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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难受得很,跑到洗手间又吐了一回,冲完水,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披头散发苍白的样子怔怔不语,捧着肚子拉开门,肖逸担忧的即扶住我,我道“吵醒你了?”
“家宜,别再折磨自己了。”
我期盼的抬起头,“肖逸,也许这次真的有希望呢。”
他看着我没吭声。
“肖逸,你也是医生,你不要这样。”
他捧起我的脸,抚过我眼然的残泪,“家宜,我老早想清楚了,所以,我无谓这份期望。”
我摇头,只给肖逸留下固执的背影,他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喝过糖水上床睡觉,一整天的劳累,早让我什么也不想想了,继续进入睡眠。
第25章(修改稿)
中秋前,我忙着置办礼物,夏家一向重视这些传统性团圆的节日,每年都会大办,这么多年来,妈妈一个人尽心尽力的操办着这些琐碎的小事,营造一个家的温馨,碰巧乐怡给我打电话,说是不是今年的节日可以由我们合同来操办,让爸妈今年省省心,我一听正合我意,对这个弟媳的印象十足的好了几分。
“好,是不是可以今年在外面过呢?”我建议道。
她吱唔没吭声,好一会才小声说,还是希望在家里过,我听出她的意思,看来是想她好好的露一手,我即道:“好,我想这样妈妈会更加开心,乐怡,你会是个很好的媳妇呢。”
“家宜,伯母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把你们三姐弟教得如此的好,每次去你们家,我都觉得好温馨,又好开心,妈妈都说我如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是吗?”我笑出声来,既而问起她与小鸣的情况,对于他们的事,我只是间接听妈妈说过一些,如若不是她给我电话,我一个人在街头游荡,像个无主的游魂一般,懵懵懂懂,在自己的世界都快要钻不出来,往年的这个时候,早已经和妈妈到处逛,商讨着节日如何安排。
“本来想叫沫沫姐,不过她忙得团团转,诊所和程家的应酬多,我看她天生就是交际应酬的人呢。”
又是一桩我没在意也不熟的事,我挂上电话,冥想,这半月来的生活,都是肖逸,他充斥着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与他在一起,我无法再去想别的事,我们耽搁了那么多年,他亦无需再对我有所隐瞒。
助孕的后遗反应,让我时常晚上睡不好,早上起来,他早已做好早餐,喂饱欢欢,再将衣服洗好,我起床后,只将衣服晾一下即好,刘太太时常出来走动,我们便在西湖边上闲逛,刘先生和小宝上班和上学,她也十分的无聊,见我一个人,中午时便在我家吃饭,她抱着欢欢在厨房一边打着下手,一边说着闲嘴的事,让我觉得十分的悠闲,下午我则敌不过睡眠,刘太太孕后犯困的情况也十分严重,经常聊着聊着,便在沙发上睡过去,欢欢在我们腿间爬来爬去,十分舒适,晚上若肖逸加班,我便去给他送晚餐,顺便同各科室相熟的长辈打招呼,抽得空,肖逸还能中途陪我在休息室里喝喝茶,休息间是全玻璃装饰的,在三楼,一楼忙碌的医院场景看得一清二楚,我的心则被充盈得满满的,再无空间。
可我总有一个人的时候,我脑里,心里,也有空闲的时候,那股暗涌在平静我波涛下,此起彼伏,也许,只有我知道,亦或许,肖逸也知道。
我还是去了趟十四中,中午时分,何校长早已到校门口迎我,她不过两三年即要退休,却还对教育事业十分的热爱,学校的一草一木,她都有感情,一些学生挥热汗跑过我们身边,对她神情尊敬还带些惧怕,我们在喷泉前闲聊,风一吹过,带来些水气般的凉爽,我想到念一诊所那间制雨屋。
“校长,你的建议我认真考虑过,只是四年未教书了,我觉得很生疏,怕自己很难胜任。”
她观察十分入微,见我神情有些疲倦,干脆拉我在喷泉边坐下,脸上一如既往和蔼的笑意。
“再难胜任,也不会像当初实习那般吧,家宜啊,我相信你的,你不当老师,实在可惜了。”
校长又如何知道我内心的避讳,孩子,那么多的孩子,我怕我对着他们天真可爱的笑容,天天围着我转,叫着夏老师,夏老师,我会晕眩。
我看着她诚挚的面容,内心翻找着词汇,终道“校长,很抱歉,只是我已经先答应了一个补习班的朋友,答应先去那里,你也知道,他们那边的时间更加好把握一些,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破学校的规矩。”
她一愣,随即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吧,你还是这样懂得为人着想,是哪家补习班?”
