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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住地前提上。人之大欲存焉,谁都有大欲,谁都靠不住。”
朱植的话仿佛很有道理,但又仿佛有那么一点不对,哪里不对,特别是这句人是靠不住的。让在座众人若有所思。黄魁脱口而出:“那岂非是说今上也靠不住?”
此话一出,雅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朱植一番说合下。许多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可是谁敢说出来。只是这黄魁人性格比较直,张嘴就来。练子宁张着嘴发呆,景清手中的酒一哆嗦撒了一台面。黄魁说完,黄豆大的汗珠已经渗出额头。
看着一桌尴尬的官员,朱植继续微笑道:“今上还好,不是昏君,我是说难免日后会出昏君。。。好了好了,今日的话说多了,也扯远了,这里说,这里散,不要传出去。来,大家喝酒!”
话题沉重后,大家的兴致也没以往高,随便和了几巡也就想散了。大家正要散,旁边突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和粗犷地嗓音。练子宁眉头皱了皱,似乎被这喧哗打扰,朱植问道:“怎么,子宁,有何不快。”
练子宁道:“殿下,这会被人扰了清静,不如改日再聚。”众人纷纷附和。朱植一一拱手回礼,大家陆续离去。
等朱植和杨荣瞿远走出雅间,迎头碰上两名军官打扮的人。其中一个对着朱植打量了一会,连忙拉着旁边的人跪倒:“殿下,末将有礼。”
朱植打量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此人,疑惑道:“快快请起,请问将军是?”
两人站起来,身材高大主动行礼那人道:“殿下不认识末将了?末将乃虎贲左卫指挥赵忠孝啊。洪武二十五年随殿下平定蓝逆叛乱时,末将不过是府军前卫地总旗,跟着庄得将军在战场上反正。平定叛乱后,又蒙殿下恩典,赦了附逆的大罪。殿下与末将有再造之恩,只是末将官职卑微,一直未能当面感谢殿下。”
哦,原来还是故人,朱植回想起当日,有百十人跟随庄得救下自己,原来里面就有这个赵忠孝。这一百多人不但没有获罪,而且都因朱植地保举升了官。后来五军都督府将这些人分散到各个卫所,当时兵荒马乱的很多人朱植都不认识。
朱植微笑道:“啊,原来是故人,这几年赵指挥过得还好啊?”
赵忠孝道:“还好,托殿下的福,去年末将在西羌得了军功,今年刚升入虎贲左卫任指挥。”
朱植道:“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赵忠孝正要答谢,朱植身后一个大嗓门已经嚷嚷起来:“小赵就你来得晚,是不是不给咱家面子?”
朱植被这声喝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只见一名身材不高,却十分精干地武将站在隔壁雅间门口,大嗓门想必就是他了。
赵忠孝连忙跨前两步行了个军礼道:“平大将军,这位是辽王殿下,刚才碰上了寒暄几句。”
那个精干的军汉连忙跨前两步,跪下就拜:“末将平安,参拜辽王殿下!”
平安!莫非就是那个靖难中南军的顶级猛将平安,“平保儿”?朱植边把他扶起边仔细打量着他,只见平安深目高鼻颇有些外族人的感觉,只是身为武将又多了几分凶悍。朱植还依稀记得自己调用过他的档案,里面写着“平安,滁人,小字保儿。父定,从太祖起兵,官济宁卫指挥佥事。从开平王下元都,战没。安初为今上养子,骁勇善战,力举数百斤。”
此人在日后的靖难中也是相当骁勇,安久驻真定。屡败燕兵,斩骁将数人,燕将莫敢婴其锋。至是被擒,军中欢呼动地。曰:“吾属自此获安矣!”一语双关。
朱植道:“早听楚智说过他师傅如何了得,没想到今日方且见面。”
平安道:“呵呵,楚小子不错,跟对了人。全赖殿下提拔。保儿拜谢。”说着又是一揖。
朱植道:“楚智有名将之风,功业都是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哪里有我什么事?”
