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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从公孙瓒的鼻子里轻哼一声,不屑道:“刘虞成功了,如果老二真的来,乌丸就是他们联军的破绽。”
“破绽?”
刘备疑问的转头瞧向公孙瓒,他以往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乌丸同鲜卑不和这点是他指出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可以拿得起放的下,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这个问题。
公孙瓒一笑,似乎再说,刘备太小觑他了,他不是不清楚辽东的局势,只是他想让刘备和辽东上下部属清楚,在辽东他公孙瓒对待异族的态度,一向是杀戮为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想二哥定然也会知道,只是不清楚二哥究竟是什么态度?”
刘备摸不准皇甫岑在对待异族的态度。
公孙瓒似乎像是蛮了解皇甫岑的,回道:“老二的态度其实介于段公和张老之间。”
“怎么说?”
刘备不太了解段颎和张奂,也只是听说过这两个老将军的故事而已。
不同刘备,公孙瓒却见过段颎,而且他的家世本就是辽东军人世家,对段颎、张奂、皇甫规这样的凉州三明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随即脱口道:“老二主张很明显,就像是在昌黎城那般,他借用天下名骑——乌丸铁骑,去对抗鲜卑人。而且在属国施政,他善待属国军民上下,就连本是郡国铁骑的乌丸兵,竟然随同他奋起反抗鲜卑,归入他私人部曲,自此后,而老二在北地对鲜卑、高句丽、挹娄、獩貊、扶余、三韩,却不见有这般重用,这说明什么?”
“以夷制夷!”
刘备脱口而出,便是后世鼎鼎有名的一句成语,只是刘备不知道而已。
“对!”公孙瓒点头,道:“就是以夷制夷,老二借助人口少,而且汉化的乌丸人对抗野蛮不听训斥的鲜卑人,这一招,他奏效了!”
“也就是说二哥一定清楚这件事情,他会借助乌丸的手,对抗鲜卑。”
“就看丘力居怎么做了!”公孙瓒抬头望了望远方已经出现的尘土,大批的鲜卑人已经在营帐之内集结,并未直言回答,转回头瞧着刘备,道:“老三,叫醒大家,这几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顶住他们的攻击。”
“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柯比能的部落!”刘备转回身的时候,嘴里忍不住的低喃了几句,事实上营口之地在柯比能的攻击下确实遭受了史无前例的创伤,忍不住骂道:“柯比能这个疯狗!”
听见刘备的埋怨,公孙瓒自嘲的的笑了笑,心中却也承认,这柯比能的几千部众确实比十几万人压过来的危机还要大上许多,他的部下不仅人心齐,而且纪律性很高,而且攻城有条有序,专挑城池最大的豁口攻,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僵持许久,恐怕真就成为他们嘴里的鱼肉了。
随着刘备的高声呼喊,鲜卑大军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这几日下来,他们竟然做出了简易的云梯攻城器具,给营口这座小城无形之中添加了许多危机,公孙瓒不清楚,自己部下和这营口城还能挺上多久。不过既然都答应了刘备,就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吧,随即扬起手掌,拔出插在一旁的双矛,嗔裂双目,吼道:“大家振作精神,打退鲜卑!”
刚刚转型的众人也仿佛被这大批进军的声音,刺激醒,睁着双眸瞧着公孙瓒,纷纷附和,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道:“对,打退这帮狗&娘养的疯狗!”
战争有的时候就是在斗一口气。
如果这口气真的就这么散了,那就是兵败如山倒!那就是他们埋骨辽东时!
城上这巨大的吼声,城下正在前行的鲜卑人也听得真切,他们都在憋气,都在赌这把骨气,如果真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弃,或许他们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柯比能打马在后,双臂青筋暴露在外,不知道自己今天还会不会赤膊上阵?
城上敌人的顽强,他已经确实的感受到了,可惜当年昌黎城那一幕不是自己说的算,自己没有部曲,虽然今日的鲜卑大帅依旧不是自己,可自己毕竟有一部人马,只要自己坚持疯狂的压制对手就一定还会有机会拯救鲜卑,就还有机会占据辽东进图中原。
“今天我做主!”