我忙道:“我还未决定,到时我再让您去听我的第一堂课。”
我有些心虚,她则未多想,只是随口一问,我与她逛了一圈,将中秋礼物提前交予她后,便有些踉跄的出了学校,在门卫那里,我顺便问了小司的考试情况,也不算太差,还是在十四中的中学部继续学习,我翻了各科的成绩,并不太理想,我则有些懊恼,对他的补习,我太放松了,也未进行好好的规划。
我抬头看看太阳,掏出大大的墨镜戴上,顿时舒服了很多,看样子,林放他们也快要回了,苏遥说他们要赶回来过中秋,林放的公司中秋节有个盛大的酒会,庆贺硕微成立十周年,这可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也许中秋礼物还要加上他们。
离阳的城中路,一向繁盛,有条热闹的步行街,一楼门店都是些逛街的好去处,离阳市绝大部分专卖店都集中于此,步行街隔壁则是旺角大卖场,人气很足。步行街三楼,则大部分是些休闲场所,逛累了,上去休息一会,还是十分的惬意,肖逸今年没有频繁出国,索性,便在步行街替一家人买了衣服及其它礼物,周一街上十分清闲,店员专一热情,我很快便买足了东西,抹抹汗,一抬头,便在街角的二楼看到黑森林咖啡屋硕大的招牌,我一笑,没想到在这里也有分店,不再迟疑,将东西放回车里,拿了小包便上楼去。
二楼更加幽静,如流水般的钢琴曲缓缓流过,咖啡屋里三三两两坐着些零散的客人,我刚拿掉眼镜,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玻璃和树叶中间,一手执的咖啡,安静的饮着,我只看到一个侧面,白色的西装上衣挂在椅背上,仅穿着一件天蓝和暗红交错格子的毛衣,正是程文豪,我脚步加快了几步,随即突然又停了下来,我再瞧向他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人如我一般的寂寞,没人旁人,整个人,就被深深的空虚和寂静埋没,我该如此的,我有理由,可他呢,天之娇子的他,不应该这样。
我重新戴上眼镜,返身又下了楼,一个晒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笑容可鞠的朝我一躬,给我递来一张宣传单,我一笑,轻轻一扫,却又认真看了起来,飞翔补习班?这名字倒是很通俗,我在她的指引下,上了黑森林咖啡馆隔壁的五楼,环境很不错,隔音效果又好,不过十来间教室,但间间独立,独树一帜,形成一个圆圈,中间摆着一张硕大的咨询台,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正在台边填着表格,随即有人领走交费。
飞翔补习班的老板是个五十出头的女人,身材圆胖,红光满面,听说我来应聘,十分热情。
她只看我一眼,便说我定是个老师的好人选,我被她逗笑,她则说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虽然如此,我还是象征性的做了许多的考试题,约好时间进行教程实练后,我便与她握手挥别,她临行前送我厚厚的补习班宣传资料,“看看你以前的学生,是否有需要。”
“好的,再见。”
她则是一个好商人。
时候还早,我去了趟惠兰诊所,临近节日,今天生意出奇的冷清,苏遥接过我给她带的礼物,在她办公室坐下聊天。
她的头发,终还是长长了,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柔和,却没有以前般的出众,也许我是看惯了她短发充满灵气和聪慧的模样。
她拉拉胸前的长发,似笑非笑,“我讨厌长头发。”
“天气这么热,不如剪掉。”
她笑着看我,没有回答,转而问起,我怎么整个人看起来却十分的空洞。
她凑近坐了过来,仔细看我的眼睛,我被她逗得捂唇笑起来。
她环胸却显得很慎重,“家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怎么突然这么说,难道医生一定希望人要生病吗?”我低头玩弄右手的婚戒。
“不一样,家宜,以前看你,总是觉得你如此的丰富,细腻平静下,我总能感觉你的那团火,虽然不大,但至少一直燃烧着,那是有温度的,有希望的,纵然是那段时间,也不曾让你这样。”
我抬起眼,“现在又如何?”
她翘翘唇,想了想才道:“你比出国前更懂得控制自己,当然,这并不是好事。”
我则笑道“那你只能怪我有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心理医生朋友。”
“好吧,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摊摊手,不再问下去。
我问她中秋如何过:“是否要去硕微,我想,任何男人那时候都希望陪他享受这成功喜悦的,有自己爱的女人,他有这一天,一定是非常不容易的。”
她起身回到办公桌,坐得很端正,拿着一只金色的钢笔在指头翻转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叹息一声,搬了椅靠窗而坐,看着阳光,一口一口饮着咖啡,我记得我放了五块糖,怎么今天还感觉这么苦涩。
“小司马上升初中了,这是好事。”我道。
她起身站到我对面,微微一笑:“家宜,这从来不是林放拒绝我的理由,也不该是这个理由。”
我想是吧,她对小司做的一切,小司不该是他们之间的障碍。
“一个男人,还不舍得放弃他习惯的生活,不想去改变,就只有一个原因。”她看向外面,专心用食指尖磨擦着玻璃,“家宜,是我不够好,这无关乎小司,无关乎林太太。”
“苏遥……”她已经做得够多,几年来,她从不给林放压力,知进退,这样的女子,聪慧得让人心疼。
“是不是,不知道这个认知,我会过得更开心一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出来。
“我是不是很傻,为他剪头发,为他蓄长发,我在冬天剪短,在夏天留长,我总是自讨苦吃。”
“那开始时,为何要剪短?”不剪短,就没有后面的一切。
“为了争口气,我以为我就算剪短,他还是会喜欢我。”
原来林放喜欢长发。可我还是觉得她短发好。
“家宜,如果你剪掉,又会如何?”她突然问道。
我一时未反应过来,“啊?我?”
她却笑了,掸掉烟灰,“我随便一问,女人总是这样,从各种各样无关紧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