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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吞听着他们说起当年的感情,脸上尽是羡慕之情,他自从入了辽东军就在楚智手下,早把楚智当成大哥,一心就想接近他们这个圈子,倒不是为了能攀上辽王地嫡系,只是觉得这些兄弟都比较年轻,志趣相投。他立刻道:“王大哥,你有什么话就说,需要兄弟的时候,只管言语。”
小马王道:“好,有喀兄弟这话就好。刚才我说了,咱们今日的富贵全靠殿下恩典。现在殿下正是需要咱们的时候,王希望诸位老兄弟能够齐心协力帮助殿下成就大业。”
瞿卿道:“老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在座诸位兄弟,哪个不以殿下马首是瞻?”说着诸人纷纷点头称是。
小马王道:“呵呵,的确是兄弟我的不是,说这话的确有些见外。只是多年不见了,兄弟还是想跟大家掏掏这心窝子。以我的估计,这次是要和燕逆见真章了。辽西军来了关宁估计是不会回头了。”
一听到有仗可打,喀吞就来劲,道:“王大哥,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是不是又要入关作战?”
小马王道:“具体计划还没看到,只是昨日参加了形势研判会,会上铁长史报告了南边的消息。上个月朝廷五十万大军兵败河北,损失相当惨重,听说京营里的精锐全军覆没。一些京营中地老朋友也阵没了。想必兄弟们也都听说了吧。”众人纷纷点头。
楚智道:“如果是这样,看来辽西军真的要留下了。朝廷那边看样子顶不住了,需要咱们出马。”
小马王道:“是啊,我看参谋部那边肯定在拟定相关的计划,短则半月,长则一个月,关宁、辽西两军必然入关作战。我想这次是与燕逆地决战了,真不知道咱们弟兄有几个人能在下一次聚会中一起喝酒。”
瞿优道:“王哥,你别这么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当兵的马革裹尸很正常地事。”
小马王微微一笑道:“小瞿兄弟说得很对。但我今天在这里还要说一件事。大家觉得殿下对朝廷是什么态度?”这个事非同小可,谈论到了朝政,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军汉们应该涉猎的。
楚智道:“小马王,你是怎样看的?”
小马王道:“殿下这么多年来在辽东爱国爱民,兴兵革,除贪弊。辽东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朝廷里偏偏有那么些沽名钓誉之徒,看殿下不顺眼,三番四次找殿下麻烦,欲除之而后快。兄弟们想过吗,如果灭了燕王,朝廷鸟尽弓藏,回过头又收拾殿下,那该如何是好?”众人没有想到小马王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大家沉默着没有话说。
过了一会,庄得开腔了:“我地命是殿下给的,如果没有殿下,蓝逆那会我就授首了。所以只要殿下一生令下,让我砍谁,我就砍谁。”庄得是个粗人,说话直白,言语间杀气大盛。
喀吞也道:“庄大哥说得是,我喀吞这条命也交给辽王殿下,你去砍谁一定要叫上老喀。”他这么一说,大家呵呵一笑。既然两人说开了,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表示愿为鞍前马后。