柯比能高高举起马鞭,左右环视自己身旁的众人,他们的脸上表情不一。
有迷茫,也有疑惑,甚至有的人还面带气馁,这些柯比能了解,他也是从最底层走上来的,他不是柯最的亲信,也不是宗亲,只是后来靠着战功彪炳才爬上高位,直至引起柯最重视后,自己才可以有些模样。
这种时候,同样需要激励。
柯比能高高举起拳头,振臂高呼道:“我们身后是汉庭的步步紧逼,面前是他们顽强的反抗,想想柯最、慕容风大帅,让你们的仇恨燃烧吧,今天就要打破城池,生擒公孙瓒、刘备,祭两位大帅旗,然后咱们把尸首交给皇甫岑,让他记得,他欠我们的东西,终究要换!”
皇甫岑杀了慕容风,又杀了中部鲜卑无数老弱,实施残暴的屠戮政策,让他们这些本是中部鲜卑人对他倍加憎恶,而公孙瓒和刘备是他的结义兄弟,如今被自己围困,这等报复机会,他们怎么会放弃。
“我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冲破营口城,为我死去的同胞报仇啊!”
鲜卑步卒行进至城下的时候,柯比能知道决战就在此时,本是高举的手臂,狠狠地落下,大声吼道:“——杀!”
一声断喝,无数喊杀声响起。
“——杀!”
“——杀!”
“——杀!”
无数股如蝼蚁一般的鲜卑人蜂拥般涌向昌黎城,昌黎城上顿时箭如雨下,滚木雷石,桐油臭粪,等等,满布天地的杂物,只要有些攻击力的东西就会从天而降。
而鲜卑人的数十条云梯,瞬间搭在了营口城上,无数个鲜卑人攀爬而上。
惨烈的厮杀伴随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再一次高高扬起,整片天空是种血红色,整个营口城也是一片血红色,太阳朝升的红色伴随着城内的血红,两种红色弥漫在柯比能和公孙瓒的面前。
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的冲锋了。
两股部队交锋仅仅几个时日,正面对决的时候却多之又多,甚至两个人没有人能记得清。
公孙瓒奋勇在前,双臂叫着神力生生推翻面前偌大的云梯,然后举起双矛,把刚刚爬上城墙的鲜卑人刺个对穿,左支右绌,他奋力在前,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柯比能,似乎在挑衅。
柯比能端坐马上,压阵在后,握紧马缰,目光阴冷的瞧着面前厮杀的公孙瓒,他平复自己的呼吸,他很清楚,对待这样的家伙,只有自己亲自出阵对抗,才会有机会。可是现在他不能,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自己毕竟还是大军主帅,不能轻易的以身犯险。柯比能更加清楚,两股势力的仇恨不能化解,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因为鲜卑以无路可退。
刚刚攻上去,被压制下来的全部小统领,跑到柯比能的面前,提醒道:“大帅,城上的反抗太顽强了,不过他们的豁口很大,城池不高,我请求筑土堆,用弓箭手压制城上的那几个敌将!”
柯比能点点头,用马鞭打了打马臀部,瞧着城上的豁口,最后回应道:“好!”
“是。”
那小头目领命而走。
柯比能望着城上的公孙瓒,似乎知道公孙瓒想什么,低声回应道:“你公孙瓒在营口输不起,我柯比能也同样输不起,这一仗,就让我们见真章!”
第四十章 白马公孙
天色将将落下,营口城外的战场上,依旧灯火通明,攻城之战并未因为天色的原因而有任何松懈,战斗还在继续僵持,厮杀依旧惨烈。
皇甫岑瞧准时机,就在这个时候给太史慈使了个眼色,太史慈把宇文牧提到皇甫岑的身旁,用手捅了捅他的腰,厉声喝道:“按照方才大人叫你话说。”
“呃。呃。”
宇文牧吱吱呜呜的回应着,并回身瞧着皇甫岑使劲的摇着头。
见宇文牧似乎有话要说,皇甫岑问道:“什么话,说吧!”
