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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屡战屡败,畏女真如虎,今日干掉了一批女真人,虽然杀敌三百自损两千,甚至一军主将萧和尚奴也临阵殒命,但所有辽军心底还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脸上泛起胜利的喜悦。
但是,这个喜悦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完颜兀术一骑当千,冲阵而入,所有小胜则安的笑容全部冰消瓦解。就见完颜兀术的紫雀斧抡得跟纺车轮子一样,辽军碰上就死,挨上就亡,所至处如滚汤泼雪,无人能当其锋。女真人随在完颜兀术马后,远则弓箭,近以刀斧,纵横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辽军虽然人多,但是女真人在完颜兀术的带领下十荡十决,实在是勇不可挡。
天寿公主答里孛斜刺里直取完颜兀术,结果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合即退。完颜兀术见到天寿公主答里孛这个仇人,恨得牙长三指,吸血鬼见了都要自卑,拍马抡斧,紧追天寿公主答里孛不放,定要砍了这女子,为完颜银术哥报仇。
追逃之间,天寿公主答里孛故伎重施,纤腰扭动,搨索飞来但是完颜兀术早有留意,焉能得逞?完颜兀术破搨索的方法简单粗暴——反正周围密密麻麻都是辽兵,完颜兀术顺手抄起两人,向着飞来的搨索反掷过去,搨索不分敌我,自食其果,天寿公主答里孛只得弃了这吃里爬外的搨索,轻装败退。
完颜银术哥的人头还在天寿公主答里孛马后悬着,抢不回主将的遗体,一猛安的女真人都有重罪!因此在完颜兀术的率领下,女真人象闻到了鲜肉的猛狗一般,咬住了天寿公主答里孛的马尾巴不放。辽军虽众,先失萧和尚奴,又见天寿公主答里孛败逃,没了主心骨之下,顿时四散而溃。
天寿公主答里孛却是虽败不乱,她在退路上早布下了强弓硬弩,这时箭如飞蝗,完颜兀术虽勇,亦铠中数箭,还好卸力及时,没伤到皮肉,其他女真人却没完颜兀术这般本事,中箭着伤者极多——女真人追势一缓,天寿公主答里孛趁机跑得远了。
仇人远遁,坑得完颜兀术两眼冒火,恨不得能掀起大地做盾牌,捎带脚致那些万恶的辽国人于死无葬身之地。
心中虽然想得凶恶,但大丈夫不怕千军,就怕寸铁,在箭雨之中,任你再大的英雄豪杰,也难保没个三长两短——众女真正对前方箭阵作没摆布处时,却不防辽军弓箭手突然一阵鼓噪,一个个丢了弓,上马蜂拥而跑。
众女真愣了半晌后,突然高兴得跳了起来——天佑大金啊!原来是这些辽狗没箭了!
这一下,女真人可就抖起来了。以完颜兀术为首,一众苦大仇深的流氓无产阶级无不奋勇,紧追不放,不斩契丹誓不还。天寿公主答里孛本以为有弓箭手断后,万无一失,正悠然缓行,以养马力,突然间女真人吼声如雷,又追上来了,天寿公主答里孛吓了一跳,赶紧提速疾走。
众女真人自然是紧紧追赶。天寿公主答里孛被撵得急了,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到了一处绝地。原来在浑河之北、泰州之南有一座馒头山,山势虽不高峻,但不利于驰马,天寿公主答里孛没头苍蝇一样跑到这里,简直是自投死路。
完颜兀术看得分明,已经是哈哈大笑起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兀那贱人,现在傻狍子已入笼,鱼已入锅,你还想走哪里去?早早下马投降,赏你全尸!”
天寿公主答里孛恨恨地一咬牙,拉马往山谷里跑去,女真人纷纷大骂:“不识抬举的贱奴才!”一边骂着一边乱纷纷穷追上去。
等撵进山谷一看,天寿公主答里孛正孤零零在前方逃窜,女真人纷纷大叫:“快追快追!捉了这辽国公主,大家快活!”完颜兀术听着心旌摇荡——自己也是大人了,要不今天也快活快活?
