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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赦、公孙赫纷纷落座,皇甫岑也在公孙瓒的示意下做到公孙范和公孙越的前面。
“今日,邹靖来此别无他意,只想要在春耕能让舍妹过门。”
“咯噔!”
此言一出,皇甫岑的心莫名地一颤,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邹靖要嫁的是邹玉娘。而更可笑的是,邹玉娘嫁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结义的大哥公孙瓒,虽然自己对邹玉娘的情愫并没有多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冤家路窄的闹剧,但是这几件事情在皇甫岑的心中却留下了深深地印象。一时间听说邹玉娘要嫁给自己结义大哥成为自己的嫂子确实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哦?”公孙塬眉头一挑,探身问道:“邹校尉因何事这么急?”
公孙塬可不认为这件事情这么简单,他邹家在北地的名声虽然不大,可是在荆楚大地也算得上是一个大门阀,给自己的长孙为妾本就已经出乎公孙塬的意料,现在又要春耕成婚,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猫腻。
“喂,老二。老二。”当邹靖道完婚事之时,公孙瓒瞧见皇甫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愧疚道:“我也不知道,邹靖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事到如今,为了以后能在……大哥我只好答应了。”
公孙瓒并不知道皇甫岑后来同邹玉娘发生的那些事情,还以为皇甫岑在听见昔日调戏的女子竟然成为他的大嫂而尴尬。便开口解释。
“哦。”皇甫岑一怔,感觉到公孙瓒手上传来的力度,假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不用解释。”
两人谈话间,公孙塬已经大致摸清楚邹靖的意思,而邹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全盘的托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告诉了公孙塬。
原来邹靖调任幽州校尉,这几年来边塞多有异动,而他一个外地之人,对此地不甚了解,又同幽州此时郭勋有些矛盾,一时之间,朝廷就要围剿幽州境内的窜匪,邹靖怕丢掉乌纱帽,这才想起,借助辽西本地士族的支持来继续任职,想来想去,邹靖最后把目光留在了涿县看到的公孙瓒。
公孙瓒不仅家世好,又是大儒卢植的弟子,样貌英俊,能文能武,最重要的是,公孙瓒,邹靖见过,是一个能当大气的人物,所以一早便派人到公孙府邸求亲,即使让他的妹妹坐小,邹靖也觉得无所谓。
“哦。”公孙塬点点头,没有想到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看起来邹靖咋幽州刺史府内确实遇到麻烦了,刺史名义上虽然是各郡的首领,但是此时并不是后世的实行州牧制的时期,所以各郡太守同刺史的地位一般无二,官职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郡太守俨然要比刺史有实权。
“公孙家主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邹靖见公孙塬看向一旁的公孙瓒,故此问道。
“瓒儿,邹校尉所说之事有什么疑义吗?”这口气,公孙塬是同意了。
公孙瓒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好,既然令孙没有疑义,咱们就商量一下,过门之事吧?”邹靖真的很急,没有走寻常婚娶步骤,反倒是自己开口询问了。
公孙塬也不同于其他人,没那么多讲究之处,当下给自己长子公孙赦一个眼神,示意公孙赦把此事安排下去。
皇甫岑本是来此解决自己一时之需的,却没有想到竟然遇见这事,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感觉很难受,听着他们谈论婚丧嫁娶之事,越觉得难受,便跨前向着公孙塬深施一礼道:“老爷子,岑儿还有些许公务未办,先走一步。”
公孙塬眉头一挑,总觉得皇甫岑今日来是有事情,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开口,想了想身旁的邹靖,随即明了,皇甫岑一定有些话不方便说,点点头应允。
“老二,为兄送送你。”公孙瓒道。
“哦,不用了大哥,你的婚事要紧。”皇甫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开口拒绝道。
第六章 一夜酒醉
出了公孙府邸,皇甫岑没有回到自己住处,便寻了一个酒家,郁闷的喝起了酒来。
皇甫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感觉,不过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想要找点什么麻醉一下自己,汉末,这个时候真没啥好的娱乐项目,只有借酒消愁了,李太白的名言绝句,皇甫岑忘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现下,就是这样的情况。
“哎呦,这位爷,你一共用了两吊钱。”酒肆的小店家,凑在一旁桌上的客人谄媚的说道。
“两吊?”大汉一怔,没想到一顿酒饭,在这样的小店消费竟然如此之高。
“怎么,客官你……”店家也是眉头一皱,这么堂堂八尺的汉子,竟然连两吊钱都拿不出来,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只见大汉尴尬的脸色一红,难为情的一摊手,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最后一个字都未出口,只好挥挥手道:“唉!”
“客官,小店也不是为难你,你看这我这店小利薄,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不是?这么做生意是要赔本的。”
身旁半醉半醒的皇甫岑听出身后店家的询问后,点点头,这个店家还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主,要不也不能这么说话,看那大汉难为情的样子,皇甫岑感同身受,几年前自己这种事情没少遇见过,点点头,淡淡道:“店家。”
“唉!”店家痴怨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转回身换上一副笑容道:“这位客官,你有什么需求?”
