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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为你点首歌。”我说。
“你在说什么?”她微讶异。
“歌名是《美丽笨女人》,噢,你这个,美丽的笨女人……”
她噗嗤笑出声来:”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心情很好吗?”
“是的。”我有这种本领,所以才能活到今天。
“你到底劝不劝他?”
“不是我不劝,而是我也没有办法。”
“你……”
“我是在给你机会啊,看不出来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这么大好的机会让给你!”
“你大度。”
“扯淡!”美人骂脏话也始终是美人,”那是因为我是失败者!我没有资格跟你争!”
心脏紧缩。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赢了。”
“没有。”
“你真的赢了。”
“我说我没有!如果你是在说孩子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输得更惨!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没上过床怎么怀孕!”
“哦,这样。”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平淡,你不在乎吗?”
“不在乎。”
你有没有怀孕,那并不重要。
“你难道不是因为在乎那个才离开的吗!”她尖叫。
“不。”
是的,我是在乎,但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让我看清了我面前那条我必须走的路。
所以我要趁着另一波的螺旋之风来袭之前,斩断所有不应有的在乎。
“我一点也不在乎。”
“你去死!”她大吼,扣掉了电话。
大哥好象听到了什么,回头看扑在方向盘上的她,她趴了一会儿,一抬头,发现大哥正在看
她,便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坚强的女人最美,钟月童。
第八章
翻墙的日子还是一直在继续,偶尔不想翻墙了,闷得慌的时候想和家人朋友联系一下感情都
很不容易。
老爸一天有12个小时以上都坐在电脑前,不止写小说,还上网,思路一概是窄带,跟他想联
也联不上线;老妈就整天一脸的凶狠,我学习稍有懈怠她就毫不客气抓我当沙包打,这个……
感情就不必联了吧!而秀美哥,我回家这么长时间,他们就回来过两次,其他时间根本就不见
他们出现!听说是因为他们在上次的时装节上大获成功,现在是客户一个接着一个,工作一批
接着一批,一天到晚焦头烂额,应接不暇,跟他们联?用无线电还差不多!至于龙大……
龙大?我跟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过必要之外的说话了?
我们的交谈,每天超不过三句。
上学:
“来啦?”
“来了。”
课间:
“要不要玩?”
“不要。”
放学:
“走了,再见。”
“再见。”
我们坐得很近,身子就相隔几厘米,我在想我的事,他在想他的事,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有时候想和他谈心一下,他不是讳莫如深就是逃之夭夭再么就是一脸”你挖我秘密想干什么
”的可恶嘴脸,。
不过我不着急,小白兔永远是小白兔,那三瓣漏风的嘴永远也改不掉,等他自投罗网那是再
简单不过了。
果然,时间一长,小白兔终于忍不住,那一天,主动来找我了。
——呃,说他来找我也不对,他只是打电话给我下了个”指示”而已。
那是个天气稍微凉爽了点的中午,有风,有乌云,怎么看都是想下雨的样子。
“我在你平时等车的站牌那儿,我想见你。”说完这句话,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
“你到底想干吗!难道你下个指示我就得说‘YES SIR’吗!”我怒得对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大
吼,老妈在书房大扫除,老爸被迫抱着手提电脑跑出来和银萧边看电视边打字。
我的吼声惊动了他们两个,都回过头来看我。
“是谁呀?”
“龙晓清!”我忿忿地挂上电话,”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
老爸笑:”去吧,没准他真有什么事呢?”
也对,他今天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说不定真是有什么事才找我。
“那我去看看好了。”
我正想从前门走,忽然想到不行,便回身往后门而去。
天上的乌云积得厚了些,虽然刮的是热风,但总也是聊胜于无,这一场雨下来,”一场秋雨
一场寒”的时节就要到了。
远远地还没走到,就看见龙大很没精神地靠在白色的站牌柱子上,低头看着地面。
他穿了一身米黄的衬衣,松松的白色休闲裤子,刘海很长,垂到了眼睛上,这让他看起来有
点忧郁明星的味道。
他从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子了?
我走近他,他也看见了我,我们靠近,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有多久没有和别人好好地谈话了?你知道龙晓清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困难吗?
——
——我想见你。——
朋友离远了也是朋友,遇到了困难,首先想到的还是朋友。只是,生疏的感情,却很难在一
时半刻之间找回来。
他对我点个头,我也对他点个头,然后他朝某个方向走,我就在后面跟着。
靠得近了可以看见,他的眼圈稍微有点红,脸颊上明显有被人揍过的痕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很严重吗?
“你知道原因吧?”他突然开口,说。
“啥?”
他站定,看着我,一会儿,自个儿笑起来:“对了,你脑子里除了你大哥,其他什么也没剩
下了。”
“……”
他说的是事实,我无话可说。
我们经过一个草坪,一群小孩子尖叫着互相追打,无忧无虑,快活无边。
“其实,我……”
“什么?”
“我……被你秀美哥轮奸了。”
脚下忽地一绊,我一声不响,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我也真够笨的,居然能着他们的道……你怎么了?”
