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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同刘备还有戏志才、程昱、魏攸等人跟着邹靖,几匹快马奔向卢龙塞。
昌黎城却是空无一人。
他们都想知道卢龙塞为什么一兵未发,他们到底想看什么,难道大汉只有落入异族的马蹄下,他们才甘心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甚至可以说是恨,吞灭一切的恨意。
他们想到卢龙塞下,问问,难道权利之争大的过一个民族的存亡。
“长史大人,天快黑了,我们还要赶路吗?”魏攸环视了一下四围,提醒道:“长史大人这里离卢龙塞少说还有一百里,天黑之前肯定到达不了,我看这里地势可以,可以在这里扎下帐篷,明日在赶路。”
魏攸说的没错,卢龙塞的六百里绝地非同其他的地方,这里猛兽出没,单凭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挺不住。更不要说,这里还有戏志才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是。”公孙瓒不想歇息,早日见到阳翟公主,也能早日领功受赏,最重要的是公孙瓒也想知道自己家的那支骑兵到底是干什么的?也把皇甫岑动用三道密旨的事情说一遍,以安祖父公孙塬之心。不过,当他转回头看着众人,尤其是最小的刘备后,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好吧,找个地方,我们今晚就不赶路了,在这里过夜。”
“好嘞!”累的气喘吁吁的刘备脸色一笑,急忙跑到一旁,把帐篷卸下,然后去扎帐篷。
“老三,派去给老二的使者过去了吗?”公孙瓒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回身问道。
“嗯。”刘备抬头看了看日头,盘算了一下,回道:“应该到了吧,以二哥行军速度,现在就应该在昌黎城下了。”
公孙瓒没有表情的转身离去。
瞪着公孙瓒背影的程昱嘴角不自然的挑了挑,公孙瓒心理怎么想的,他就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他就在防备着公孙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公孙瓒心存戒备,但是直觉和本能促使他总是提防着公孙瓒。
“怎么,伯珪有什么不妥?”戏志才转回身看着程昱,饮了一口酒,两人并肩看着忙碌而去的公孙瓒。
“你还不清楚。”程昱冷冷的回道。
“应该还不至于,皇甫大人在辽东的根基还没有建立起来,他们也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戏志才洞察人性确实不如程昱。
“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辽西公孙不是。”程昱目光威逼戏志才,冷静的回道:“而且,正因为大人还没有在辽东站稳根基,我才心有顾虑。”
“嗯。”戏志才不说话,眉头紧蹙。
“而且,这辽东,站稳的脚跟而且又有根基的是两氏公孙,想想昌黎城下的那支军队,看看偷袭而来的高句丽,你就会发现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嗯。”戏志才点点头,程昱说的没错。到现在他们都还不清楚辽西公孙怎么会有那样一支骑兵,要说看家护院,这才有些荒唐可笑。
那样的部队用来看家护院,见识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外有鲜卑、高句丽、乌丸虎视眈眈,上有士人打压,又有土豪威逼,这辽东还真是难以呆下去。”许久,戏志才才感叹一声。
“也没那么难,只要看皇甫大人有没有心思同辽东、辽西公孙摊牌。”程昱耸耸肩,不符他往日的形象,这个样子满倒向眼前的戏志才,诙谐道:“只要放得下情谊,这事情就好办了。”
这就是程昱,那个曾经以人肉干养活曹操几十万青州黄巾军的程昱。那个曾经出主意挟持徐母,威胁徐庶的程昱。他的手段,其实一点都不比李儒、贾诩差!
“你觉得呢?”戏志才轻笑一声,回道:“以仲德的眼力,还看不出,皇甫岑虽然对敌人心狠手辣,可是对兄弟,他从来就是忍耐的。”
“嗯。”程昱沉默的回应了一声。
“所以,我们要给大人找条后路。”戏志才看了看天边最后滑落的余晖,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
两人并肩而立,并不在多说,他们都知道,皇甫岑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去,也许是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才让皇甫岑有这种性格,对兄弟两肋插刀,对敌人杀伐果决。
这就是皇甫岑,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这些愿意不愿意的人,从跟着他的第一天,就慢慢被他感染,直指现在,每个人都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你们说什么呢?”一脸严肃的沮授走向两人。沮授不同常人,当他第一眼看到皇甫岑征辟的程昱、戏志才后,心中隐隐有些嫉妒,这两个人聪明才智丝毫不逊色自己,而且貌似他们的手段也是异常的阴狠。
“哦,原来是公与兄。”戏志才转回身看着走来的沮授,现在他还不能把沮授当成程昱一般的兄弟,同沮授之间,多少还有几分隔膜。
“呵呵,你个酒鬼倒是会偷懒,大家都在准备驻地,你倒是在这里饮酒。”沮授知道戏志才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不会同自己一般计较。
“岂止是饮酒,如果不是在这六百里绝地,我丝毫不介意找个章台妓院,寻花问柳。”戏志才嘴角微挑,轻笑几声。
“公与兄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程昱皱皱眉,问道。
沮授强颜欢笑道:“志才、仲德,我是在想,昌黎城守将公綦稠会怎么对待咱们?”
闻听此言,程昱和戏志才相视一眼,道:“有公主在,他还敢如此?”
