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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失去冷静,一味猛攻,这么下去,她迟早会露出败象。这小子是个人物, 玛丽亚输给他也不冤枉。」
经塔若克的提醒,铁笛这才注意到玛丽亚攻势虽猛,但招式上已越来越凌乱,几 乎毫无章法。看到此时,他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心道自己是关心则乱,维吉尼亚一向 诡计多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明知双方实力上有些差距,还要下台挑战玛丽 亚,肯定是一早就想好了对策。
放松下来后,铁笛忍不住打趣道:「勇将是不是已经决定让维吉尼亚做您的女婿 了?」
「玛丽亚的认可,才是我的认可。」
塔若克并不为此做出正面回答。其实,他之 前的话,无不已对维吉尼亚做出了认可。
铁笛暗想,塔若克在心中多少有些责怪他不接受玛丽亚,所以这会儿对他的态度才会不那么热情了。而他,也并没有想巴结对方的意图,所以,对此只是报之一笑。 当他再次把目光转向电子屏幕时,比武仍在继续。玛丽亚猛攻,维吉尼亚稳守, 自比武开始后,便一直都是这种局面。只是此刻的玛丽亚,体力下降得十分厉害,动 作与开始时相比,已经缓慢了许多。她全力进攻下,似乎已经放松了防守。先后露出 几个明显的破绽,只是穷于应付的维吉尼亚似有心无力,并没有借此展开反击,而是 稳稳地防守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玛丽亚的攻势已越来越慢,缓慢的抬腿或挥剑,在铁笛看来, 简直就像慢动作播放一般。知道玛丽亚已是强弩之末,铁笛顿时轻松地笑了起来。已 显得狼狈不堪的维吉尼亚,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弓着腰的维吉尼亚忽然侧过身子,轻松避过玛丽亚软绵绵 的一剑。身子猛一加速,迅速闪到玛丽亚的身后,抬起胳膊,双肘重重地顶向玛丽亚 的细腰。
浑身沁满汗水的玛丽亚急促地喘息着,刚才挥出的那一剑消耗了她大半的气力。 本想缓过劲后再次进攻,却不料维吉尼亚已趁着这个空档全力攻来。比武一开始,维吉尼亚就如缩头乌龟只守不攻,此刻突然发力,立时让她有些反应不及。
惊慌失措地看着维吉尼亚越来越近的攻势,玛丽亚赶紧向后急退。但双腿已经是 软弱无力,刚移动一步,身体一个踉跄,维吉尼亚的肘部便重重地顶在了她的腰上。 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玛丽亚顿时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半天,终是没能再爬起来。
瞬息之间,一直被动挨打的维吉尼亚居然将形势逆转了过来,拉达克中心广场顿 时响起了满是惊讶的轻叹声。稍一露出喜色的塔若克迅速走到演讲台,正色大声宣布 维吉尼亚是最终的获胜者,比武就此结束。
四周立时热闹了起来,嘘声,鼓噪声,抗议声此起彼伏,充斥在广场的四周。对 于这场比武就此结束,大部分人都感到极为不满。维吉尼亚一直被动防守,根本没有 强者的风范,判定他赢,实在让人难以服气。其中还有不少妒忌者,大声抗议维吉尼 亚手段卑鄙,根本连比武的资格都没有。
塔若克沉着脸宣布玛丽亚确实已经输了,结果已不可能更改,众人这才安静下 来。塔若克是拉达克毫无疑问的最高统治者,既然他这么说了,众人也不敢有其它的 异议,而且事实确实是玛丽亚倒地不起,没有再战之力了 ,再强烈的反对在此面前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众人纷纷起身,心有不甘地开始散场。不时有离场的拉达克人用鄙视的目光瞧上 维吉尼亚几眼。不过身在舞台中央的维吉尼亚丝毫不以为意,自赢下比武后,他便静 静地站在原地,满怀愧疚地盯着不断想要挣扎着起身的玛丽亚。
当听到塔若克宣布结果时,玛丽亚反应极为强烈。她脸色惨白,拼命想要重新站 起,但费力的挣扎却使得她更为无力了。玛丽亚死劲捶了捶地,抬起头,美眸死死地 盯住维吉尼亚,目光早已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避开她的目光,维吉尼亚犹豫了片刻,慢步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友好地伸 出手想要将她扶起:「得罪了,玛丽亚小姐,我扶你起来。」
