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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不解地问:“怎么了?”
沐青籁冷哼一声:“他绑架了天天,现在连叶琛也出事了,你的眼睛叫狗吃了,看上这种无耻的男人。”
阿秋一愕,询问:“真的吗?”
“你别听她胡说。”即使败露,阿仁也不承认,他甩开沐青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他怎样。
“我亲耳听到还错得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瞎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琛现在怎么样?”阿秋心慌意乱小声询问。
沐青籁冷哼一声,心如刀割。
阿秋见她表情,转身愤怒的看着阿仁,猛地冲到阿仁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质问,阿仁被她摇得晕头转向,抓起水果刀,割向阿秋的脖子。
轻轻靠在你的肩头(一)'VIP'
叶琛想把一些话告诉给沐青籁,刚说到一半,破长安竟真的破了,各部零件全都不受控制,突然间生了头脑,各奔去处,撞向前面的大石头。
叶琛控制不住车子,立即松手,身子猛地后转,后背对着大石头,将儿子护住怀里。
“砰”得一声,叶琛被撞得老远,接着又被迅速弹了回来,衣服被挂成碎条,身上满是鲜血。而天天依旧被他护在怀里,只是额头被擦破了一点皮。
天天在车祸前,故意抢爸爸的电话和他打闹,他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爸爸紧紧地揽在怀里,接着莫名其妙地冲了出去,弹了回来,额头撞在椅子,擦破了点皮。
车头被撞得粉碎,车身扭曲,就像麻花儿一样,让你根本就看不出它的真身就是“车”,车内的椅子也裂成几块,车顶凹了下来,将叶琛父子挤压在里面,几块量表爆裂,冒出滚滚青烟。
天天“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他害怕起来,小小孩儿遭遇绑架,也能天真的仰起头,因为他知道过两天爸爸就会带他回家。果然不出几天,爸爸就来了。
“爸爸,爸爸……”孩童恐惧的哭喊声和零件散落得声音混杂在一起,天天拽着叶琛得脖子哭喊着,小小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小身子因为恐惧不停地颤抖,声音渐渐嘶哑。他抱着爸爸的脖子拼命摇晃,爸爸,出事了,你不能睡觉,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呀!
坑坑洼洼的山路陷入一片死静,手机在撞车的那一刻,飞出车窗,摔得七零八落,终掉了和沐青籁得对话,终止最后一声忙音。当黑白二队人马欲询问叶琛的情况,对讲机已终止通讯,改而拨打手机,但听到耳里的却是一遍又一遍地“对不起,你所拨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妈的,这会儿关什么机,成心找死啊!”眼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就要白白丧失,他们有些沉不住气,碎碎叨叨起来。
“不会出事了吧!”
“叶琛那家伙做事向来挺谨慎的,对讲机不通,手机关机,说不定出事了。”
这会儿两伙人马难得不争执闹喳,和平商量问题。
“你说的也是,那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能白白放过。”
“直接干了算了。”
“先派两个人到水泥厂那边看一下,确定情况再动手。”
“再等会儿,那帮龟孙子就提着钱跑了。”
“是人重要还是钱重要。”无论何时都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在他们走进警察叔叔学校的第一天,教官就像念经一样早一遍,晚一遍。
机会就这样溜走了,不过模样算是看清了,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更何况还有一头大狼还在医院躺着,警察叔叔们早已在医院伪装,随时准备一锅端,但这会儿似乎只端得了半锅,那也总比饿死强。
叶琛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飘得好远,四周全是白云,伸手去触及,却又抓不着,空荡荡地 ,极不真实。
他随着风飘,就像云朵一样。
忽然,耳边传来儿子得呼唤声。
不,应该是哭喊声,断断续续,就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身子立即凝滞下来,白云缓缓飘进他的身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为他蓄力。
“爸爸,……”
天天拼命摇晃着血淋淋的叶琛,他要唤醒爸爸,爸爸,你不能睡觉。
凄凉的哭喊声在天地间回荡,小孩子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小脸都哭得肿了起来。外面,忽然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是下雨才有的声音。
这个时候,烈日高照。
叶琛被剜肉断骨的痛意痛醒,他呻吟了一声,睁开被鲜血凝固的双眼。
“爸爸……”
叶琛不顾疼痛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他的腿被压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部件之下,难以动弹。一根铁棍子扎进他得腿里,血肉模糊。
“嘀嗒”
“嘀嗒”
那水滴落地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贴在叶琛的心脏,叶琛连忙松开天天,命令:“赶快下车。”
汗水流进伤口里,痛得生不如死,叶琛用尽全身力量去开那早已变形的车门。
但是手上竟使不出半点力量,“天天,把爸爸一把,开车门。”
天天连忙去开车门,几推几搡,那破门终于打开,那“嘀嗒”声音越来越清晰。
“快下车。”
“爸爸,你呢?”
