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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罢了罢了,不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想办法更接近他,以后到底怎么做,到时再说吧。“好啊。”顾惜朝看向戚少商,眼中神采飞扬,嘴角亦是带笑的。
戚少商没想到顾惜朝会答应得这样干脆,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若要详细的 描绘他此时的表情,可文字述作——高兴得像个白痴。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我明日便赶回营,先做个安排,过三日,你再赶赴营地连云寨。我会在大门前迎接你。”
顾惜朝连连应声,心里却是一翻挣扎:我本是个有计划的人,怎么一遇到与眼前此人有关的事,就不顾前因后果由着他的要求随遇而安?
傅府。
“相爷,我看那顾惜朝磨磨蹭蹭,好象没有半点要杀戚少商的意思啊。倒是和他把酒言欢,打得火热。”此时的冷呼儿正在向傅宗书打顾惜朝的小报告。
“不会。”傅宗书大手一挥,断然否定了冷呼儿的判断,“我想他是要俟机而动。你只管好好协助他,听从他的调遣。不要多虑了。下去吧。”说着又是手一挥,仿佛要挥退一只听话的家犬。
“是!”冷呼儿见傅宗书不信他所言,便怏怏的应声退下,恰似一只听话的狗。
“顾惜朝?哼,他怎么可能背叛我,插在他颅内那根定魂针可不是吃素的。”傅宗书脸色颇为得意,“八贤王啊八贤王,你敢跟我斗?你殚精竭虑,却因心慈手软而功亏一篑。也不想想你买通的那些人是爱钱多些,还是爱自己的性命多些。既然我已用定魂针控制住顾惜朝,且看我怎样利用你的得意门生来制你!”
五、暗情
连云寨的帅帐内是一翻激烈的争吵。
刚才戚少商向众兄弟宣布了要让顾惜朝来做副帅的决定。其他兄弟都惟戚少商马首是瞻,心中即使稍有不快,也都答应了,惟有红袍是激烈反对,言之凿凿誓要劝服戚少商收回这个决定。
此时的帅帐内,那激烈的争吵的发声源正是戚红二人。
“惜朝才高八斗,颇有孔明遗风。若你能和他敞怀交谈,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大将军,你和萍水相逢的人也能坦诚相待,毫无保留,着是你的一贯个性,兄弟们也是因此,才聚集到你的麾下。但让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来做副帅,着决定是否太过仓促了?”
“红袍,我知你是深思熟虑,但这回就是你多虑了。惜朝绝非池中之物,能获他相助,定能使我军战斗力提升好几成。”
红袍见戚少商信誓旦旦,便不再多言,转而凝视着戚少商的眼睛,不急不徐的问道:“除了上述理由,是不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让你一定要把他留在你身边?”
把…他…留…在…你…身…边,字字铿锵。
戚少商心里猛的一惊,思付道:“都说女人年的第六感极为敏锐,我原是不信的,今日却不得不信了。”既然已被说中了心事,敷衍塞责是戚少商这样光明磊落的人断然做不出来的事。于是,戚少商亦铿锵有力的回道:“不错,是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我对惜朝是一见如顾,仿佛已相识相知了几十年。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想看见他,想听见他的声音,我——”
“别说了!”红袍突然大声打断戚少商的话,“那大娘怎么办?”
戚少商面有苦色的缓缓说道:“对大娘,怕是只有欠一辈子的情了。”
红袍楞楞的看着戚少商好长时间,之后,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短暂的失神后,红袍招来了个巡逻兵,“去跟老七说,叫他明天不必上山来。在山下率一骑精兵相机行事,以备不测。”看着明净的天空,红袍自言自语道,“顾惜朝,你莫要负了大将军。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我爱的人周全。”
八贤王府。
“根据飞鸽传书秘报,少商与惜朝近日于关外的旗亭酒肆相遇了。”八贤王悠然的说着,仿佛在讲一个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的故事。
包拯的嘴角泛起一丝隐秘的微笑,他们,终于再相会了啊!
