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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帝当即明白传言已被宛茗知晓,思索着没说话。一旁通报的太监察言观色插上一句,“皇上,回朝一事已准备妥当,公主殿下或许是心急了吧?”
“多事,退下!”
原帝一声呵斥,老太监灰溜溜地走了,原帝这才下了口谕。
任柏水也将押送回原朝,监牢的门一打开,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任柏水立即打晕了两个狱卒,手上的链条早就被解开,和狱卒打扮的亲信一起离开了大牢。
“大人,公主出宫后一直往南走,一定是去找向恂。我们的人已经前去阻拦,现在可能已经追上。”
“好”,任柏水翻身上马,“我决不能让宛茗见到向恂!驾!”
宛茗和洪欣等人身困城郊,被一群缠人恶犬围攻,过招数十,就怕对方拖延时间,引来更多官兵阻挠。雨中交战,对方没有丝毫顾忌,说是原帝所派来的人,未免太不念及父女之情。
“不对劲,他们不是官府的人!”洪欣和宛茗同时察觉到了,加上刑正,三人一起应付。既然已经出了皇宫,就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宛茗所好奇的下令者丝毫没有避人耳目的想法,骑着马而来,开口就要宛茗跟着他回去。
“任柏水。”宛茗早该想到是他,只是没料到任柏水会如此大胆妄为。
“任柏水,你以为你是谁?”洪欣甩开长鞭挥向任柏水,“你这种人就应该好好蹲在大牢,别出来祸害人间!”
任柏水眯起眼睛,只看着宛茗,“公主,只要有我在,你不可能和向恂在一起,不可能!”
任柏水下得了手,招招冲向宛茗,下了决心和狠心要抓住宛茗,抓在自己身边。
“小心!”洪欣感到宛茗身边帮忙,不能让任柏水这个小人得逞,“他就是个疯子,小心他不择手段!”
二十多个人以任柏水为首,将宛茗一行人逼退在马车周围,随时打算一网打尽。以寡敌众,在心狠手辣的任柏水面前,全身而退必定会耗费一番功夫。
“欣妹,你带着公主先走,我来拖住他。”刑正拔出长刀挡在洪欣面前,直面任柏水。
“哼哼,刑正你这个叛徒,大言不惭!”任柏水朝着刑正出手,下马和刑正打斗一番,“竟敢背叛我,不得好死!”
刑正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洪欣将宛茗往马车上推,“你先走,一定要找到向恂,我要去帮他,再这样下去,谁也走不了!”
“洪欣”,宛茗反抓住洪欣的手,“不可以,我和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让你们为我涉险!”
洪欣气闷地甩开宛茗的手,“你怎么也这么说不通!”
浩荡的马蹄声近了,熟悉的队伍,是原帝的御林军赶到。
刑正被任柏水一脚踢翻,洪欣用长鞭抽了任柏水还想朝刑正动刀的手,和宛茗一起扶起刑正,同时看到越来越近的皇军最前面,分明是一袭皇袍的原帝。
洪欣恨得咬牙切齿,“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宛茗不言语,隔着雨帘去看马背上的父皇。原帝忍下心里的痛楚,挥手下了命令。
御林军抓了任柏水及其同伙,大大出乎洪欣和刑正的意料。宛茗一瞬间愣然,没有太多思考,催促着洪欣和刑正上马车。洪欣和刑正立刻反应过来,再看了一眼喊冤叫屈的任柏水,刑正掉转马头,驾起马车一刻不停地走了。
原帝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一直看着。茗儿,我到现在依然觉得,当初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那么我们女儿的选择也应该是正确的。
“皇上,皇上,您糊涂了吗?!两军交战,您怎么能让公主走?您知道她要去哪里吗?她要去找向恂,就算是死,也要将她留下啊!”
原帝回过神,错愕地看着马下的任柏水,“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是死,也要将公主留在大原!”
原帝咬紧牙关,抬手用力将马鞭抽到任柏水脸上,“混帐东西!这就是你所谓的能给宛儿的幸福?!来人,给朕带下去!”
