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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再各凭本事。”死里逃生的希伯伦立即回复纨裤子弟的本色。
萤幕上的高登冷然一笑,他视线一转,“平先生,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还记得那句救了你一条命的话吗?”
平先生贴身收好小酒瓶,“当然,我是星际猎手联盟的人,敝组织曾接过你母亲的委托,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我必须强调一点,朵拉小姐现在非常安全,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希伯伦,看来我们都成了平先生的棋子。”马里南不知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放松下来。
“不,我们的合作是另一回事,复制人替身在政界和豪门并不少见,这次合作失败只能说我们低估了高登少尉。”平先生不慌不忙的解释。
希伯伦冷哼一声,“姓平的,我现在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平先生淡然自若地回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星际猎手联盟的信誉不容污蔑。”
“如果我没有猜错,高登少尉手中一定是有更让平先生心动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平先生并不愿意与我们分享。”马里南对着萤幕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目光却锁定在平先生身上,很可惜,他却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东西。
高登嘲笑着说:“希伯伦少爷的演技真不错,我很想知道,你几个月前就试图结识我的姐姐朵拉,所图谋的是什么?在那个时候,我似乎还在遥远的矿物星服役,也没有可图谋的沙星战舰和沙星俘虏。”
不等三个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再次丢出一枚炸弹:“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平先生跟你才是一伙的吧,我说得对吗?”
希伯伦的脸色由红变白,最后颓丧地缩到座椅里,而平先生同样再也压抑不住震惊之色,当然脸色最精彩的,还是三人当中以主事者自居的马里南。
“只要古斯塔夫家族诚意足够,沙星俘虏依然可以交易,至于平先生和希伯伦先生,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否则正如你们所说的,海王星在这时候无人关注,谁也救不了你们。”
高登顿了一顿,给了他们一个缓冲的思考时间,接着进一步施压,“接下来,听我指令行事。”
十分钟后,纺锤形的巨型货运飞船,在其左右侧弦有一艘艘救生艇纷纷被弹射了出来,朝着宇宙深处逃逸而去。
其中一艘救生艇内就有马里南,此时,他嬉皮笑脸地对高登说:“我不知道是高估了你,还是低估了你,你竟然会放我走?”
高登面无表情的回答:“听说在古斯塔夫家族内部,你的日子过得不太美妙,你的哥哥亚历山大并不喜欢你这么一个弟弟,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打算给他一个万分期待的藉口。你和我的恩怨终有一天会解决,但不是现在。”
关闭掉通讯,他驾驶双人飞船脱离海卫一的外空,朝起亚号飞去,至于那艘突击舰则颇为讽刺地扮演了一个保驾护航的角色。
在这样一个占尽上风的机会下,放掉一个死对头,高登并不甘愿,但脑子冷静下来后,还是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现在正处于一个相当微妙的时期,他不能给暗中窥视他的人有任何藉口。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理清楚上帝之手前前后后的内幕、母亲的下落后,眼下更有一件重要的大事——朵拉的安全。
至于那个复制人,他亲手将她丢进了冰火山内,在前联邦法律中,复制人不受法律保护,而他绝不容许亲人有复制体出现。
“这样说来,突击艇安排的人,原订计划是俘获我?”在一间临时审讯室内,成为阶下囚的平先生和希伯伦都被锁定在金属座椅上,高登敲打着合金桌面,他身后以大副分身存在的沙星傀儡则配合着施压,一双三角眼凶芒乱闪。
“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平某人这次策划是完美的,只是低估了阁下。”平先生异常坦率。
高登击掌赞叹:“平先生真的是很精明啊,先是以假人质试探得沙星俘虏,再以复制人设计抓获我高某人,人财两得还不够,背后又留上了一手。”
“在买卖合约之外,平某人有自主的权利。”平先生淡淡瞥了一言不发的希伯伦一眼。
“这艘飞船是我克利夫兰的家族改装飞船,就算有沙星人这个意外因素,但船上还有大批生化战士,更有强大的原力师,达到星核境界的就有三人,你是怎么一举制服他们的?”一直低垂着头的希伯伦抬起头来,俊伟的脸上,满是愤恨和不服。
高登竖起食指,神秘微笑,“这是秘密,好了,现在该我问下一个问题,你们除了沙星战舰和沙星俘虏,还想得到什么?”
平先生和希伯伦默然相顾一眼,最后希伯伦有些好笑地反问:“阁下应该心里明白才是。”
“跟我母亲有关对吗?”高登脸色森然了几分。
“联邦科学院的“上帝之手”计划,在上层社会并不是太秘密的事,只不过从圣堂到各大家族都对他们不抱什么期望,当然直到最近才有转机,知道的人并不多,我知道这件事的内幕,想必高登少尉应该清楚才对。”平先生似笑非笑地瞧着高登。
“有人委托星际猎手联盟调查“上帝之手”?”高登警觉地问。
平先生大为惊讶,“高登少尉心思缜密,平某人佩服,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久前,我们确实有一个无法拒绝的大主顾,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获得“柏拉图”,但我们根据蛛丝马迹知悉,这个主顾的真正目标应该是“上帝之手”,而后来这个大主顾的进一步要求证实了我们的推测。
“正好马里南和希伯伦两位先生找上了我们,于是就有了这个针对你的绑架行动,只是我们三方彼此掌握的情报并不对称,因此就有了你所见证的情形。”
“那个大主顾是谁?”高登心中疑云大起,凡是跟母亲失踪的线索,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平先生苦笑说:“你不如杀了我。”
“不知道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替客户保密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高登淡淡嘲讽一句,他目光转向希伯伦,“这艘起亚号就当作这次绑架事件,克利夫兰家族对我的交代,如果你有意见,我可以把你交给温莎家族,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明白。”
这次轮到希伯伦苦笑,“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运气好过头的大兵,现在看来,我们都大错特错。”
高登哂然一笑,突然想起什么,“希伯伦,“上帝之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你盯上朵拉?”
