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端无法定位目前的地方,过了一会儿甚至自动关机了,连再开启都没有办法。
所以他们俩现在完全处于迷路的羔羊状态下,云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绝对不会去问路。这是陈优内心蹦出的第一个想法,而云雀的行为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决定牺牲小我。她上前几步叫住了正在慢悠悠拄拐向前走的老婆婆,问道:“老夫人,你知道怎么去圣莫里斯教堂吗?”
老婆婆比她矮了一个头,听见她的问话,停下回头,打量起她和云雀来,陈优被她打量的毛骨悚然,云雀也不耐地皱眉了。
终于老婆婆道:“新婚夫妇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有心思啊,不过要举行婚礼的话就不要去圣莫里斯了……嗬嗬嗬……”
陈优强忍着回头逃跑的冲动,又问道:“为什么啊?”
“嗬嗬嗬……”她又开始笑了,但是笑容却并不自然,反而和怪笑很吻合,透出了阵阵阴气,“那当然是因为……那里是恶魔出没的地方啊!”
她说完后,继续怪笑着走远了。
站在原地的陈优沉默了半晌后,回头问云雀:“你觉得我会不会倒霉到随便找个人问路都能找到个精神病人?”
云雀冷笑道:“你如果认为她是精神病人的话,那么你在这里随便找个人都会觉得他们是——这里的人百分百都和她一样。”
“……这里是城市型精神病院?”她郁闷道,“那现在怎么办?”
“哎呀呀,这是迷路了么两位,需要帮忙吗?——当然是有偿的哟。”
他们身后突然幽幽飘来一句语调奇怪的意大利语,这略耳熟的声音让陈优立刻望向来人,“八……嗯,八千楼?”
站在他们身后的人,正是八千楼。
她摇了摇烟杆,带着云淡风轻地笑快步走过来:“好久不见了哟。”
“别以为我不记得你把我打晕了。”其实她可记仇了。
“我可没打晕你,你自己晕过去的。现在的孩子身体这么差可怎么办啊,以后怎么报效祖国?”
“……”
“言归正传吧,你们俩要去圣莫里斯教堂?”
“是……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听到你和那个老婆婆的对话……哇你干嘛!”八千楼的余光瞄到了身侧寒光一闪,她赶紧后退了一步——她刚刚站立→文¤人·¤·书·¤·屋←的地方插着一只浮萍拐。
云雀正挡在陈优的面前,面若冰霜地看着她。
八千楼挑了挑眉:“别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陈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好像另有深意。
云雀简单明了道:“滚。”
“不会滚,要不你示范个。”
陈优:“……”八千楼你死定了。
云雀二话不说又扔出了一只浮萍拐,直冲她的面门——“砰!”的一声,浮萍拐掉在了地上。
八千楼收起了笑意,几乎是一瞬间,和云雀一样表情和眼神变得冰冷,她还保持着用烟杆挡开浮萍拐的姿势。
尽管身高和云雀有一截差距,她仍然抬起下巴看他:“别把我当成那种只会搞感官的小把戏的幻术师,要说近身战我们俩还不一定谁会赢呢。”
陈优站在一旁默默道:“和云雀打架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八千楼:“……”
云雀讶异地回头看她:“你倒是挺了解的。”
她嘿嘿地傻笑了起来,“我观察力细致入微嘛。”
八千楼:“……”这需要泥煤的观察力啊!有眼睛都看得出来!“我刚刚是口误。”
“雾好大。”
她嘴角抽搐道:“你们俩到底还要不要去了。”
“你知道怎么走?”
“之前有来过,姑且也知道。”她耸了耸肩,“不过我现在不想带路了。”
“为什么?”
她直视云雀,坦诚地讲出原因:“我怕我走在前面背对你们俩,云雀趁机把我弄死然后你们俩一起毁尸灭迹。”
“……”你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
虽然人兽君要过几天才能看到!
不过我还是表达我的祝愿!
请人兽君和阿丹加油!
☆、Part45 要不是她打不过早和他翻脸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担心云雀会杀了自己;八千楼最后还是没有亲自带他们去。不过她留下了一份莫里斯城的地图,并在地图上标记了去教堂的路线。
但云雀并不相信八千楼,所以一直和陈优僵持在原地——本来她想撇开云雀自己走的;奈何云雀死死拽着她,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能算绝对的安全,可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天都黑了!
“那就现在回去。”
“哈?!你说什么啊,刚下车就要坐上回程车吗?”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我们一共花了两个小时才来到这儿,在这儿呆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又要花两个小时回去?”
云雀俯视她:“那你想怎样。”
陈优用力摇了摇手中的地图,提高声音:“当然是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去教堂啊,至少也要去调查一下吧;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线索的。”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道:“你相信那个女人。”
他用的是陈述句。
陈优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理所当然地挑眉看着她手里的地图,像是在反问她,她的表现哪一点不像。
“我并没有相信她啊,我只是觉得至少她刚才没有恶意,而且她之前除了对我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把我打晕了之外,也没做过很过分的事。”
“我看人还挺准的,云雀;你至少这一次相信我一回吧?”