“呵。”沮授出身广平名门,自然清楚这些人的手段。笑道:“朝廷派阳翟公主出塞,你们想想,大汉定然是早就通知其出军,要不阳翟公主怎能亲临,公綦稠既然敢欺君罔上,就敢不让咱们见到阳翟公主。不让咱们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咱们一了百了。”
“呃。”两人同时一怔,想了想,公綦稠的下场怎么都是死,他未必不敢搏一搏,如果杀了自己这些人,卢龙塞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公与先生所言不假,那先生可有想法?”程昱跨前问道:“我们怎么才能见到阳翟公主,把昌黎城的事情说一说。”
“本来我以为邹靖大人会把那支骑兵带上,可是没有想到我们就几个人兴夜南下。”沮授沮丧的摇摇头,低叹一声:“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希望,公綦稠还没有心黑到这样的地步。”
话完,三人都不信的摇了摇头。
一旁同为书生的魏攸也没有忙,听着三人的谈话,点了点头,回道:“我看,我们可以乔装,跟着乌丸人一起进寨。”
“哦?”三人同时看向魏攸。
未等魏攸开口,便听见前方一阵乱糟糟的马蹄声,敲击着大地,整条山谷驿道都开始颤抖。
“什么声音?”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不过了,这应该就是昌黎城下,那一阵阵马蹄的声音,而且……
接下来,没有人在敢多想。
“快走!”
戏志才、程昱、沮授三人互视一眼,发出一声高呼,这声音绝对不是什么好声音,应该就是公綦稠派来的人。
公孙瓒同刘备一怔,随即互视一眼,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敢有丝毫耽搁,抽刀在手,牵过一旁系好的马匹,吼道:“志才、仲德、公与、魏攸你们先走。”
戏志才看了看身影渐渐清晰的骑兵,心知自己这些人留下只会是拖累,紧忙对着身旁的几人喊道:“我们快走,退往昌黎城,等待大人的援军!”
第五十八章 死战被俘
敌军刚刚冒出影子,戏志才、沮授、程昱、魏攸等人已经跨上战马,准备离开。
“你们怎么办?”魏攸勒住马的缰绳回身问道。他新附,不同程昱、戏志才等人,只以为公孙瓒、刘备是皇甫岑的兄长,如果独自逃生,会惹皇甫岑嫉恨。
“什么怎么办?”目视前方的公孙瓒没有回头,冷声道:“一群兔崽子而已,你们先退回昌黎城,等老二。我和老三、邹校尉抵挡一阵儿,能逃则逃,你们快走。”
程昱与戏志才互视一眼,点了点头,几个人都不是揶揄之人,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真要在战场上杀起来,几个人反倒是公孙瓒和刘备的麻烦。
“伯珪,抵挡一阵儿后你们能逃则逃。”戏志才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几个人打马而走。
“驾~~~~驾!”
“驾~~~~驾!”
“驾~~~~驾!”
几声高呼,几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刘备握紧手中的环首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咒骂一句,道:“妈的!没有想到,咱们没有葬身敌手,却反倒是要倒在自己人手里。”
“什么自己人!”公孙瓒龇牙道:“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邹靖神情不知,平静的回了一句,道:“希望他们不要备弓弩就好。”
“应该不会,他们是骑兵,我大汉骑兵擅射之人很少。”公孙瓒看了看邹靖回道。
“嗯。”邹靖躲在一旁的石堆后,默认的点了点头。他是公綦稠的部将,对卢龙塞骑兵的装备还是有些了解。
“老三,你去邹校尉那边,咱们专挑他们的马腿砍,只要断了他们的坐骑,相信戏志才、沮授他们就该逃了出去,只要他们通知老二,我们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公孙瓒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对身旁的刘备说道。
“嗯。”刘备点点头。
所幸,他们挑选扎寨的地方,前方有块狭窄的区域,只能并行三匹战马。只要公孙瓒、邹靖、刘备三人能抵挡一阵,他们到还冲不过来,当然马匹的冲击力也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只有用其他的办法阻止他们的前进。
“大哥,拉着绳子。”借着天色将黑,刘备把准备用来扎帐篷的绳子撇到公孙瓒手里。
“绊马索!”
邹靖一笑,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刘备,别说这小子人小鬼大,竟然能出这么个馊主意。
天色将晚,对方又赶路又急,还没有看到自己这些人,这绊马索,焉能给他们活路。
“驾~~~~驾!”
“驾~~~~驾!”
“驾~~~~驾!”
说话间,那疾驰的呼喊声已经越来越近,这是刘备第一次近身对抗敌人,往常只在昌黎城那场大战之中杀过鲜卑人,却没有近距离的血拼过,纵然他胆大心细,可是也有些小紧张。
公孙瓒则不同,他出身辽西公孙,从小就见过鲜卑、乌丸、匈奴等等,跟他们没少厮杀过,这里最具有战力的也莫过于公孙瓒。
“嘿!”邹靖摇摇头,笑道:“小子,放松。”
“谁紧张了。”年轻力胜的刘备眉头一皱,佯怒道。
“嘘!”公孙瓒朝着刘备一瞪,低声道:“闭嘴,好好看着,他们被绊倒后,就给我往马腿上砍!”
“乖乖!”刘备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些不忍,其实他想说,那么多匹战马得值多少钱啊,就这么往马腿上砍,那得废了多少战马。
“希律律!”
未等刘备反应过来之际,率先冲过来的战马马腿顿时被那绊马索缠在前腿之上,然后发出一声哀嚎嘶鸣,在刘备的目光中轰然倒塌。
紧接着,来不及勒住战马缰绳的马匹同时撞到在地上打滚的战马身上,赶在最前头的十几匹战马同时摔倒在地。
马的嘶鸣,人的哀嚎,加上大地被撞击的声音。
狭窄的山丘之内同时回荡着他们的惨叫声。
“杀!”
一声凄厉的嘶吼,公孙瓒手持双矛已经杀了出去。
“还愣什么呢?”邹靖提刀跟着杀了出去,对身旁愣神的刘备,提醒道。
“哦。”刘备这才反应过来,右手执刀,跟着公孙瓒、邹靖的步伐朝着狭窄道路上的马匹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