“你先下。”
“我要和爸爸一起。”
叶琛不禁鼻头一酸,他不能让儿子陪着自己一起死啊!他得腿被压住,全身都是伤,根本就动不了,而且车子已经漏油,车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宝贝儿,你先下去,爸爸马上就下车。”
“爸爸。”天天嘟起嘴,叶琛伸手抚摸着儿子得脑袋,也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乖,听话。”
天天很听话,老老实实下了车,在车门口等叶琛下车,叶琛说:“走远一点儿,爸爸马上就下车。”天天点点头说:“爸爸你快点儿。”叶琛对儿子微笑,全身痛到微笑都要人命。
看着天天的背影,叶琛想起那个最爱的女人,现在只能想想了,他嘶哑对儿子大喊:“天天,记得帮我对青青妈妈说‘对不起’。”
漏油得声音越来越响,速度也越来越快,这一刻,叶琛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
“爸爸。”
老婆,孩子……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失去他们,他们也不能失去自己。
叶琛快速收拾压在腿上的杂物,他一定要在车子爆炸前出去,他不能让爱他的人哭泣。
漏油声越来越快,就像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爆炸。
叶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比起常人还是慢多了,费力得搬走压在腿上的箱子,拔掉插在腿上得管子,鲜血喷得满车都是。压在腿上得终于没了,叶琛费力得向外面爬去,一步一步,满地都是血迹。
“爸爸,你终于出来了。”
“砰……”
漫天火光,漫天烟雾,漫天废渣……
“爸爸……”
这边厢,火光漫天,灼得人眼睛生痛,浓烟弥漫,呛得人快要窒息。本就死静的山路更添了死气,那随风跳跃的火焰如同一团鬼火,一把燎尽最后的希冀。
那边厢,阿仁火急之下,抽过水果刀,划向阿秋的脖子,以此来威胁众人。既然被揭穿了,那就没必要继续带着面具,他将最后一层还像人的皮撕得粉碎,显出更狰狞的面孔。
所有人被他这一招突然袭击吓得心胆俱丧,绕是沐青籁这等见怪大世面的人,也被赫的不知所措。刚从手术台下来便急急赶来观察阿仁病情的廖医生手一抖,刚接到手上的病历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不许动,都给我老老实实站好。”阿仁左手扼住阿秋的喉咙,右手威胁众人。被这么威胁着,谁还敢动,霎那间,每一个人都担负了另一颗心脏继续跳动的责任。
落在后面的实习医生还未进门就被这一幕给吓倒了,以前他脑子反应慢,做事拖拖拉拉,而这一回出奇地机灵起来,立即溜走报警。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这一动立即搞得满院风云,埋伏在四周的便衣齐齐冲了上来。他们没想到本来的主动变成被动,而一些好事之徒带着看热闹的心情也纷纷过来,医院立即派出保安赫警卫把这帮一心想看热闹的家伙拦得远远的,可不能好奇害死猫。医院里的一些领导也过来劝解这个“精神病人”,在一传十,十传百中夸大其词,阿仁被众人指认成了精神病人。
他做梦,即使被扔进精神病院,也得为他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病房里刹那间就围满了人,阿仁的情绪越来越焦躁不安,若任由发展,后果难以预料,只怕会血溅白墙。沐青籁环顾四周,朝小雷使了个眼色。这一惊吓虽大,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恢复冷静,她要冷静的让眼前这个家伙付出惨痛的代价。
阿秋泪眼婆娑的看着阿仁,万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男友竟是这般无耻的模样。先绑架了她的孩子,如今又拿她当人质,看他阴险狡诈的狰狞模样,说不准还会杀了自己。
她突然憎恨起自己,憎恨自己有眼无珠,破口大骂:“你无耻,小心天打雷劈。”
阿仁恶狠狠瞪了阿秋一眼,不耐烦地大吼:“你给我住口,小心我宰了你。”手上的水果刀猛地用力,一丝血花迸溅出来,阿秋吃痛地惨叫了一声,骂得更加大声:“好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你还活不活得到明天。”阿仁啐了一口,到了这份儿上,依然不能退缩。原本打算悄悄摸摸提了钱就走,哪晓得叶琛这么神通广大,不出几天就将他这个幕后黑手挖了出来,并且还能稳住怒火,按捺不动,这会儿恐怕已把小孩子给赎回来了。
他真够狠!
阿仁越想越火大,大家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但偏偏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上。他做什么都失败,做生意亏得一塌糊涂,阿秋资助他的钱,也赔的分文不剩,还惹上黑手党,你让他心理怎生不扭曲。
在沐青籁的示意下,病房里的闲杂人员全都被小雷轰了出去,并把门给观赏,房里只剩下最开始的人:沐青籁,小雷,阿秋,阿仁。
这一下,阿仁的行径比之先前略显得轻松,但随时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打算依旧抓的紧紧的,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沐青籁冷静地盯着阿仁的眼睛,淡淡地说:“你想要的不过是钱,何必闹得这么大呢?”
阿仁冷笑一声,说:“到了这份儿上,说这话还有什么用,你把抽屉里的电话给我。”
沐青籁按他的吩咐,从抽屉里拿出阿仁手机,阿仁接过手机,询问那边的情况。
“情况怎么样?”
“到手了,好,在老路线上多准备几辆车,你马上过来。”他挂掉电话,继续对沐青籁提意见:“你再给我准备五百万,还有车。”继续露脸露馅儿,那就继续索取,反正接下来就是逃命的生活了。
沐青籁苦笑说:“五百万,你以为我是银行啊!”
“我当然不是找你要。”
沐青籁想起叶琛,心如刀割,那忙音“笃笃笃”的要了她半条命。
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比什么都痛苦。
“你已经从叶琛那里拿了那么多,还不知足吗?”
“知足?谁会知足。”那倒是,看到钱不欢喜的人又有几个,更何况是阿仁这样的狼。
“那好,你先把阿秋放了。”沐青籁见阿秋衣服都被染红了,脸色苍白,再这么下去可要倒了。
“放了他,你叫警察进来,我还跑得掉吗?”
人质在手,谁敢轻举妄动。
沐青籁暗握拳头,真想一拳揍过去,但还是忍住了。
“那拿我换怎么样?”
阿仁一怔。
沐青籁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才是叶琛最爱的人,你说,拿我威胁他好,还是拿阿秋威胁他更好。”阿仁打量着沐青籁,从他近日的观察,叶琛对沐青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