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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寒欲火满腹,如痴如狂。
寒没有笑,脸色阴黑可怖。他的手掌抚上雷的胸部,力道不重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要太过份!”雷惊怒交加地咬牙道。
“嘶!”
寒闻言目露凶光,一下子又撕掉了还留在雷身上的破碎衣衫。雷的上身此刻完全赤裸著暴露在寒的眼前。
“过份吗?”一个个字从寒的牙尖迸射出来,“我还要对你做更过分的事呢!”
说罢他冷不丁地吻上了雷。这个吻比刚才的更为激烈更为煽情,不管雷怎麽抵抗,又踢又咬的,寒也不松口,看来他这次是蛮横到底了。
寒的舌头所带来的滚滚热浪从嘴部缓缓移到颈部,继而又到胸部,逐渐向下蔓延,所到之处皆留下深红色的吻痕。
“混蛋!住手!”雷怒不可遏的大叫,剧烈地摇晃著身体企图摆脱那种奇怪的感受。
寒充耳不闻地向下吻去,不断地深深吮吸,细细啃咬,一只手更肆无忌惮地向下探去。
雷浑身一颤,莫名的快感如洪水般汹涌而来。这令他恼怒,但更多的还有恐惧。他用力挣扎著,双手拼命想要解开束缚,整张床被震得摇晃不已。
“变态!放开我!”
哗啦的一声,绑住雷的衬衫被撕开了。雷立刻送上一记又快又狠的拳头。
寒毫无预警地被揍,身子也一下子弹了出去。他一手撑起上身,一手抚著面部,怔怔地看著盛怒中的雷。
这小子居然还一副无辜的样子!雷喘著气狠狠瞪他,咬牙切齿地道:
“不要在父母的遗像面前做这种肮脏的事!”
遗像?寒看向旁边的桌子,那里摆著一张母亲和继父的合影。上边的人微笑如昔地看著他俩,影犹在,人却不知何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寒看著看著竟发出了一连串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雷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有什麽这麽好笑.他这对得起刚升天的父母吗?
“雷……你知道吗?”他轻轻说著,“当听到爸妈的噩耗时,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悲痛,而是一种庆幸。”
“你说什麽?”雷瞪大了眼睛,天底下除了不孝之徒哪还有人会为亲生母亲的死感到庆幸的?
寒似答非答地道:
“那一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抱了你,不管你怎麽挣扎也不放手,到了後面你放弃了挣扎,不叫不哭不抵抗,只静静地任我蹂躏。这之後我一直带著很沈重的罪恶感,我想我一定是伤了你了。我是那麽的爱你啊,以後共同生活的日子还那麽长,要我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坐怀不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妈妈那时打了电话说准备回家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因为我不知道我控制不控制得住自己不去碰你。就算爸妈回到家,我也瞒不住对你的欲望,这对你是一种亵渎,对爸妈是一种打击!这段感情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我一直好痛苦好矛盾,直到听到爸妈发生车祸的消息,我才放下心来……”
“你……”雷倒抽了一口气,看怪物似的看著寒。
泪水在寒阴暗的眼中凝聚,化做两道溪流。
“雷,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变态!变态到为了爱你而为父母的死感到高兴!那表示我们之间的一大障碍不存在了!为了爱你,我可以连亲生母亲都不要!我好厌恶自己这种肮脏的思想!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呀!爱到心灵扭曲也无所谓,成为变态也无所谓了……”
天啊!面对寒,雷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从没想到寒会有这样的想法。
都这样子了,告诉他事实可以阻止他这种疯狂的行为吗?雷不禁苦笑。
“寒,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什麽……?”寒白著脸问道。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雷一字一句地说道。
寒呆呆地看著他。
“我们体内流有相同的血,我们的关系只能是兄弟,如果你想对我做出什麽,那就是乱仑!”雷索性道出更残忍的事实。这样说得够清楚了吧?
“我不相信!”寒猛摇著头。
“这我也是从爸爸的遗书里知道的,我查过了,妈妈那边也有日记,记载的是相同的事。”
雷起身随便穿了一件衬衫,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件递给寒。
寒接过立刻抽掉信封,展开信纸。
小雷,如果我不幸发生意身亡,来不及告诉你一些关於你身世的事情,你可以由这封信知道。其实现在的新妈妈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小寒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和你妈妈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可是我们的爱情却得不到你妈妈娘家人同意。尤其是你外祖父一直坚决反对我和你妈在一起,并强烈要求你妈同另一个男人结婚。万般无奈之下,你妈妈只好离开了我,依从父命结了婚,她的丈夫就是後来小寒的父亲。可是那时我们已经有了你,我为了让自己死心,就独自带著你远走高飞,并告诉你你的母亲在生你之後便去世了。谁知命运弄人,二十一年後我和你妈妈又相遇了,那时她已经早就和小寒的父亲离婚,且破门离家出走。这下终於没有人能阻碍我们了。我们本决定立刻结婚,但考虑到要给你和小寒一个适应的过程,我们只好佯装
交往後再结婚。等过一阵子再把真相告诉你们。小雷,你不仅有爸爸,还有妈妈,有弟弟,你再也不会寂寞了……
“啊……”寒的目光涣散,找不到任何焦点。
“你看明白了吗?”雷皱皱眉。
为什麽寒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吓傻了吗?当初他刚知道这件事时也是惊谔不已,忆起寒对他做过的事情更是羞愧得想当场死去。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再怎麽样也无事与补,就当做不知道还有这个弟弟吧。所以他才想要离去,让一切从原点开始,他和寒擦肩而过,再没有任何交集。
“呵……呵呵!”寒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接著就用力把信纸迅速撕成两半。
“你做什麽?”雷大吃一惊,忙去抢夺,却也只能抢回几张破碎的纸片。
“这种东西……你以为用它就能阻止得了我?”寒冷笑著,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不信?”
