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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汤源刚刚下令全妖魔族禁赌,这边团子的赌注就变成了输的人脱衣服,而此刻几圈打下来,团子身上套着个龟壳晃着腿摸牌,碧游上衣全没了露着精干的身体,撑着下巴凝眸沉思看着自己面前的牌,东华穿着里衣翘着腿晃着扇子等团子发牌,而狐小五……
汤源的视线默默的从他的发顶扫到脚板,扶额摇了摇头——输得只剩内裤了,夹着屁股蛋子坐在椅子上,手臂交叉着耸着肩膀遮在胸前,脚上的靴子也没了,相互搓着也不敢占地。
那边团子老气沉沉的道:“狐狸叔叔,这局再输你就只能j□j了。”
东华晃着扇子:“没事,他不是狐狸么?到时候把尾巴变出来遮一遮裆。”
沉思之中的碧游开口:“他脑袋上那根扎头发的丝绸带子算不算?”
汤源:“……………………”
汤源脚边的梼杌满头黑线,道:“团子好像有点长歪了。”
汤源几分钟之前刚刚从一堆折子里抽身出来在园子里晃了晃,本来考虑这么久都没有陪团子,正父性大发的要跑过来哄一哄儿子,结果看到这个场景,简直鸟眼都要被戳瞎了,他近期一个人担着皇宫里的担子,压力大事务多,本来脾气就不好,见了这场景整个人都暴躁了。
快步进了园子,怒道:“撤了撤了,把你们这牌桌都给我撤了……以后谁再在皇宫打麻将,都给我滚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空旷的院子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婢子,飞一般抬起桌子就冲了出来,桌边四人还保持着摸牌撑脑袋摇扇子的姿势,一阵风一刮桌子都没有了,只有他们老小四个东南西北面对面坐着。
狐小五哭哭啼啼的遮着胸口把地上的衣服穿起来,团子立刻扑到他爹怀里:“粑粑你来啦?人家好想你哦,你都不来看人家,呜呜呜呜呜。”
汤源扶额:“少卖萌,看你父君回来抽不死你的。”
团子现在已经学会了法术,本体虽然用法眼都看不清楚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按照东华之流猜测,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个鸟禽类生物。
此刻之间小团子捏了个法,立刻从自己身后变出了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但因为这个法术炼造得还不顺手,尾巴变得有点短,他死命从自己的裤裆后面把尾巴朝身前拽,做出一个可怜巴巴抱着白尾巴的姿势,睁大着眼睛做泪眼汪汪状:“喵喵……”
五根粉红色的小箭头“噗”一下戳在了众人心口。
团子本来就短手短脚,继承了汤源和太极的血统样子也长得格外漂亮,抱着短尾巴鼓着腮帮子努力做可怜样的简直直戳人心窝。
汤源不知道团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个变尾巴卖萌的方法,但不得不承认,还挺有效,他本来一团糟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多,果然卖萌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天分的,当然天分这个东西,主要还是看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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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之缝隙一直派兵把守,但这几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很安静,缝隙口甚至有一种恢复原先大小的趋势,每次团子朝下扔东西的时候都要让人拿个棍子来撑大一下。
这天下午汤源好不容易找个了个时间陪着团子去了魂都山,他拿个椅子坐在一边看着,团子把带过来的东西一样样朝下扔,这几年他扔了不少东西了,皇宫都要被他掏空了,也已经没什么可扔的,但现在团子几乎都会每天写点东西扔下去。
团子这会儿握着毛笔,撑着脑袋,努力想着该给他父君说点什么,一般这个时候汤源都不会去看,父子两个说点悄悄话么,他还是能理解的。
团子咬着笔根,皱眉凝思,突然想起早上他爹骂他的那句“看你父君回来抽不死你的”,他脑袋上灵光一闪,一笔一划写道:“想你,想挥舞着小皮鞭尽情的抽打你”
写完之后欢快的跑到缝隙边上扔了下去。
那边汤源细细抿了一口茶,和蔼可亲的看着团子的背影慈眉善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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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手里捧着今天团子扔下来的“情书”,反反复复看着上面的一行小字,有点被雷到了。
想……挥舞着……小皮鞭……尽情的(…………)抽打你?
