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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皇甫岑觉得自己在河东发展的还算顺利,虽然自己这个太守做的还不到位,可是只要放权,有华歆、沮授、程昱、裴茂、卫觊,等等还有那些新招纳的学子,加上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才,这种体制下塑造皇甫岑的官僚系统就会有绝对的效率。
“呵呵。”戏志才从远处走来,望着还在那里呆痴发愣的皇甫岑,随意道:“大人,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皇甫岑道。
“呵呵。大人,这才开始呢,你就这么放松。”戏志才道。
“是啊!”皇甫岑点点头,道:“这绝对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戏志才仰面朝天,没有喝酒,一反常态的说道:“我倒是很奇怪,咱们这段时间的动作,怎么就像是少了对手呢?”
“对手?”皇甫岑一怔,才想起一直以来同自己不对付的士人集团,确实在自己夺了盐监利益后,再也难见他们对自己的针锋相对。不解道:“谁知道他们在干嘛!”
戏志才转头笑道:“他们干嘛,咱们管不着,可是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么安稳的发现下去,这才是真的。”
皇甫岑也道:“我皇甫岑一日不死,他们灭我之心就一日不亡!”
“嗯。”戏志才紧紧盯着皇甫岑,一言不发,少有一反常态。
“怎么了?”皇甫岑被戏志才盯得神色有些不适,反问道:“怎么了?”
“大人——这话——精辟啊!”
“擦!”皇甫岑一句后世土骂,吐口唾沫道:“是屁精吧?”
“屁精?”戏志才反问道:“那是谁呀?”
皇甫岑摇摇头转身离去,还不忘告诉戏志才说道:“自然就是你喽!”
“擦!”
第四十五章 酷吏阳球
皇甫岑和戏志才的担忧没错,虽然经历了河东盐利一事,两都三辅之地的士人豪强、宦官太监、皇亲国戚都有所收敛,他们也都看出来皇甫岑整合河东的根本原因是天子刘宏整治京畿重地的一个警号。这点不仅从皇甫岑担任河东太守便看出端倪,就连朝内朝外、幽州等地官职调动,还有汉室老宗正刘宽出任太尉,酷吏阳球出任司隶校尉,所有人都看到天子刘宏整治朝野的决心。
所以,袁隗也不敢大意,暗中通风。最后阳球借此时机在洛阳京畿重地,大肆处理贪官污吏。以安天子之心。
但事实上并不代表他们对皇甫岑妥协,他们也很清楚,皇甫岑是天子刘宏手底下最犀利的一把刀,只要把这把刀磨钝了,天子刘宏的一切动作都将展缓。
袁府。
司徒袁隗的面前席地而坐着阳球、何颙两人,各自蹙眉沉思。
“正方。”袁隗看向阳球说道:“最近处理的那些犯人怎么样?”
阳球苦笑两声,开口道:“司徒大人又不是不知,前些时日咱们通了音信,各家的动作都有所收敛,现在能顶风作案的也只有那些宦官土豪的家人敢触犯汉律。”
“这么一来还不太好办。”何颙担忧的看着阳球说道:“正方,还是不要过于打压那些宦官,动一动那些依附他们的士人豪强就好。”
未等阳球开口,司徒袁隗点点头道:“伯求说得极是,现在河东皇甫岑气势如虹,我们还要借助这群宦官来收拾他。”
何颙疑虑的说道:“眼下看来,此事不通。”
阳球也符合的点点头,说道:“袁公又不是不知,他皇甫岑出身鸿都门,从涿县到河东,他都是踩着咱们人的名声过去的。天下人都知道他同咱们势同水火,可是他跟这些宦官却没有交恶的迹象。而且宦官们多是看天子脸色,皇甫岑为陛下心腹,他们眼下又怎能同皇甫岑交恶?”
