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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烨长眉一竖,就要发火,墨斛已经翻身覆在了他身上,两手将他黑色浴袍的衣领一扒,露出洒满红酒的胸膛。
房间里就开着一盏壁灯,灯光幽暗,朱烨本身皮肤白皙细腻,浸了红酒越发显出一种诱人的紫粉色来,两粒乳|头因为受凉的缘故挺立起来,周围浮起一圈细小的战栗。
“这么喝还差不多。”墨斛嘟哝了一句,冰凉的舌头已经舔上了他的胸膛,由上到下吮吸着,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朱烨再次倒吸一口凉气,随手将空酒杯丢在地毯上,抓着他的头发想将他掀开,墨斛却叼住他一侧乳|头不松口,硬生生扯了起来。
朱烨吃痛,轻轻扇了他一个耳光,咬牙道:“你是狗吗?”
墨斛松开他,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唇索吻,光滑的胸肌贴着他水渍滑腻的胸口,大手伸进他浴袍,搂住他脊背用力抚摸。
两人结婚数月,在床第之间早已十分默契,朱烨搂住他脖子和他接吻,长腿伸入他两腿之间,以膝盖轻轻顶压他敏感的部位,很快便感觉他硬了起来,整根贴在自己大腿上,便又往下滑了滑,改用膝盖摩擦他的蛋蛋,一边玩弄,一边想起“榴莲”云云,不禁嘴角上翘,胸腔里发出阵阵震动。
“你又笑我?”墨斛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人形态时那玩意缩小了好几倍,离榴莲甚远,恼羞成怒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烨凤眼微眯,双手扭住他脖子一拧,双腿绞住他大腿一翻,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骑跨在他腰间,道:“还是我来收拾你吧。”说着轻轻抽了他一耳光。
墨斛被他压在下面,菊花略微抽了一下,但也知道朱烨的毛病,于是暗暗安慰自己肯定没有被爆的危险,大不了被他占占口头便宜而已,顺从躺好,等着他来收拾自己。
朱烨骑在他身上,左手扶着他两腿间的物体恶意搓揉,右手抹了抹胸口残留的红酒,两指塞进嘴里吮吸,粉红的舌头裹着白皙修长的手指,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邪魅。
墨斛被他勾得心都抖了,光被他看着都能射出来,双手摸着他光滑的大腿,道:“来,我等着你收拾呢。”
朱烨喝了不少酒,又是掺着喝的,此刻被他撩拨两下,脸上泛起一丝酡红,摸到润滑剂和套子,自行给自己做了准备,抬起身对准墨斛慢慢坐了下来,主动将他纳入身体之中。
墨斛喉间发出爽到死的呻|吟,大手抓住他膝盖,差点把他掐出血来。朱烨大腿受力,身体比往日要紧得多,根本不敢上下动,光是含着就疼痛难忍,一时间十分后悔逞能尝试这么高难度的姿势。过了很久缓过一口气来,却不愿认输,硬挺着动了两下,脊背立刻渗出大片的汗水。
虽然他在床上一向也是面瘫的,但墨斛久经考验,已经能从各种面瘫中看出微妙的不同,知道他这汗是疼出来的,不是爽出来的,双手掐住他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改为惯用的面对面插|入,一边缓慢地动,一边道:“英雄不论出处,你又别扭个什么劲儿?哪怕我在床上上了你,下了床还是你的二十四孝老公,你指东我绝不打西,这点儿高下又有什么好争的?”
什么跟什么,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拜托,而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朱烨哭笑不得,身体里某点却被他顶得又酸又涨,一张嘴细碎的呻|吟便溢了出来。
夜已深沉,第二天还有大事要办,两人折腾了个把小时便偃旗收兵,交抱着睡了过去,凌晨六点半,床头的内线电话响了,是王申:“烨少,砂爷叫您来医院见他。”
朱烨浑身酸痛,迷迷糊糊听完这句话,一下子醒了,急问:“我爸?他怎么了?”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又干又哑。
墨斛也醒了,端了床头的杯子给他喂水,电话那头王申道:“砂爷他知道了。”
朱烨心头打了个突,顿了顿,道:“我这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降温了,好冷,感觉秋天真的是来了啊……
大家注意加衣!
72、【免死金牌】
朱烨与墨斛赶到医院的时候;王申已经站在大门口等着了;一见面便低声道:“大少,昨天的事老爷子都知道了。”
“怎么搞的?”朱烨简直不敢相信;砂爷危险期刚过,连床都下不了,每天醒着的时候不过断断续续几个小时,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昨天羁押朱砺的事情?
“是我告诉他的。”王申无奈道,“昨天晚上我在赌船那边查账;忽然接到他的电话,他说‘忙完了吗?忙完了就来见我’,我当时就觉得不好,第一时间赶过来;他已经知道我们昨天动了朱砺了。”
“你跟他怎么说的?”朱烨蹙眉;一边上电梯一边问他。王申跟上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大计划,细节我想就没必要瞒着了,都说了也好让他放心。”
朱烨点头,事已至此,确实没必要再瞒着,再说真正细节的东西王申根本就不知道,又问:“那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动朱砺的?”
“我也不知道。”王申一脑门子汗,“怕不会是唐老太爷说的吧?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昨天一直在医院的,就只有他老人家了。”
“不可能。”朱烨马上否定,事情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不告诉砂爷也是唐老太爷同意的,他为什么要忽然反悔?
“要么……会不会是小少爷?”王申犹豫着问。
朱烨眉心一跳,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昨天离开医院之前貌似没有嘱咐儿子,下了电梯立刻往小葵花所在的房间走去。
“烨少。”金娜正好路过。朱烨停了步子,问:“我爸今天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正在迅速恢复,老爷子身体底子好得很。”金娜道,“对了,他昨天下午醒来了一会,问起你的事情,还跟我要了你的病历看,怎么你最近有什么症状吗?”