太极神色颇为复杂的拿着情书,那边雪猿人凑了过来,问道:“你儿子今天又帮他爹写情书了?写的什么?”
太极转眼幽幽看了雪猿人一眼,有一种词穷的感觉,他突然有点质疑最近这几天的信到底是不是团子写的了,就团子那么丁丁点的年纪,会写出这种东西?如果是汤源,好像也不太可能。
雪猿人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说不定就不是小团子写的呢?才那么一丢丢大的娃,懂个啥?我们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还不是只会在山里玩泥巴。”
被这么一说,太极想想也对,立刻手里的信就变得烫手起来。他眯了眯眼睛,把牒文收起来,想着可能最近汤源可能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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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极四荒内的神鳌在最近终于有了动静,他修炼自己的尾巴也不是一刻都不出门的,他需要补充体力,所以趁着修炼的间隙出了山洞抓了两个山里的松鼠吃。
其实神鳌本来是想抓个凶兽来吃的,他听说当年女娲封印这里的时候把凶兽也一并弄了进来,再怎么说修炼成精的凶兽也比普普通通的小松鼠来得爽口些,然而他并不知道,早在他占了夏极的这么个小山洞开始修炼的时候,太极就已经让纳巫带着他的族人撤了。
所以别说凶兽了,他连个毛都看不见。
而就在他修炼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太极召集了四极四荒里的凶兽开了个会。
被封印的四极四荒比女娲、共工这些神祗出现的都要早,所以很多凶兽虽然在这里被封印了很多很多年,但神鳌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一些远古时候至今还存活的兽们,对于那个被砍了四肢撑天的王八都有印象,且都是些不好的印象——
比如,神鳌喜欢吃兽,越凶的兽越喜欢,这叫以强养强;比如女娲开始造人之后,神鳌就开始吃人,他吃人的方法就和人吃兔子的方法是一样的,大火一开架个炉子,扔点调味品胡萝卜,洗涮干净放进去;他做事从来不遵循一个规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中根本是与非的观念,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天上的霸主。
神鳌到来的消息一传开,很快在四极四荒内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慌乱,毕竟这里就像一个封闭的小国,几十万年里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生存规律。
有人问太极:“打不打得过?”
太极道:“难说。”
雪猿人:“难说是几个意思?”
太极道:“如果这么轻松就打得过,女娲当年何必封印他。”
雪猿人:“那为什么不杀了他?”
太极看了他一眼:“他的四肢支撑着四极的天,他死了,四肢就没用了。”
雪猿人有些郁闷的抓了一把雪放进嘴里:“那还得防止他自我了断,真是麻烦的。”
纳巫带着他的族人蹲守在秋季和冬极边界线金黄色的土地上,而雪狼以及雪地的兽们则呆在边界线白色的雪地上,大家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边界,商讨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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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之后的今天,神鳌吃了两只小松树相当不爽地在夏极的森林里晃悠,他光着膀子,衣服披散扎在腰上,背后拖着一条粗长的大尾巴,他有些纳闷怎么一只凶兽都没有,难道都被秋极的梦魔吃光了?还是被春极的花丛吞掉了?
他在附近晃了一圈,闷闷不乐地打算回去,他想这个地方真没意思,什么都没得吃,还是早点修炼完了早点出去吧,转身的工夫,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十分香甜的味道,他顿住脚步,身后的尾巴晃了晃,回头,朝着森林深处看了过去——那是熟悉的香甜的血液味道,他曾经闻过的,属于高等神兽才会有的血统,纯净的妖魔血……不过这个血液还掺杂着一点其他的东西,他没闻过也没吃过。
难道是一只和其他物种混血了之后生下来的小鸾鸟?
