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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啊,王是很讨厌女人的,她一定会吃不少苦头——”
“比起来,如果叫我作储妃,我还更宁愿嫁给司马大人呢!”
“小丫头春心动了。司马大人是不错,不过他那么花,嫁给他一定会被醋淹死的——”
“你们啊,一天到晚作白日梦,储妃轮得到你们吗?司马大人看得上你们吗?”
“想想而已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宫女们压低的叽叽喳喳的你言我语,让辛夷生起一种熟悉感——家里的侍女们也都是喜欢这样谈论男孩子,这样相互打趣的——看来宫里宫外的女孩子也是一样啊,她霎时轻松很多。
渴望也慢慢的随着一步步踏近正宫加深,——那个六岁登基,九岁亲政,十六岁带兵上阵,今日奇兵灭单;文武双全,秀美无伦,却有刹鬼王之誉的,要成为她将来丈夫的男人是怎样的呢?
看看身边的两位陪侍——说是陪侍,其实也是王侯公卿之女,是为了在她这个储妃不能胜任,或是发生意外,又或王不中意时有可替换的人,才一起选进宫来的。右边的芷琦,是山仑将军的孙女,温婉动人,楚楚可怜;左边的燕馨,司徒大人的侄女,艳光四射,活泼讨喜;都是比自己出色很多女孩。在这种情况下,力排众议挑了自己的司马大人——是想些什么,和怎样的人呢?
想想走走,一路到了中庭花园,夏天的庭院郁郁葱葱的,花木扶疏、摇曳生姿。一行人走过造景假山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另一面传来的争执——
“大人您不要我了吗?是您另有新欢?!”一个娇柔却带着哭腔的女声。
“我的事需要向你解释吗?作个好女人吧——不要要求自己范围之外的东西!”有些百无聊赖,有些游戏人间,却听来无比低沉动人的男声,——典型的浪子的声音。
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内宫中公然谈论私情。辛夷好奇地猜想,其他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而几个似是已知内情的宫女吃吃的笑,别的宫女们则是一脸的了然。
一个侍女掩面奔出,哭的肝肠寸断,头也不抬地跑远了。而事件的男主角却悠然的从假山后踱出来——的确是标准浪子的形貌,辛夷在心里思忖着。比一般人高出许多的修长身躯,英俊迫人的脸孔,悍勇威严的气质,再加上刚刚听到的磁性迷人的声音,可说是万里挑一的出色男子。极醒目的是他剪得很短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他居然剪发,若不是别有隐情,就一定是个胆大妄为之辈。还有胸前用黑丝带系着的丝囊——黑色的半个手掌大的丝囊——配上他的便服和短发,显得人格外的与众不同。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死气,是——咒术的感觉——辛夷隐隐地觉得不对劲,而且——她看向那男子胸前挂的黑色丝囊——那里面装的也不知是什么——有很强的灵气感——同时带着极强咒术和极强灵力,他到底是——
“司马大人。”一边纷纷见礼的宫女给了她答案。原来这就是——以二十七岁之年,便战功赫赫,权倾朝野的司马大人吗?
辛夷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端详她,然后向她展开一个友善的微笑:“你就是储妃吧,真人比画像上还要动人许多啊。——好好努力,抓住兰陵的心吧——那家伙可是比传言还讨厌女人的——”
——敌意。
这是辛夷的切身感觉,虽然笑的很友善的样子,虽然说着鼓励的话语,但是那双锐利狭长的眼却冰的让人从脚底冒出寒气来。明明是他力荐的自己,为什么有最大敌意的人也会是他呢?
辛夷没有说话,也没有逃避那几乎可以说是带着恨意的眼神,只是拿出了一方白绢——“请擦擦嘴上的胭脂。”——直直的将之递过去。
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对方的眼里闪过的迷茫。将疑问小心藏好,辛夷不言语地看着少昊极快的恢复正常,接过手绢抹了抹嘴,然后象是习惯似的随手丢弃在地上。
“多谢了,你——比我想的还要好很多,自己多保重。”不知为何减少了很多冰寒的感觉,少昊似有些同情她的语气。礼貌的一点头,就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看来,自己最大的难题将是这个人了——辛夷有些泄气的想。一边宫女们的议论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哇,果然不愧是少昊大人——他们才好了半个月都不到吧——从战场上回来就——”
“听说少昊大人的情人加起来比宫里的女孩还多呢!而且和他关系暧昧的女人有好多都是有夫之妇,还有很多是高官显爵的姬妾——”
“要不是他功绩过人、家世显赫、权势盖天,——又得到王的信任,肯定早就被人参了。”
“听说少昊大人这阵子好像跟好多女人都分手了,最近也没有什么他的流言……”
“不会是遇见了真心喜欢的人吧!”
“——也没有这种消息。”
“哎,有人说少昊大人得了绝症,好像活不了几年的——”
“不对,是被他甩了的女人下了蛊——”
“你们都说错,我听的是……”
——是这样的吗?原来自己感到的咒力并不是错觉,而能让人发出那么强死气的咒术,天下只有一样——名叫“血绝”的至毒咒术。
能身带这样的命运——大司马少昊,真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
“师傅,为什么要我一直看着水面?”
