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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就是让散落各地的蛾贼聚集在一起,进而一网打尽!”
“好计谋。”李儒点点头,董卓此计不可不谓深,也切中西凉军的要害。
“那股引诱咱们的蛾贼伏诛没有?”董卓想起,拨马问道。
“被他们的逃了。”李儒暗道自己没用。
“嗯。”董卓脸色不悦的沉吟片刻,却并未指责,道:“去收拢战场,明日趁势攻取蛾贼,对了,那个皇甫岑在干嘛?”
第三十四章 生死竞速
广平。
灯火通明的广平城日夜不少灯火,城里城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照射在大地之上,夏日里本就有些燥热,加上这明晃晃的火把,整个广平城就像是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沮老。”瞧见冲外急匆匆走来的沮煜,书房之中的徐晃和张颌急忙起身相迎。
一旁的甄逸却没有动,抚摸着颚下胡须,打量着面前的沮煜,观察着他身上的动静。
“嗯。”点头回应了一下徐晃和张颌,沮煜头也未抬的走到一旁从河东弄来的椅子上,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徐晃瞧了眼张颌,两人不明所以,各自偷偷瞧着甄逸。这书房之中只有他们四人,而只有甄逸可以同沮煜平辈论交。
沮煜是沮授的父亲,也同样是沮氏一族的族长,他代表着沮氏的利益。但是沮煜却从没有想到几年前辞官不做,私自云游的长子沮授竟然投靠了“鼎鼎大名”的白马都尉皇甫岑,而且还有人传闻,沮授曾在卢龙塞诈军,本以为这都是无中生有,甚至可以说是夸大其词,沮煜也从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天下风云变色,广平城被黄巾军占领后,长子沮授竟然来信了,而且还是要他相助皇甫岑的部曲,克取广平城。看见沮授投靠,同士人相恶的皇甫岑,就已经心情不爽了,更没有想到长子沮授竟然还要让族人冒着生命危险,帮助皇甫岑,隐藏他的部曲,甚至还有可能要同黄巾军兵戈相见。
甄逸也是受皇甫岑所托,借着自家在北地的威望,还有黄巾军对粮草的稀缺,帮着那五十二个白马义从混进城内。
瞧见徐晃和张颌的意思,明白的转头看向沮煜,道:“沮兄,因何脸色如此差?”
“还能怎地?”提起这茬,沮煜就是一脸为难,道:“刚刚我派府内下人出去探查,发现这几日城内戒备竟然比皇甫……哦,白马都尉兵临城下的时候还要森严!”
“哦?”甄逸脸色一变,问道:“此话可当真?”
“哪里还能有什么虚假。”沮煜担忧的甩甩衣袖,面带忧虑的说道:“听说,城内黄巾粮草不足,最近准备在城内动手!好像就拿我们广平沮氏开刀!”
“三人成虎吧!”徐晃道了道。
“怎么是空穴来风!”沮煜不满的瞧了眼徐晃,然后看着甄逸忧虑的说道:“我派人观察了一下,最近府外确实多了很多监视的人。而且,城内其他几处大户也都察觉到了异常。”
听完沮煜的话,甄逸抬头瞧了瞧徐晃和张颌。
徐晃也看了看张颌,张颌为人思虑颇多,或许会有其他建树!
张颌踱步徘徊好久,最后确定的看向徐晃、沮煜、甄逸,惊道:“我觉得不是广平城要对沮氏动手,反倒是广平城眼下正是最为虚弱之时!”
听完张颌这话,沮煜摇摇头,道:“虽然走了张梁,可是细作来报,这广平城内真正的守将是太平道的少主,张角的女儿!”
听见沮煜质疑,张颌冰冷似霜的脸色依旧未变,瞧着沮煜,问道:“可是如果太平道的少主也不在城内该如何?”
“这?”沮煜回身瞧着甄逸,疑问道:“怎么可能?”
