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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没有期待什么奇迹,或者援军,他们知道,希望只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
大地之上,苍穹之下。
天塌地陷一般的马蹄声开始慢慢响起,直冲云霄,所有的喊杀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湮灭。
混乱中传来刺耳的号角声,慢慢地融入漫无天际中,又慢慢地从这漫无天际的嘶吼中穿透而出。
“是什么声音?”
马铁呃然。
“你看。”
马休脸色发白,把手指向远处。
潼关上的打斗声开始停止,就连董家军人似乎都在寻找着声音的出处。天际之边,一道暗线慢慢爬起,烈日之下,身影越来越大,慢慢地布满整座山城。
正当所有人心中希望之火已经燃起之时,从天边,黑压压的一片铁骑踩踏着几朵云彩席卷而来。那声声啾鸣,似乎在领头将领跃马遥望间,穿透云霄,直抵潼关上的每一个军民的耳中。紧接着就是阵阵轰鸣响起,万马奔腾的声音,还有无穷无尽的呐喊声,席卷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潼关上下所有人停住攻杀。
空荡的潼关外,宽阔的原野上,数千匹战马在狂奔,他们在辽东大地上才踏出他们应有的节奏,数千匹马匹带出的烟尘,洋洋洒洒的洒落了一道,在原野上有如一阵龙卷风一般,席卷着荆楚大地。
这支救命的铁骑前方,飘扬在最前的旗号同潼关上阎行手中的那杆旗帜一样。
“西凉军!”
“是西凉军!”
“西凉军,是西凉军啊。”
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欢呼声响起,没有生死喜悦,可是这声音无疑又给身旁所有人又一股兴奋和激动。所有人都开始目光下移,盯着城下那渐近的铁骑。
援军来了。
靠在墙头的马岱眼前一黑,心中有无数的欢喜,不知该如何表达,想高举拳头,示意汉军威武,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自己那双沾满鲜血的手。
“终于来了吗?”马岱对着来军,靠着城垛,嘴角凄惨的一笑,用着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呢喃道:“终于来了吗?终于来了吗?”
“来了。来了。”马超双眼已经湿润,一股泪水滑落而出。他从来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群虚无缥缈的来军身上,他只知道自己要把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中。不过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援军,终究是来了”。
……
城下和连错愕,神情顿时慌乱,慌忙拨转马头,转回身看着那支铁骑,旗号上,偌大的“皇甫”字迎风招展,好像一条巨龙要君临天下一般。不敢相信般,自语道:“长安的西凉军竟然到了?”
没有人给他答案。
“我们……”
这一刻,吕布那颗雄心也慢慢开始动摇,他已经不能相信,接下来自己这些人还会打赢这场战争。脸上仿佛被什么抽打一般,他没有想到面前不及弱冠的马超竟然真的做到了,而且也等到了大汉的援军。
“该死的,我早就该知道的,我早就该知道的!”
能说出那样话的人,他们会在乎生死吗?
那样视死如归的城池,是能打下来的吗?
董家军人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马超简直就是另一个白马都尉,另一个白马都尉!
身后万马奔腾的声音越来越进,所有的董家军统领都把目光聚焦在和连的身上。
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不是士气,也不是装备,是人数,他们的战马已经死伤殆尽,即便现在野战,他们也大不过这突如其来,仿佛冲天而降的大汉援军!
“该死的!”
吕布冲天怒吼,自己怎么就如此诸事不顺,眼下不能在攻城了,只有突围了,心有不甘的咬字而出。
“退!”
……
“潼关还在。”
阎忠听见这无穷无尽的召唤声,心情激荡着,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开始打转,面前这不及弱冠的马超终于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他们在最后挺到了最后那一刻。
“杀出去!”
“杀啊!”