鼻子和额头一起硬硬地碰到地面上,我痛得头晕眼花,不过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现在,
我们绝对不是在梦中讲话。
“他们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我爬起来摸摸鼻子,啊,流血了。上帝保佑不要有人看见我
出糗的样子——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走过路过的人们都在看……
“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他有点好笑地看着我,”我是说轮奸,又不是强暴。”
词是不同,但意思都一样!
秀美哥他们的确是喜欢玩弄别人,但也不至于……
我上下打量他:”龙大,你……是男的吧?”
龙大一记暴拳,我晕乎乎~~~~
好吧,我知道我问错问题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
“那次时装节之后……”
当当!果然没错!
时装节上,像龙大这等菜鸟自然没有什么机会”大放异彩”——凡是外行”大放异彩”都是
小说作者们胡说!——只要他不出乱子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然而在完成表演的庆功宴上,秀美哥却带了一头雾水的龙大暗中脱逃,说要举行”只属于三
个人的宴会”,结局呢,就像所有人都猜得到的那样,龙大被灌得晕三倒四时,就被两条色狼
给OOXX了……
“然后?”龙大也……我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然后我们就在交往啊。”
“三个人?”
“三个人。”
脚下又是一绊,我再重重来一跤。
谁……谁来杀了我吧!为什么这种难以想象的事情都要发生在我身边啊!世界末日真的就要
到了吗!
膝盖痛痛……我可不想再跌跤,四脚并用地爬到旁边草坪上坐下检视伤势,从大哥那儿出来
的时候我什么衣服也没带,身上这副行头全是老妈给新买的,这膝盖万一跌出洞来我可怎么交
代!龙大跟过来,也坐在我身边。
“这么长时间没好好说过话,你真是开口就给我惊喜。”我说。
他笑笑。
“你难道就不想收拾收拾他们?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对你……那个,跟迷Jian又有多大差别?”
“是啊,没有区别。”他道,看看四周,忽然附我耳边悄悄道:”所以你才把你大哥晾在你
家门口,天天当门神?”
万箭穿心!
“你……你这个……”
害怕这个可怕的家伙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便硬生生转了下,总算是没把混蛋二字说出
口来。
“唔,你的那个脸……脸是怎么回事?”我转得很圆吧?
“脸?对了,我找你出来,就是因为这个。”
“恩?”
“我失恋了。”
“咦?”惊。
“他们不要我了。”
“啊!?”大惊。
“我爸也把我赶出家门了。”
“啥?!!”巨惊。
“不要用那么多惊叹号说话!”他狠狠摞下一拳。
不惊叹才奇怪吧!真是不讲道理!
男人再有直觉,也比不上女人那种敏感到了恐怖的地步。
他们的事情首先是被大姐大发现的,她感觉到他的变心,便去劝他,正巧这位又是个三瓣嘴
,三套两不套就说出了实话,大姐大马上做出反应——跟他大闹特闹,在他面前闹,到他家里
闹……龙叔叔向他逼问原因,他脱口说出自己跟一对双胞胎——还是男的——交往的事实,龙
阿姨当即昏倒,龙叔叔勃然大怒,送了一顿拳脚之后将他踢出了家门。他去找秀美哥寻求解决
的办法,结果,知道秀美哥说什么吗?
“真是傻,情人都是要换的,家人才是长久,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真是混蛋透顶的胡说八道!
“如果你不那么嘴快的话就好了。”我说。
“反正他们迟早也会知道。”
可也不用在这时候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风就停了,天上的云块堆积得越来越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要下雨了……”
“是啊……”
龙大两条腿分得很开,肘放在膝盖上,双手互握,头低着,好象在观察手与腿所围空间中的
草叶。
一滴水珠落在小草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无数滴。
“终于下雨啦。”我说。
路上的行人都跑了起来,草坪上玩的小孩子们也都在大人的呼唤声中回家去了。
我们孤单地坐在草坪上,我看着天,他看着地。
雨下得越来越大,黄豆大的雨点子砸到我的脑门儿上,生疼。湿透的衣服被随雨而来的风一
吹,冷得直想打战。
一直在等着我的大哥,被这样透心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你也一样冷吧?
为什么还不放弃呢?我都受不了了。
昨晚上老妈难得恩准了我跟她和银萧一起看电视,演的是一对怨偶,男的的父亲杀掉了女的
的父亲,双方的母亲也都视对方为仇敌,死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最后,他们两人还是排除
了万难走到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种肥皂剧我一向看得是兴趣缺缺,与其看它还不如去看课本,可老妈一定要我看,而看到
最悲情,最高潮处,她居然——哈哈狂笑起来。
我和银萧躲到角落里非常惊恐的看着她,她不屑地看我们一眼:”怎么?不可笑吗?”
是很可笑,可是……
“他们的妈也真够笨的,他们如果真能在一起,她们能拦住?他们如果没法儿在一起,即便
结婚了终究也是要分开的。至少也要给他们一个死心的机会吧!”
我心中动了一下。
是啊,没有一个死心的机会,那才是痛苦啊!
我这才恍然,原来老妈一直都在给我们机会死心,而大哥现在则是等待老妈死心,我……我
在等待大哥死心!
秀美哥,你们是想让龙大死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