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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巧儿眸光惊惶地望著他。
完了,不会真让辜琰司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吧?这个浦庆难道真是个……大变态?
“你想做什麽?你究竟想做什麽?”
浦庆用著恶心兮兮的语气道:“别担心,我只想好好疼爱你。”
她快吐了!谁要他疼爱?
一想起那恐怖的情景就足以让她吐到虚脱无力。
“不!我不去,我死也不上船——”她惊愤地大喊。
“由得了你吗?”涌庆诡邪地笑问。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花巧儿尖叫著。
“你这死丫头,给你脸你不要脸?非要我扯破脸、要我生气吗?”浦庆丢开了虚伪的笑睑,怒问道。
“哼!谁理你生不生气?关我什麽事?”她花巧儿可不是被唬人的耶!“还不快放开我,我才要生气了呢!”
“好好好,好个精力充沛的焊娇娃,呵呵呵……我喜欢,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浦庆不再客气,大手轻抚过那张看似吹弹可破的小睑。
“你做什麽?”花巧儿气恼地推开他的魔爪。
“做什麽?呵呵……上了船,你不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
浦庆邪恶的眼神一掠,他身边的两个手下立刻朝她走来。
“你们……你们……”花巧儿紧张得手心山汗,灵眸一转,忽然喊道;“辜大哥,辜大哥你快来——”
众人被她这一喊,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
趁这好机会,花巧儿立刻头也不回地跑开——
“可恶,那丫头居然使诈!”有人大叫。
“笨蛋,还不快将人给我追回来!”浦庆暴怒地用力扁了那爱说废话的家伙一下。“别让她跑了,快追。”
花巧儿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漂亮又聪明,他最喜欢这样的小女孩了,绝对不(缺句)
“喔,追追……”
大夥儿连忙紧追著花巧儿的脚步而去——
花巧儿有难!那顽劣的小妮子现在正处在狼堆里呀!
辜琰司觉得坐立难安。
真是该死,他俩非亲非故,又不真是未婚夫妻,她顶多只是花刚和花武的小姑姑而已。这些天来,自己对她的照顾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是她自己不听话。倘若真出了事,也怪不得他。
但偏偏脑海里一直浮现著她那张可爱娇颜,染上恐怖色彩的惊惶之色,耳边似乎也听见了她在高喊著救命——
能就这样丢下她?能不管她吗?
辜琰司紧抓著手上的玉扇,那扇子几乎都快让他给拧碎了。
才刚走出两步,突然又收回步伐。
她一直当他是坏人,自己又何必送上门去让人糟蹋呢?好歹他也是御风山庄的少庄主,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啊?
不!不去,谁要她那麽嘴刁又任性,被狼群吞了,也是她活该。
不管她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她自己必须去承担,他才不要再去蹬那浑水,听她尖锐的讽刺之语呢!
“喝茶!”他自语道。
对,悠闲地喝杯茶吧!就算天要塌下来,也不管了。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
跑在前头的花巧儿气喘吁吁,她一向娇贵,何时跑得这麽辛苦过?更何况她一双小巧莲足,又怎麽能跟那些手脚俐落大汉相比呢?
果然,不一会儿,她立刻便被追上了——
“哼!臭丫头,看你多会跑!”浦庆一步步地接近她。
他的手下也跟在他身边,一个个逼近她。
花巧儿眼看四下无人,才发现自己中了他们的诡计,顺著他们追缉的步伐,竟然跑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完了,这下更是求助无门了。
“呵呵,既然你不愿意上船,宁愿选择这荒郊野地,我也不是那麽难商量的人,无妨啦!”浦庆制止了身旁的随从,唇边扬著邪笑,继续慢慢地靠近她。
“不……”花巧儿紧抓住自己胸口上的衣服,一直后退——
突然,她察觉到身上有个异样的东西,这才记起了那把匕首的存在。
一丝欣喜闪过她的眼眸。“别过来,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好啊,反正我也不希望你对我客气。”浦庆话中有话地道。
说著,禄山之爪便往她那张因生气而更加红润、动人的脸蛋伸去。
“可恶!”花巧儿立刻拿出匕首,挥手就是一刀。
“啊——”浦庆手一吃痛,嘴里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哀嚎。“你……你这臭丫头居然敢伤我?”
“伤……伤你又如何?谁要你来招惹我?”花巧儿看著他手上鲜血直流,心里实在惶惶不安。
“该死!老子就不信你多厉害。”浦庆发了狠,立刻扑上前去——
“啊——”惨叫声再起,他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腹上的匕首。
“啊——”花巧儿也同时尖叫,她没想到自己这信手一挥,居然会杀了人。“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她可要先说明了。
“老大……”旁边的手下也被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他。
一般的小女孩遇到这种场面不是应该很害怕、哭天抢地的吗?她怎麽还能持刀杀人呢?
浦庆懊恼自己的失算和轻视,痛得弯下腰,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女孩的手上,真是枉他“一世英名”。
“这麽凶恶的丫头,若要真跟她上了床,说不定哪天被谋杀了都不知道,他哪敢再要?
“蔡癸。”
“在!”一个高头人马的男子立刻上前。
浦庆附在他耳边说话。
花巧儿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些什麽,但知道准没好事,本想离开,谁知道浦庆眼那麽尖,居然注意到了。
“呵呵,想走?你送了本大爷这麽好的一个“大礼”!我哪能不回敬你呢?”敢捅他一刀,就要有勇气接受他的报复。
就在他话说完时,一个年迈且奄奄一息的老者被丢到花巧儿脚下,让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
“你……你们做什麽?”