「走开!」
生性高傲,不喜欢别人同情的玛丽亚对此毫不领情,偏过头看也不看 他一眼。双手撑地,挪腿移动了半天,终是踉跄地站了起来。这一番动作费了她很大 的气力,弓着身子急喘了一阵。当她直起身子时,才把目光重新转回到维吉尼亚身 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下次,我一定会彻彻底底地将你击听出玛丽亚语中的敌意与愤怒,维吉尼亚顿时苦笑了起来:「我不是玛丽亚小姐 的对手,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侥幸获胜。所以你完全不用把这场胜败放在心上。」
玛丽亚呆了一呆,她没想到维吉尼亚如此大方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一想到他 之前轻薄的话语,死守不攻的讨厌战术,她就气不打一处出。紧紧咬住嘴唇,她满脸 寒冰地说道:「不管什么侥幸,赢了就是赢了。你别想逃避,我一定会把这次所受的 耻辱双倍奉还。」
说完便不再理他,步履蹒跚地走下了舞台。
维吉尼亚张了张嘴,直到玛丽亚消失在了视野中,他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重重 地叹了口气,他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向主席台。
回到主席台后,维吉尼亚马上被塔若克拉住。塔若克笑意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 膀,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呵呵笑道:「心情郁闷了?没关系,玛丽亚只不过是 因为输掉了比武有些不开心,过阵子就好了。」
塔若克现在与之前迥然不同的态度让维吉尼亚颇有些不习惯,他点点头,强打精 神跟着笑了起来。
一旁的铁笛心中暗自一叹:看来塔若克是认定了让维吉尼亚做他未来的女婿了。 随着两人走出主席台的时候,他把维吉尼亚悄悄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真喜欢上 玛丽亚了?」
维吉尼亚点点头,露出了痴迷的神色:「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无可救药地被她 给迷住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拉达克人,如果你想和她……」
「我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还未等铁笛说完,维吉尼亚便颇为烦闷地摆摆头,轻 声苦叹了起来,「我挑战她,只是不忍她陷入苦战,把自己逼入绝境。可是赢了她 后,却真的希望她会因此而爱上我。但她临走时冷漠的目光……唉,总之,我好难 过。」
铁笛也跟着他叹了口气,维吉尼亚十之八九是爱上玛丽亚了。看玛丽亚战败后的表现,维吉尼亚即便有心追求,也不大可能获取她的芳心。
一路沉默着走出拉达克中心广场。塔若克兴致盎然地拉住维吉尼亚闲聊,铁笛只是独自思索如何帮维吉尼亚一把。三人走到来时搭乘的悬浮车前,发现玛丽亚正闷着头等候在此。
「玛丽亚,你怎么在这?身体没事吧?」
塔若克停住脚步首先出声,接着给了维 吉尼亚一个眼色,示意他开口搭腔。
维吉尼亚完全没有往日的镇定,吞吞吐吐地喊了一声:「玛……玛丽亚小姐。」
塔若克拿眼扫了扫他,显然对他此时木讷的表现极为不满。不过维吉尼亚正痴痴地看着玛丽亚,对此浑然不觉。
玛丽亚美眸紧盯着维吉尼亚,一副怒气难平的模样。眼睛转到塔若克身上时,才勉强露出了一个笑颜:「父亲,我没事,请不用担心。」
目光再转向维吉尼亚,玛丽亚沉着脸似在下定什么重大的决定。静默了半天,忽然咬牙对维吉尼亚说道:「我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既然败了 ,今晚我便属于你。」
「啊!」
