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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by devillived-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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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粮。慕容刑将计就计严惩了那几个小吏,又将复得的官粮再贴补了些发放下去,一方面稳定了寒州城的人心,而另一方面也算暂时把宾与怜造成的波澜抚平。 
无奈地收起信笺,斜斜躺倒在床榻上,小别半月的锦被竟然已有了些生涩的霉味。 
在最后一张纸卷上,兄长写着追查那些克扣的粮食已经有些成效,说不定再过个把月就能够找出那些被藏匿的大部分官粮。 
这件事,自然需要向上呈报,幸好慕容刑不甚热衷于早朝,三天后才会有朝会,不然宾与怜一时还真想不出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当时解之也在的话,应该会容易一些吧。 

三天后,早朝。 
死气沉沉的朝,死气沉沉的臣。不是中兴,也没有忤逆,这满朝灰暗的锦袍,慕容刑都不记得他们曾在自己记忆中鲜亮过。 
不久前被自己放走的宾与怜立在右首队列中,也惟有他的那身新制朝服看起来明朗些。 
慕容刑发现,那些明里低垂却在暗中投向宾与怜的目光,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的内涵。鄙夷、同情、厌恶,最奥妙的还有那些混合的,幽暗地看不出究竟包含着多少种可怕的想法。而宾与怜本人,一双水银般的眼珠却毫无所觉地偷眼张望,慕容刑知道他在寻找谁的身影。 
不过可惜,颜离熙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大殿上。 
对于一个热衷于政治的人,最好的折磨就是让他终生远离朝堂。 
那天放宾与怜出宫后,颜离熙并没有搬出古华轩,他本就是被派去守着那里的太监,一辈子和先帝那冥顽不灵的鬼魂做伴。 
当年就是这一人一鬼夺取了慕容刑心中“永远的幸福”,现在把他们同时尘封在这已经渐渐破败的斋堂里,简直是极妙的选择。 
宾与怜离开后,慕容刑就再也没有见过颜离熙,唯一一次远远地望见颜离熙提着水桶从古华轩的门后一闪而过,他在为竹林浇水,久病的脊背显得更加孱弱。 
不自觉地将那最后一个残像留存在心中数天,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还有那重新悬挂回颜离熙腰间的玉佩──那本就是他的东西,虽然已经过了大火与和之生命的荡涤。 
五年前,皇城动乱的那天,是和之偷拿了这块玉佩想要逃出城,可没有想到自己反而被当成了兄长,葬身火海。 
坐在皇位之上,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略为疲惫地歪斜了一下,自己不会是老了吧,回忆这些旧事又有何用? 
低回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队列最前的老臣,梅忧敛,太师、国丈、梅姓核心之一,这些年也老态历现了。 
“也许只有等到他一命呜乎之后,朕才能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皇帝吧。” 
苦涩地自嘲,就是这么个缚手缚脚的皇帝,也是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现在再来谈论厌倦,已经太迟。 
眯了眯眼睛,慕容刑再度观察起宾与怜。 


宾与怜终于知道解之为何要叫自己“忍耐。” 
上朝前等候时,就有些朝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皇帝“新纳”的“宠臣”,在梅家党羽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玩物。毕竟五年前的动乱,朝中根基没有被拔除的老臣就只剩了借个保皇派以及太师梅忧敛,如今明眼人都知道小心皇上,还不如敬畏着开山王梅皓以及太师梅忧敛。 
这天的早朝对于宾与怜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朝上通报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鸡毛小事。所有的这一个朝会似乎都只是在训练宾与怜的一个本领: 
忍。 
告假吧,这样的朝会,今后不上也罢。 
朝会结束后,宾与怜家脚步如飞,像是要逃出一个樊笼。 
就这样告假在了会馆里,宾与怜每天照例收收兄长遣来的信鸽,一面关注着寒州的事态,一面苦口婆心地证明自己的清白。慕容刑也似乎厌倦了,没再找他的麻烦,除了时不时会想起颜之那清俊中带着苦涩的微笑,日子倒过得平静。不觉间,已经是第二个月。 
只是没想到,月初瘟神就上头。慕容刑“恢复了记忆”。黄榜上门,再度召他入宫。 
偷偷摸摸反倒容易被人怀疑,现在这样子大摇大摆,弄成一出急色的闹剧,反而让人看不真切了。 

