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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放掉了?”
刘真说:“那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看着刘真,她这个时候的表情,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我骂道:“刘真!你出卖了谢文!”
刘真说:“哦?你不是一直想让谢文死吗?我真的很不理解你。”
我骂道:“你根本就不是人。”
刘真说:“我早就不是人了,我是太岁人。另外告诉你,大学里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只是,我当时还是神山罢了。这些事情,可能谢文并没有告诉你。”
我骂道:“混蛋!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
刘真说:“啊,你又错了,我大部分的记忆都是男人的记忆。”
刘真说完,再没有看我,只是对徐司令说:“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了。”
徐司令也没有阻拦她,她越过地上两具苗苗的尸体,敏捷的向厂房外走去。
徐司令吩咐道:“我们也撤,保护好张清风。”
我被拉着走出厂房外,觉得头顶上有人正在看我,我猛的抬头一看天。。。。
天上好像看到了我正在往上看,突然随着我的目光闪出一片光亮,好像出现了一层雾状的发光带,飘浮着,轻轻的飘浮着。
我身边的一个黑制服望着天说:“徐司令,是又要攻击了吗?”
徐司令说:“不管他,用H型把能量全开,我们能够顶住那些空气弹的。”徐司令也望着天空,喃喃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天空继续明亮着,慢慢的,从天空中由细微到宏亮,传来一阵歌声。
那的确就是歌声,没有歌词,如同一个人在慢慢的哼着什么曲调,那曲调从来没有听过,甚至都觉得困惑,这到底是不是有旋律的。但是,那曲调却让人一下子着迷起来,我看着天空光彩的流动,那歌声轻柔的钻入我的耳朵,我竟看着天空痴了一般,动也不动。
动也不动的不只是我,徐司令和其他两个黑制服也看着天空动也不动,所有人都如同呆住了一般。
徐司令犹自喃喃的说着:“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而我身边的空气,也变得慢慢粘稠了起来,我觉得我好像被空气渐渐的越来越紧的抱住了,随后,我被凭空提了起来。身边的黑制服还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天,根本没有阻止我被提升的意识。
慢慢的,我升入了空中,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我进入了那片漂浮着的光雾中。歌声也嘎然而止,我则一下子回过神来,四下看去,光雾也正在消退。随即,密密麻麻的白色痕迹突然出现,覆盖了整个光明集团的上空。
数不清的空气弹同时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当我耳边响起上万面大鼓同时敲响一般的爆炸声时,我眼前突然一黑,进入了一个有形有质但是非常柔软的管道内。
我在这个管道内继续向上升去,更准确的说,不是升上去,而是被吸上去。我在这个柔软的管道内翻来滚去的上升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种难受的旅程持续了一分多钟,终于停止了下来,我被嗵的一下,从管道中喷射了出来,在空中旋转了720度以上,然后重重的摔下来。所幸的是,地面既有弹性而且柔软。
我晃晃了头,微微睁开眼睛,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一阵眩晕,又摔倒在地。我闭上眼睛清醒了一下,才算好转,再次把眼睛睁开。光线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眼,而放眼望去,我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几层楼高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呈椭圆形。四周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站起来,脚下还是软软的,好像是一种半透明的橡胶地面,这个空间的四壁,也都是半透明的乳白色,感觉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墙壁和地面,而是一种生物体的皮肤一般。
我大吼一声:“有人吗?”没有回声,好像我的声音直接被墙面和地面吸收掉了。没有人回答。
我继续吼着,原地转着圈,同时到处找我被喷射出来的洞口,可惜一无所获,整个地面没有任何存在过洞口的迹象。
我如同走在弹床上一般,蹦蹦跳跳的前行着,向一面最近的墙体靠近。
直到走到墙边,我用手摸上去,和地面的质地和感觉完全一样,整个巨大的空间,完全是浑然一体。
我摸着墙边走边喊,这种孤身一人行走在这样一个怪异的空间里,让人不禁心里发毛,而且倍感无助。
我走了一阵,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地方,我心中难过,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骂骂咧咧的喊叫着:“有人吗?出来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见不得人,把我弄进来干什么啊。”
我骂完,还是没有任何答复,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来。
“呵呵呵呵。”从这个空间中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这笑声突然传来,倒让我吓的汗毛直数,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我一下子站起来,四下张望着,喊道:“谁?谁在?出来!”
“呵呵呵呵。”这个女子的笑声持续着,似乎是从这个空间的正中间发出来。
我盯着空无一物的空间中间,就看到一个穿着灰白色制服的女人从地面升了起来。正面对着我,呵呵的笑着。
我走近几步,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居然,居然又是一个苗苗。
五十七、无法区分的真假
我全身冷汗直冒,到底有多少个苗苗?这个苗苗对我招了招手,轻柔的说:“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也没更好的办法让你上来。我是苗苗
我惊诧道:“你?你们?都是苗苗?”这个苗苗穿着寻常的便装而不是制服,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打扮。
这个苗苗笑盈盈的说:“是啊。很奇怪吗?请你过来吧。”
我刚想迈步向前,脚下却突然波动了起来,地面隆起了一个小鼓包,我站立不稳,跌倒在上面。这个鼓包就向苗苗飞速的移动了过去,移动到苗苗脚下时,就消失了,地面毫无踪迹。
我哭笑不得,趴在地上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苗苗正和我面对面地站着,显得比我还高,我仔细一看,这个苗苗居然是悬空的。脚离地足足到我膝盖。
我上下看着苗苗,张大了嘴巴,这个苗苗到底是人是鬼啊!
