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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而已,再联系到蔡阳前脚走,跟着某个男生突然做出跳楼的举动,所以我断定她属于后者,当然,我也希望是后者,否则蔡阳真的只有等着被画中人吸干血死掉。”
容胤先回答了他李丹丹的问题,复又慢慢地说道:“话说回来,我知道的情血蛊有三种用法,用在情人之间,可以让情人恩爱缠绵到死,就算死亡都无法分开彼此,用在单方面的喜爱之人身上,可以让对方到死都只迷恋自己一人。前面两种都很容易成功,至于最后一种,和阴灵人有点点类似,结果都是创造出一个‘人’,只不过用情血蛊加鲜血画出的‘人’,有血有肉,看上去同正常人无疑。就比如这次的事情,情血蛊加颜料中混入章老师的血,按照正常情况,只要画得九分相似,七分传神,血画就会一点一点吸取走章老师的精血魂魄,等到蔡阳画完那一刻,也就是章老师莫名其妙的死亡之时,随即便会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李丹丹的‘章老师’诞生。但因为蔡阳无意中朝颜料里加了水,使得此术发生改变,画中人想要再成形,就必须吸取大量鲜血,然而已经被破的邪术,就算吸取再多鲜血都无法到达最初的设想,降头师也因此受到术法的反噬。如此一来,降头师必定认为是李丹丹不遵守他们之间的契约,所以因怒杀死李丹丹,再顺理成章不过。”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容胤吁了口气,看看手表发动车子:“走吧,现在去处理掉那只令人厌恶的乌鸦。”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北好不容易消化完容胤给出的信息,感慨道:“我曾听别人说有种情蛊,好像是养两条虫子,然后一人吃一条,效果大概和情血蛊一样,当时我便觉得够神奇的了,没想到情血蛊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听到的时候,他还思索着那里能弄到那种虫子,他一定要养两条,回头一条他吃,一条当然是给容胤吃。
容胤冷笑:“邪术力量的厉害之处便是如此。其实,这世界远比我们所想得更神秘,所见得更复杂,我们所接触、所了解得不过是它的冰山一角。”
苏北点点头,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那堆黑布遮住的鸟笼,皱眉道:“容胤,我觉得乌鸦身上的黑气和那只猫妖气息很相似。”
容胤目光看向前方,看不出神色,只淡淡地说:“这正是我决定帮助蔡阳的原因,或许沿着血画这条线索下去,我们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他们知道恶人坟里如今什么都没,不代表面具人知道,面具人一心想要挖开坟,却又不肯亲自动手,一定是在忌惮着什么,如果某天他硬挖开坟发现里面被毁,他又将采取什么行动?会不会转头瞄准冥巫山?山头村和凰蔓寨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这些都是身为祭司必须顾虑到的问题,也是他必须加强修行的原因。
苏北恍然大悟:“坟地的事还是毫无头绪?”
容胤摇了摇头,那件事根本无从可查,无从可追,唯一办法似乎是只有等到明年鬼节,刘大鹏再和神秘美人相会问个清楚,但是他素来不喜欢处于被动位置,所以眼下有了点类似的共同线索,他势必要追查到底。
苏北劝道:“别丧气,很多线索都是在无意间发现的。”
“唔。”
“对了,乌鸦会是降头师用来监视蔡阳的吗?”
“应该是吧。”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提起这个,容胤脸上恢复惯有的戏谑浅笑:“黑狗血是个好东西。”驱邪破煞,百试不爽。
办法倒是简单省事的好办法,可黑狗并不好找,特别是现在到了傍晚时分,市场大多关门,开着车转了大半个城,终于在郊区的一家狗肉馆买了瓶黑狗血,立马便开车去了荒郊无人处。
黑布揭开的瞬间,一直沉默的双头乌鸦好似感应到危险,猛地拍打着翅膀想要飞出鸟笼,可容胤已经拧开了瓶盖,嘴里轻念咒语。
随着黑狗血的倒下,双头鸦发疯似的在笼中躲闪蹦跳,一个乌鸦头发出了悲鸣,一个乌鸦头发出尖锐的嘶叫,没过会儿身上开始流出像墨汁的液体,混着淋下的黑狗血,就好似红黑色的血,空气里更是充斥着刺鼻的臭味。
不到片刻,双头乌鸦彻底溶化成一滩黑浊泡沫,而在那堆泡沫中,还有什么东西在诡异的跳动。
容胤身子不着痕迹的一侧,挡在了苏北身前,冷静地看着一颗鲜红眼珠从泡沫中骨碌碌的滚了出来。
眼珠滚出鸟笼,然后嘲讽般盯着容胤,用尖锐的声音颤抖着说:“鬼婴的心…为主人而生…你会死……”
苏北骇得跳了起来,以至于没注意到眼珠说了什么:“眼…眼珠在说人话?”不是他不淡定,实在猛然间来这样一下,太惊秫了。
容胤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下颚微扬,冷傲道:“错,是你主人为我升级而生。”语落,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了下去。
只听砰一声响过,那颗鲜红眼珠被踩得粉碎,同时间的某别墅内,一白衣人看着盆中变得浑浊不堪的水,阴森森地笑了。
“主人,真是个令人厌恶的词。”容胤皱眉,嫌恶的看了看鞋子,拉着苏北回到车旁,脱了鞋子扔掉,赤脚上了车。
苏北缓缓开了口:“太诡异了!眼珠竟然说人话。”
容胤轻叹:“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鬼,遇过那么多事,你的接受能力怎么还是这样差呢。”
“谁规定见多了遇多了,就必须得坦然接受,对未知事物的害怕是与生俱来,懂不?”苏北反驳。
容胤没理他,摸出根烟点燃,不急不慢的说:“把鞋子脱下来给我。”
苏北茫然:“干什么?”