瞿卿年纪最大,比较沉稳,并不急着说话,等大家说完了才慢慢道:“靖难之役,已经形成三方角逐,殿下、燕逆还有朝廷。朝廷经过几轮惨败,实力折损很大,已经很难主导局势。燕逆在与朝廷的战争中不断壮大,已经兵强马壮。朝廷此时必然倚重殿下平乱。我看殿下的所为应该已有安排。记得杨大人说过一句话,任何政治上的交锋都以实力为后盾。所以我等只需要忠实执行殿下命令,以手下军力为殿下的强力后助……他日逐鹿中原也未可知。”瞿卿最后一句逐鹿中原,野心跃然言语之间。
小马王点头道:“瞿大哥说得对,今日有兄弟们的表态就够了。我想我们兄弟今日可撮土为香,结为异性兄弟,大家同福同难,共保辽王逐鹿中原。”
春夏两季燕军凌厉的攻势终于在坚城济南面前消退了。十万燕军围攻济南前后两月,损兵折将近万,仍然无法打开济南的城门。当第一场秋雨撒下来的时候,道衍和尚向朱棣建议,“师老矣,请班师。”朱棣虽然愤恨,但也知道失去了锐气,再攻无益。七月底,燕军将鲁北府县抢了个干净,徐徐朝北退去。
魏公徐辉祖与燕军前后脚到达济南,在燕军被撤之后,徐辉祖、吴杰率军在后跟随。八月初收复德州。徐辉祖在德州誓师,济南保卫战的胜利以及德州的收复为讨逆军获得了难得喘息机会。
徐辉祖组织前线军事会议,确定防守为上的战略,以德州拱卫山东,以真定拱卫河南,这两城为防线的基座,河间府为枪头,三城组成三角配置。以勇将平安守备河间,自己坐镇德州,吴杰驻守真定。徐辉祖通过济南之战看清楚了燕军攻坚能力的弱点,严令各军不可轻出,只许据城死守。
杨靖、杨荣押送银饷抵达辽东,并不去广宁,朱植迎于山海关。杨靖在山海关宣慰各部,视察关防,对于辽东军雄壮的军容,钦差甚喜。结束前线事务,杨靖与燕王辞别,在杨荣陪同下移驻广宁,钦差稍事休息便开始了在辽东的视察,计划用两个月时间走遍辽东地面,鼓励民心士气。
七月十五,朱植派出广宁右卫,向冀东平原大肆渗透。对于出现在滦州附近越来越多的辽东侦骑,房胜忧心忡忡。从六月开始,山海关就集结了辽东军十一个卫,斥候的回报让房胜触目惊心,辽东六大主力合伙在此,此外两个女真卫,沈阳中卫这些精锐的骑兵卫也都来了。虽然从其他途径得到的情报说辽东军在整顿半年之后,集结在山海关进行演习。可是傻子都知道,这十一个卫的虎狼之师决不会仅在此摆摆花架子,西进冀东是迟早的事。
房胜掂量着自己这三卫人马,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被迫遣使入北平求援。朱棣以兵马疲惫为由,不予援兵,命房胜加紧修葺城墙,积聚粮草,等待辽东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三章 战云密布(2)
二更的广宁城静谧安详,虽然这个年头天下大乱,但离前线仅仅数百里之遥的广宁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商人的生意随着战争的需要越做越火,工厂已经实行一日三班倒,百姓几乎每个人都从战争中获取了好处。除了粮价稍微上升了一成之外,这里的生活机会没有遭受打扰。
宽阔的大街上行人稀少,一阵北风卷过吹得街道上的招牌遥来晃去,一溜黑影在巷子里出没着,拐了几拐隐没在巷陌之中。黑影来到一家院落前面,为首的举手握拳,后面的一起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人借着隔壁的光亮看了看这个院落的大门,只见门边插着一支不太起眼的干树枝,他点点头对后面的人悄声道:“对,就是这里了。”他捏嘴学了几声鸡叫。
不一会旁边巷子的黑影里闪出一个人,他走过来,对着黑衣人拱手示意:“属下鼹鼠组十七号探子,阁下是?”