“我要你看的并不是水面,而是你的心。——你看这水面,一有人接近就映出对方的影子,一有石头击入就泛起层层的波澜。就象人的心因为别人的接近而意动,因为些许事件而摇荡,——所以我要你看这水。人走了它不留一点痕迹,石沉了它还复如初,你的心也要如它——清泉流石、雁渡寒塘,不留一迹。这样你才能平静,平静了才能看清未来,你自己也应该有身为‘见’的自觉了吧。”
辛夷叹了口气,——师傅,我真的作不到不在意。一直以来,都在人群中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异能,都让自己的感受淹没在沉静的背后,装出各种感觉的样子,以致完全忘记了真正的自我。
这一次,也许要破戒了吧,从踏进宫门的时候起,就向自己报警的心悸是什么呢?是什么样的改变在迎接着呢?
心烦意乱的,出去走走吧。————
一个人走在皇宫的亭台楼阁间,想着这不可思议的境遇。边想边行,一路走来居然已是日薄西山。
遭了,来时的路是哪儿呢?好像是迷路了。她只能笑自己的不长记性,明知皇宫大的出奇,居然还一个人乱走,现在只好去找个人问问路了。
走了一段,发现这间宫室附近居然没有什么人,心里不由地想起刚进宫时大总管的交待——“王住的离宫是不准人随便闯的,那儿一般很少设守卫,王不喜欢被人打扰,要是不小心走近了就自己回来。否则要是王发现了——大家就有的受了——”
不会那么巧吧,辛夷安慰着自己,但是在看到花园里种的大片兰花的瞬间,停下了脚步。没错了,大总管说过王喜欢兰花,整个皇宫只有离宫种兰。转身欲走,一阵强烈的感受却阻止了她——有人刚刚布下了结界,在一国之君的寝宫里?为什么呢?——
心里霎时挣扎成一片战场,——是不是去看看呢?——不好吧,被发现的话——要是有人对我王不利怎么办?——也许只是在作什么术的练习呢——
第一次呢,这样的兴奋感和不确定,打破了一向平静的心湖。算了,就去看了又会怎样?——就动一次尘心又怎样?——活着应是这样子才对吧。
辛夷定了定神,走近了结界中心点的边缘,将双手结成不动根本印,闭眼轻念咒语——“无色无相无声无臭,万法皆空,无念无…………”
手中心形成了一个雾状的光球,渐渐在她面前撕开了花木围墙和结界,将空间和法力构成的私秘向她展现——
辛夷缓缓张开眼睛,却因惊愕而很快睁大了眼——
………………
“有人动了我的结界。我的一点却也没有破损,真是个厉害的术者——”少昊站在窗前突然地开口,有些赞叹的说。
正穿衣的兰陵眼中寒光一掠:“谁?”
“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以前宫里并没有这样的人,——司壬今天并没有进宫——”
——以前没有——即是指——
少昊意料之中的看见兰陵眼里升起的酷寒,就象以前的每一次——走到他的身边,拉起兰陵白皙纤长的右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含着一只指尖,少昊邪笑着对兰陵开口:“要不要我帮你解决——象以前一样——”
蓦的抽回手,兰陵冷冷转回身去:“不用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你走吧。”
身后的少昊有些落寞的笑了笑:“我很同情得罪你的人。不过,我还是要帮你解决——象以前一样,不管你准不准——”
兰陵转过身:“你!——”
空气霎时剑拔弩张。
祁历270年,秋。
祁王兰陵,祁爵襄圣公长女辛夷约婚,储妃入宫,孝期三年完婚。同年,单王覃诔册封亡国王族季皇子吉康为单之景甯候,封地广辽,赏赐丰厚。则季即日起亡,天下强豪唯祁单耳。
注释:关于官员的职称……
零采用的是汉代的三公制,即司马、司徒、司空三宰相的制度。不过因为不是历史小说,所以没有经过什么考证,大家就姑且听之姑且看之吧——(无责任感作者)
司马是左相,主管军机,兰陵那么想将少昊除之而后快,但是因为少昊出身军方派系,在军队中威信很高(有老爸的功劳,不过大都是自己的努力)。如果杀了他,兰陵就很难象这样自如的操纵军队了,而且少昊的军事才能和治国能力也是极之出色的。所以……他现在还逍遥自在地在剧中将兰陵吃的死死的。(冷汗……兰陵,你不要瞪我,我会让少昊得到报应的……兰:真的吗?……零:当、当然……一阵冷风,兰陵走过,——安全了——好险)
司徒是管内政的,相当于国务院总理吧(少昊相当于军委主席——什么比喻啊)。
司空管礼部,诸如教育什么的比较冷的部门,所以是由他提出兰陵的婚事。
将领直接听命于司马和王,分为三军,零就不细说了(其实是没有想好的说——)
下一章的注释将说说非人族和妖兽。
PS:辛夷是个巫女——以前曾经是——,是个超高等级的见(和司壬有的拼),是很强的,要破结界的话要有比设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