云雀没有说话。
又僵持了几分钟后,陈优叹气,举起双手道:“好吧,我现在去买票,先回去吧。”
她本来也没指望云雀能够听她的意见,倒不如说云雀没有直接拽住她或者打晕她把她弄到回程列车上,她觉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陈优转身,向站台的售票处走去,才跨出一步左手就被人拉住了,而伸手拉住她的人当然是云雀。
墨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瞳孔,他的声音很轻柔,却带出了一句威胁——“如果出错的话,咬杀你。”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这算是同意了?……云雀其实是个傲娇啊能这样让步也不错了。
“云雀,咬杀就算了吧。”这就是一场赌博,虽然说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八千楼给的地图有问题呢?“不然还是回去吧。”很大程度上,她现在担心的事自己的人身安全。
云雀恭弥可是说到做到的类型啊。
“那就现在咬杀你。”
陈优:“……”刚刚那个一脸不情愿一定要回去的人是谁啊!角色颠倒了吧!
虽然很无奈,陈优还是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和云雀一起来到了圣莫里斯教堂,
远远看到教堂的时候,她松了口气,然后回头有些得意地笑:“看吧,我就说没问题啦。”
云雀斜了她一眼道:“那恐怕是那个女人连骗都懒得骗你了。”
“……”这是侧面讽刺?“反正都成功来到目的地了,过程就不要计较了嘛。总之先进去看看吧。”
刚一走近教堂,陈优的脚步就停下了,她面色僵硬道:“云雀……教堂都是这样的吗?”
圣莫里斯教堂被高高的铁栅栏围起来,栅栏几乎有四米高,中间的铁栅栏大门紧紧关闭着,但这都不是让她觉得惊悚的原因——真正惊悚的是,整个教堂的外面,全是墓碑,整整齐齐围着教堂,俨然是一座公墓的样子。
云雀面色不动,没有被这场面惊到,淡然道:“不是你要来的吗。”
“我又不知道这地方那么多墓碑啊!”她现在觉得一股凉意从脊背上蹿到了脖颈,连那只中二幽灵都存在,她怎么能相信这里没有地缚灵之类的东西?
“墓碑只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逆十字之夜时尸体遍地——只要不看见这种象征性的东西就不会害怕的话,那我先把这些东西毁了。”
陈优连忙阻止他:“那这就是毁人家最后一片栖身之地了,很恶劣的行径啊。”
“你在害怕。”
“……确实有一点吧。”她挠了挠头,“想到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果然有点毛骨悚然啊。”
云雀抬脚走向中央的紧闭的那扇大门,拽着她的手腕,云淡风轻地说:“死人永远不会比活人可怕。”
可我怕的是鬼。陈优在心底腹诽着,在云雀作为动力的情况下迫不得已穿过了这片墓碑森林。
他试着推了推大门,发现纹丝不动,看来这扇大门不止被上了锁,而且还很厚重。
陈优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锁这么紧不就是怕不知道的外地人进来么,有可能出点意外什么的……”
云雀似笑非笑道:“你觉得看着外面这一圈东西,一般人想进来?”
陈优:“……”她倒是忘了,一般人都没这胆量,“那为什么锁这么紧,这里应该常年没人的吧,已经是个废弃的教堂了。”
他盯着大门仿佛要盯出个洞,“你是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啊?……唯心吧。”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雀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不像是他会问的啊。
云雀回头看着她,过了良久说:“看样子你的确是在这里呆过。”
陈优嘴角抽了抽,她总不能反驳他吧,难道要她说自己是个在别人身体里混日子本体早就变肉酱的家伙?
“你怎么看出来的?不要告诉我是从我脸上看出来的。”她再听见这句话绝对会有心理阴影。
“闭着眼睛都知道。”
“……”云雀你这能力又进化了吗?!“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在这个城市长期生活的人,不管一开始是什么样的想法,到最后无一例外都会成为唯心主义。”
“再准确一点说,都会认为精神和意识作为世界的基石,这两样才是最基础也是最伟大的。”
陈优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或许他们紧锁这里的原因,除了不让人进来之外,也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去。”
“但是很可惜,我既不是唯心也不是唯物——”他嘴角微微上翘,再与那五官搭配起来,她失神地看着他的脸。
她回神的同时,听到了突如其来地一声轰鸣巨响,刚刚还紧闭的铁门应声而倒,重重地落在地上,砸起了近一米高的烟尘。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的是云雀一贯清冷的声音:“这个世界,是强者构成并主导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头直视云雀的脸:“我说云雀啊……”
他挑眉道:“怎么?”莫非她有异议?
“应该没有人让我们赔钱吧。”毕竟这里只是个废弃的教堂。
这次轮到云雀沉默了。
良久后他道:“你觉得有人敢向我收钱?”
“……”她倒是忘了云雀才是靠收保护费发家的那个,“如果要赔钱的话岂不是会很贵。”
“再贵也不会把你卖了来赔的。”
“我想知道你是在炫富还是再说我不值钱。”
“二者得兼。”
陈优:“……”要不是她打不过云雀,早跟他翻脸了!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铁门的遗骸走进了圣莫里斯教堂,不得不说在逆十字之夜之后,莫里斯城的人到底还是很费心思地重建了这里。
虽然已经废弃,但正如云雀所说,恐怕也是为了镇压这里的亡灵和怨气,这里的墙壁上整整齐齐地刻着圣经;教堂顶端有好几个十分庞大的白色十字架。
这么劳命伤财的作为,仅仅是为了可能不存在的东西——这就是人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来保证自己的性命无忧,即使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