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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丝过来找我,说肖逸要提前结束课程的研究,医院有另外的安排。
“他已经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总部催促好几次,你知道他每一天可以在其它国家救多少人,你不过是感冒而已,很多医生都可以帮你治疗。”我第一次看到她发火,大嘴唇得紧紧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尔后开始跟我讲,他们在非洲怎么帮助难民,他们可以一天飞好几个国家,我想想象那种生活,却发现不能。
那个肖逸在我头脑中,一片空白。
九月中,我一定要出院,我又搬回以前的出租屋,老大提着大包小包过来看我,见我在小小的厨房烧水,点着我的额头就骂开了。
我浅笑的装水,泡茶,迎她落坐,她还没停。
“你知道基金会有多少工作等着你做,你是副会长,这样不闻大小事,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她说得口干了,喝了一杯我泡的茶。
“出版社找不到你,天天给我电话,我快要烦死了!”
我透过她,看窗外瑟瑟的天气,树叶在风中摆动,我不由得搂着自己,打了个喷嚏。
“会长,只差一个结局而已。”
她看着我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放着这么好的林放不要,还把情敌从国外接回来,让他们共事,自己则躲在这个小小的狗窝里,整天无所事事,为了自己一个人,而去消耗你整个的心力,你这样不是在帮自己,明白吗?”
“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我仍然这么说。
她叮嘱我一定要向出版社交待,说差一个结局,也是差,还有基金会的工作,要我尽快接手。
“还有,你有空找个钟点工,把你这屋好好清理一下,我进来就闻到发霉的味道,你怎么就没感觉?”
我一直送她出小区,对她说我屋内有发霉的味道,不置可否,她闻到的也许是我心发霉的味道,我的心迷失了,不再鲜活了,在外围长了一层白白的霉一样的棉絮。
肖逸是不是走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吃过一碗清淡的面条,小鸣发短消息给我,说他确实是走了,和丽丝一起,他正从机场赶回来。
走了,走了好。我关了手机,开始圆飞扬兔一个结局。
才画了几页,却发现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所谓差一个结局,只是我想得太简单,我可以让它克服这么多的困难和险阻,打败那么多的敌人,到美好人生路途的时候,却难以给它一个好的结局。
人生总是很奇妙,那晚,我明明是想和肖逸说,我们的前尘旧事都结束了,我们要过新的生活,我想跟他说,让他找个好医生,然后再找个好女人,比如丽丝,好好过。
却不想,反倒是我为了前尘旧事,和林敏君大打一架。
以至于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
我给出版社及读者们写了封致歉信,说暂时不能完成飞扬兔的创作。
老大说,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到底也是一个交待。
一回基金会,我的办公室已经堆积太多的事务,忙完后,已近傍晚,老大办公室还有灯,沛成已经是中学生,看到我便咧嘴笑,“宜姨,你病终于好了?你瘦了好多啊,今晚去我们家吃饭吧。”
真是可爱的孩子,我点头应允。
“沫成,出去玩,妈妈马上就好,现在要和宜姨说会话。”
我要是能生,孩子也差不多能这么大了吧。
“你早该自己生一个。这些年你帮了这么多的孩子。”
我玩着面前的笔筒,没有回话。
“说吧,看你一整天心事重重的。”她放下纸笔,挽着胸想好好和我聊一聊。
“会长,相信我和林放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会如何,看这样的局势,我想,我没有资格再呆在基金会。”我斟酌的说。
她一笑,“的确,因为林放,你才有资格加入基金会,但在基金会这四年里,你出了多少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后面,是你自己的功劳。我想大家都会理解的。”
“理解又怎么样,到底还是不一样了,我在这里,会格格不入。”
“你就是自寻烦恼,林放一直在等你,这么多年,一直是他让着你,这次你为什么不尝试让他一次,他毕竟是大男人,说了绝决的话,放不下脸,你撒撒娇不也过去了吗?”