赵忠孝见二人站在门口说个不停,连忙道:“殿下,今日是平将军晋升右军都督佥事地好日子。我们这些昔日将军旧部在此摆了一桌为将军贺,忠孝斗胆请殿下赏脸喝一杯。”
平安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道:“是啊是啊,今日凑巧,殿下也来喝上一杯。”
此人日后乃南军干城,亲近亲近也无不可。朱植道:“哦,那恭喜将军荣升,我就讨杯水酒喝。”平安见朱植同意了。连忙把门帘拉开,将朱植等人让进屋。
只见屋里已经坐了三四名将领打扮的人。平安一一做了介绍,原来这些人都是去年跟随平安西征羌地的将领。朱植心道,平安看来也是一名没有什么架子的将
军汉喝酒可没有书生那么斯文。喝酒也是大碗,不过幸好明朝时候酒地度数不算高。虽然刚才和书生们已经喝了一桌,但朱植依然一上来就推杯换盏。三大碗下去,几个军汉眼睛都直了,朱植可是一口一干,喝完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军汉老粗不管你是王爷还是普通人,能喝酒的人一定豪爽。他们却不知道这才哪到哪啊,在前世,朱植兄弟可是两斤高度白酒的量。杨荣知道自己这王爷海量,也不拉着,只是在一旁小心观察着军汉们的神色。
大家喝了一会,平安道:“殿下不嫌我们几个粗鄙,肯坐下喝杯水酒,给保儿天大地面子,在此感谢殿下了。我平保儿生平最佩服两种人,一是能喝酒的,二是能打仗的。殿下是既能喝酒又能打仗,保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说着一仰头又是一碗,朱植连忙陪了一碗。
平安擦擦胡子上得酒道:“殿下,你的事迹保儿都知道,平蓝逆,荡女真,战鞑子。我那徒儿偶有来信,将这几仗详细讲了,哪仗不是赢得漂漂亮亮的,难得千金之躯每战还必冲杀在前,保儿佩服得紧啊。有那么多的仗打可把保儿给羡慕坏了,幸好先帝知道保儿闲的发慌,去年把末将调到西面打了一仗,不然得把末将憋死了。”
朱植呵呵笑道:“平将军骁勇,我哪里赶得上,如果这些战役是平将军指挥,恐怕胜得更漂亮些。”
平安连忙摆手:“殿下过奖了,保儿是一个粗人,冲锋陷阵是末将强项,可是说到这个指挥千军万马酒万万比不上殿下了。特别是徒儿送来一份辽东的《行军纪要》,末将让师爷从头到尾给我好好讲了讲。末将发现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按照这里头的方略练兵不出一年就能练出一支精兵。徒儿说这几年辽东十万大军全按照这个练出来的,再加上打了那么多仗,乖乖,这可是多强地精兵。而且整个方略全是殿下的手笔,当真有昔日岳武穆的风采。”
朱植道:“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平安道:“殿下终归是读书人,不比我们大老粗那样。现在我手下地五千银牌军全按照《行军纪要》训练之,没想到三个月下来,也像模像样。他日有机会,殿下带着辽东军与末将的银牌军,照着纪要所说地什么实战演习过两招如何?哈哈……”朱植一愣,陪以哈哈大笑。
这个时代就这样被改变了,五千银牌军本是平安从历次战役跟随过他的将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靖难之时平安之所以有实力和强悍地燕军叫板全凭这支银牌军。没想到现在自己结合现代练兵法则制定的《行军纪要》被平安用在了银牌军身上,只会让平安部如虎添翼啊,那靖难会为之改变吗?