正在为处男的贞操是否坚守而犹豫不决时,忽听背后来路“轰隆隆”雷声大作。完颜兀术吃了一惊,从遐思绮想中挣脱出来回头一看,心下顿时一沉——就见山谷入口两边的山壁上人头攒动,将滚木雷石纷纷推下,那山谷入口只恨没有贪官的胃口,不能包罗万物,眨眼间就被撑得肚满肠肥,严丝合缝,除非众女真连人带马变成穿山甲,否则莫想得出。
急回头再看前方的天寿公主答里孛——这时的女将回头一声冷笑,哪里还有丝毫惊惶的模样?纵马间,她已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一线天的山口,人马勉强而过,就此消失不见。
完颜兀术脸上变色——那山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狭得象吝啬鬼的指缝。女真人一个个人高马大,上秤一称二百斤,油水十足,想来吝啬鬼山口是万万舍不得漏他们出去的。
当下一声唿哨,众女真都飞身下马,结圆阵自守,马匹被拉到外围为障,众女真伏于马后,目光警惕地扫射着四下里的山峦。
猛听一声炮响,四面山坡峰顶,伏兵大起,有人放声大笑:“金狗来何迟也?”
完颜兀术不甘示弱:“老狗你使下作手段坑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草原上打过,我这里一千人打你十万人,敢么?”
又一个声音冷笑道:“小金狗!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来啊!这些金狗跑得乏了,且赏他们些点心尝尝!”
说着,就听四面八方“轰隆隆”声大作,女真众人无不脸上变色——原来是一颗颗巨大的圆石,顺着陡坡摇头晃脑地栽歪了下来——这些巨石势挟恶风,兴高采烈地从女真人堆里碾压了过去,所到处血肉横飞,硬生生犁出了一道道人命的沟垄,伴着绝望的惊嘶惨叫声,恍如世界末日已然临头。
巨石滚过,女真人已是折损大半。看着挣扎在血泥地狱中的同胞,听着四面八方辽国人的欢呼声,完颜兀术心中一片冰冷——“这回死矣!”这正是:
须知世事无绝对,切记天理有循环。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34章 截路
一轮滚石过后,山谷中的女真人已是死伤狼藉,只要趁热打铁再来一轮,离全军覆没也就不远了。
可是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滚石却停了。
天寿公主答里孛怒了,加步爬上崖顶,问负责指挥的北府宰相萧德恭、大常衮耶律谛里姑道:“滚石为何不作?”
萧德恭和耶律谛里姑当官僚当久了,成了只会下令,不管执行的主儿,面对天寿公主答里孛的质问,面面相觑之下,揪过身边一个小统领来,气势汹汹地问道:“滚石为何不作?”
那小统领战战兢兢地道:“回禀公主与两位大人——这草原的土山不比中原的石山,巨石殊为难得,方才那些,已经是刮地三尺倾其所有,除此外再寻不出来了。”
公主和两大人“哦”了一声,耶律谛里姑便摊手道:“既如此——如之奈何?”
萧德恭理所当然地道:“金狗已是网中之鱼,让孩儿们四面八方地围上去,弓箭刀斧齐施,不信他们是三头六臂,能抵挡得住。”
耶律谛里姑听了连连点头:“善!”当兵的拼死,当官的领功,千百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天寿公主答里孛却摇头道:“不妥。那使斧的小金狗有万夫不当之勇,硬打硬拼,我军折损必多,如今多事之秋,保得一分实力,就是为我大辽保得一分元气——依我之见,还是多备弓弩,围而不击,饿上他们十天半月,那时再杀剿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萧德恭听着踌躇道:“公主计算虽好,只怕金狗后援来救……”
耶律谛里姑笑道:“这个倒不足为虑,余睹将军已经领兵遮于浑河河口,女真人除非肋生双翅,否则是肯定过不来了!”
