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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备这才反应过来,右手执刀,跟着公孙瓒、邹靖的步伐朝着狭窄道路上的马匹砍去。
“不好,有敌人!”领头的骑兵将领在看清楚杀出来的几个人后,对身后的骑兵吼道:“戒备,都戒备!”
“兔崽子们,来吧!”公孙瓒人高马大,身前体壮,双手执矛,朝着面前的敌人狠狠地刺了下去,同时还不忘拔出长矛,对着完整的战马的马腿挥舞下去。
公孙瓒这血腥的手段,惊得刘备木讷的跟着他学。
一时间,这股骑兵被突然杀出的公孙瓒惊得人仰马翻,一时间被杀的措手不及。
“杀!”邹靖执刀,朝着领头的小校冲了过去。
无论什么时候,擒贼擒王都是最好的战法。
他久居卢龙塞,对这股骑兵再熟悉不过,手上的环首刀带着风声就朝着那将校砍了下去。
解决完身旁战马的公孙瓒回身跟着邹靖朝着那将校杀去。
“看什么呢,老三。快点,咱们杀过去!”公孙瓒冲着刘备喊了喊。
刘备紧了紧手中的环首刀。屏住呼吸,怎么说自己都在昌黎城面对过数倍于己的敌人,比起那铺天盖地的鲜卑,面前这点敌人还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里,刘备挥刀冲了上去。
“大人,你看,那不是邹校尉吗?”看着迎面而来的邹靖,那为首将校身旁的一个侍卫提醒道。
“是邹靖。”那侍卫勒马观瞧,这才恍然大悟,跟在邹靖身旁的人就应该是昌黎城的守将,也就是公綦稠大人要找的人,随即吼道:“给我把他们围起来,他们就是大人要擒拿的人。”
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已经缓了过来,方才只不过被突然杀出的公孙瓒、刘备、邹靖三人杀的措手不及,眼下他们人多,自然不惧,渐渐的数百人的环绕成半个包围圈。
把公孙瓒、刘备、邹靖紧紧地包围在一起。
当然公孙瓒、邹靖两人也同时对着那为首的将校杀了过去。
“叮叮咣咣!”
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那将校并没有被公孙瓒刺下马来。
“你是?”
公孙瓒自认为武力尚可,却没有想到,同邹靖两人联手,竟然连对方一个寒毛都没有伤到,还真是有些汗颜。
“河内方悦!”
那将校面容狰狞的一笑,转回身看着另一侧的邹靖,笑问道:“邹校尉,你难道想造反吗?”
“造反?”邹靖冷笑一声:“呸!”
方悦本是邹靖部将,官职还没有邹靖大,如今却拿着兵刃对着他,邹靖自然不忿。
“谁派你们来的,我们可是辽东属国官吏,公主亲自召唤,你们……”刘备对着方悦高声喝道。
“呵。”方悦一笑,低语道:“我乃护乌丸校尉公綦稠亲派,捉拿辽东叛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等今日能败在我方悦之手,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呸!”刘备忒了一口,然后吼道:“我们是昌黎城的守将,何来叛逆之说,我们要见阳翟公主。”
“去地下见吧!”方悦冷哼一声,手持画戟朝着面前的三人高高挥下,身后立刻便有骑兵准备冲锋。
“妈的,还真是要咱们死。”公孙瓒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迹,冷笑一声,道:“我还真要见识见识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河内方悦,我记住你了。”
“记住也没用。”方悦冷笑一声,身后的骑兵已经朝着三人冲击而去。
“咚咚!”
数百匹战马敲击在地,造成的轰击声一点都不小。
“伯珪,我们先躲一躲,人力不可敌呀!”邹靖见对方真的用骑兵冲锋,担忧的拉住公孙瓒的双手往后撤。
“冲~~~~啊!”
方悦一声令下,身后的数百匹战马踩踏着黑土地,发起最猛烈的冲击。
“快躲入扼口后。”公孙瓒不是傻子,人力纵然能抵挡一匹战马,却不能阻挡这数百匹战马,如果被陷入进去,那将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自己这三人也只会被踩成稀泥。
说时慢,那时快,等到他们刘备和邹靖退入山丘之后的时候,数百匹战马已经冲了过来,公孙瓒却还没有彻底的冲出去,立刻人就被湮灭在马群之中。
“大——哥!”