司徒袁隗轻微的笑了笑,不以为意道:“这些宦官是墙头草风向吹向哪里,他们就倒向哪里,虽然我们不指望能同他们联手除掉皇甫岑,但是我们却可以借助他们的手来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阳球这个人虽然是个酷吏,又是士人核心,出身名门,可是事实上他却是一个有些呆板的家伙。
“皇甫岑出身鸿都十常侍门下,虽然河东盐利一事,让十常侍恨死皇甫岑,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更何况,眼下河东情况好的异常顺利,怎么能算得上落井下石呢?”何颙摇摇头,他不同意司徒袁隗说的话。
“呵呵。”司徒袁隗拿起一旁的茶盏放在自己的嘴边,道:“只要没有像十常侍表露什么诚意,他皇甫岑算什么门生故吏,那是天子为他安排的身份,现在矛盾不大,日后两相争宠,难免不了要针锋相对。”
“可眼下……”阳球忧虑道:“袁公还不知道陛下,我这司隶校尉估计也当不了太长时间,如果眼下不能……”
“这倒是让人忧虑的事情。”司徒袁隗拿到嘴边的茶盏又放了下去。
“要在这短时间内清除宦官的附庸,又要把皇甫岑的气势拿下去。”何颙起身,踱步徘徊,呢喃道:“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呢?”
空气宁静片刻,三个人都没有开口,面面相觑。
“对了!”何颙一拍大腿,有些失态的高兴道:“我们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
“两败俱伤?”司徒袁隗那握着茶盏的手又紧了几分。
“伯求是说?”阳球不明的看向何颙问道。
“对!”何颙嘴角微挑,冷笑道:“河东重地,除去盐利,尚有林木、铁矿等等,当然从皇甫岑整治河东的手法,又有陛下为之帮衬,我想从这两方面动起手来很难,最好的预测也不过同河东盐利一样的下场,但是我们却可以名正言顺的……”
未说完,袁隗嘴角挑了挑,笑道:“伯求好计谋。”
“什么计谋?”阳球没有明白的问向两人,他们说的稀里糊涂的。
“哈哈。”何颙爽朗一笑,拍着阳球的肩膀说道:“正方,你想想,除了这几样,每年秋夏交换之际,宦官会从哪里入手?”
“呃。”阳球一怔。
“他皇甫岑在河东收利,开办学堂、矿场、马场、林场,他想发展河东,那咱们就不能让他顺利的进行下去。而且,他这些动作需要大笔的钱财,我想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便他佯装不知,可是还有正方……你。”说完,袁隗看向阳球。
“可是……”听何颙这么一说,阳球明了,为难的回道:“这事一直归司空主管,我如果插手是不是有些……”
“那有什么!”何颙说道:“你为司隶校尉,乃是他皇甫岑的顶头上司,这事你有权插手,就让他去!一来,分散他在河东的精力;二来,挑拨他同宦官的关系。”
阳球瞧了瞧司徒袁隗和何颙的神色,自知推脱不了,点点头。
“正方,你这就回去准备吧!”司徒袁隗说道。
阳球插手而退。
走后,何颙慢慢转回身来,略有不解的说道:“袁公为何非要找正方?”
“呵呵。”司徒袁隗笑道:“伯求,段颎乃是正方的岳父,这皇甫岑虽然名为鸿都门下,可他的根源却在凉州三明上,他被凉州武将视为凉州三明之后,他对段颎的情谊非是我等能够体会,而正方又是亲自缉拿段颎入狱的,同正方发生正面碰撞,我想皇甫岑必定会丧失部分理智。而正方要是发起狠来,也才更有看头。”
“呃。”何颙一怔后,旋即明了的笑道:“袁公是说,如果宦官拿不下他皇甫岑,就让正方同皇甫岑两败俱伤?”
“错。”司徒袁隗猛然转身,一直温文尔雅的脸上突然冰冷似霜的说道:“不是两败俱伤,是同归于尽!”
“——呦!”