维吉尼亚与铁笛同时惊呼了起来。这玩笑可开大了 !只有塔若克反应如 常,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玛丽亚说完这话,立刻显露出羞愤的表情,俏脸胀得通红。不过仍是倔强地紧盯着维吉尼亚,并没有因为娇羞而把目光移开。
维吉尼亚却早已是局促不已,他躲开玛丽亚的眼睛,连连摆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见维吉尼亚拒绝,玛丽亚顿时气得直跺脚:「你不愿意?那你为什么上台,是有意要羞辱我吗?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管你是否愿意,今晚我都会兑现 自己的承诺。」
铁笛暗自咋舌,这个女人可真够泼辣的。他看了看维吉尼亚,发现手足无措的维吉尼亚正抬眼向塔若克求救。
塔若克板起脸,慢悠悠地说出了一句让人跌破眼镜的话来:「维吉尼亚,今晚就尽情地放纵吧!失败者必须为自己的失败付出代价,没什么好犹豫的。」
第九章 动情
塔若克说完这话后,不仅维吉尼亚与铁笛表情错愕,连玛丽亚也为之一愣。她茫 然地看着塔若克,见塔若克神色认真,顿时强忍着泪水,狠狠地瞪着维吉尼亚,从牙 缝里挤出一字道:「走!」
说完,不再理会维吉尼亚是何反应,强拉住他的胳膊转身走去。 已被塔若克那番话砸得晕头转向的维吉尼亚,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是被玛丽亚拖着 走的。他呆呆地盯着塔若克,半天回不过神来。
走过铁笛身边时,玛丽亚以审视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听说你很厉 害,(W//RS/HU)有机会我会找你挑战的。」
铁笛神色古怪地目送着玛丽亚将维吉尼亚拖上一辆悬浮车,然后扬长而去。对于 这个女人,他还真是难以理解,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找人挑战。维吉尼亚 和她……铁笛不敢再想下去,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一旁的塔若克也发出了一声轻叹:「这回,玛丽亚可是要怨上我好一阵子 了。」
「您是故意那么说的?」
铁笛看了他一眼,心道世上哪有你这样为人父母的,即便玛丽亚心存怨恨,也根本怪不得别人。
不过塔若克根本没有这种觉悟,他话说得理直气壮:「那当然。就那小子刚才的表现,如果不帮他一把,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追上玛丽亚,我可没有多少耐心等下去。」
顿了顿,他满怀感叹地继续说道:「何况我说的是事实。玛丽亚是军人,在战场上是不容许有失败的。如果不能正确地认识失败的后果,永远都不会珍惜可能避免失 败的机会。这次之后,相信她会成长许多。」
铁笛彻底无语了,似乎所有的事情,塔若克都要与战争扯上关系。不想再与他多言,他告辞一声,独自坐着悬浮车离开了。看着悬浮车内空荡荡的座位,铁笛顿时苦 笑了起来。玛丽亚与维吉尼亚比武之前,妮娜便强拉着克利希走了。到现在,维吉尼 亚又被迫跟着玛丽亚走了。两个自己最为信任的下属同时陷入情网里,不知道这对他 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论是妮娜还是玛丽亚,都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招惹的女人。克利希和维吉尼亚却先后或主动、或被动地招惹上了,他们的前景,还真没有什么可以预料的可能。只希望他们不要受到伤害才好,铁笛此时只有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了。
回到府邸后,铁笛便马上做好被审问的准备。出发去拉达克中心广场之前,劳拉与古琳娜就不停央求,希望他能带她们同去,但出于两人性格的考虑,铁笛狠心拒绝 了。临走时,两人的脸色明显都不太好看。现在从拉达克中心广场回来,她们肯定会 借机责问自己,并不厌其烦地问些诸如「有没有女人与你主动搭腔?」
、「那里的女 人长得怎样?」
之类无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