一声怒吼,刘备只觉得头脑发热,身子不由自主的的颤了颤,然后蹿了出去,提着环首刀冲着那匹马队狠狠地砍了出去。
两个人立刻被湮灭在铁骑之中。
“大人,还是留活口吧。”方悦身旁的副官,赶到近前,开口道:“大人,他们不是皇甫岑,如果皇甫岑知道,我们恐怕。”
“放屁!”方悦怒瞪一眼,吼道:“皇甫岑能怎么的,老子还真想看看,他是什么做的。”
“大人,公綦稠大人可没有说要死的他们。”副官恐惧的回道。
“这。”方悦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心知此事不容自己做决定,皇甫岑在外,可是有近千人的铁骑,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是在昌黎城大战的嗜血恶魔。“好了,收兵,把他们押回去。”
第五十九章 公主之忧
月色如水,洒落在卢龙塞的庭院之内。
此时已入初夏,对于北方的天气来说,正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季节,不热也不冷,景色也是最美不过。
阳翟公主刘修没有休息,她轻倚栏杆,对月沉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她同皇甫岑没有交集,只在皇甫岑出洛阳时,见过他一面,以往都是听阳安长公主说他的事情。深处宫闱,虽然父亲早逝,没有太多的束缚,也没有其他公主那般禁足,自认为熟读百书,见到过很多诸贤大儒,可是她却没有听到过皇甫岑那些话。
无论是他在涿县一番“尊师重要”的反讽。
还是大儒蔡邕府邸的“一视同仁”论的嘲讽。
亦或是,太学门前,他扇了天下儒学人的脸面。
他皇甫岑都不像是一个真正读孔学的人,他不是普通的读书人,他的脑海里没有儒者应该有的想法,忠君报国,定国安民,等等,这些传统的想法。
可是他却成为了天子刘宏的底牌,用来安定辽东的底牌。为了这张牌,上至天子刘宏、阳安长公主、藩王刘基,这些汉室中人大力举荐,下至太尉段颎、博士蔡邕、典校中书马日磾这些人的提拔。
从汉室皇亲到行伍将军,再到士人集团,包括几个宦官,这些人对他都有不同的想法。
皇甫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他的人,杀之后快,比如士人集团中的司徒袁隗。喜欢他的人,誓死保他、追随,太尉段颎、昌黎城下的白马义从,正因为这些人的追随,是他在昌黎城创造了这样更古未有的奇闻。
也正是因为皇甫岑这一战,战的鲜卑胆颤心惊,战的天子刘宏壮志雄心。
天下人都看是看着他,看着他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而往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道理很多人都清楚,他皇甫岑就站在这个时代的风口浪尖中,他皇甫岑正成为这个时代的风向标,每个人都在看,只有他在做。
早晚,有一天,会高处不胜寒,狠狠地坠落。
刘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担心皇甫岑,也许是感受到了狄清他们身上的悲天之怒,也许是因为这一仗,确实打的不容易。
总之,刘修的心理就像是被揪成一股绳般,忐忑不安。
“公主。”
远处颤微走过来一个身影,听着声音有些尖锐。
刘修立刻惊醒过来,凤目一瞪,警惕的问道:“谁?”
“公主,是咱家。”
“小公公啊!”刘修松了一口气,随意的回道。
“公主,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借着月色,小太监的身影已经走到近前。
“嗯。”刘修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一声,虽然同天子刘宏、阳安长公主一般对士人反感,但同样,她对这些为虎作伥的太监们也很反感。所以,自从抵达卢龙塞后就没有给过小太监好脸色。
小太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很强,发现刘修没有理会自己之意,隐晦的说道:“公主,咱家来之前,段珪公公跟咱家交代过了,要多多关照昌黎城的守军。”
“多多关照?”刘修轻哼一声,不屑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太监,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关照,背地里使得什么招数,心知肚明。”
“呃。”被刘修这番话,小太监生生噎了一下。
“呵呵。早就有人去洛阳把这里的事情告之当今天子了,你们纵然能骗过本宫,还能欺骗天子?”阳翟公主看着小太监,恐吓着。期望小太监能转过来,告之自己实情。
转过来,他们合起火来对付公綦稠。
“有人去了洛阳?”小太监身上的寒毛都战栗了起来,盯着面前的阳翟公主,惊慌道。
“当然。”
“公主,你……”
“怎么,怕了?”阳翟公主嘴角微挑,笑道:“放心,去洛阳的不是本宫的人。”
“那就好。”小太监舒缓的抚胸。
“不过……去的是昌黎城的兵!”
“什么!”小太监身子发颤,眼下的情况竟然比阳翟公主说的还惨,竟然是昌黎城的兵,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天子说明,自己岂不是要被天子碎尸万段,九族都不保啊!
“如果公公愿意把辽东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本宫不介意会像陛下说情,公公考虑一下。”刘修笑道。
“这。”小太监今夜来此就有新说出辽东的事情。此刻被阳翟公主这么一说,心思已经活动开来。“公主,臣愿意把什么都说出来,只要公主能保住老奴的一条小命。”
阳翟公主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这么轻松的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全盘而出。
“咳咳。”
就在阳翟公主,以为小太监要开口的时候,庭院的另一角,不合时宜的想了几声谈咳声。
“谁?”
“公主,是老臣。”人影闪出,看着身材举止,像极了护乌丸校尉公綦稠。
“是公綦大人啊!”阳翟公主隐蔽的挑了挑眉毛,这个公綦稠来的真不是时候,似乎就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小太监刚刚要说出辽东的事情,却不想他突然杀出。
“哦,公公也在?”缓步走到近前,公綦稠装作惊讶的问道。
“呃。咱家是来看看公主的。”小太监收敛方才的失态,故作寒暄的说了一句。
“哦。”公綦稠点了点头,低声道:“这夜不早了,臣就不打扰公主休息,自先告退。”言罢,还看了看小太监。
小太监似乎也感受到了公綦稠的目光,身子朝阳翟公主刘修弯了弯,同样回道:“老奴也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先告退。”
“嗯。”刘修看了看低着头,倒退而出的公綦稠,脸色阴沉的回应了一声。
第六十章 请君入瓮
两人刚刚转过庭院,公綦稠的身子突然停止,目视小太监,一句话都不说,目光冰冷的好似犀利的尖刀。
小太监一时间也被公綦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一怔,以往公綦稠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即便不从,他也是委婉的表述,可是自从阳翟公主刘修来之后,公綦稠的身子骨就挺起来了,对自己再也不卑躬屈膝。
小太监心中装着气,不过这里是公綦稠的地盘,他知道只有忍,忍到回宫后,同十常侍把事情交代了,公綦稠定然不会就任于此。
现在,只有妥协。
“公綦大人,你?”小太监想笑,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反倒是让他那张脸看起来十分难看。
“公公。”公綦稠拉长声音,故作好意,沉吟许久道:“公公好兴致啊!这么晚还有心思来找公主。”
小太监肩膀不自然的颤了颤,抖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