忽如一夜春风,胸腔里的热血激荡着眼前的众人,他们似乎看到了眼前的曙光,没有什么队列阵型,没有什么整齐的旗帜,只是同一股信念,让潼关内近万士兵喊着同一个口号,杀出昌黎。天地也在这一股巨浪面前失色,没有谁可以不畏惧一个民族的决心,当这头沉睡的狮子开始觉醒时,就将是复仇的开始。
万马奔腾!
带着踏碎山河地气势,黑色地洪流咆哮着冲向对方,就如同山峦一般地巍峨!
马超把手中骄傲的大汉旗高高扬起,被风一鼓,呼呼作响。
此役,吕布竟然大败而归。
第三十四章 一门帅才
“文达。快看。”
在后压阵的皇甫鸿把手中的信鸽交到正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皇甫郦的手中。
皇甫郦不搭言,只是结果皇甫鸿交给自己的信鸽,从上拿下竹筒,从里头取下字条,三国一眼后,脸上顿时扬起喜色,回头对着皇甫鸿说道:“兄长,陈仓已经落入我等之手!”
“真的?”皇甫鸿伸手拿过皇甫郦口中的纸条,看过之后,点头兴奋道:“想不到,贾文和有这般神鬼莫测之能,竟然不需动一兵一卒便可轻易拿下此地。”
“没了陈仓,他董卓在凉州便再无根基。”
皇甫郦把手中长刀插到一旁,紧紧了身上的甲胄。目光向前,似乎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就应该是敌军。
“文和先生把此消息送来,定然让我等安心去打此仗!”
皇甫鸿想了想,回道。
听到这话,整理好甲胄的皇甫郦不屑的撇了撇嘴,回应道:“不是我说,他们都太小觑我皇甫郦了。他牛辅左右不过八千疲惫之师,我手下西凉步卒五万之众,尚有庞德暗中追兵策应,陈仓、长安皆是我部人马,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忧的!”
“话是不能这么说的。”皇甫鸿摇摇头,回应道:“他们这不也是为我们减轻负担吗!”
“负担?”闻声,皇甫郦摇摇头,回应着皇甫鸿道:“我看是他们还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
“你难道不是?”
听皇甫郦的口气,皇甫鸿好笑的问了句。
“你是书呆子,他们不放心自然有理,可是我皇甫郦虽然没有过独力带兵,但我十几岁便随从父上战场,何曾败给过那个人?”
听皇甫郦的口气,皇甫鸿也不跟他强辩,回应道:“既然这样,等一下,牛辅铁骑来后,我们看看如何!”
“放心,定当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这话的皇甫郦脑海里全都是皇甫岑的身影,别的不说,但就对敌的数量优势来说,皇甫郦自认为已经取得很大优势,又无后顾之忧。而当年,小叔皇甫岑带着八百人就打了那么一个胜仗,别的就不多说了,但论心气儿,就该让他人知道,安定皇甫氏的男儿都是一条好汉!
就在两人说话间,哨骑已经打马而回,瞧见皇甫氏两兄弟,当即跳下战马,禀道:“报!”
“讲!”
“牛辅大军据此已经不足两里!”
听这回答,皇甫郦回身朝着皇甫鸿嘴角挑了挑,笑道:“兄长,且看我如何破敌!”
“好!”
皇甫鸿自知文弱,也不在阵前指挥,拨马调转,回到大军身后准备防御。
“八千铁骑vs五万步卒,这才是一场真真正正的战斗。”
皇甫郦自言自语后,把佩刀放回,从马鞍之处拿出一柄马槊,那是安定皇甫氏家传的宝槊,其祖父皇甫规曾用此槊横刀立马,捭阖凉陕等地。马槊随风高举,皇甫郦望向面前这地势,嘴角轻佻,别的不说,但说这地利便是皇甫郦自己亲自挑选的,不是那种险境绝谷,也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皇甫郦选在了林荫大道,坡度陡峭之地。这是皇甫郦精心选择的地利,其他的不说,如果选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击溃轻骑兵也有办法,但是想要全歼几乎是不可能。而险境绝谷不说此处没有,就算是有,轻骑兵的哨骑也会倍加小心,稍有常识的将军就不会冲阵,反倒是得不偿失。但此地,两面尽是树木,不利骑兵迂回逃窜,而且很好的掩饰了步卒两翼薄弱的缺点。试想五万大军,正面摆正800人,侧翼就只有60人。而侧翼如果人数过多,反而会丢失步兵的优势。加上坡度有利自己,牛辅的身后还有庞德的追兵,皇甫郦才敢如此信誓旦旦,破敌就在旦夕之间。
牛辅派出的哨骑确实发现了皇甫郦的大军。
“前方多少人?”