听见张颌分析,徐晃点头附和,表情震动的悦道:“怎么不可能,虽然咱们不清楚,城外的大仗究竟打到了什么程度,又是谁在领兵,可是张梁都亲自出城了,就表明,蛾贼在正面战场上的压力很大,如果张梁再败,那个太平道少主很有可能再次出城。而城内这一切,其实很有可能是他们故弄玄虚。”
张颌点点头,握紧抬起的拳头有些发颤,似乎看到破城的场景,这可是他初入白马义从的第一功啊!
如果能取下广平城,对河北整个战场来说,无疑是一个转折性的战役。去了广平,广宗的羽翼就被折了一半,战略纵深也被朝廷的围剿包围其中,而且,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会在接下来对敌的战斗中,占据主动。
广平的重要意义,毋庸置疑!
“可如果不是呢?”沮煜已经别无选择,虽然他厌恶皇甫岑,但是他却不能不依靠他们。
“我们又不是要自己夺城,这么说,就是要做好准备,让你沮府上下的家丁护院都做好准备,大人的军队很有可能近期会到!”张颌道:“大人到后,会在城外给我们信号,沮老要事先做好准备。”
沮煜不太信任面前两个年轻人,他不清楚,为什么皇甫岑会派来这么年轻的两个将军做此重要之事,回身瞧着甄逸,瞧见甄逸点头,他才稍安的点点头。
……
张梁刚刚败退,张婕儿便来了。
“三叔,伤口怎么样?”张婕儿一身锦衣,拉过张梁手臂,看到上面布满着一条血淋淋的伤口,担忧的问道。
“呵呵。”张梁凄惨的一笑,推搡道:“看什么看,不就是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伤的这么深,还说死不了人!”张婕儿不满的埋怨一句,在汉,战争伤亡最大的远不是战场上的撕斗,往往都是因为伤口感染处理不及时造成的恶果!这伤口有的时候说起来事小,有时却事大!
“妈的!”张梁瞧了眼自己臂膀上的伤口,不满的低骂一句,道:“想不到竟然上了董匹夫这么大的一个当。”
“董卓既然可以领兵这么久,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本事,能被皇甫规和张奂重视的人,又怎么会是庸才!”张婕瞧见张梁羞愧,知道张梁抹不开面子,随即说道:“行军布阵,杀敌经验,此人都是千里挑一,三叔以后多多注意就好。”
“嗯。”张梁不忿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其实三叔做的不错,第一仗,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借着他们行军弱势一下子便插入了他们的死穴。以后可以借鉴。”说过过失之后,张婕儿替张梁解围的说道。
“唉,那算什么大战!”张梁摇摇手,道:“如果不是那左翼樊稠指挥水平太过差,而且中军主帅不是董卓,就凭我手中的兵力,似乎很难拦腰冲散他们。”
“那也不是谁都能发现他们的破绽!”
“大意轻敌乃是兵家大忌,这一次,我就小觑了他董卓,一点雕虫小技,没有成功,反倒是失了大将于毒。”提起于毒,张梁就有些暗自后悔,如果没有于毒诱骗,估计损伤还会更重。
“于毒失散了?”张婕儿问道。
“嗯。”
张婕儿起身瞧了瞧身旁的道路,摇摇头,道:“既然没有于毒的消息,而董卓把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三叔这里,我想他于毒脱困应该不难!”
张梁没有回应,似乎在回味昨夜的惨败,想了片刻后,抬头瞧着张婕儿问道:“对了,你怎么来了?”
“听人快报,我放心不下,就来了。”
以往张婕儿这么说,张梁肯定会急,可是眼下,他倒是没有什么话好说。而且,看张婕儿来的这么及时,就不会像她所说的那般,一定是张婕儿早就跟在大军之后,但是眼下,张梁没有揭穿张婕儿这话的意图,点头问回道:“广平城怎么办?你不是担忧皇甫岑吗?”
“皇甫岑?”张婕儿笑着摇摇头,道:“快报来说,他在魏郡同董卓发生了争执,眼下他等董卓死都来不及呢!”