“你们这么多陌生人在此,恐怕槐头大人生疑。”
“哼。”皇甫岑轻哼一声,低语道:“我部下乌丸人居多,只要进去,你们槐头大人也不会发现吧!”
“这。”
“槐头认识你,还能认识全部落的人?”皇甫岑生硬的瞪了一眼,然后同太史慈起身,示意身后已经换上鲜卑民装的白马义从跟上,用刀捅在宇文牧的腰上,冷笑道:“别耍心思,进去后,我和你去见槐头。”
“见槐头?”
宇文牧摇摇头,心道,见槐头,说得容易,是想见就见的吗?东胡游牧民族的等级成见很深,即便宇文牧这样的人也不是随便能见到槐头的,方才他那么说本是想糊弄一下皇甫岑,却没有皇甫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看样子,这个打算是要落空了。
“哼!”
瞧见宇文牧的失落,太史慈冷笑两声,然后便全然不顾此人的表现。
大股人带着一部分粮草,便朝着鲜卑和乌丸连营走去。
还未至近前,已有探刺回去禀告,不一刻便从拒马营帐之内走出一个统领模样的人,上下打量着皇甫岑和太史慈,问道:“来者何人?”
皇甫岑刀柄捅在宇文牧的胳肢窝,宇文牧吃痛的回应了一声,龇着牙,回道:“我乃槐头部小帅宇文牧,给我家大帅押送粮草而来。”
听宇文牧此言,那人随即一笑,打量着宇文牧,发现此人正是自己常见的槐头部落小帅,随即调侃道:“呦,又给槐头大人送粮啊?你们槐头部落的储存物还挺多的吗?”
入冬,辽东各部都很稀缺粮食。
而以游牧为生的游牧民族入冬就更加贫苦了,尤其素利、弥加、阙机三个大部落,他们的族人多在游牧为生。槐头部落还好一点,毕竟身在辽东腹地,耕种虽不发达,却并不单一依靠游牧为生。所以这小统领言语之中颇有后世常言的那句“羡慕嫉妒恨”。
宇文牧也清楚面前这人是谁,随即摆起往常的谱,装腔作势道:“废什么话啊,先让我们进去,大帅都等得急了。”
瞧见宇文牧如此,那小统领嘿嘿笑了几声,扬了扬手,示意让他们过去。
皇甫岑冲着身后众人使了使眼色,众人跟着宇文牧的脚步便往营地里走去。
不过,白马义从的气势自然不是寻常士卒能比的,虽然刻意减弱盛气凌人的姿态,但在他们之中却也异常的耀眼。
那小头愤愤地吐口唾沫,不屑的扭过身子,低骂道:“牛什么牛,还不是个小部落,还真以为槐头能同三位大帅同坐,就是大帅了,呸!”原来那小头目把白马义从的气势当做谈话之中透漏的气势了。
皇甫岑这行人才不会在意小头目的想法,巴不得早些离去,否则真要引起鲜卑联军内部的注意,恐怕到时候想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宇文牧似乎比白马义从还担心被他们发现,脚下加紧的朝着大营之畔行去。
虽然鲜卑大营扎的松散不堪,可四部人马多有自己的区域。
槐头部落最弱小,被安排到部落的边缘,这样,就可以借用槐头部落的人口来阻挡敌人的进攻。
不过这次是鲜卑同乌丸联手,两军大营是相邻的,虽然有栅栏阻隔,营寨内却没有人在意彼此的通行,只不过偶尔会有些恶意的目光而已。
槐头部落就坐落在辽东属国乌丸大人能臣氐的附近。
在通过这段距离的时候,皇甫岑就已经注意到了,甚至自己身后的白马义从都在能臣氐的营帐内发现了亲人、朋友。
皇甫岑曾是辽东属国都尉,白马义从中老卒大部分都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