三人商议妥当,完颜兀术算是暂时捡回一条性命,在山谷重围中苦挨时日不提。
再说紫宁州中的完颜阿骨,得报完颜兀术在浑紫河边跟辽国溃兵交上了手,心下暗惊:“兀术孩儿虽勇,但见阵不多,若有疏忽,如何是好?我得赶紧接应孩儿去!”当下紧急传了号令,女真人卷骑而走,直扑浑紫河。
到达河边一看,浮桥尤在,河对岸却空寂无人。完颜阿骨打心下更是担忧,但还是勉强定住颜色,笑道:“宗弼孩儿做得不错,辽国一群败兵,乌合之众,已经被他扫荡一空了!”
众女真听着,人人皆以为理所当然,于是完颜阿骨打一声令下,女真人开始渡河。谁知渡到一半,猛听对岸一声炮响,一队伏兵猛地杀出,向浮桥上乱箭齐射。女真人虽勇,但一来猝不及防,二来浮桥上地势狭窄,人挤人人靠人,要想闪转腾挪难比登天,瞬时间都成了箭雨之下的活靶子,惨叫痛骂声里,女真前锋连人带马,纷纷落水,滚滚投河,已是溃不成军。
完颜阿骨打见了,急忙派劲军持大盾往前冲突,要抢出一块滩头阵地来——女真人一个打辽人十个,只消上了岸,辽军虽多,又有何惧?谁知又一声炮响,浑紫河上游摇摇晃晃冲下几只粗扎滥造的筏子来,筏子上烈焰熊熊,不由分说一头扎在浮桥上,顿时黑烟遮眼,烈焰横空,浮桥立刻燃烧起来。风借火势,火助风威,转眼间一座浮桥已经烧得犹如火龙一般。
岸上的女真兵冲不过去,桥上的女真兵退不回来,腿慢的被火焰舔上,立刻就烧得如火如荼云光灿烂,就算赶紧跳进河里,塞北春水寒峭,水流又急,女真人身上的皮裘吸水后更是硕果累累,只打个水花儿的工夫,就姓陈改名叫陈到底了。
就算是腿快的悍勇之士,硬生生顶着箭雨支架着盾牌冲到对岸,可后援不继之下,也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千刀万剑、套索挠钩齐来,任你天大的本事也撑持不住,不移时河滩上的战斗便已经结束,抢滩登陆的女真人尽被砍翻在地,剁为肉酱。
一时间,浮桥焚毁,折兵二百,完颜阿骨打终于脸上变色,扬声道:“对面是谁?竟敢挡我大金去路?!”
旌旗招展,旗下已闪出一员大将,拱手向完颜阿骨打悠然行礼:“辽国东路都统耶律余睹,奉了我家敖鲁斡陛下和西门庆元首的将令,在此等候女直完颜部部族族长完颜阿骨打多时了。”
原先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因萧奉先之故,起十万精兵讨伐燕云租界,结果全军覆没——其实军队保全,并无覆没,依西门庆之计,这些辽兵隐于燕山之阴,以待时而动。
金兵入寇,辽境沦丧,辽国子民无不痛心疾首。听得新辽帝耶律敖鲁斡和西门庆合流,十万辽兵皆踊跃前来,欲图报效,又有耶律余睹引关南租界两万精兵前来助阵,辽国军势重振。
耶律敖鲁斡自知疏于军略,今日既已加入联邦,西门庆又是联邦元帅,便请他指挥辽兵。辽国众将也在西门庆手下吃过苦头,都是心服口服,耶律敖鲁斡令下,无有不从。西门庆推辞不过,也只好勉为其难,接过了辽军的指挥权,于是排兵布阵——以中华联邦军为正军,给予女真侵略者迎头痛击;耶律余睹引辽国人马为奇兵,抄截女真人后路——女真人皆以为辽国兵马已经在与西门庆的恶战中耗尽,谁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么大一根钉子钉死了他们的退路。
因为要避讳辽国先帝耶律宗真,所以辽国人向来称呼女真为“女直”,而此刻耶律余睹更直呼完颜阿骨打为女直完颜部部族族长,显然已经不把他那个大金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了。
众女真闻弦歌而知雅意,都气得眼中出火,恨不得肋生双翅扑过对岸,揪了耶律余睹千刀万剐,方消此恨。可惜精神力量代替不了万年的进化,憋劲儿半天,肋下还是纹丝不动,别说翅膀,连个鸟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