“你做何感想?”八贤王继续悠然的问道。
“现在不是悠闲的一边喝茶一边讨论‘你做何感想’的时候吧?”如果吐嘈男新八在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大声吐嘈几句吧——现在就好是这样一种想叫人吐嘈几句的情形。
“你知道,又何必多问。”包拯的话里带有几分怨气。
轻叹了一声,八贤王回到:“这么久了,你还在怪我。但是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一切也的确在按计划进行。
六、会于连云
天郎气清,风和日丽,正是迎合了今日的盛景。
戚少商在城头翘首以待,身后是装点得喜气洋洋的连云寨——虽是立于漫漫黄沙中的城池,今日却没有半点苍凉的光景,大红绸子牵扯蔓延,好不喜庆。
等待何人?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引得镇西大将军戚少商如此大费周章的迎接?
“怕是迎接哪位美人吧?”
“切,你不知道了吧?这天底下还有谁比息红泪更美吗?息红泪发过誓不来连云寨的。这怎么会是迎接美人呢!我说啊,肯定是上面派人来了。”
……细细碎碎的嘈杂声,是士兵们在小声议论,军营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所以八卦成了他们必要的调剂品。
已在城头站了两个钟头,却还不见等待之人的身影,戚少商心里有了点点烦躁——并不是为了惜朝的迟迟未到,而是怪自己没有约定好具体的时间,这等待的煎熬只得自己品尝。
“乘彼刿塬,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连连。”《诗经》中的这句正是对此时戚少商心情的最佳描述。
渐渐的,烈日开始炙烤大地。地面的热气散发开来,使得周遭的景致仿如变了形的扭曲波动起来。于此番景象中,顾惜朝的身影却逐渐清晰起来——揉揉眼,没错,骑在驴背上缓缓向连云寨而来的,正是顾惜朝。
与其说急不可耐,不如说慌不择路,戚少商于此时在全寨将士面前展示了自己绝顶的轻功——从城头纵身跃下,飞向来人。此1一行动,引发了关外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子的追捧。以至此后许多年关外一直流行迎亲时,男子需从城头纵身跃下向女子飞去——这也给不会武功的新郎们带来了小小的灾难。当然,这是后话,且按下不提。
顾惜朝在驴背上扬面微笑,眼睛如两弯月牙,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因此几缕发丝粘在额上,颇显风尘仆仆,青色长衫却凌而不乱。
“少商,我是如约而至。”久违了的清冽嗓音如一捧甘泉注入戚少商心头。
戚少商伸出右手,有些灼人的日光下,可以看见厚厚的老茧——那是武人的证明。顾惜朝亦伸出右手。
双掌交握,相视而笑。
顾惜朝在戚少商扶持下翻下驴背。
在众将领的见证下,歃血共饮一碗酒,立誓忠义同兄弟,从此无论生与死,旦夕祸福两相随。
入夜,残月入钩。
烟斜雾横,水声哗然,是顾惜朝在沐浴。
一早便起程,却因头疼难忍而歇息了好长时间再继续进发。最近头疼这毛病发作的次数越见频繁,在每每思考对少商是杀还是不杀时,感觉尤甚。不是不担心,但生死有命,不是凡人可触及的范畴。现在能做的,是悠然自得的闭上眼,在木桶内放软身体,洗净尘土的同时,更洗净了烦躁。
“咚咚咚”,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惜朝,是我”,是戚少商的声音。虽敲了门,却未等屈惜朝回话,便径直推门而入。
听带推门声,顾惜朝慌忙睁开眼。
四目相对,顾惜朝本就泡得红红的脸变得更红,戚少商也是满脸羞赧的急急关上门背转过身。
“我……我见屋内还有亮光,以为你还在看书,就想……进来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语气有些慌乱,戚少商内心也是怦怦直跳。
“红袍把一切安徘得十分妥帖,需要的都齐备了。多谢挂心。”顾惜朝匆匆出了木桶擦干身上水滴,只披了件白色的单衣,“少商,快来坐吧!难不成要对着门说话?”