第十一章 

黄榜上让他夜里入宫,不过宾与怜这次倒显得有些颇不亟待,坐上不起眼的小轿,在日落前就进入了皇城。 
从太监那边打听到皇帝正在紫宸殿梅妃处,宾与怜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马上朝古华轩赶去。 
偏僻的斋房,依旧在翠竹的环绕下独自清幽。虽入了夏,院子里却并不觉炎热,远处隐约有蝉鸣,近处倒显得更加宁静,夜来香长得过高而挡住了道路,野生藤蔓从粉墙上垂下来,没有丝毫培植的痕迹。 
猜想着颜离熙可能在屋子里休息,宾与怜特意放轻了脚步,地上石板间长出来的芜草吞掉几乎所有的脚步声。 
屋子里有人,却不单是颜离熙。 
宾与怜并没有推门,但已经能确认屋子里有生人。 
因为颜离熙从不刻意熏染任何气息。 
而现在的空气中,弥漫着异常的芬芳,并不是宾与怜嗅觉特别灵敏,而是因为这种气息浓烈而又熟悉。 
寒州的气息。 
那座风景秀丽的城市之所以被称为寒州,就是因为每年冬天,满城漫溢着这种迷人的梅香。如同梅花一般,这种香味亦刚亦柔,为很多贵胄所喜爱,用来陪成熏香,繁复得可以有十来种名称。 
犹豫了一下,宾与怜没有直接推门,而是小心地侧到敞着的窗前,偷偷向里面张望。 
果然有生人。 
颜离熙卧在榻上歇息,有一个华服的男子坐在他身边,虽然面对着宾与怜的仅是背影,但依旧可以看出那人的一段风流态度。 
颜离熙是个浅眠的人,现在却如此安稳地睡在别人身边,这样宾与怜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齿根有些发酸。 
他小心地张望着,慢慢调整角度,他看见颜离熙的右手被那人小心地捧住,十指紧紧交缠着。这种景象换在一个月前还只能被宾与怜认为是古怪,可现在看在眼里却是赤裸裸的暧昧。 
不知道已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还会过多久,屋外的夕阳已在宾与怜身后拖出一道暗影,而屋子里的那个人始终没有移动,似乎低头凝视那张安详的睡脸便已满足。 
不知什么时候胸口开始气血郁结,心中开始有个声音大喊着要破坏这种气氛,宾与怜有些恶作剧地清咳一声,那个人便将身子侧了点过来看,半边脸被宾与怜瞧见。 
一瞥足以惊艳。 
修眉水目,顾盼神飞。如果说当今圣上慕容刑是灿烂夺目的太阳,那么眼前的人便是优雅妩媚的月。配上那身看着素雅实际上绣工华丽卓绝的银白色夏袍,缀以各色高亮的珊瑚玉石珠子,整个人就像是月宫上下来的谪仙,卓尔不凡。 
宾与怜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竟忘记了隐藏身形。 
那人发觉这边有人偷看,却没说话,只低头拿了个不知什么东西打过来,那手法,竟然极其准确,点在宾与怜眉心正中,落到地上才发现是一粒玉珠,上面镂空了刻着几朵五瓣的梅花。 
心里似乎有一道电光划过,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宾与怜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但是随即又自己否定了。 
怎么可能是那人,解之怎么可能和那人有往来…… 
“唔……” 
方才那人的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惊破了颜离熙的清梦。 
“是谁?” 
似乎还有些惺忪,颜离熙抬眼,循着那人的视线望去,目光在看清来人后立刻变得明澈。 
“与怜……进来啊。” 
被颜离熙叫进了房中,宾与怜偷眼观察着床榻和四周的情况,还好,并没有什么怪异的痕迹。 
“是陛下叫你进宫的吧。与怜,这位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可是开山王梅王爷?” 
打断了颜离熙的话,宾与怜的目光已经渐渐黯了下来,因为他看见男子展开的折扇上面,赫然又是一支梅花。 
“哈哈哈,不愧是皇上新“宠”的宾探花,光看着这些梅花就能够猜出本王的身份来。” 
静默时好象新月,但是一旦开口,却依稀能感觉到橙色的火焰,带着一点点狡诘的毒辣。 
然而宾与怜此刻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么许多。 
“王爷,奴才有些私事想要与宾大人商谈……”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王爷,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才。” 
伸手轻轻地捻起颜离熙的下颚,抬高,然后自己俯身低头,旁若无人地在菱唇上印下一个吻。 
这吻虽浅,却足以进一步震撼宾与怜的心智。 
颜离熙没有反抗,这似乎是他一贯的作风,但宾与怜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 
满意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梅皓斜眼望了眼怵在一边的宾与怜,衣袂款摆走出门去。 
他本就是进宫来看望梅妃的,如今却在古华轩守了一个下午,要是被梅妃或者皇帝知道了,后果一定会很可怕──至少他不愿意看见颜离熙被自己以外的人再度伤害。 