“信!我当然信!”寒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但那又如何?同性恋,不肖子,再加上一条近亲相奸也不至於太过分吧?”
雷没想到他会这麽说,张著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人要变态还不容易吗?”寒看著雷;嘴里一片苦涩,“雷,不管你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这一切只能让雷张口结舌。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连一丝流动都没有。
不行!他非走不可!寒这小子已经基本失去理智了,跟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
雷暗暗将东西收拾好,决定先到父亲的公司去。突然缺了头头的公司现在一定是一片混乱,
但靠几个业务经理是撑不去的。还得随时预防有人携款潜逃,真是麻烦多多。幸好他在大学是学商的,先休学一阵子去拯救自个家的经济危机吧,当作实习好了。
一个星期後的一天清晨,雷早早起身,趁寒没醒提了东西就走,反正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而已。
在楼下叫了一辆车正准备上去,身後响起一声大叫:“雷!你要去哪里?”
雷一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想也不想就坐进车子:“司机先生,到郑氏集团公司,麻烦开快点!”
寒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尤其是从和雷发生争执那天起,时时刻刻都叫他放心不下。虽然雷第二天并没有走,但他也没说他不会离去。寒就这麽辗转反侧,寝食难安。过了将近一星期。雷还是没走。正当他稍稍安心时,却没想到雷背著他离开了家门。今天一大早他就到雷的房间想问个清楚。否则这事一直搁在他心里实在难受。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狐疑之时无意中往窗外望去,竟看到雷提著行李准备上车。
他要离开他了吗?意识到发生什麽事,寒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往楼下冲去。
他大叫著雷的名字,雷却连头都不回。在他冲下楼的那一刻,车子也正好驶离。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麽轻易地离开他!
寒压不住满心的焦急,拿出他百米跑冠军的速度紧起直追。
“雷!雷!”
对於车後的叫喊声,雷充耳不闻。倒是司机从观後镜看到寒紧追不舍的样子忍不住道:“先生,要不要停车?”
“不用管他!请再开快点!”
“可是那个人一直追著会很危险的。”
“那就尽快甩掉他,追不上他自然会停的。”
“是。”司机无奈地看了看雷,加大油门,开进快车道。
不好!车子越开越快了。寒与雷的距离越拉越远。
雷要离开他了!
这令寒更为惶恐,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快车道。周围的汽车纷纷鸣响喇叭,好几辆都是擦身而过,一连串险象环生。可他顾不上这些,他只知道不能让雷从他身边逃开!
一辆中型运货车从寒的身後驶来……
嘎…
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空气仿佛被撕扯似的破裂开来。
“先……先生!那个人出车祸了!”司机吓了好大一跳。
雷尽管仍是面无表情,心底却急速窜起了一股怒火。
“停车!”
(二)
这小子八成是生下来专门克他的!只要遇上他,什麽倒霉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是嫌今年夏天死的人不够多是不是?还是急著想和爸爸妈妈在阴间重逢?
雷恨恨地在心里批斗著寒。他望了望手术室外的灯,都进去大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比野兽还强悍的小鬼有那麽命薄吗?不要笑死人了!
那个时候,那小子说了什麽……?
血……汩汩地流,像喧嚣的魔鬼,侵湿了夏日的柏油路面。
“雷……”寒努力地伸著手。为什麽身体那麽沈重呢?就像被钉在路面上一样,浑身烧著似
的滚烫。
雷缓缓走近他,蹲了下来。
“雷……雷!”寒迷朦的眼睛猛然睁大。奇迹般的撑起鲜血淋漓的身体扑向雷。
“啊!你不可以动!”旁边的人们惊得大叫。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传来……
“笨蛋!”雷一脸的寒霜。靠在耳边的气息是那麽的沈重而急促。
“太……好了……你回来了……”寒的声音细若蚊呐,一放松就什麽力气也没有了,整个身子瘫在雷的身上。疼痛此刻才毫不客气地冲击著他地感官神经。
“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留得住我?”雷用只有他俩才听得清的声音说,音量不大,却夹著很大的怒气。
“你……会上当吗……?”寒的脸上浮起一朵虚无的笑。
“当然不会!多一个死人和少一个死人对我来说没有什麽区别!你若死了,我不在乎再办一件丧事!”雷的声音冷若万年寒冰。
“呵呵……够绝情……不愧是我的雷……”听不出寒是哭还是笑,“我不要死……死了就再也……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不要……没有雷的世界……”
如果,寒真的死了,这世界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雷在椅子上坐下。
多一个和少一个有什麽不同吗?当然没什麽不同,只是有人不在了……
他甩了甩头,不明白心中的郁闷从何而来。是寂寞吗?真可笑!他有什麽好觉得寂寞的?不孤单那才奇怪呢!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跑出来:“血不够用,谁可以献一下血?RH阴性AB型的!”
“我是这种血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