戚少商得了许可,方才回转过身,在圆桌旁的小凳上落座。
这间小屋虽不大,却是戚少商费尽心思把一间破败废弃的木屋修葺装点一新的。众所周知,连云寨的众人皆是住在帐篷内,戚少商觅得这木屋也实属不易。这些,都足以证明戚少商为顾惜朝的到来是花费了足够心思的,然而,这一切并不为顾惜朝所知晓,他还道屋内陈设都是红袍这军营中惟一女儿家的心思。
戚少商也并未多加解释,只是定定看着坐于身侧的顾惜朝——眼前之人,发梢上还残留着水滴,如晨曦之露在叶尖摇摇欲坠;双眉舒展,如三月薰风吹过嫩草地使之低垂;眼眸清澈,如甘泉诱人驻足品尝;面颊两朵红晕,如夕阳残照下天边云霞。白色单衣下,更有勾勒得恰到好处的线条,叫人想看见一点更美的下面的肌肤。
门窗紧闭,然而还是有风从缝隙处钻入,似调皮孩童与桌上红烛逗弄嬉戏,烛光摇曳。
两人皆是无语,一室沉默。
欲采美人枝,英雄需勇气。戚少商伸出右手,拂上顾惜朝滴水的发稍,继而是染红的面颊。顾惜朝眼中笑意更深,亦伸出双手,覆上戚少商的右手,柔柔的摩挲着。
戚少商倾身向前,将己唇覆于顾惜朝的唇上,并未在两扇门扉上多做停留便长驱直入品尝到温热。两舌交缠良久,直到顾惜朝因喘不过气而推开戚少商。
顾惜朝大口喘气,红晕更甚。此刻,戚少商眼中有明显的理智与情感的争斗,最终,戚少商强压下欲念道:“惜朝,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一一交代你军中大小事务,”说着,离去了。
7暗流汹涌
顾惜朝独自立于一处断崖边,展开右臂,空中一只鹰盘旋落于他的臂上。取下绑在鹰爪上的小竹筒,猛一振臂,鹰“嗖”的腾空飞走,迅速远去,隐没于天尽头。
展开竹筒内的纸条——“丞相特使韩姬将于十月初五会汝于连云寨外西十五里处”。“初五,便是明日了”。顾惜朝想要将自己近日有关戚少商的种种所见俱秉韩姬,请韩姬转告相爷戚少商定然不会是通辽叛贼,希望相爷收回成命不杀他。
顾惜朝明日要去会的韩姬是何人?此人虽为女子,却擅用各种旁门左道之术,心思反复无常,是傅宗书的左右手。她会亲自来,说明傅宗书已对顾惜朝迟迟未动手杀戚少商不耐烦了。
十月初六,午时。
顾惜朝与戚少商在帅帐外相遇。突然,逆水寒铮铮而鸣。
“尝闻宝剑在主人遇到凶险时,便会整整而鸣,”顾惜朝道。
戚少商一手握住逆水寒,另一手将剑柄抽出——幽幽寒光刺目。
“今日,它却是因喜事而振奋,”戚少商面露喜色,将剑柄收回鞘中,右手一把握住顾惜朝的左手,大步向帅帐内走去。“前前后后足足考虑了一天半,今日定要向惜朝表明心迹”,这是此刻戚少商内心的想法,也是他之所以如此愉快的原因。
进入帅帐内,戚少商双手紧紧包裹住顾惜朝的双手,“惜朝,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跟你说,但前天晚上那一吻让我下定了决心,我知道我们有同样的感受,惜朝——”
下面的三个字还未吐露,戚少商惊讶的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柄利器深深没入其中,血瞬间染红了大片衣襟。戚少商认得那是神哭小斧,而握住那神哭小斧的,赫然是顾惜朝。
突来的变故让戚少商稍稍呆了片刻,但武人的本能仍让他作出了反应——迅速推开顾惜朝。因为顾惜朝紧紧握住神哭小斧,所以在顾惜朝被推开的同时,神哭小斧也离开了戚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