牛辅勒住战马问道。
“数不清,约莫万数之众!”
哨骑回应道。
“上万?”牛辅心中一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当初选择出兵不就是为了偷袭这上万的步卒吗?继续问道:“带兵的统帅是谁?”
“是皇甫的旗号!”
“皇甫?”牛辅心中一沉,抬头望向哨骑,问道:“皇甫嵩不是没有亲自带兵应承吗?怎么会是他的旗号?”
“好像不是皇甫老将军!”
“不是皇甫嵩?”
“前方尽是步卒,听交谈,似乎西凉军的四万精锐铁骑已经发往潼关!”
“哦。”牛辅点头,心中反复思量,既然精锐骑兵开赴潼关,那么自己面前的士兵就应该是那些拼凑起来的步卒,而安定皇甫氏的后人,也只是听闻皇甫鸿、皇甫郦两人,不过他们二人,一个从文,一个年纪刚刚二十,对自己的威胁都不是很大!想罢,牛辅心性大喜,笑着回应道:“既如此正好,准备!”
听牛辅发话,八千西凉铁骑跃跃欲试。
“冲过去,斩了皇甫小儿的头颅进献给董公!”
斩将杀敌,是西凉军永恒不变的信条。
只有杀的人越多,军功才会越多,他们才会有机会更进一步。听闻牛辅如此喊话,这些士卒,一时间跃跃欲试,甚至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这也是冲锋掠阵的士卒们特有的习惯!
“冲!”
“冲!”
“冲!”
……
牛辅的身后。
同样几匹飞驰的快报传达到庞德的手中。
“庞将军,前面已经发现皇甫旗号的步军,牛辅大军正在休整,好像即要发起冲击!”
那哨骑说完,然后抬头去看庞德,在等庞德给出什么答复。
庞德思量了一下,从信鸽传回来的信笺上来看,此次负责迎击牛辅的是西凉步卒,虽然战力、军纪没有河东步卒强悍,但胜在人数众多,五比一的比例,如果没有自己,在有准备的前提下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失。
“庞将军,庞将军。”哨骑开口重复提醒道:“我们是不是驰援?”
“不用。”
“为何?”哨骑仗着自己是湟中义从出身,有几分见识,加上胆略也不错,问道:“西凉步卒的统帅并不是老将军!”
言外之意,两个小将军能担得此任吗?
听此,庞德疑色的转回头瞧着哨骑,没有叱责,这个哨骑竟然能够审时度势的分析,确实证明了湟中义从中每个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道理。不过就连他都看出来了,那西凉军一众宿将还能看不出来?那么用皇甫郦、皇甫鸿两兄弟断后,打此仗,定然是有其他深意。
就在庞德沉思时,从天打探而回的另一匹哨骑急速靠近,跳下战马,禀道:“禀将军,牛辅大军已经冲锋,战事即要开始。”说罢,跃跃欲试的瞧着自己眼前的庞德。
“再等等。”庞德想了想,然后回应道:“每一刻儿都要回来禀告!”
“诺。”
瞧见庞德铁了心的要等下去,两匹哨骑再探而去。
……
就在这一连串的喊杀声中,马蹄踏过面前的每一寸土地,在并不坚实的赤道上扬起阵阵灰尘,仿佛就像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