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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并茂的说明,还把微博上的一些评论也截了图附了上去。这么一弄,顾之泽的个人简历看起来就特别唬人。可是李润野还是觉得不足,斟酌再三还是把在赵梓湘事件里,楚州电视台被迫发的一份说明加了进去,以此证明顾之泽可以胜任人物专访的工作。
对此顾之泽本来是不赞同的,他生怕招聘方会顺着这条过于明显的线索把自己的老底儿全扒出来,然后顺藤摸瓜再把李润野和李易冰他们都牵扯进去,说到底,在世人面前这些都算得上是丑闻。再不情愿、再不甘心,个人的力量终究也不能扭转整个社会舆论。
李润野看着那分量十足的简历,外人能看到的只是光鲜亮丽的成就,而李润野非常清楚为了这些八戒付出什么样的努力,从最初的“一无是处”到后来的“无可删改”到现在的“出人意料”。八戒仅仅用了两年的时候就完成了质的飞跃,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在两个两领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个人的力量固然抵不过社会的舆论,但是社会的舆论也不能抹杀一个人的努力和成就。”李润野重重地一拍桌子,“之泽,这些是你的成就,任何人抹杀不了!”
于是,虽然顾之泽忐忑不安,但是这件事还是就这么定了下来。李润野看着八戒紧张兮兮的小脸,忽然笑了:“八戒你又想多了,相信我那些hr真的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扒一个应聘者的过去的,况且出了安宁市你真不算有名气。”
顾之泽听了这话,觉得心情一点儿也没有变好!
文稿容易敲定,麻烦的是照片,因为顾之泽大言不惭地在简介里说“兼摄影记者”,所以总得拍出去几张拿得出手的照片才行。曾经,李润野挨个儿翻过所有的照片后,把马轩抓过来狠狠地骂了一顿。马轩委屈地说自己尽力了,李润野说“教不严,师之惰。”
当时,顾之泽躲在李润野的身后,用“真诚清澈”的眼神向马轩表示歉意。
但是,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晚了,李润野万般无奈只好“矬子里拔将军”,挑了几张勉强能看的放进去。顾之泽心惊胆战地把这份简历扔进了新华社分社的招聘邮箱,又打印了厚厚一沓子文字稿给快递过去。做完所有的这些,就只剩下等待了。
招聘分为三轮,第一轮筛简历,第二轮笔试,第三轮才是面试。李润野绕了个圈儿打听到了笔试和面试的一般内容,不外乎当场写篇社评通讯什么的,跟hr聊聊天,谈谈你对新闻的一般看法。总体来说跟《晨报》的招聘差不多,只是录人时可能更严格些。
这个消息并不能减轻顾之泽的紧张感,他嘟囔着“《晨报》可没有笔试这一关。”
李润野冷笑着问:“谁告诉你没有的?”
“不可能!”顾之泽惊叫起来,“我就没有笔试!”
李润野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难道……我是破格?”顾之泽忽然兴奋了起来,“为什么要破格?是因为我特别出色吗?不太可能啊,我一本科,那……”
顾之泽奸笑着凑近李润野,用肩膀蹭蹭李润野的胸口:“你是不是看了照片后觉得我特别帅气!”
“你想多了,辛奕不过是觉得你手绘的简历封面挺有个性,想要见见你而已。”
“真的?”顾之泽皱着眉,满脸的难以置信。
“真的!”李润野严肃地点点头,说得跟真的一样。
顾之泽仔细审视了一下李润野,撇撇嘴:“又唬我!”
李润野想起往事忽然心里一动,把顾之泽揪到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威胁的口吻问:“你打算怎么给面试官留下好印象?”
顾之泽伸手拉住李润野的衬衣领口,轻佻地把手指探进去,然后凑上去在对方的唇上轻描淡写地印上一个吻:“两年都过去了,你果然对我印象深刻,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吧?”
“所以?”李润野低下头,加深这个吻,舌尖裹着一团火烧过去。
“所以我打算照章办理。”
“你大可以试试看!”李润野把人按到在柔软的床铺里。
***
八月初,顾之泽满脸堆笑,无比谄媚地夸赞了辛奕整整一个小时后“顺利”地办完了离职手续,社会版和时政版的同事在酒吧办了场欢送会。时政版的人还好,大吃大喝玩得很high,但是社会版的人就伤感许多,这一下子就走了两个人,一个是面冷心热的老板,一个是热情开朗的帅哥,简直不能更伤心。
虽然并不清楚这两个人要去哪里,但是根据李润野的“家世传闻”来分析,只会是平步青云不会直落凡尘,于是众人纷纷撒热泪表示:苟富贵,莫相忘。
欢送会结束后,两个人在一干人面前大大方方地牵着手挥手道别,沿着马路慢慢地往回走。深夜,在迷离闪烁的霓虹灯下,两个双手紧握的人坦然地穿行在扰攘红尘中,光怪陆离人间乱象全都幻化成朦胧的背影,剪出一双淡然如水的身影。
一周后,当顾之泽收到笔试通知时心如止水,没有半点儿波纹。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前一份中英文夹杂的笔试答卷,一眼扫过去,顾之泽撇撇嘴:跟师父要求的“读书报告”相比,这试卷简直仁慈得过分。
从分社大门走出来时,李润野就站在大门口,他根本没问八戒“考得怎么样”,而是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转过一条街,走进一个周边设施非常完备的小区。小区就四栋楼,楼层不高但是绿地面积不小。李润野指着其中一栋楼说:
“六层,一梯双户,三居室附赠停车位,距离新华社步行半小时,喜欢的话我们下午就可以签合同。”
顾之泽震惊得无以复加,跌跌撞撞地跟着上了六楼,非常漂亮的格局,宽敞的客厅,有顾之泽最喜欢的落地窗;主卧室不很大,但是只要能放下一张双人床就足够了;客卧在客厅的另一侧,李润野说那是给顾云森留的;书房朝阳,有一个小小的阳台,李润野说他打算在那里养几盆花,或者放一个鱼缸。
顾之泽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一片模糊,李润野好笑地把人拉进怀里:“不喜欢我们就换一家,别哭啊!”
