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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讲这种话!
上帝,恶人不应该尽快打入地狱吗?为什么他们还在这里高唱快乐颂?
方蕾暗暗诅咒不已,再见方丽依然泪眼汪汪的瞅着她,竟似不反对他们的话,心头不由冒出一股火花。
「好,介绍你们认识对不对?帮你们忙对不对?可以,我就帮你们一次忙。」是他们自己逼她帮忙的,那就别怪她帮忙帮到「底」。「但先说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于是,她回身环顾大厅寻找她的猎物。
片刻后,找到了,那家伙正在跟一对中年夫妇聊天,还有许多位美丽的名门仕女围绕在他周围献殷勤,但他仍不时朝她这边瞥过来一眼,她乘机对他勾勾手指头,他指指自己,她点头,他立刻向那对夫妇和小姐们道歉,转身朝这边走来。
「小姐,我们认识吗?」依然是浓浓欧洲风味的英文,因为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
方蕾又好笑又好气地横他一眼。「当然认识,我们刚刚跳过舞不是吗?」
「确实如此。」奥文莞尔一笑。「那么,小姐,召唤我来是否有何需要我效劳之处?」
「没有需要你效劳之处,但有你的好处,」方蕾一本正经的说:「我要介绍你认识两位美丽的小姐,这位是方丽,我大姊;那位是方莲,我堂姊,她们两位都对你很感兴趣,我说你结婚了,但我二伯说最好你能离婚,我大伯说不行的话让她们做小老婆也可以,总之,只要能跟你拉上关系就行了,大姊和堂姊都举双手双脚同意,所以,你自己选择吧!」
然后,她兀自坐到一旁去观赏续集,不,先欣赏一下他们的表情好了。
方家的人不用说,满脸通红尴尬到了极点,一把火怒在心里闷烧自己,方丽几乎要哭出来了,就连一旁纯看戏的莉丝三人都听得呆若木鸡。
哪有人说到这么彻底,连茅坑都挖出来了?
至于奥文,他也傻住了,好半天后,他才找回原来稳重的绅士形象。「很感激两位小姐的错爱,不过我深爱我的妻子,离婚这种念头从来不曾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也没有兴趣背叛她,所以,很抱歉,只好辜负两位的厚爱了。」
话一说完,他即刻转身离去,待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方家人立刻轰然开战。
「妳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吗?」方蕾振振有词的顶回去。
方大伯窒了一下。「但妳说要帮忙的呀!」
「你们说不出口的各种目的,我都替你们说清楚了,这不算帮忙吗?」
「妳是故意的!」方二伯愤怒的指控。
「是故意的又怎样?」方蕾冷然道:「为什么不先想想你们的目的有多自私、多贪婪、多卑劣,你们的手段又是多么龌龊、多么卑鄙、多么下流,告诉你们,我才不和你们同流合污!」
「即便是会害死三叔吗?」方莲狠狠一剑刺出去。
方蕾深深吸了口气,勇敢的面对方莲。
「不,请别把这种罪过推到我身上来,爸爸不是我害死的!」
「我知道了,妳又想说是我爸爸害的。」
「不,也不是,」方蕾非常镇定的摇摇头。「爸爸会死是他自己开快车害死他自己的,如果他不开快车,什么事也不会有,但不管妈妈唠叨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听,总是那么有自信说他绝不会出事,结果,一次不小心就要了他的命,这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错,是他自己的错!」
大家突然安静下来,因为方家人从来没有人这么想过,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想把罪愆推到其他人身上,却从不曾想过说错误根本是在死者自己身上,而今方蕾一提醒,方才恍悟确实是如此。
方家老三的死只能怪他自己。
对方家人而言,这也应该是最好的答案——谁都不必承担那份罪过,不料还是有人不满意。
「不,明明是妳害死爸爸的,」方丽呜咽着低喃。「如果不是妳,我和小珊不会失去爸爸,妈妈也不会离开我们再嫁给别人,现在妳又故意破坏我追求幸福的机会,妳存心要我们每个人都陷入地狱之中……」
「请等一下,姊,妳这么讲就太不理智了!」方蕾大声抗议。
「难道妳刚刚不是在故意破坏我追求幸福的机会吗?」方丽怨怼地瞅住她。「明明是妳要我勇敢一点的,现在我主动要追求我喜欢的男人,妳却……」
「姊,麻烦妳先长大一点好吗?」方蕾耐着性子说:「妳已经二十三岁了,请不要跟小孩子一样任性,以前有爷爷、奶奶疼妳,妳可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妳是生活在现实之中,而现实就是,妳不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她努力想教导仍活在自我世界中的姊姊。「妳必须考虑到其他人,他们可不是爷爷、奶奶,没理由样样顺从妳;他们也有他们的思考,妳喜欢他,他不喜欢妳,妳还能怎样?」
「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让他也喜欢我!」
「他结婚了。」
「我不在乎!」
她不在乎,别人在乎啊!
「换句话说,只要妳喜欢,妳就非得到不可?」
方丽沉默一下。「我真的很喜欢他!」
方蕾突然明白了,方丽不只是任性,她早已习惯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得到手,而这种习惯正是方家爷爷、奶奶宠出来的。
「对,既然阿丽真的很喜欢,妳就应该帮她!」方二伯又说话了。
方蕾愕然转注方二伯。
「嗯嗯,如果事情成功了,我就可以原谅妳出卖我的事。」方大伯也如是说。
愤怒的视线再移到方大伯那边,然后,方蕾再次恍悟。
对他们两位而言,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设法和双蕾钻石集团攀上关系最重要,如此一来,他们才能够如愿以偿地改行进珠宝业——免用本钱,这可比皮毛更有赚头,只要够奸诈,一两年内就可以赚到爆。
「小蕾,不管怎么说,毕竟他只来请妳跳过舞,我相信他多少对妳有点兴趣,妳就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吗?」方丽揪着方蕾的手,温柔地,低声下气的恳求。「妳已经有丈夫了,还有美满的家庭,妳就把他让给我,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原谅妳害死爸爸的罪了,好吗?」
真是够了,左一条罪,右一条罪,她就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吗?