第四十六章 朕要北上
御花园。
虽然刚刚入秋,但是洛阳城的八月已经是烈日当头。偶尔的微风徐来,送爽整个御花园。园内蝶舞纷飞,伴着阵阵花香,笑语声声,更胜几分春意盎然。
亭上。紫檀的香气弥漫,一把舒适而又高大的椅子上,一位年纪约么三十上下的人正在悠闲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偶尔还会瞧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封奏折,脸上的笑容也总会展开,引得一旁垂首而立的太监时不时的偷眼观瞧。
眼前的那封奏折的提款处赫然是皇甫岑三个字。
龙椅之上的那人,体态微微发福,因为天热的缘故,身子不时的大汗淋漓,似乎有些纵欲过度,朝天的皇冠下,脸色潮红,一脸的庸懒,微闭着双眼,似张似合,眼神中毫无半点的生机,可是每一眼看向那奏折的时候,那双眸就溢满喜色。
这个体态宽胖的男子正是天子刘宏。
短短几年,从皇甫岑与天子刘宏第一次邙山相遇到眼下时节,已经整整四年。四年的时间,皇甫岑变了,变得成熟了,从不及弱冠到眼下如日中天的白马都尉,可以独当一面。而天子刘宏却从及冠天子瞬间转到三十而立的壮年,身子骨却是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有操劳之故,更多的原因却是他喜好女色。偏偏雄材大略的皇帝都有这样的喜好。
不过眼下,他对看着面前的奏折参奏的事情很满意。上面记录的是皇甫岑在河东施行的各项措施,仿佛那日夜半前席中谈过的设想都在这里一点一点实现。
而大汉也正仿佛在慢慢复苏。
天子刘宏这段时间很悠闲,辽东战事平定,鲜卑陷入内乱,无暇滋扰大汉,边患已去。虽然士人们和宦官的斗争依然激励,可是在阳球升任司隶校尉的打击下,也开始慢慢趋于平静,往日里波涛汹涌的洛阳,如今安逸的好像这太阳底下的花儿。
“陛下。”阳安长公主莲步轻移,踱步来到天子刘宏的身旁,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冲着天子刘宏偏偏万福。
“皇姐。”天子刘宏同阳安长公主的感情很好,见到阳安长公主出现,微微颔首,笑着打声招呼,仿佛是家常聚会一般,并未有太多的礼仪。
“陛下,可是在看仲岚(皇甫岑)的奏折?”阳安长公主对河东最近的消息知道不少,见天子刘宏的面前放着一道奏折,再见天子刘宏嘴角的那抹笑意,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是来自河东的消息。河东最近发展的很好,盐利一收,办学、办厂,等等,所有被士人鄙夷的东西在河东仿佛像是找到了他们生长的土壤一般,开始滋生。当然,这样发展的速度,阳安长公主很担忧,她总觉得,这样会触怒很多人的利益,而偏偏皇甫岑的根基不稳。
天子刘宏嘴角浅浅一笑,随手拾起那份奏折,说道:“皇姐,河东的事情,你怎么看?”
阳安长公主气度从容的回道:“一个字。”
“哦?”天子刘宏很喜欢同阳安长公主说话,在她的身上总有股镇定自若的表现,还有些许让人期待的意见,正映衬了那句话,局外人永远是看得最清楚的。“不会是个好字吧?”
阳安长公主摇摇头,笑了笑道:“好都让陛下说了,哪里用得着本宫来瓒。”
天子刘宏一副早就知道的点头颔首。
“是个‘急’字。”
“嗯。”天子刘宏微闭双目,沉思片刻后,问道:“虽然仲岚做事急切,不过对待这些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如果慢慢渗透,不光仲岚等不起,朕也等不起!”
“陛下和仲岚都还年轻。”
“心性可是不允许我们年轻。对待他们,就要像整治河东盐利那样,快刀斩乱麻。在朕看来,大汉就是在这样的慢治中走到眼下这样的状况的!”
“唉!”阳安长公主抬头望了望远处那袭来的一阵清风,隐蔽的叹了一声。
天子刘宏似乎听到了,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双目微闭。
“陛下打算怎么办?”
“支持到底。”天子刘宏点头回道。
看着信誓旦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