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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热情、开朗,这样才好相处。」夏至纶见多了各形各色的人,倒不是很介意秀莲的主动。
花老爹也不好再多数落秀莲什么,毕竟她是别人家的女儿,念个两句就够了,再说可就过分了。「那么有关作醮的场地……」
「花老爹请放心,一切就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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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帅哥,又见面了!」
在花老爹和花大嫂的盛情邀请下,夏至纶难以推辞的被留下来吃午饭;正当他走出花家大门,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火,准备举步走向停车处时,不意却让秀莲给喊住脚步。
「是你。用过午餐了吗?」他勾起浅笑,清楚的接收到秀莲对他的好感。
「没吃啊!」秀莲蹦蹦跳跳的跳到他身边,仰高头专注的凝着他。「你好高喔!」
「还好。」对她只及自己胸口的高度而言,他的确是高了点,不过袁婉绿就不同了,她甚至高过他的肩头。「怎么不好好吃饭呢?」
「人家减肥嘛!」秀莲娇嗔道。
「你够瘦了,女人太瘦不好看喔!」他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何现在的女人,个个把减肥挂在嘴边?
或许是被明星及模特儿的形象影响了,以为女人就得骨瘦如柴才美,其实聪明的男人都知道,有点肉的女人抱起来才真是享受。
「骗人!胖胖的人才不好看呢!衣服怎么穿都不漂亮!」秀莲想都不想就推翻他的理论。
夏至纶依旧浅笑,没企图反驳,举步迳自往停车处走去;行进间,他霍地想起另一个瘦巴巴的女人——袁婉绿。
那女人的伤口不晓得好了没?算算也有两、三天没见到她了,不晓得她有没有吃饭?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奇怪,她是个成年人了,但他怎么老觉得对她不放心?仿佛一不注意她就会出问题似的?
见鬼了!八成是他想太多了吧?他烦躁的抽了口烟。
「喂,帅哥,我叫秀莲,你叫什么名字?」秀莲主动跟上他的脚步,就像如影随形的背影一般。
「夏至纶。」他没有停下脚步,吐出嘴里的烟圈时说道。
「哇——好有气质的名字喔!」秀莲眼里冒出崇拜的红心,不仅心折于他俊俏的外型,也崇拜起他那气质与她朋友们完全不同的名字。「你走那么快要去哪里啊?」
「回台北。」他吸了口气,感觉自己身边似乎多了只聒噪的小麻雀。
「啊,你台北来的喔?」哇——她最向往的大都市耶!「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难道你认识花老爹的女儿,军苹姊喔?」
「算认识。」那是他未来大嫂的名字,他还记得;走到车旁拿出要是,他利落的将车门打开。「抱歉,我赶时间,恐怕不能跟你聊了。」
「喔……」秀莲眼睁睁的看他坐上车,小脸上写满失落。「那你还会再来吗?夏至纶帅哥?」
夏至纶的嘴角微微抽搐,发动车子,放下手煞车。「过几天我会下来布置你们村里作醮的会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好听话听多了也会腻的。听她那么左一句帅哥、右一句帅哥,好像他没名字似的,感觉挺别扭的。
「那太好了!」秀莲开心的笑了,只差没愉悦的原地跳跃。「那么我等你喔帅……咦?帅哥?」
这会儿哪还有夏至纶的影子?他的车子早已奔驰而去,徒留一阵尘土包围着略显呆滞的秀莲——
飙车喔?真帅!她连车屁股都看不清楚了呢!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夏至纶习惯性的将蓝牙耳机戴上,在将手放回方向盘时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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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婉绿的新屋他已交代下去要开始施工,不知道现在工程进度怎样了?
他考虑了下,拿出手机拨号,响了两声后对方接起。
「喂!哇阿土师。哪里找?」带着台语口音的低沉嗓音由耳机里传送过来。
他勾起嘴角。「阿土,我夏至纶。」每次只要听到阿土师的声音,总会让人感到十分亲切。
「头儿喔?你好你好!」阿土师一听到夏至纶的名号,严肃的脸上不禁堆满笑意。「啊你打电话来给偶,速有什么事秀?」
「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工程的进度。」双眼注视着前方道路,他平稳的操控着方向盘。
施工现场的声音十分吵杂,阿土师不由得加大音量:「木工的部分先进场,差不多完成五、六分了。」
「木工差不多还要几天?」木工结束就是冷气管线,那可马虎不得,要是出了差错,不是墙面漏水就是龟裂,他得算好时间才能联络管线师傅。
阿土师搔搔发。「欸……大概两到三天吧!」天气热得要死,施工现场又没有冷气,只能用大电风扇吹个凉,因此现在的他浑身都是汗,感觉很不舒服。
「很好。」他正准备收线,耳机突然又传来阿土师的声音。
「对了,那个屋主袁小姐有来捏!」阿土师恰好转身看见袁婉绿小心的踩过满地木屑,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禁对着手机喊道。
「袁小姐?」心下打了个突,他的心微微悸颤了下。「她……现在在现场?」
「嘿啊嘿啊,她说来看看进度啦!」阿土师探头看了眼厨房,小声地问:「啊你要不要跟她说一下话嗄?」
跟她说一下话?!
