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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香,让人不自禁地想深深地呼吸——
南岸那一丛桃李争艳,花都开了,粉白、朱红、紫色、绿色,在阳光下异常鲜艳春日气息的花卉总有沁人心脾,舒心缓沈的芳香,这是庭院种花所没有的浓烈韵味。
…………
转了几个巷子,来到这一家商户平坊,陈尧咨虽曾去过贺山的绸缎坊,却从未到过这府上,如今看来,只能随着他的脚步,转的有些令人眩晕。
贺山忙的上前敲门,待到几声之后,门吱呀的开了,却是一个老人露出了身来,一见是贺山,眼神一呆,满眼的信息,笑道:“少爷,少爷回来了?”
“辉伯,我回来了。”贺山一笑,转身对陈尧咨笑道,”这是我家的老总管贺辉。”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咱们见过面了。”上回在绸缎庄,便是这老人与陈尧咨相谈。
贺辉皱纹的脸上笑意连连,笑道:“陈公子真是聪慧之人,这么久了,还能记起老奴。”
“少爷请进吧!”
贺山与陈尧咨待到正堂,仆人贺辉忙的为二人煮好清茶,端了上来。陈尧咨轻摇着折扇,品着这香茗,与这贺辉交谈了起来。
“这些日子,辉伯你们还舒心吧。”陈尧咨看了看,笑道。
贺山比起上回,有了笑意,道:“老奴闻那章贼被抓,怎能不畅快。他那贼人,喊贼捉贼,却反污到少爷身上了,老奴岂能不气愤。”
贺山微微笑道:“辉伯,你还不知道,那李德原,那日被少爷生擒,还被我给很很的揍了一回,现今正押往刑部处置呢。”
“李德原?”贺辉咬了咬牙,点头道:“那人心思奸诈,没想到什么时日到了成都府,老奴竟然不曾知晓。”
“辉伯放心,”陈尧咨笑道,“官家最恨这些番外人闯入,想必他是死路一条了。”
贺山也点了点头,笑道:“此事还真全凭着少爷机智,才能对那些贼人一并的生擒了,若是你早些走了,岂不是让那些贼子从眼皮底下溜走。”
陈尧咨摇了摇头,叹了叹气,道:“可是,那章明诚不是在逃么?”
贺山笑道:“这锦官城已经正在捉拿,那厮想来也跑不出这锦官城了。”
陈尧咨嘴角一丝苦笑,道:“恐怕此时,他已在锦官城外了。”
“不会,”贺山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信之色,“就凭着那厮的几根乳臭未干的毛,他能跑到何处去?”
“可是他却骗过了咱们。”
陈尧咨回笑道,“他没用,可并不能推测章大人无用,想来那章大人能让他逃出章府,便能让他逃出锦官城、成都府。”
贺山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陈尧咨看了看他,笑道:“也不知令贤妹是否在府中,我对他倒是好奇的紧啊。”
贺山笑道:“辉伯,妹妹可在府中?”
贺辉微微一笑,道:“书院早便书声浓浓了,小姐怎会咱府中呢?”
陈尧咨暗叹来的不是时候,这书院都开学数日了,他却还在外,古往至今,哪有这般读书之人。这些时日,他却是忙着在蜀王府折腾,却忘了书院的事了。
贺山看他沉思,不禁笑道:“少爷,你可是在想墨池书院了?”
“这都行课数日了,谁人读书,有我这般的。”陈尧咨自嘲一笑。
贺山笑道:“你可是奉了圣命,想来那山长也不会责怪与你的。”
陈尧咨笑了摇头,一扫那些凡尘俗事,笑道:“咱们少谈及那些繁琐事吧,也再清闲一回。”
贺山知晓他是想起而来那赵璇,心里有些芥蒂,也不再多言。当日午时,贺辉也早早的设宴款待,几人言笑谈谈,不知觉已是斜阳夕照。
第七十五章再回首
锦官城夜里有些澄明,暗香浮动,疏疏影横斜。陈尧咨回到范府,已是华灯初上。这范大人虽然迁官,可这府邸却不能搬走。范浱在书院习书,便留在了成都府。如今这范府,倒是显得有些清淡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这红彤的华灯高挂在府门,府里言笑晏晏,下人们一片的忙碌,形色匆匆,陈尧咨才走进府里,忙的有下人迎了过来。
“贺喜陈公子!”