“行动组第四小旗。人在里面吗?”黑衣人回道,探子点点头,“快,两个堵后门,两边围墙各两人,其余跟我,十七号你带路认人。听更鼓动手”
南大街福善酒楼,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小伙计正在上板,摘下悬在门口的红灯笼,忙活着也没有留意到旁边巷子里埋伏着一队黑衣人。最后一个客人出来拐进巷子,与为首的黑衣人低声道:“我离开时,人正在前台算帐。”灯火通明地场所,这里的烟花妓院几乎不休不眠,栖凤楼里,龟奴、鸨母、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从客人们的口袋里榨取最后一两钱财。
一个鸨母和妓女正搀扶着一个男人上楼。鸨母道:“徐爷,今天海量啊,一会让水仙好好伺候伺候你。”三人踉跄着走上楼梯,并没有注意到大堂地角落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这几位爷来啦。里面请!”门口的龟奴热情地招呼着,来了大买卖了,十几名大汉鱼贯走入妓院的大门。为首一人大声地咳嗽两声,并把帽子摘下来。等他们一众走入一楼的雅间,刚才那双眼睛扔下陪酒地妓女,起身也进了雅间。
“鼹鼠组二十二号探子报告,今日陪他的是水仙,二楼七号房。”刚才角落里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这桌报告情况。
为首的男人点点头:“房前房后各去两人,其他的跟我上楼,二十二你带路认人。”
都司衙门的小吏钱宝被人从家里的被窝里叫醒。。。他老婆嘟囔着起来,出去开门,边点灯边问道:“谁啊。这么晚了,人都睡下了。门外的人道:“嫂子。是我啊,小三。都司衙门有紧急公务,要钱哥赶紧回去料理。”
钱宝一个骨碌从床上起来。三两下穿上了衣服。他老婆连忙拿过一件外套给他套上:“官人早点回来啊。”
钱宝道:“最近军务繁忙,估计这一整又是一宿。”
出得门来,只见同僚李三正在门口等着,钱宝问道:“什么军务,这么紧急?”
李三道:“不知道啊,杨长史亲自坐镇,命我来唤你回去。赶紧走吧。”说着两人匆匆忙忙地往衙门走。钱宝家离衙门不远,拐了两个弯就到了,只见大门紧闭,门口两个灯笼昏昏沉沉地在风中摇晃。门口左右两边两名执勤的军士却站得直直的。两人上去叫门,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李三道:“是我们啊,回来办差地。”门打开,让两人进去。
两人走入二进,只听街外“当当当……得”敲响了三更。突然从四面窜出几条黑影,二话不说分开两人,将钱宝扑倒在地,钱宝拼命挣扎,大喊:“是我啊,老钱啊,干吗抓我?”李三吓得张口结舌,在旁边看着几名官差将钱宝扎成粽子一般。一脚踹开院门,率领四五个人冲了进去,他们寻着正房,一名手下上来就是一脚。黑衣人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里面才传出声响:“啥事叮叮咣咣的。”
黑衣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把在被窝中的男人按住,十七号突然喝到:“刘二刀!”被按着地男人答应着:“正是小人,各位好汉,家里还有些财物,尽管拿去,切勿伤了我等性命。”他老婆早就吓得晕在床上。笃,笃笃”福善酒楼大门传来敲门声,郑掌柜刚算完帐,就听到敲门声,应道:“谁啊,这么晚了?”
门外的人道:“巡夜地小张啊,大家伙都饿坏了,郑掌柜开门给我们弄口吃的吧。”
郑掌柜脸上露出一脸厌恶的神色,但还是凑过去道:“小张啊,伙房都回家了,没吃地了。”
小张道:“来俩烧饼,一碗热水就行,大家都饿坏了。”
郑掌柜无奈,只得下板开门。等门打开,只见巡街小张带着十几个人鱼贯而入。郑掌柜道:“怎么这些个兄弟这么面生啊?”
话音未落,跟在小张身后的人突然发难,冲上来已将郑掌柜按住。郑掌柜挣扎着大喊:“怎么了,干吗抓我,小张这是怎么回事!”
小张摇头道:“郑掌柜,不好意思,这是上风的命令,小的没有办法里的客人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不能过夜的举手告辞,有相好地摇晃着上楼。突然听到楼上“叮呤咣啷”地一阵乱响。跟着便是大声喝骂,仿佛有人在打架来。接着一个房门被冲开,一个大汉倒出屋来。
栖凤楼旁的小巷子里几个人紧张地望着上面那个房间,里面灯光乱晃。人影重重。接着窗户被踢飞,一个人嗖地从窗户中跳了出来,刚下地就听此人一声惨叫,巷子里的人立刻撒起一张渔网。正好落在那人身上。两边一拉,跳下来的人已经被渔网扎得严严实实。两边地人凑到近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