“他不是乱说话的人。”我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他一直明里暗里给我耳提背命,要了我多少的承诺和心安药,可是,我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他做到了给我坚持的勇气和提醒,没做到的,只是我而已。
那天在昌里路的街头,就算肖逸拉我过去,让我表一下态,软化一下僵持的局面,我都害怕,站在原地不敢,原因那时我已经知道,他给我的提醒已经到了尽头,我再好,始终也掉进了臭水沟,他那么高傲的人,又怎么会委身蹲下来,在臭水沟里捞我起来。
他可以付出百倍的努力,却也同样,会用千倍的心力拉回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老大问我到底该怎么办,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我早便知道,这个结局,早已经注定,还在僵持,是因为谁也不敢先打破这个局面,我是舍不得,而他呢。
可我心里十分的明白,婚前我们的僵持,是他让步,这回,我直觉,他不会。
*
我应会里的要求,去了趟贵州,回来已是冬天,这样走一趟,我身体反而好了,能帮到别人,其实也是帮了自己,老大经常这样说,现在我也体会出来。
所以我才有勇气再回贺锦山,来的这天是一大清早,我不想影响他的工作。
我的车刚在浓荫下停好,推车门时,看到林放出来了,跟在身后那个女人,却不是苏遥。
她体贴为他打着领结,又给他递过公文包,林放理所当然的接受着,没有任何的不安,他抬腕看看表,跟她说着什么,她匆匆回屋了,林放来车库取车,我已经站在他的车边。
“这一趟还顺利吗?”他平静的问我。
我点头一笑,“是的,非常顺利。”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提着公文包正在别墅车道边等他。
“我要上班,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他看着我说。
我的心破了千万片,但仍然笑着,“不用了,其实没有什么事,我的律师等会会给你发函,我想我应该亲自来跟你说一声。”我的律师会给给他发函吗,我不知道,我只是这样冲口而出。
“什么函?”他阴沉着问。
“我们该有个结局了,方文,再见。”我吸食着清晨深深的晨雾,山间的雾呵,凉入人的心脾,却感觉不是通畅,我进入车里,鼻子反而死死的堵住了,路过那个女人,我停了一下,摇下车窗,对她道,“你叫小灵,是不是?”
她有些诚惶诚恐,对着我一恭,“是的,林太太。”
我朝她一笑,疾驰离去,小灵,我当然记得,虽然时隔太远,但那个当年还青涩的小丫头,林放新游戏,寻找前世之旅的代言人,我怎么会忘记。已经长得这么妥贴了,当年还稚嫩,现在仍然是青春正值日当头。
*
林放拖着一直没有签字,十二月,反倒是肖逸又回来了。
当时我正在出租屋里,呵着寒气,为自己做晚饭。
他紧紧的突然抱住我,让我吓了一跳。
“家宜,你们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我愣愣道:“哦,应该是的。”就等着林放的一个名字而已。
“家宜,我回来就是问你这句话,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国。在国外,我们可以一起帮助更多的人。”他捧着我的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看着他喃喃反问:“帮更多的人?”
“是,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地,是不是?”
我点点头,是,我好像一直帮不了自己,反而可以帮到其它人。
“我说过,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肯回头。”
我抱着他哭了,是感激,感动,还有其它的吗,我并不知道。
“好,肖逸,这次我跟你走。”再呆在离阳,我会疯,我会崩溃。
他没想到我这么干脆的答应,反倒有些不可置信看着我。
我继续炒着菜,指挥他给我拿碗,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样,没有任何分别。
他倚在门边看我,眼睛是湿润的,“家宜,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这样的生活,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你。”
“傻瓜,去摆碗筷吧,我再多炒几个菜。”我摒着喉,声音嘶哑,手颤抖的铲得锅咚咚作响。
客厅里,是肖逸弄得碗筷的声音,好像似乎真的很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这其实是一本婚姻的反面教材,带着这样的看法去看这本书,相信会觉得好很多。
大结局(三)
肖逸回离阳,其实只请了三天假,他只是不放心回来看看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严重。
他不得不再和总部请了半个月的假,我对他感觉十分的愧疚,只能抓紧把手头的事办好。
肖逸这回回来,有了这么长的时间,势必会把离阳的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对他来说,以后这个地方,在他的人生当中,也许只是一个片刻的旅途站,而且还是一个过了站的地方。
当初离婚时,我们在月湖苑的房子还没有处理,还有他的车以及其它的用品。
抽了一天的时间,我们都在整理一些必要品,我没有想到,五年后的今天,我已经即将第二次离婚,却还和前夫在旧房子里清理物什,生活就是这样,让你永远也不清楚,下一步,拿到什么礼物。
当我们站在空空的房子里,看中介带着客人开始估价,就感觉好像我们过去的一切,也即将随之消失一样。
“我们会有新的生活的,家宜。”肖逸信心十足的握着我的手说。
离开月湖苑,我再度看了一眼,心里突然之间的清爽了许多,对着西湖,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西湖再美,可景色已过,人生总会找到更美的地方。
*
肖逸让我和他一起去看看肖爸爸和肖伯母,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与面目去见他,于是拒绝,说我出国的事,总要和爸妈交待一声。
肖逸将我送到家门前的路边,放我下来,又拉住我的手,对我道:“家宜,一切都会过去,我会重新让你接受我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点点头匆匆下了车,然后看他离开,却站在路边有想哭的欲望。
苏遥说我很会折磨人,也许是对的,肖逸看到现在的我,心里一定是非常难过的。
小鸣和乐怡正在厨房做饭,二人在打闹,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