“……没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朱烨隐隐觉得自己这下要倒大霉了,“他还问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了下你的病历而已。”金娜似有所指,“砂爷很关心你的身体呢,烨少。”
朱烨眉心再次跳了跳,点头:“我知道了。”
小孩房间没有人,朱烨又去了唐老太爷的房间,一进门便觉眼角白影一闪,眼疾手快揪住了妄图逃窜的小葵花,厉声道:“给我站住!”
小葵花没跑掉,被老爹揪住了耳朵,马上龇牙咧嘴谄笑道:“早,爹,粗过饭没有?”
朱烨将他拎到椅子上坐好,怒目道:“你老实跟我说,昨天你给爷爷说什么了?”
“呃?”小葵花眼珠一转,道,“我给他洗脸了!不过你不用夸奖我,嘿嘿,这都是我应该做哒!”
朱烨怒道:“好好说话!”
小葵花撇撇嘴,道:“好嘛,我帮他粗了一个鸡腿,可是是他非要给我粗的嘛,他要了又不粗,不粗会浪费咩。”
“说重点!”朱烨戳戳他脑门,“你还跟他说了什么?”
小葵花意识到事情有点大条,翻着眼睛想了半天,道:“我说你和爸爸去抓坏人了。”
朱烨气结,果然是这小子捅出去的,还好砂爷身体好,没被他惊出个好歹来,要是真二次脑出血,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这货!
“你又没说不准告诉他……”小葵花嚅嗫道,见老爹目露凶光,有揍他的趋势,立刻尖叫道,“大人不能打小孩,家暴是犯法的!而且我已经跟太公坦白过了,他说他会保护我哒!”说着扯开翻毛羊皮小马甲,道,“看,这是太公给我的免死金牌,他说见金牌如见他本人,你再打我就是打他,你这个不孝顺的小孩!”
“……”朱烨看着儿子胸口挂着的“免死金牌”无语凝咽,不知道是谁给他弄的,将一块巴掌大的巨型金牌巧克力用绳子穿了起来,挂在脖子上,上面用记号笔写着个“死”字,字上画着一道删除线,那意思大概就是“不能死”吧?
朱烨扬着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半天咬牙道:“你老实跟我说,你还给爷爷说了什么?”
小葵花虽然还没挨打,但精神十分紧张,怯怯看着他摇头,再摇头。朱烨无奈,又不好明着问他有没有暴露自己和墨斛的奸|情,只好循循善诱道:“关于我和你爸爸的?”
小葵花想了想,记起爷爷问过他“你爸爸是不是和你爹睡在一起”云云,虽然他当时不小心点了头,但之后立刻摇头否认了,那效果大概已经被抵消掉了吧?再说他确实也没开口回答过这个问题,于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朱烨将信将疑,戳戳他胸口:“别着急回答,仔细想想看!”
“真的没有啦。”小葵花委屈道,“他问你干啥去了,我说你去上班赚钱给我买好粗的,又问我爸呢,我说跟你一起去抓坏人哒,还说坏人是泰国人,再没有别的啦,我发誓!”说着举起了小胖爪。
朱烨稍微放心了点,料想他这种时候应该不会再撒谎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先饶过你,下次不许再乱说话知道吗?”
小葵花立刻扑过来抱大腿:“知道啦,我是小乖乖,爹你最圣母啦。”
朱烨哭笑不得,让他呆着保卫萝卜,自己去了砂爷房间。
砂爷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那头知道儿子在抓弟弟,这头早餐还是照吃不误,朱烨进门的时候他正端着一碗红豆稀饭慢慢地喝着。
朱烨看看他脸色,忐忑不安地叫了声“爸”,又向坐在窗下沙发上的唐一鹤叫了声“外公”,见唐一鹤给他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略平静一点,坐到了砂爷床边的椅子上。
“忙完了?”砂爷神色平静,淡淡问。朱烨点了点头,他又问:“你小叔人呢?”
朱烨沉吟了一下,道:“在大宅,阿贵带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
“嘱咐下面人,不要为难他。”砂爷放下粥碗,擦了擦嘴,垂着眼道,“他毕竟是我朱家人,就算要动,也不是什么虾兵蟹将能动的,明白吗?”
“明白,我已经嘱咐过阿贵了,只限制他的自由,不让他出门,其他还和平时一样。”朱烨解释道,“至于下面的人,我只说是赌船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要小叔在大宅这边协助调查,详情他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砂爷沉吟不语,良久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很妥当。”
朱烨松了口气,撤了病床上的小餐桌,抽空询问地看了一眼唐一鹤,见唐一鹤颔首,知道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问砂爷:“外公都告诉您了?”
砂爷“嗯”了一声,靠在床头的软枕上,良久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来处理。”
“爸……”朱烨皱眉,道,“您身子还没恢复,医生说不能劳累,左右这件事我已经插手了,不如就让我来办吧,您要是信不过,我可以随时向您请示汇报。”
“我是这个意思吗?”砂爷不悦地横了他一眼,“这个家我都交给你了,你是我儿子,我有什么信不过?我只不过做个手术而已,又不是动不了了,这点事还不至于处理不了!”
朱烨默然,顿了顿道:“外公都跟您说过了,这件事有些细节实在匪夷所思,医生说您刚做完手术,不能受任何刺激,要不然二次脑出血后果不堪设想。爸,请您也替我想想吧,这个家就剩下我们父子俩了,要是您再来这么一次,我可怎么办?”说到后来不禁眼睛有些红了。
砂爷嘴动了动,终究把舌根底下的话咽了下去,叹了口气,道:“我正是为你着想,才决定把这件事揽过来,朱砺是你小叔,是你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