“贺喜陈公子!”
“贺喜?”陈尧咨一笑,“我有何可喜的?”
“想必是官家赏了你个官吧,你如今也是功名在身了。”贺山呵呵笑道。
陈尧咨正要搭话,却见范浱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人,不是陈尧叟是谁。
范浱笑意盎然,道:“嘉谟,嘉谟,你可算是回来了。”
“大哥!”
陈尧咨一看,欣喜不已,忙的迎了上去,笑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陈尧叟笑道:“就才今日下午,才到锦官城。”
范浱摇了摇头,笑道:“大公子现在已经是状元及第了,咱们以后可得叫他一声状元郎了。”
“状元郎?”
“大哥你真的高中状元了?”陈尧咨心中狂喜,自古以来,这都是可遇不可求之事,要中一个状元,不知要几生修来的福分。陈尧叟点了点头,笑道:“圣上赐于我入翰林院编修,特准三月之省亲假日,父亲命我回乡祭祖。”
“是啊,”陈尧咨点了点头,端午之节,就在眼前,如今大哥可是光宗耀祖了。
“状元?”贺山疑惑道,”少爷,你测字可是真的准头,大少爷还真是恩科状元。”
“测什么字?”陈尧咨心里暗道,“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巴了,可这碰的也太准了些。”
陈尧咨笑道;“赶明儿,我也给自己测上一字,说不定,我也能混出个状元来。”
几人听闻他演,哈哈笑了起来。
范浱领几人道正堂,分宾而做,陈尧咨与陈尧叟也几月不见,两人叙话家常。范浱与贺山在一旁听得滋滋有味,不时的插上几句。这些科举之事对于他们这些即将会试之人,可是莫大的帮助,往往能从来者身上取不少的经。
…………
锦官城的清晨,暗香浮动,疏影横斜。晨鸡清鸣,五月的时节飞起朝气的晨辉,这皑皑的薄雾之下,大街上已经是熙熙攘攘的匆忙的走卒商贩、马车辕辘。
陈尧咨与陈尧叟对范浱作别,两人将往南部县而去。
出了范府,早有马车在等候了。贺山从车上跳了下来,笑道:“少爷,趁着这天色尚早,咱们正好在路上闻着薄云晨游。范浱挥着几个下人把随身的衣物和一些路上的食物备好,与二人作别。听闻此言,不禁笑道:“你还想着游山玩水呢?”
贺山微微点头,笑道:“自顾蜀道多险秀,咱们正好一观,我可是有几年没有看到了。”
陈尧咨不觉会心一笑,对范浱道:“书院那便,还劳烦范大哥,改日我自会给杨山长说明此情。”
范浱也点头,笑说:“那些许之事,为兄自会处理,你勿要担忧。”
陈尧叟与陈尧咨这才作别,贺山驾着马车,出了锦官城,往东北而去。
陈尧咨在马车里欣喜不已,这锦官城立着成都府不远,也就九七日的路程,这还有半月的光阴,自是不用担忧。
挽开车帘,只见平原的辽阔,成都平原虽处盆地,却也颇为壮观,丽景非常。薄雾渐渐的散开去了,春日的艳阳初升了起来。路边桑柳正绿,翠绿油油的桑叶随着和煦的微风,轻轻的抚摸着。采桑的少女主妇,丫鬟小姐们成群结队,飘香而来。
望平畴旷野农事正兴。那江边沼泽的的子中不时有白鹤冲天而起,出高亢的鸣叫。这一片得农忙时节,虽是劳作忙碌,但却不乏温馨闲适,正是栖息心灵的好去处。
清明才过几日,古人言,清明之日,桐始华、鼠化为鴽、虹始见,有天气晴朗、空气清新明洁、逐渐转暖、草木繁茂之意。此情此景,不正契合这节气乎。
陈尧叟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三弟,咱们还有四五日的脚程,便可到南部县境了吧。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都至射洪县了,不需三日,咱们便可到南部县境内。”
陈尧叟问道:“你可知晓,这阆州的锦屏山,有一隐士,名曰:种放。”
“种放?”陈尧咨蹙眉一思,不禁摇了摇头。
陈尧叟见此,对他说道:“这种放,其人有大才,胸怀大志,好交朋友,喜欢道教,生活简朴、淡静;性嗜酒,狂放不羁,满腹经纶,胸怀大志,生活淡泊,性格放荡不羁。官家曾与之彻夜相谈,为其奇思所折服,欲以授以官职,却不受。咱们有此时机,为何不去寻访一番?”