“做什麽?”浦庆冷笑了两声。“你脚边这个人就是白帮老大的丈人,他欠了我赌债不还,所以我要他——死。”
“死”字方落,一把尖刀随即刺进了那老人身上,他只哀嚎了半声,就这样头一偏,断了气。
“啊——”花巧儿无法控制地失声狂喊。
那个人死了,而且他的血居然——喷了她一身。
从小生活单纯的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恐惧的阴影掳获了她,她浑身不停地颤抖。
她根本不知浦庆一群人是何时离开的,只是无法控制地一直尖叫,彷佛如此便能将心中的恐惧大喊出来——
辜琰司终於明白了,原来自己不但是个鸡婆的人,而且还很欠骂。
等到他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时,就像现在一样,耳边全是花巧儿尖锐的惊喊声。
天知道在他刚听见这声音时,心里有多恐惧、多担忧。
顿时,自我警告的话语像是遇了狂风,转眼间烟消云散,他只知道要找到她、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巧儿……巧儿——”
不料找到她时,她居然浑身浴血,整个人像是失了神魂,只是不断地尖叫。
“你怎麽了?你伤在哪里?究竟是怎麽回事?”辜琰司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心都快碎了。
“啊啊啊——”花巧儿依旧尖叫个不停。
她彷佛什麽都听不见、看不见,眼里只有满身满手的血腥.和那颓然失温的身体,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
“巧儿,巧儿,你醒醒,醒醒啊!”他看出来了,她彷佛活在自己的梦魇中,除了尖叫之外,什麽都无法做。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身上的血究竟是怎麽回事?
辜琰司无法再等待了,他拚了命地猛烈摇晃她。
“巧儿,花巧儿,你给我醒醒啊!快醒醒听到没有?”他端起她的脸望向自己。“看著我,你快看著我,我是辜琰司,你记得吧?”
“啊——呜呜呜……”花巧儿仍只是惊喊和哭泣,不过由於喊得太久,气力用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巧儿,快告诉我,你受伤了吗?你哪里受伤了?”那充满感情和担忧的声音,终於将她从恐惧中唤回了。
花巧儿在定睛看到他後,整个人立刻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他死了,他死了……”她不住地哭泣道。“好多好多的血,全都喷到我身上来了,呜……人不是我杀的,我真的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啦,呜呜呜——”
她虽然调皮捣蛋,喜欢捉弄人,但从没想过会有条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消失,而且死状还那麽凄惨。
只要一想起那人全身的血往她身上喷,她就发狂得想尖叫。
“啊——”她用力地摇著头,想将那可怕的画面摇出自己的脑海。
“别怕,别怕!”辜琰司这才注意到地上躺著的人。“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啦!巧儿不坏,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对不对?”他耐心地轻哄著。
幸好那不是她的血,幸好!
“对……不对,不对啦!”盈眶的泪又滚滚滑落。
“怎麽不对?”
“我……呜呜,找用了你给的匕首杀人了。”回过神来,她急忙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紧张地解释道:“但浦庆没有死,不过……不过他却把这个人杀死了。”
“乖,别哭,我知道,我都知道。”辜琰司边安慰,边衡量著现场的状况。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些人细碎的搜寻声——
“快!那边找找,快看看有没有锺老爷的人影。”
糟了!这是嫁祸的陷阱啊!
辜琰司轻易地猜测出他们的目的。只是没想到浦庆会那麽恶劣,居然将这种事嫁祸给一个小女子,真是太过分了!
“来,我们快走!”辜琰司急忙地道。
若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些人一定是收到浦庆所传送的消息前来寻人的。若他们看到花巧儿一身是血,而地上又躺了个他们所要找的人,事情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更何况她现在被吓得神智不清,他不能让她再受到二度伤害。
“呜呜呜……”花巧儿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能随著他的话行事。
只是——她被吓得腿都软了,怎麽也走不动。
“巧儿,你……”
“找到了,老大,找到锺老爷了!”几个身上绣有白帮标志的人朝他们大叫。
不一会儿,所有人全都拥向了他们。
其中有一人见到异状後,立刻上前查探躺在地上的人的鼻息——
“老大,锺老爷他……没气了。”那人据实禀告。
“不,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正想走的花巧儿激烈地反应道。
一个高大魁梧、满脸胡须的男人往前一步——此人正是白帮老大烈虎。他凌厉的目光不停地在花巧儿,和辜琰司两人身上梭巡。
“人不是你杀的?”烈虎怀疑地看著她身上的血迹和手上的匕首。“那你身上沾的是谁的血?那把匕首又是怎麽来的?”
“老大,一定是这丫头杀了锺老爷,我们一定要为锺老爷报仇!”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气愤道。
其他人亦连声赞同,纷纷出声讨伐。
“不,你们误会了,巧儿她这麽柔弱娇小,怎麽可能杀人?”辜琰司连忙出言解释。
“哼!谁说娇弱就不会杀人?我可不这麽认为。”烈虎浓眉一皱,立刻下令道:“快,给我杀了他们。”
“你们听我说……”辜琰司将花巧儿护在身後,还是试图和他们讲理。
“说什麽说?杀了他们,替锺老爷报仇!”白帮帮众愤慨地道。
“对,香锺老爷报仇——”
众人一拥而上,道道剑风朝他们席卷而来。
辜琰司赶紧将花巧儿护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