这一顿酒只喝到月上枝头,朱植使出酒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几名军汉一一放倒,他自己也喝得两腿打晃。平安粗着舌头道:“殿,殿下,你们读,读书人都说,什么为知己死。今日殿下给保儿这……这天大的面子,保儿三,三生有幸,他日有用得着保儿的地方,殿,殿下只管言语,保,保儿敢不从命?”说着咕咚朝酒桌下滑去,不省人事。
第三十三章 请君入瓮(1)
“皇上有旨,着辽王觐见……”身穿朝服已经等候多时的朱植连忙整理一下衣冠,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尚书房见驾。
朱植进得房门,只见侄子朱允坐在案几之后,聚精会神地看着奏本,朱植眼前幻化成朱元璋,一个帝国的传承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他也是一个勤勉的皇帝,可惜勤勉不能解决一切。朱植恭敬跪倒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朱允见礼行完了,才从案几后起来,作势道:“十五叔,这又不是朝堂之上,都是家里人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来人,看座。”
朱植一面道着谢,一面在凳子上粘了半边屁股。朱植道:“君臣之礼任何时候都不能废,臣受先帝教诲,从不敢忘。”这次召朱植进宫,估计是打发自己回辽前的交待,朱植自然小心翼翼给足皇帝面子。
朱允脸上展现着笑容道:“十五叔在京城一呆就是一年多的,有没有想念辽东啊。”
朱植心中一凛,这话不好回答,说不想,辽东是你的封地,负着为国守边的重任,怎么能不想呢;说想吧,是不是又得怀疑自己不满留京的处罚了。朱植微微一笑:“想,怎能不想。皇上的十五婶身体一直不好,这一年多来既不能来京,又不得相见,说实话还真的很想。皇上那几个堂弟妹也天天嚷嚷着找娘。”朱植轻轻地以亲情四两拨千斤。
朱允笑意更温暖了些:“是啊,十五叔和婶婶也分开得够长了。十五叔是该鹊桥相会了。”
朱植道:“谢皇上恩典。”
朱允收了笑容道:“五叔的事,叔叔怎么看?”
朱植道:“赏善罚恶,自古然之,五哥有过错。责罚一下也是应该地。”
朱允道:“叔叔言不由衷啊,外面许多人都说朕是昏君,不顾手足之情。唉,想必叔叔也是这么想的?”
朱植连忙起身跪倒:“皇上这么说。臣就是死罪。”
朱允见朱植吓得不轻,呵呵一笑道:“叔叔起来,坐吧,今日在此只有叔侄并无君臣,侄儿很想跟叔叔聊几句心里话。”
朱植又坐到凳子上,眼里已经有些湿润:“皇上,臣何尝不知挑起这座江山担子有多重啊。只是臣一直无法为皇上分忧,心中歉意得近啊。想当年太子哥哥对为臣爱护备至,臣无时不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朱允叹了口气道:“这江山本来应该父皇先坐,等侄儿成熟点了再来继承。只是父皇早弃。皇爷爷又撒手去了,这千斤重担才砸到侄儿身上。
叔叔,你可有想过。这么大的国家,真正能让侄儿信任的又有几人?又有几人真地能帮得了侄儿?”
朱植道:“皇上不是有五位辅政大臣吗?他们都是能臣忠臣啊。”
朱允惨然一笑道:“还记得吗?侄儿小时候。总喜欢缠着叔叔带着骑马,那时候总觉得叔叔的胳膊多强壮啊。没想到现在成了君臣,却听不到叔叔一句实话。唉。”
朱植道:“皇上,臣岂敢不说实话。刘三吾刘大人德高望重看问题讲大局;杨靖杨大人太子哥哥最信任的大臣,老城持国;方孝儒方大人行为端正,可诓朝廷风气;黄子澄黄大人聪明干练,多谋善断;齐泰齐大人对兵事了如指掌。他们各有能处,皆乃国之柱石。”
朱允摆摆手道:“叔叔说的都是表面,实际上刘阁老昏庸难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老好人而已;杨大人倒是能臣,然朝中门生故吏太多,已成尾大之势;方先生倒是直了,可是对朝政却是榆木疙瘩,无可帮衬;黄子澄?叔叔说的对,聪明干练,只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局观不强;齐泰太嫩,经验不足。
叔叔啊,看似侄儿领有四海,只是身边人材却挑不出几个真正堪用之人。”
朱植品味着朱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