顾之泽拼命点头却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嘴就会丢人现眼地哭出来。
“那我联系中介,下午签合同好么?”
顾之泽抱紧李润野的腰,好,好,怎么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真的好爱你!
两人正忙着办过户手续的时候,第三轮面试的通知下来了。李润野严肃地说:“原则要记住。”
顾之泽正色道:“我知道,要最大限度地展现自己的优点,但要做到不卑不亢。”
李润野说:“错了!原则是不许亲吻别人,就算是面试官也不行!”
顾之泽……
第二天,顾之泽杀气腾腾地闯进了面试考场,对方三个人,每人那拿着一份顾之泽的简历,厚厚的一沓子看起来真是“重量级”。看着那沓子简历,顾之泽胸有成竹。
“你说……你兼职摄影记者?”对方第一个问题就把顾之泽心里的那几棵小竹子砍了个精光。
“是!”顾之泽硬着头皮说,“但是我的摄影技术不太好,所以发稿量不大。”
“哦,”考官之一发出含义不明地一声叹息,顾之泽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过……构图还是可以的!”顾之泽喘口气,觉得没准能糊弄过去。
“可让你当摄影记者,这也……”顾之泽一口气憋死在胸口,恨恨地想,您能不大喘气么!
“你摄影谁教的?”
“我们报社的一个摄影记者,叫马轩。”顾之泽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马轩啊!”对方轻呼一声。顾之泽惊呆了,没想到马轩的名声竟然如此之大!
“马轩怎么把你教成这样?”
……
顾之泽彻底憋过气去了,这简直要气死人了!
“还可以嘛!”考官之二笑嘻嘻地说,“那么年轻,这样就不错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你比啊,老陈,你也别要求太高了!”
老陈叹口气放下那几张照片:“也就这样了。”
顾之泽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从老陈身上感受到了师父特有的那种蛇精病的典型症状。
剩下的面试就简单了很多,中英文混杂着谈了谈想法,聊了聊国际局势,考官之二对顾之泽说:“行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顾之泽一身汗地从屋子里出来,觉得这半个小时的过山车坐的,简直不能更刺激。
面试完了,两个人就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房子上了,办完手续开始找施工队设计装修,房间动工的当天,顾之泽接到了录用通知。
“感觉怎么样?”李润野微笑着问,神情中满是骄傲和自豪。
“感觉?”顾之泽仔细品味了一下,坏笑着说:“好像做||爱,前戏时间太长□太短。”
李润野愤怒地把人扑倒在床上,两个人笑着闹着,整整一夜。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新华社九月入职;顾之泽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先是一声不响地返回安宁退房;然后去游说顾云森。
“爸爸;”顾之泽说的嘴巴都干了,怎奈顾云森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您一个人在安宁多孤单啊,再说我也不放心。您跟我们一起去川江吧;反正还有三年您也就退休了;就办个长期病假。”
顾云森摇摇头;“我习惯了,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去一个新的城市还得重新适应。”
李润野也跟着开口劝;说是那边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只要搬过去就可以了;您一个人在安宁之泽会很担心。
顾云森淡淡地笑着;望向柜子上妻子的照片,对顾之泽说:“我不能把你妈妈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陪着她。”
顾之泽瞬间就哑口了,这个理由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辩驳。妈妈在安宁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和爸爸,如果两个人都去了川江,妈妈在这个城市里就成了孤魂一缕,生死本就茫茫,怎能让亡魂不安?顾之泽看着照片里母亲安静秀美的面容,心里绞痛起来。李润野忍了又忍,到底还是伸出手去把顾之泽的肩头搂住,安慰地抱一抱。
顾云森看到了,他目光平静一句话也没说。
李润野没了房子,这几天一直寄居在顾之泽家里。顾之泽的房间至少比李润野的卧室小一半,只有一张大号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架和一个写字台。这房间李润野以前进来过,但因为顾云森的缘故,为了避嫌每次都不会多呆。这几天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进驻八戒的云栈洞,李润野颇有兴趣地细细审视了一番。
老旧的家具,经年的床褥,满是各种划痕的书桌,处处都透着陈旧但是温馨的感觉,似乎每一条木纹、每一根纱线里都散发着顾之泽特有的气息,刻印着一个男孩到男人的成长历史。
李润野在书架子上看到了顾之泽挎着玩具冲锋枪,叉着腰大笑的照片,如果不是大敞四开的裤裆,还是颇有几分气势的;他还看到了顾之泽的高中毕业照,青涩的少年有着俊朗阳光的眉眼,抽条的身量在六月的阳光中挺得笔直;他看到了顾之泽的大学毕业照……
“这张照片我也有。”李润野指指,照片上顾之泽和林新宇两个人笑得没心没肺。
照片是马轩拍的,那天他跟刘明远一起去做专题。
大师兄……
顾之泽鼓了半天的勇气想问问李润野他的那只旧钢笔去了哪里,可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求个究竟又是何必?得到的自然不会失去,失去的自然永远不忘记。有人用一步海阔天空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