,想起十五六岁时候,有一年春天,我潜入膳食房,偷吃大厨做的美味糕点,正吃得尽兴,有值班的上赞内人听到动静,入内检查,当时没有地方躲闪,情急生智,就跳进了一个储藏大白菜的地窖藏身,我记得那地窖又黑又潮,四壁光滑,口小肚大,可以容纳好几个壮年男子,但具体方位是在哪儿?

傻二拉住我衣角,“碧瑶,怎么办?”

我没有作声,努力回想,室内温度直线攀升,我满头大汗,青筋毕露,只觉火舌仿佛是舔着皮肤在游走。

傻二可怜的说道:“碧瑶,好热。”

我心不在焉说道:“我知道,”说着俯低身子爬到料理菜肴的琉璃台附近,趴在地上一寸一寸摸索,光滑如镜的方砖饱饱吸收了热量,几乎将我双手烫成熊掌。

但这样辛苦终于得到回报,就在琉璃台石墩附近,我摸到一个铁环,心中大喜,力透臂膀,掀开铁板,下边果然露出硕大空间,一股陈年白菜的酸腐味道,扑面而来,这里显然就是地窖了,“傻二,快过这边来。”

傻二爬到我旁边,“做什么?”

“跳下去。”

傻二皱眉,“好臭,不要。”

我气得笑出来,“都快性命不保了,你还嫌东嫌西。”一脚把他踢进地窖,跟着自己也跳下去,合上铁板,微微的露了点缝隙通气。

迫在眉睫危机解除,我开始修理傻二,“膳事房怎么会着火的?”

傻二缩成一团躲在最远角落,恨不得自己能够凭空消失。

我威严喝道:“快说,不说把你丢出去烤成黑黑小番薯。”

傻二吓得魂不附体,慌慌张张辩解:“是它自己烧起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我气得笑出来,“我才不相信,傻二,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说我立刻动手。”

傻二沉默了阵,痒痒然说道,“我摆弄那只风箱,觉得很有趣,就拆开来玩,没有留意灶台,火烧出来,碰到干干芦柴,越少越旺,窜到屋梁上,天气好热,屋梁尽情燃烧。”前言不搭后语的将起因经过结果描述清楚。

我忍俊不禁,板着脸说道:“做事要认真,一心不能二用,这道理妈妈没有教过你么?”

傻二将一颗愧疚头颅垂到胸前,“有。”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叹了口气,不忍再责备他,“算了,我也有不是,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膳事房。”

傻二小心翼翼问道:“碧瑶,你原谅我了么?”

我没好气的笑,“不原谅你还能怎的,总不成揍你一顿吧?”

傻二讨好的笑,凑到我跟前,伸出袖子给我擦汗。

过了小半盏茶功夫,头顶传来嘈杂人声,猜知火势多半已经得到控制,我盘算着要揭开虚掩的大铁板,却听见夏东海声嘶力竭唤我名字,“田氏,田氏你在哪儿?”

又听到有人说,“夏将军你不用再找,膳食房全线倒塌,里边不可能还有活人的。”

夏东海颤声说道:“胡说,田氏一定还活着,她是多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找地方藏起来。”

我呆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却又莫名欢喜。

有人开始清理地上重物垃圾,烧焦的木头砖块逐一搬走,我耐心等待了一刻钟,跟着用力推开大铁板,傻二喜滋滋跑到我跟前,“我也要出去。”

我心念翻转,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住他额间的太阳穴挥出一记老拳,傻二猝不及防,闷哼了声,软软倒在地上。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外边除了夏东海以外,还有好些闲杂人等,傻二目前冒充的是圣上,但他对这身份完全没有意识,为了确保他不会胡言乱语,以致使人生疑,将他打昏是唯一的办法。

我扶起傻二身体,靠在地窖石壁上,双手攀上兀自发热的窖口方砖地板,一个挺身跃出地窖,拖出傻二,然后我就看到了夏东海。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夏东海,他浑身脏污,头发飞散,在残垣断壁之中埋头翻检,见到有貌似人体的物件,立即不顾一切扒出来,一双手因此漆黑肮脏,十指指甲剥落,汩汩流血,一滴一滴,洒落尘埃。

我叫了他一声,“夏东海。”

夏东海怔了怔,慢慢抬起头,目不转睛注视我,眼中波光闪动,“田氏?”

我笑着说道:“是我。”

夏东海没有作声,悄悄将双手藏在身后,“是否安然无恙?”

“是。”

夏东海沉默了阵,似是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却只是笑,“那就好。”

第一品 劈棺惊梦 第二六章 出宫(上)

稍后我和夏东海合力将傻二带回内殿,打理干净,我简要叙述了膳事房走火的原因,夏东海也汇报他的进度,确认薛世良已经着手安排圣上出巡事务,同时答应调派第五路骁果营负责联防,并已经和该路千牛直长孔慈做了初步沟通,说明矩阵排列要求。这期间傻二始终昏迷着,额头附近一团淤青,夏东海看得迷惑,最后终于忍不住问我:“田氏,你究竟是用什么凶器袭击他的?”

我干笑不已,“什么都没用,就是给了他一拳。”

夏东海没做声,挽起袖子替傻二推宫活血,眼神有意无意扫射我双手,“简直是铁拳无敌。”嘴角露出些微笑意。

我气结,真想扑上去咬他两口。

稍后薛世良过成象殿请示,问圣上是否有受伤,是否仍然决定照原计划出巡,夏东海十分肯定的回答了他这一问题,“没有受伤,照原计划出巡。”

打发走薛世良,夏东海迟疑了阵,开口问我:“田氏,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完成的心愿?”

我问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夏东海说道:“你如果有,不妨告诉我,我会竭力替你完成。”

“为什么?”

夏东海沉吟了阵,“我感激你。”

我笑出来,沉吟良久,“我希望死后能够和圣上葬在一起。”

夏东海脸色微变,踌躇了阵,“这会有难度。”

我自嘲的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

夏东海没再作声,专心致志给给傻二推宫活血,一盏茶功夫后,傻二终于哼了一声,睁开双眼,看着夏东海出了会神,跟着露出痴呆笑容,“我饿了。”

夏东海无言,良久痒痒说道:“做傻子真好。”

我忍不住笑出来,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就开始着手熬制附子汤。膳事房今次走火,所有炊事用具和煎药的药罐炉灶都已经烧毁,不过好在我自己还有一套简易的备用罐子,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下午三时左右,薛世良准备的龙辇抬进成象殿,我用青花瓷碗盛了附子汤,端给傻二服用,傻二皱眉,“这是什么汤水,”他闻了闻,“味道古怪,不要喝。”

我花言巧语说道:“你是不是觉着好头痛?”

傻二摸着额头上鸡蛋大小的淤青,老实点头,“是。”

我笑着说道:“喝下这碗大补的药汤,就不头痛了。”

傻二听话的凑到碗口边上,小口小口,将一大碗附子汤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摸摸额头,天真说道:“好像真的不痛了。”

我没有作声,突然难过之极。

夏东海在我身后说了一句,“欺负傻子,是会遭天谴的,”他微不可闻的叹息,“田氏,你和我注定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勉强笑道:“我知道,不过就算事情重新来过,我也还是会这样做。”因为我没得选择。

很快附子汤的药性发作,傻二清亮双眼神光涣散,软软瘫在卧榻上,面容似笑非笑,我和夏东海给他换上龙袍,搬进龙辇,为着保险起见,夏东海将他双手手足都捆绑在龙椅上,使他不能动弹,傻二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挣扎。

夏东海从衣内掏出一粒药丸,要塞进傻二口中,我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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