容胤斜睨:“你会开车?”
苏北诚实地摇头。
“那不就行了,还是说你打算让我赤脚开车?”
“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没人赤脚开。”这人有很严重的病,仅仅踩过那玩意就扔掉鞋子,那刚才干嘛要踩啊,用别的方法解决不一样么,自找的。
“那是违法。”
“我知道。”
“……”容胤叼着烟,眯起了眼,那神情和街头痞子一模一样。
几分钟后,苏北蜷缩在座位上,哼了一声:“先到我住的地方,我要回去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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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章
苏北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是一间小卧室外带个小卫生间那种,最适合他这样的单身居住,最主要房价还很便宜。
到楼下,苏北赤着脚风风火火跑回家,取了工作服和洗漱用品装好,趿着双拖鞋就出了门。
叮……
电梯停下,苏北一手抱着东西,一手打着电话的走出电梯,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不小心撞了上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没吱声,只默默且快速走进电梯按上了门。
尽管已经立秋,天气也有转凉,但那人却夸张的身穿呢绒大衣,立起领子,低着个头,双手插在衣兜里,好像还很冷似地。
苏北瞥眼自己身上的短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真是个怪人。”
上车后,苏北告诉容胤,蔡阳刚刚打来电话,说明天上午十一点在学校门口见面,他带我们去见章无名。容胤听后,打电话给刘诗昆交代了公司的事,把明天的时间安排出来。
折腾完所有事,两人在街边汤粉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算是解决掉晚饭。
一回到容胤的家,苏北便绕着屋子参观起来:“容胤,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自己的?”
“自己的,年初刚装修好。”小二套一,七十平米不到,其中一间卧室正好装修成书房,对于他来说堪称完美。
“你真有钱!”苏北夸张地叫了声。
正蹲在玄关鞋柜前摆放鞋子的容胤愣了下,旋即抬眸深深看他一眼:“养家糊口不成问题而已。”
“咦,这不是石室那幅画么。”苏北站在那副前面,摸着下巴再次打量起来,再次见到这副画依旧让他惊艳无比,为什么能保存的如此好,而画中人的紫衣人应该就是为救容胤消失的紫衣人,另一人便是紫衣人口中的莲迦,会是当时紫衣人抱住的白衣男子吗?他们姿势如此亲昵,加上紫衣人悲恸的语气,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以及紫衣人看容胤的眼神和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成为了不可解的谜团。
容胤应道:“是啊,最近暂时不会回凰蔓寨,就带了过来,在临走时你爸还送了我一个大冬瓜和一麻袋花生。”
苏北讶异:“他送你冬瓜花生干什么?”
容胤抿唇:“说是近几年山头村的特产。”
苏北嘴角一僵,这算哪门子的特产,现在村里愿意种地的人家少了,除去每年必种的油菜,平时家家户户也就随便拾掇点时令蔬菜,那什么特产可言。
参观完房间,他一动不动的趴在沙发上,神情十分沮丧:“你有车,有公司,有房子,相比之下,我真的是太无能。”
容胤闻言,却是自嘲笑笑:“话不能这样说,我是大学毕业装神弄鬼挣了笔钱,才‘金盘洗手’回到江都市开了家小公司。”
“原来如此。”苏北扁扁嘴,就算是装神弄鬼,也得有那个本事,譬如他,装神弄鬼都没有人会信:“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开家捉鬼驱邪的公司,比你现在挣钱容易多了。”
“没人喜欢整日搅合那些事,况且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好么。”
“…也是,知足常乐嘛。你在大学念得什么?”
“临床。”
“医生?”
“唔,学艺不精。”
苏北站起身伸个懒腰,打算去玩电脑:“哎,看来这辈子想要超过你,机会渺茫啊。算了,就让我继续堕落下去吧,晚上我就睡沙发,你睡前记得扔床被子出来就好。”夜里凉,他可不想生病。
容胤眨巴眨巴眼:“家里从没住过外人,所以没有多余的被子。”
“……”苏北默了,心里忍不住任性地爆了句脏话,那你他妈白天说什么狗屁管住宿。
“一起睡,我又不会吃了你。”容胤边说着,边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大半杯,一转身便看见傻傻站在身后的苏北,眉间不由微微蹙了起:“你傻站着做什么?”
苏北没吱声,只突然向他靠近,探究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容娘娘,你是不是对我存有目的?”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脏,问出这句话,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容胤,希望能从其眼中、脸上找出一丝信息。
孰料,容胤冲他弯起极好看的眼睛,笑容清浅温雅如旧:“从我三岁再次活过来,从你生下来,我们就被绑在一起,我还需要对你存什么目的吗?”
这番话从小听到大,听得早没了感觉。苏北呲着牙笑了笑,神情看不出是讽刺还是得意:“你说话永远话里藏着话,左右我都猜不透你的心思,也懒得再去深思。不过你说过的某些话,做过的某些事,我都记在脑子里,你自己还记得吗?”
容胤努嘴想了想:“那要看你指得什么。”
“切,爷下游戏去了。”苏北骄傲地抬起他那颗高贵的头颅,不屑地切了声,打太极,谁不会?耗着吧,顶多被耗死,但在死之前,容胤若敢幸福他就敢毁,苏北不幸福,容胤也别想安生。
……
深夜一点过,苏北捂着肚皮走出书房,摇醒床上的某人:“容胤,我饿了,你家附近有什么吃的吗?”晚上吃饭的时候,想到那颗眼珠没什么胃口,就要了一碗素粉,粉条是刮油的东西,现在他饿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