嗯,有可能。
神鳌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好,自从之前吃过汤源的骨髓之后他就对鸾鸟这个物种恋恋不忘,舌尖舔了舔嘴角,奸笑一声,朝着森林中走去:“小鸾鸟,我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滚烫的热锅里扔点胡萝卜芹菜还有调料,把兔子放进入……请大家吃兔子肉
QAQ,真的很抱歉,之前因为开新文有点走火入魔,兔子回来更新了,求不抛弃不放弃
☆、更文
夏极的森林安静得诡异;往日里还有蝉鸣鸟走兽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可今天,整个森林里都好像完全空旷了一样;半点声音没有。
神鳌是一个没有是非善恶观念的人;但不代表他是一个不懂审时度势的人,若真的半点顾忌都没有,现在也不至于跑到四极四荒里来修炼尾巴。
他赤着膀子拖着身后的尾巴朝森林内走去,周围安静到诡异的环境让他落下的脚步越发谨慎,他仔细观察着周围;身后的尾巴慢慢缩了躲进了衣服了——尾巴虽然已经基本修炼完成了;但他没有龟壳和四肢;这尾巴现在就成了他的宝贝疙瘩。
越往森林深处走,血液的味道越是浓稠,那是一种独特的香甜,带着神兽特有的贵族味道,是身份力量和法术的象征,以强养强,神鳌是最替换吃高等神兽的,越厉害越好,不管是骨髓、肉还是血液骨头。
虽然谨慎小心,也猜测到这基本是一个陷阱,但神鳌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的美味,他已经许久没有品尝过了,上一次还是一千多年以前。
越是浓烈的血腥味越是勾起他对鸾鸟这个种族的喜爱,他在上古时期其实是不怎么是禽类的,毕竟天上飞的鸟没有地上跑的来得好抓,但现在,他脑子里却幻想出了一副画面,等他抓住了那只混血小鸾鸟,他要先放了它的血,贮存起来慢慢喝,肉放进锅里好好炖一炖,炖完了最好再撒点调料,这样吃起来才美味。
然而等他再朝前走了一段路程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血腥味道竟然消失了,神鳌愕然瞪眼愣了愣,两秒之后几乎是被耍了一顿之后的恼羞成怒。
他的尾巴从屁股后面钻出来,粗长的一大条拖在身后,转身时朝着身侧的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甩过去,“嘭”一下直接把树甩断了。
纳巫和太极躲在一边暗自看着,那深绿色的尾巴把树砸断之后,大树很快斜斜的要朝地上落,然而让他们吃惊的是,那树在晃了一下之后竟然直接在空中定住了三秒,接着,整颗大树直接碎成了亿万几毫米的木碎片,碎片如同破弦而出的箭,朝着四面飞射而去。那些碎片带着狂暴的破坏力,所到之处直接穿甲而出,树木花草全被射/成了窟窿。
好在纳巫有独特的法力,他们的身体就好像虚幻的水波纹一般,即便碎片穿过也都毫发无伤。
神鳌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回去,被人耍了心里有点小不爽,不过他现在暂时还不想在魔之缝隙引起什么慌乱,他依旧需要时间来修炼,反正也不需要很久了,等他把尾巴彻彻底底修炼好,他要把四极四荒所有的凶兽都吃光。
对!吃光!
神鳌龇牙咧嘴面带凶相的做了一个咬齿的表情,抬步朝回走去,然而走了还没几步,突然顿住皱眉凝神抬头朝头顶看去。
一个黑色的人影快速从天而降,带着浑身掩盖不掉的强劲法力,且速度极快,神鳌抬头的工夫,那人影竟然已经直接逼近到了眼前,在神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骑到了他身上,一手按压在他的脖子上,一手捏拳对着他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神鳌被砸得脑袋都陷阱了土地里,他本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