十二 

清幽的斋堂恢复了平静,在确认梅皓走远之后,宾与怜满脸的寞落和不忿便一并流露出来。 
这究竟是何种局面,颜离熙明明提醒过自己开山王的可怕,现在却和他是这种、这种亲密的关系,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哪一面才应该相信? 
“与怜是想问我,为何会与开山王如此亲密吧?” 
看懂了宾与怜的面色,颜离熙主动打破沉默。 
“陛下、和之、我与开山王本是一处长大,从小亲密惯了的。” 
他这样解释,但根本不足以解释宾与怜见到的一切。两小无猜的亲密,还包括了刚才那旁若无人的亲吻么? 
“可是……前几日你不是说,开山王可能是症结所在……我以为你与他的交情……”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饱读诗书,这一条训诫宾与怜自是铭记不忘。嗫喏着,他越来越分不清自己究竟为何呕气。 
“因为我最学不来的,就是拒绝别人。” 
颜离熙低头,依旧是随意披散的头发遮住了所有表情。他似乎的确没有拒绝过别人,一步一步在他人决定的道路上默默无言,然而真相仅是这样么?前个月的眼界已让宾与怜学会不再轻易定论,就算是面对着教会自己这规则的颜离熙。 
“解之真是这么随便的人么?” 
有些忿忿地扳住颜离熙的双肩,望进那双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眼眸中,还是可恨的平静,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 
“是不是什么人的要求你都不会拒绝?” 
终于明白为何慕容刑一见到这种臣顺目光便会勃然大怒。宾与怜心中堆积起的似曾相识的怨念,已不再被头脑支配的行动突然放肆起来,欺身上去抚住了颜离熙的唇瓣。 
“倘若是我,你会拒绝么?” 
唇上灼热的温度让颜离熙怔了记,下一刻又恢复到死水无波。 
“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死生权由大人做主。” 
一瞬间陌生起来的言语,以及指尖那异常柔软却冰冷的触感让宾与怜猛醒。 
自己究竟要做什么……竟然对解之,做出那样的举动…… 
脸上迅速涨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此刻什么开山辟地王,统统都顾不得了,宾与怜只是扭头夺门而出,只差遮面泪奔。 
而被他落在身后的人,却再度唤起了他的名字。 
“与怜!” 
感觉到了一丝言语上的缓和,宾与怜放慢脚步,但听见的并不是解释或者挽留。 
“与怜……你只需知道,我颜解之,断不会做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你信我么?” 
失望,放慢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你忠不忠君,爱不爱国,与我又有何干……” 


看着宾与怜快步离开的背影,颜离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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