「姊,请妳先搞清楚,」方蕾拿出最后一点库存耐心,想和她说道理。「他说他没有兴趣背叛他老婆,我也没有兴趣背叛我老公,所以,我不明白妳到底要我让什么机会给妳?」
方丽点点头。「好,妳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既然妳说妳没兴趣背叛妳老公,那么妳就更应该帮忙撮合我和他。」
「为什么我『应该』帮这种忙?」
「妳说过妳会帮我的忙的。」
Shit,一句话说错,就惹来一拖拉库后遗症,免费赠品未免太多了吧!
「但不是任何忙都帮,难道妳要我替妳杀人,我也得帮妳拿刀子握枪吗?」方蕾嘲讽的反问:「总之,我会尽力帮妳忙,但不包括不正当的行为。妳应该很了解我的个性,对就对,错就错,小事也就算了,但这种破坏人家婚姻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帮!」
「不,妳这么说就错了。」
方蕾呆了呆。「我错了?」
「对,妳错了,我并没有要妳破坏任何人的婚姻,而是要妳撮合我和他的婚姻,」方丽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好事,妳应该尽全力帮我。」
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不要说方蕾听得傻眼,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满脸愕然。
「姊,妳根本是在强词夺理嘛!」方蕾叹道,愈来愈觉得她的大姊比她的女儿更难沟通。
「我哪里说错了?」
见方丽摆出那样理直气壮的表情,方蕾顿时了悟跟她讲道理根本是白白浪费脑细胞,因为方丽自有她自己的一套逻辑道理,那是与任何其他人都不相通的,而这套逻辑的基准就是:一切都以她的意愿为主。
算了,她已经没力气跟那种脑袋里只有自己的女人辩论了。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恨妳一辈子!」方丽认真地说。
恨她?
因为这种事,她要恨她?
方蕾瞠大眼看住她,愈来愈怀疑方丽到底长大了没有?
片刻后,她吐出一声叹息。「抱歉,我需要出去喘口气。」
然后,她起身,转向侧面的露台走出去,方家人以为她需要独自考虑一下,也就不阻止她,静静地目送她消失于露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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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徐,夜温暖,纽约的盛夏夜是亲切的,富豪之家的花园庭院总是比一般人家宽阔丰富,灿烂的花圃,青翠的单地,安静的躺在一览无遗的璀璨星空下。
方蕾漫步走在曲幽小径上,艺术园灯一盏盏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四周呈现出一股充满诗意的气氛,包围住她,安抚着她。
「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温柔、低沉,并没有惊吓到她,反倒使她慵懒地靠向那副随着声音出现在背后的胸膛上。
「奥文。」
「嗯?」
「埃蒙特是双蕾钻石集团的总裁,那么你呢,奥文?你的职位又是什么?副总裁?总经理?」
「都不是,」奥文温柔地舒臂环住她。「事实上,我根本不是双蕾的员工。」
「耶?」方蕾惊讶的扭回头看他。「不是吗?」不是双蕾的员工,那就不是钻石商啰?「太好了!」她眉开眼笑的松了口气,看来她的推论并没有错,老公终究是骨董商……
「可是……」
方蕾笑容冻结。「可是?」
奥文叹了口气。「埃蒙待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挂名总裁,公司百分之六十六的股份在我名下,另外百分之二十二在祖母娘家那边,百分之十二散股,所以,控制公司的实权其实是掌握在我手中……」
双蕾的实权……其实是掌握在他手中?
方蕾怔忡了好一会儿。「换句话说,你才是双蕾真正的经营者,幕后老大?」
奥文无奈苦笑。「是。」
可恶,他不但真的不是骨董商,而且情况比她想象中更「堕落」。
「难怪你坚持要我用本名方蕾注册,真可惜你不能改姓。」方蕾以嘲讽的口气说。
就算他只是幕后经营者,但只要一提到恩斯特这个姓,任谁都会联想到双蕾,除非是跟她一样对时尚财富全然不感兴趣的人,别说她根本没听过双蕾,也不觉得恩斯特这个姓有什么特别,但像她这种人毕竟在少数,多数人就算不在意流行时尚,起码也是财富的追求者。
可想而知,倘若一开始就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恩斯特家的人,这四年学生生活肯定无法如此自由自在,他们的婚姻也会是一片波涛汹涌,天天惊涛骇浪。
「我不喜欢,为什么你不能是骨董商呢?」
就知道她不会喜欢这件事。
奥文轻叹。「事实上,原本公司应该是由父亲的长子埃蒙特继承的,但若真的把公司交给埃蒙特的话,估计维持不了半年公司就会倒闭,所以公司董事一致决议改由我来继承,这点连祖母都毫无异议……」
「如果你祖母够聪明的话,她应该会坚持由埃蒙特继承股份,经营权交给她娘家的人吧?」方蕾提出疑问。
「不,」他摇摇头。「经营权只能交给拥有股份最多的人。」
「你祖母可以暗中指导他如何处理公事嘛!」她绞尽脑汁想让他推开这个麻烦的责任。
奥文深深叹息。「那是不可能的事,妳不了解埃蒙特,他是个异常自大的人,倘若把经营权交给他,他必定会坚持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来经营,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