马车因为疾驰的速度而摇摇晃晃,小舞几次掀开帘子来看,确认没有追兵才放下心来。
“公主,没想到皇上真的肯放您走,真的不派兵来追。”
洪欣当时也是大吃一惊,现在才有机会问着宛茗,“你是怎么劝你皇帝老爹的?肯定很艰难的。”
宛茗笑着摇头,“因为我的父皇是有情人,我该谢谢我娘。”
宛茗将两块姻缘石紧紧地握在手里,握住了希望。
“宛儿,不要责怪你的父皇,他是一个值得我追随至天涯海角的人,我没有爱错。”
娘亲,宛儿亦找到了和父皇一样的爱人,她值得我等待,值得我追随,值得我爱。请您祝福我们,并保佑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交代完了。
第81章 回归初心虎添翼
两军交战之际,宛茗凭借皇室金牌方顺利离开原朝辖地;可到了向恂的领域;宛茗的身份就行不通了,甚至可能招来祸端。之后便由刑正出面,在瞿州落脚时;通过守城的将士送信到身在平州的洪世昌手里。马车内三位女眷,说是前来投奔洪世昌;也就没有引起怀疑。
洪世昌虽然识字不多,但将信上的十个字看得清清楚楚;从军营牵了最快的马,加急赶往瞿州。
这些天以来;向恂从未阖过眼,会吃饭;会喝水,能走,能跑,活是活着,可是就像丢了魂魄,做任何事,对待任何人都面无表情。向恂没有将自己关起来,没有发愣的时候,没有过眼泪,却更让人担心。
每天下午的两个时辰,是明宁和洪世昌觉得最漫长的时刻。向恂独自留在练武场,十八般兵器任她拿取,打烂和劈裂东西的声音频频响起,但仍然听不到向恂发泄而出的声音,力气耗尽时,向恂也只是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哭不笑。
今日,明宁一个人守在门外,谁也不知道向恂还要多久才能闯过这关,又还能够坚持多久。现在的向恂毫无生气,这样下去,泾国的生机将不复存在。
“大师,大师,您看看谁来了。”
洪世昌急忙将人带到明宁面前,明宁一直拧紧的眉这才稍微舒展开,勿需问缘由,就是信任眼前的人,“或许,只有你能帮她了。”
武术架被劈成了满地的木头,各类兵器散落在各处,向恂的右手缠上了白布条,手里的长枪每一次舞动都带起呼呼风声,仰转,回马探刺,向恂汗如雨下,攥紧的力量贯穿了枪身至矛头,被击中的木靶顷刻间爆裂。片刻的停顿都会让向恂失神,向恂咬牙,逼着自己加快进攻出招的速度,转身长枪落地,尘埃都被弹起,都被劈散。
听着那些惊心动魄的声响,宛茗早就按捺不住想见向恂的心情,推门而入。听见了动静,向恂一转长矛,由上至下,劈到了门口的方向,直冲宛茗。
宛茗的动作太快,向恂的招式更猛,还在门外的明宁,洪世昌,洪欣根本就来不及做些什么。而宛茗不退不闪,就在矛头即将伤及宛茗的时候,一切都停住了。
向恂及时恢复了理智,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宛茗的身影,从最初的惊讶,到之后的思念和温柔,于向恂看着宛茗的眼神中,都只是一闪而过。
相对无言的对视中,宛茗仅仅是浅笑着凝望向恂,其中的深情眷恋,仿佛就会这样持续到永久。
向恂缓缓地放下长枪,目光从未离开过宛茗。明宁悄悄地为两人带上门,将向恂交给宛茗。
没有长枪的阻隔,宛茗朝向恂走近了两步,直到触手可及,宛茗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向恂轻皱眉,眼眸中凝聚了疑问,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宛茗的脸颊,感受到温暖的那一刻,向恂才眨动了眼睛。
宛茗笑着,双手捧起向恂的脸,眉眼中是向恂最深爱的笑意,重新回到了向恂的身边。
“向恂……”宛茗抬头,环过向恂,倾身吻住了向恂的唇,就那样轻柔地覆上,已是无法言喻的甜蜜。
向恂呆了许久,才终于闭上眼睛回应了宛茗,同样温柔,却更加缠绵,拥在怀中,是向恂对宛茗独有的依恋。
有宛茗陪着,连日来,向恂才算好好地吃了饭,并且答应躺上床休息。宛茗坐在床边,替向恂擦了擦脸,在向恂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宛茗握着向恂的手,起身掀开被子的一角,枕着向恂的手臂,躺在了向恂怀里。
“好好睡一会,你太累了。”
“宛儿,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梦?”