“不可大意。”
“放心,三叔。”张婕儿胸有成竹的转回身道:“我算了下路程,就算是他想偷袭,这么长的路程里,他也决然不会赶在咱们之前到达广平的。而且广平城固若金汤,有管亥在,临行前我又多加布置,相信应该万无一失!”
“也好。”张梁默默地点了点头,回身瞧着远处渐渐而起的尘土,道:“婕儿,你看这董卓气势如此咄咄逼人,真是不想放过我们呀!”
“呵。”张婕儿嘲讽的一笑。
张梁被张婕儿这么一愣,弄的摸不着头脑,问道:“笑什么?”
“三叔,我笑他们投胎找死如此之急!”
“这个时候还说这话。”张梁摆摆手,摇摇头,自己身旁的部下自己又怎么不清楚,打胜仗绝对会是有利的帮手,可是如果败了,就有可能一败涂地,眼下想挽救败局,仅凭手中这些流民武装,对抗有数年沙场经验的西凉铁骑,似乎在说笑一般。
张婕儿看出来张梁的质疑,笑着摇摇头道:“三叔,你放心,只要咱们再退十里,就将是他董卓葬身之地!”
“你……到底有什么注意?”张梁抬头瞧着张婕儿,问道。
“咱们后方十里,有一片软土之地,布满沼泽,在来见三叔的时候,我又已经让人多挖深壕,只要他们跟来,定让他西凉铁骑陷入泥潭。”张婕儿信誓旦旦的拍马喝道:“三叔,这一仗你就等着报仇吧!”
“嗯?”张梁隐隐有些喜悦,却说不出来话。
“我这趟来,就是告诉三叔,咱们收拢部队走下去,咱们不能停歇,十里之内不能让他们追上!”
“嗯。”张梁狠狠点头,看着言语铮铮的张婕儿,道:“好,一定做到!”
第三十五章 张让心思
“董公,张梁余孽就在前方。”樊稠被充军为前部,眼下奉李傕、郭汜之命,从前打探而回。
“他们还剩多少人?”李儒问道。
“所剩无几,人数多在几百人左右!”樊稠犹豫不定,抬头瞧着董卓,口气有些怀疑的意味说道。
“哼!”轻哼一声,要不是看在樊稠乃是同乡亲信,这样的人早就废了。董卓摆了摆手,斥退樊稠,侧身问向李儒道:“蛾贼眼下无路可退,我西凉铁骑在加紧速度,敢在天亮之前追上他们,斩了张梁,一举拿下广平。这首功,非我等莫属!”
李儒抬头瞧了瞧天色,并无异常,又回身瞧了瞧四周围的环境。
“文优放心。”董卓知道李儒担忧什么,跨马环绕一圈,手执马鞭,环指周围,道:“你来看,这里跟这里都是旷野平地,蛾贼即便有援军,想在这种地界驰援,即便来再多的人,也挡不住我们的铁蹄!”
李儒沉眉不语。
“而且,看这天气,一时半刻也不会起风、下雨。”董卓骑在马上,怅然一笑道:“眼下才正是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只要能除了张梁,自然解除。”
“嗯。”李儒点点头,他实在是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但是心中又有所忧虑,他一向不太信任蛾贼竟然只经历了昨夜的一场伏击,就溃散成这个样子,而且看眼下的发展,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抵抗的余力。
“传令下去。”董卓回身瞪着樊稠道:“前队加紧行程,今夜势必要追上张梁,如果丢了人,你们就不用回来再见老夫了!”
……
洛阳。
天子刘宏这几日睡眠不是很好,按常理来说,南线战事已经越来越明朗了,皇甫嵩和朱儁的一把大火已经把南阳等地的黄巾军围困在宛城,南线的黄巾军事败也是早晚的事情,他应该高兴,可是他却实在提不起丝毫兴致。
随着刘宏的气色不好,身旁服侍的宫娥太监们也不敢在天子刘宏面前有任何一点过分的举动。
“陛下。”太监张让急匆匆跑到天子刘宏近前,双膝一屈,跪倒近前,禀道:“卢植已经押送回京。”
“到了?”天子刘宏的脸色猛地一变,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