夏至纶感觉心跳越来越快,指尖不由得收拢,紧握方向盘。
「头?」阿土师等不到他的声音,狐疑的将话筒拿开了些,确定没断线后才又将手机附上耳际。「要吗?」
夏至纶轻咳了声,佯装镇定的压低声音:「也好,你把电话拿给她。」
「好好好!」阿土师连忙把壮硕的身躯移往厨房。「袁小姐,偶们家设计师找你啦!」
那个大嗓门!夏至纶翻翻白眼,将阿土师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
「喂,我是袁婉绿。」清嫩的声音宛如一道清流,由耳机传过来滑过他的心头,吊诡的抹去他的烦躁。「夏先生吗?我在工地啦!」
「嗯。」他当然知道她在工地,不然他跟鬼说话喔?「你的伤都好了吗?没有在发烧了吧?」
「伤口都结痂了,也没有发烧了,谢谢你的关心。」袁婉绿轻笑,对于他的关心真的很感激。
「我不是说过不用说谢的吗?」他懊恼的眯了眯眼,由前座置物箱里拿出太阳眼镜戴上;这秋老虎真伤脑筋,太阳这么打,反光严重教人这么开车。
「嗯哼。」她不置可否的轻笑着,身后吵杂的声音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这么巧,你来电正好我也在这里。」
「哈!对啊,我也觉得很巧。」闪过前方的乌龟车,他利落的让车身回到原来的车道。「那你会在工地待多久?」
「其实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只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可以马上走,也可以待很久。」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她的时间向来很自由。
「这样啊……」他思索了下,决定延长这个难得的巧合。「既然我们都觉得这通电话的时机很巧,那么不如一起吃顿晚餐吧!」
袁婉绿的双颊泛起两朵红晕。「夏先生,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是约会?还是……她咬咬下唇,感觉自己越来越厚脸皮了。
「是啊,请问袁小姐愿意赏光吗?」他大笑,欣赏她的坦率。
感染了他由手机里穿透过来的笑意,她也跟着扬起嘴角。「OK啊,夏设计师亲自邀约,小女子哪有拒绝的道理。」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烈,工地的现场也依旧吵杂,可却丝毫阻止不了热线的传递,让两人紧紧相系……
第四章
驱车到工地接袁婉绿,夏至纶自然被工地的工人们调侃了一番。
「头,把妹哦?」全身脏兮兮的木工阿财咧开一口黄板牙,嘿嘿嘿地笑道。「这个小姐不错喔!」
夏至纶翻翻白眼,颧骨不由自主的微微泛红。
幸好刚才阿土师说袁婉绿去楼下的便利商店买东西,不然要是让她听见了,可就真的糗大了!
「看起来脾气不错的样子,不错啦,这种吼,可以娶回家水某的啦!」阿土师也跟着附和起来。
「没的事,你们别乱说,要是让袁小姐听见了不太好」夏至纶满脸无奈,不知该怎么跟工人们解释才好。
他之所以会约袁婉绿吃饭,是因为自己对她颇有好感,相处起来轻松愉快;况且这机会来得巧,自然得把握良机,怎知会遭此调侃,害他莫名的感到有些尴尬。
「别怕啦!追女孩子脸皮就是要厚,一皮天下无难事的啦!」阿财猛地用力拍了下他的肩,把他整个身体都给打偏了。
「……我跟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啦!」
虽然他谈恋爱的次数肯定比现场这些师傅们还要多,可是他都还没弄清袁婉绿对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样贸然接受师傅们的调侃,万一她对自己不是那么回事,以后见了面一定会很尴尬,所以他不假思索的反驳。
「哎哟——想不到头儿脸皮这么薄捏!」阿土师朗声大笑。
「这样不行啦!大胆的挟去配,脸皮太薄会追不到女孩子喔!」阿财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
他都还没开始追求她,这些人就这样诅咒他?!吼——真是有理说不清耶!
「我跟她纯粹是设计师和客户的关系啦!」他恼火地吼道。
「夏先生,我想整个社区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不必再大声澄清。」袁婉绿的声音霍地响起,而且显然也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原本吵杂的工地突然变得安静无声,仿佛连猫走过都会发出声响似的。
「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尴尬的搔搔头,他以眼角瞪了眼噤声不语的阿土师和阿财。
刚才的话不是很多吗?现在是怎样?舌头被猫叼走了?
「刚到。」她浅浅的吸了口气,平静的凝着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师傅,我跟夏先生就如同他所说的,只是单纯的设计师跟客户的关系,请你们别再误会了,那会让我觉得很困扰。」
一群乌鸦飞地阿土师及阿财的头顶,两个率直的粗犷男瞬间臊红了脸,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铿锵有力的声明,澄清了夏至纶一直想跟师傅们解释的真相,理论上他应该松了口气,甚至是感谢她的帮忙。但不知怎地,他突然感到一阵反胃,肠肚反常的翻搅着。
让师傅们误会她和自己之间有暧昧,会让她觉得很困扰?难不成他是缺了胳臂还是少鼻子,否则她怎会说得这般委屈?
说不出口的郁闷让他寒了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轻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袁婉绿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旋身把视线定向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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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发生的插曲,让原本该是轻松愉快的晚餐变得沉闷,尤其是袁婉绿,她根本食不知味。
原以为他对自己这么关心,体贴,是双方都互有好感,但当她听见夏至纶对着师傅们吼的那些话,她终于体认到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令她备觉难堪。
她一个女孩子,误会男人的心意就算了,还让他在师傅们面前澄清得那么大声,显然他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又何必对他心心念念……
心心念念?!
她被自己突然窜起的念头吓到了!
她不否认,自己常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他,但似乎并没有到心心念念那种程度,她怎会用到这么严重的字眼?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夏至纶不经意发现她脸部潮红,不自觉的关心问道。「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袁婉绿深吸口气,自觉不能再放任自己无限制的接受他的关心,于是客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