苗苗看出我正在打量她,微微一笑,说:“现在的我,并不是真实的呢。你见过林凤山吧,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光影啊。”
我记得在学校地下见到那个林凤山的一幕,那个林凤山也是一个光影,只是和现在眼前的苗苗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光影。
苗苗将手伸出来,从我肩膀上穿过,说:“看到了吧,我只是一个光影。”
我点点头,说:“这是哪里啊?”
苗苗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一会有人会为你解答的。欢迎你回家!”
我惊道:“回家?”
苗苗笑了笑,说:“对,欢迎你回家。现在我们走吧。”
我还想说什么,脚下就微微颤动,地面升了起来,呈现出一个规则的圆形,我就站在圆形中间,笔直的向上方升去。
苗苗也跟我站在一起,只是她还是保持着腾空的状态
地面升起的很快,眨眼之间,我就马上撞倒天花板了,我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身子,没想到天花板也迅速的展开一个圆筒,让我和苗苗升入这个圆筒中。
往上看去,头顶不断的展开着,不早也不晚,这感觉非常的奇妙。
两三秒功夫,一道柔和的光线射入,我和苗苗升进了另一个巨大的房间。
苗苗招呼我从上面下来,我走下这个“地面”,踩上了正常而坚实的地面。
回头一看,那带我上来的地面已经降落下去,一个圆盖子从地板下滑入,将这个洞口严丝合缝的盖住了。
我抬头望去,这个房间已经是一个正常的房间了,居然还是显得巨大,但是墙壁光滑,地面平整,房间里也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一边忙碌着什么。
那个仍然悬浮着的苗苗说:“你现在就能看到真正的我了。”说着,就慢慢的淡化下去,最后消失了。
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说:“我在这里
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苗苗正向我走来,边走边盈盈的说:“我可不是影子噢。”
我满肚子都是问题,连忙问道:“这是哪里,什么叫我回家了?”
苗苗说:“跟我来吧。有人一直在等你。”
我边跟着苗苗走着,边说:“谁啊?你们是神山?还是什么?”
苗苗说:“我们是神山,中国区8局,我们8局的主脑要见你。”
我继续问道:“那这是哪里?”
苗苗笑着说:“天上,8局的总部。”
我说:“在天上?可是……”我是有疑惑的,如此巨大的空间,平稳的如同深扎入地面的建筑物的一部分,人很难想象如此巨大的东西飘浮在天上的感觉。如果不是我知道我从地面升上来的,我甚至愿意相信这是在地下。
苗苗回头笑了笑,说:“请进吧。”她已经打开了一扇门,门里是个雪白明亮的走廊,几步就能穿过,走廊尽头好像又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我有点犹豫,苗苗分明已经被徐司令他们杀死了的,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到底有多少个苗苗?他们是神山的8局,谢文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为什么要对光明集团发动这么大规模了袭击,难道就是为了我?如果是为了我,怎么不早点把我抓走,而非要用如此武力的办法,从徐司令的手上把我夺回来?
我迟迟不敢迈出脚步走进这扇门,我觉得走进这扇门以后,可能我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苗苗看我站在门口不敢前进,盈盈的说:“怎么了?是不愿意进去见到知道你的一切的人吗?”
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我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了,于是我说:“不会,我只是,不知道……”我的话说完,就迈出脚步,踏入了这扇门。
柔和的光线照在我身上,很温暖,我走在前面,苗苗则跟在我后面。苗苗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咔哒一响,我立即回头望去,门已经锁上了,苗苗见我回头,温柔的冲我笑了笑。这种感觉如同梦境一般,这个苗苗到底是真是假,我到底是真是假,我看到的这一切又是真是假?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越往前进,越觉得前方巨大的空间里,有种什么力量在召唤着我。
我走出走廊,抬头向上望去,这是一个如此之高的房间啊,整个房间如同半个橄榄球扣在地面上,四周的墙壁都向上延伸着,收缩成一个点。而这个点则发出耀眼但不刺眼的金黄色光芒来,撒到半空中,被从四周射出来的柔和白光中和了。
而这个房间的面积,却不是很大,大约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房间的四周和地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罢了。
苗苗从我身边走过,轻声说:“请稍等。”超过我,走到房间中央。
我没有回话,只是发呆的看着头顶的尖顶处,那片黄光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哪里,竟然能够牢牢的吸引着我。
而耳边则响起一人男人的说话声:“张清风,欢迎你回来。”
我这才平视过去,房间中间正在有物体慢慢的出现着。有些物体逐渐的清晰起来,是一张一张的沙发和座椅,还有绿色植物。东西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墙壁,如同几何构造一般,从内向外的一个接一个的物体出现了。
最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两层小楼,建筑的很精美,白墙红瓦,窗户上的玻璃都特别的明亮。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看到的一切。
小楼面对我的门被推开了,苗苗从这个门里走出来,笑盈盈的说:“请进,请进。”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迈出脚步的,特别沉重的向门口走过去。
门口是个两级的台阶,我犹豫了一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