“这倒也是,”陈尧咨点了点头,疑惑道:“咱们能寻访的到吗?”
“那是自然,”陈尧叟笑道,“碰碰运气也好。”
陈尧咨点了点头,掀起车帘,问道:“贺山,咱们离着阆州还有几日?”
贺山转身一看,笑道:“少爷放心,还有两日,咱们便可到阆州了。”
“那好,”陈尧咨笑道,“咱们就在阆州停歇一日吧。”
“阆州?”贺山蹙眉问道,“少爷要去瞻桓侯祠吗?”
“去桓侯祠做什么,”陈尧咨笑道,“咱们去锦屏山,寻访隐士高人,岂不是更为美哉!”
贺山摇了摇头,也不知这两人在做些什么,好好的福地不去,偏偏去登什么山。
……………………
阆州城历史悠久,嘉陵江游岸,战国时曾为巴国国都,西汉之年,置阆中县,其后历设郡、州、府、道、县,有“风水古城”之称,素有“阆苑仙境”、“巴蜀要冲”之美誉。
蜀汉史将张飞镇守阆中七年之久,后人有桓侯祠为敬,落下闳创《太初历》与浑天仪,便在阆州城内。可谓也是一方人杰宝地,便是南部小县不能与之相比的。
陈尧咨与陈尧叟在阆州县城里稍做休息,寻了一家好的客栈,两人投了客栈,便准备了一些,好好的梳洗一番,陈尧咨挽起发髻,纶巾羽扇,长衫衣袂,两人才登锦屏山而去。
四月十八日辰时,陈尧咨与陈尧叟出了客栈,随意的找人询问了路,便知晓了锦屏山所在,二人往锦屏山而来。
陈尧咨最喜登山、蹴鞠这些脚力之乐趣。负手眺望,日出之前静穆秀丽,与辉阳初升的群山万壑,心有忙忙云海间,洒脱方外人之感。
陈尧咨与陈尧叟登山这半山腰,道旁的柳树已抽新条,鹅芽尖非常鲜嫩,看着那嫩芽让人眼睛都舒服,桃花也零零星星地开了,一路行来,那桃花一天一个样,渐次盛开,又有粉白的梨花,与粉红的桃花争芳斗艳,让人目不暇接。
“大哥,方才我让贺山找人打听,那种放先生,就在锦屏山的竹篱茅舍间,只要咱们绕过这几处山间,溪流之边,便是他处了。”
陈尧叟点了点头,自然应声道:“那咱们快快去吧,说不好这时日能不能访的到。”
陈尧咨一笑,道:“咱们就当试探一番运气吧,访隐猎奇倒是其次,咱们可是来游山玩水的。”
陈尧叟微微一笑,知道这三弟心性如此,也不多言,两人绕过这脊梁山间,至左侧而去,果然见一座清幽秀丽的山岭静静端坐,山不却高,不过百丈,半山的苍松古木间,看不出什么人间,只是山里溪流潺潺,往河下而来。
陈要走与陈尧叟二人沿窄窄山间黄泥的小径拾级而上,山道两旁松木翠柏交错如盖,阳光也照射不进来,给人淡凉的微微静谧的气息,森森荫凉让炎日的暑气全消。
山路数转,这茂密的苍翠山间,溪流已在眼前,山流之下,一座不大的四合小院,竹篱茅舍,在一翠从竹林里若隐若现。这茅舍三楹掩映在葱笼林木间,这山间小路,没有一个行人。
陈尧咨二人相视一眼,欣喜之极,陈尧咨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