希伯伦瞧了竖耳倾听的平先生一眼,“几个月前,联邦科学院的一个秘密试验计划发生了重大事故,参与计划的五十七个核心成员全部遇难,除了一个被怀疑失踪的人。”
“那个计划就是“上帝之手”,而失踪的是我母亲对吗?”高登暗骂巴巴罗,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当初根本没有告诉他这一切,更试图从他手中发掘出那个秘密。
“科学院有一个副院长是克利夫兰家族成员,所以……”
高登接下希伯伦的话,“是维琛副院长?”
希伯伦愕然摇头,平先生笑着接过话头,“高登少尉恐怕有些误会,维琛效命的另有其人。”
高登琢磨着平先生的话,想来当初在盖亚号跟他斗争的星际猎手联盟所接的任务,并非来自亚速尔,“也难怪马里南会被蒙在鼓里,现在我想知道,关于“上帝之手”的最新动向,究竟有哪些势力已经知道了?”
平先生微嘲说:“现在,联邦科学院已经投入亚速尔怀抱,我想要不了多久,整个新联邦都会盯上你。”
高登淡然一笑,命令沙星傀儡继续看守两人,就要转身出去。
“等等,少尉。”平先生叫住了高登,“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复制人女孩在哪儿?”
“有复制人存在吗?平先生一定是记错了,我只见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救生舱。”高登消失在合拢的舱门后面。
被锁在座椅上的两名俘虏重新得到自由,平先生仍旧望着关闭的舱门出神,最后落到那名凶神恶煞的沙星人身上,对着希伯伦唏嘘叹道:“有时候,选择错了敌人,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希伯伦松活着酥麻的手腕,站了起来,闻言哼了一声,“要对付他的人多的是,下次未必这么好运。”
光华暗淡的摩天大楼依旧耸立插天,昔日五光十色、纵横交错的飞车洪流一去不返,被阴霾所笼罩的城市,在各个角落尽是海啸留下的痕迹。
城市里骚动不绝,警报声此起彼落,曾经享誉联邦的超级商业大都市已陷入半瘫痪状态,这座城市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办理移民,争取早日逃离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高登再次回到这个出生的地方,却看到了这样一幕灾难片般的情境。
他想到战争中阵亡的父亲,一丝一缕的冰凉便袭上心头,缠绕不去。
飞车在大厦间穿梭飞驰,快速接近红十字会香港分部,那是一座封闭大剧院所改造过的营地。
再次见到朵拉,她既没有被绑架,也没有被挟持,而是和一群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孩童一起,为一名打扮得像公主的女孩庆祝生日,她和孩子们是那样的融洽,彷佛他们与生俱来就生活在一起。
不知道哪个小孩唱着唱着就哇哇哭了起来,哭声很快就连成了一片,他们中间的那个孩子也一边流泪一边唱歌,到最后泣不成声,与其余孩子们抱成一团。
只有静立窗外的高登明白,这些孩子的身世让朵拉回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他这个姐姐……始终没有忘记童年的那片阴影啊。
说起来,他极是佩服星际猎手联盟,居然以不着痕迹的手法将朵拉调到这里,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下落,并封锁她的终端资讯联系,这绝非一般手段能办到的。
当然,也幸亏如此,否则他将无法原谅因为自己,而给朵拉带来劫难。
“我不走。”
“你不走也得走。”
“那些孩子被移民局忽略了,他们没有未来,可以预见他们很可能最终被当局抛弃在地球自生自灭,你不会这样没有同情心吧?”
站在阴暗的街区十字路口,一高一矮的一男一女正大眼瞪小眼,都不肯退让半步。
“父亲不在了,母亲失踪了,我不能再失去你。”高登面对这个跟他一样固执的姐姐,几乎快要抓狂,尽管如此,他并不打算告诉朵拉在不久前为了救“她”而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连串事件。
朵拉垂着头,摆弄着脚跟,“你还说,我最无助的时候,你都不肯在我身边,去参加你的什么宴会……我不明白,太阳系是我们的家乡,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所有人都要放弃它,抛弃它。”
这时一辆破旧的四驱车从拐角歪歪斜斜地冲了过来,上面搭载的几个痞子一路大呼小叫,喇叭声不断。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强光照射在道路旁的两人身上。
“咳,漂亮小妞,甩了那个小白脸,跟我们走怎样?”车上的一群人呼啸不断,个个纹身,手持铁器。
高登将朵拉扯到身后,却没拽住,给她一下子冲了出来,跳脚冲着车上的痞子勾手说:“就你们这群下水道的蛆虫,有种就下车,老娘一拳摆平你们俩。”
车上的痞子们集体愣了一下,“兄弟们上,今晚有好玩的了。”领头的大汉挥舞着一根电棍,带领一群人呼啸着跳下车来。
朵拉毫无惧色,一扯袖口,娇喝一声,连跨两步,转身就是一个旋踢,迎头一名痞子猝不及防下当头挨了一脚,摔翻到了车里。
高登苦笑地看着朵拉从车头跳到车尾,跟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