“他,吃了多少?”皇甫岑边斟酒边道。
“不多,两吊。”店家略难为情的挺直身子道:“客官有所不知,如果要是寻常之时,我这小店尚能接受这点损失,可是今年,你也知道这个世道不太平,辽西胡虏太多,我这……”
店家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皇甫岑抬手阻止了。
“我知道,这钱记到我帐上吧。”
“哎!”店家欢悦的应答了一声,冲着一旁的大汉道:“还不谢谢,假佐大人,你命好,今天的酒钱他都给你付了。”
“哦?”大汉不聋不哑,不用店家知会,就方才他也听得真切,摸了摸自己腰中的空瘪的钱袋,好像是再犹豫着什么事情,并没有着急上前道谢。
“还不像假佐大人道谢。”这家小店虽小,可是皇甫岑经常在城内城外出没,每次都是官差的打扮,一来二去,这店家自然得知皇甫岑就是这太守府的假佐。
“哎,店家不必声张,你下去忙吧。”皇甫岑不喜欢盛气凌人,也不喜欢让人家觉得自己施恩惠,就让人家百般感谢。
皇甫岑这么一番举动到让大汉放弃心中犹豫的想法,直径的走向皇甫岑,冲着皇甫岑抱抱拳道:“这位兄台既然是本郡假佐,小人就称呼一声大人。”
“哎,萍水相逢,何须这么客套,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皇甫岑觉得面前大汉有些憨态,很直爽,听他提起自己假佐的官职,辛酸的自己调侃自己几句。
“哦?”皇甫岑这不同寻常人的举动让大汉几经诧异,最后点点头道:“这位兄台如此豪爽,那在下也不做作,我乃辽东襄平人氏,今欲南下投军,不曾想行至辽西便已经囊中羞涩,幸得兄台解围,我才。”话完,大汉以有些不好意思了。
“区区小事,你又何须长挂嘴边。”皇甫岑儒雅的一笑,不以为意。
“倒是某矫情了。”大汉看皇甫岑似有心事并未在意自己这事,想想,所幸便开口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
初次见面,就求人帮忙,大汉做的确实有些让人理解不透。
就是连在远处忙活着的店家都忍不住的撇撇嘴,这是个什么人呢?酒钱人家请了就够可以了,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竟然想开口要求些其他事情。
“哦?”大汉这不同寻常的举动让皇甫岑一怔,愣愣神,略有一丝犹豫的问道:“哦,不知这位仁兄所说何事?”
“呃。”大汉坐在皇甫岑面前,略有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台,某想向你借些银两,你看。”
“哦!”皇甫岑笑了笑,低声道:“需要多少?”
“你不问我姓甚名谁,你也不问我要钱何用,就连家住何处,我是哪里人你都不问,你……”皇甫岑这番姿态反倒让大汉一惊,没想到自己今日还真遇见贵人了。
“呵呵。此言差矣。”
“兄台指教?”
“我问你姓甚名谁,怎知真假,既然名字有真假,那么住处自然也有虚假之处。”皇甫岑言此,看向一旁的大汉,两眼有些迷离。
“哦!”大汉恍然大悟,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仁兄考虑的及时,是某没有说清楚。”
“无妨,你且先说说数目,看看我能帮上忙否?”
“这……”大汉略有停顿,不言语。
“呵呵。”皇甫岑虽然有些微醉,但是看大汉的样子就知道大汉不通哓生活,要不然从辽东南下,刚到辽西就把身上的银两全部花没,还真是一个粗心的汉子。提醒道:“你要去两都?”
皇甫岑所指的两都是长安和洛阳。
皇甫岑的料事如神让大汉瞠目结舌的点点头道:“嗯,确实要去两都。”
“也好,我这里有文银十两,虽然不多,但是资助你到长安已经绰绰有余了。”话罢,皇甫岑从自己的衣襟之中拿出几锭银子,递交到大汉手里。
“兄台恩情,荣至死不忘。”
“哎。”皇甫岑抬手阻止这人的行礼,起身对着身后的酒家道:“酒家,明天上我府上结账。”
“唉。”酒家闻声回应了一声。
“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切用度要精打细算。仁兄好自为之。”跟大汉说完最后一句话,皇甫岑一步三晃的转身离去。
听皇甫岑如此之言,又见皇甫岑把身上所有银两倾囊相赠,却不图自己相报,大汉心中一暖,只觉得双眸发酸,自己何曾受人如此重视。
“对了,店家,这位假佐大人叫什么名字?”大汉不忘问一句。
“你说的是他啊,辽西郡的假佐皇甫岑。”
第七章 辽西突变
夜,边塞的夜,格外的寂静。
本就人口稀少,加上大汉施行禁宵的法令,故此很少有人在深夜出行。不同洛阳长安那样的大都市,就是街道之上的灯火也少的可怜,甚至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初春的凉风袭来,皇甫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老二,老二。”
睁开沉重的双眼,却发现天色暗了好多。用力的一提,似乎还有些未醒酒,在巷口的街角中,依稀有人再喊自己。
“皇甫老弟,皇甫老弟。”
皇甫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支撑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
“皇甫岑,皇甫岑。”
空荡荡的街巷之中回荡的都是这些呐喊声音。
借着前方的灯笼,皇甫岑在确认对方确实是找自己后,一步三晃,身子有些跄踉的向着前方走去。
“公孙大哥,你看,那个好像是皇甫老弟。”乐何当眼贼,未等众人发现,便发现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中走来一个人。
“好像是。”公孙瓒大惊,急忙带领身旁的人迎上前去。在确认无误后,公孙瓒上前扶住皇甫岑,道:“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让我们好找。”
“咳咳。”皇甫岑干咳几声,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但是皇甫岑一身的酒气,还有这状态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皇甫老弟,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乐何当鼻子一嗅,觉得面前皇甫岑身上的酒气确实挺大。
皇甫岑心中有事,自然不愿理会乐何当。
“公孙瓒,这么晚了何事?”虽然公孙瓒对自己的兄弟情义无话可说,但是皇甫岑还不相信,他能深夜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