宛茗的额角感受到了湿润的凉意,心里钝钝地痛,忍下眼里的酸涩,宛茗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向恂,“不是梦,一切都过去了,我陪着你,等着所有事情好起来。”
“可是,母后她……”向恂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是颤抖的,滚烫的泪,这时候才从向恂悲痛的心里流淌而出。
向恂蜷缩着,埋在宛茗脸侧,面对失去的害怕和痛苦最终再也藏不住。宛茗心疼地抱紧了向恂,红了眼眶,贴着向恂满是泪水的脸颊,安慰的话语太绵薄无力,宛茗用全身心支撑,和向恂一起度过这个用来悼念和追忆的夜晚。
新的一天,宛茗再也不会离开向恂,也将不再有任何的失去,长久以来许诺下的幸福将会迎来最初的实现。
在战况未有定局之前,宛茗隐藏了身份,成为向恂背后的军师,军营藏娇可谓如此。向恂计划之内的五城,已有瞿州,平州,允州,三城在手,还剩若州和沈州,泾军依旧胜券在握,局势尚在掌握之中。
向恂召集众将军在主帐商讨时,宛茗便坐于屏风之后,细枝末节,一一听得清楚。夜深人静时,宛茗将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尽数告知向恂,时而达成一致,时而争执不下,布防图甚至会出现在床上,妥协的一方往往都是向恂,不过向恂却不一定会按照妥协的结果行动。好在向恂和宛茗之间的小争议从不会影响战果,无法跟着向恂上战场的宛茗总是会在向恂出征前给以鼓励。而向恂所率领的泾军实力亦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不仅夺回了中心五城,另外抢占了镇州和顺州,逐渐打稳了建国的根基。如今的向恂,虽然依旧有孩子气的一面,但更多时候成熟沉稳了许多。
有关于向母,向母的另一封亲笔信是写给宛茗的,在向恂平复了悲伤的情绪之后就由向恂交到了宛茗手里。
“宛茗,恂儿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虽然我不确定你们是否会重逢,但是恂儿非你不可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请你原谅我当初的坚持,因为我的过错而耽误恂儿终生,叫我如何不悔恨难过?我最终不能长伴恂儿左右,我这一生,从夫从子,泾国一时覆灭,恂儿便是我活下去的希望,而恂儿一出生即为泾国的江山活着。我和恂儿的父皇常常觉得无奈却束手无策,但在恂儿遇见你之后,她拥有了自己的生命,这一点,我明白得太迟,来不及对你说些什么。我相信你会与恂儿不离不弃,相伴终生,信封中的玉扳指是泾国皇后代代相传的象征,本以为将断送在我手中,不料恂儿为此找到了最合适的主人。无论天下时局如何发展,你和恂儿一定要彼此爱护,直到天荒,为娘祝福你们。”
“又在想母后了?”看见宛茗坐在床上望着玉扳指发呆,向恂无需多想就可以猜到。
“恩”,宛茗将玉扳指收好放在枕头下,“近来常想起母后所说的话。”
向恂在宛茗身边坐下,拿出被宛茗收起来的扳指,牵过宛茗的手,不顾宛茗的退缩,戴在了宛茗手上,“你是母后钦点的皇后,连我都不敢违抗,你还担心什么?”
宛茗瞪了一眼在不恰当的时候开起玩笑的向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