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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狗比人可靠。”她见我一直望着她,起身走的时候,逗了一下欢欢,跟我说了一句。
欢欢最终还是死了,我很悲伤,甚至不敢回家,我害怕又要一个人面对诺大的房子,空寂寂的,再也没有欢欢摇尾跟在我前前后后的叫了,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欢欢。
我给肖逸打了个电话,说了欢欢的事,他安慰一下我,我说我想回家一趟。
“我今晚有个手术,会很晚回,你回去也好。”
我仍然不习惯开车,买了些礼物,便想叫车回去,因为已到下班时间,总被人抢在前头,干脆徒步,我没想到,平日里开车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走起来,这么远。
到家时,妈妈担心的迎了过来,夏鸣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扶我进去。
“肖逸打电话来问,你到了没有,我说没有,他说打你手机是关机!”妈妈仍然惊魂未定。
我咦了一下,掏出来一看,原来没电了。
“沫沫呢?”
爸爸刚吃完饭,正坐在摇椅上看书,夏鸣见我平安,又咚咚的跑上楼,不知道跟他第几代游戏奋斗。
“你快些吃,还好我接了电话,剩了些。”
“家宜啊,不是考了驾照吗?爸爸的车给你开。”爸爸扶扶眼镜在那头来了一句。
我回头笑道:“不用了,肖逸早说要给我买,只是我害怕上路,车一多,我心里慌。”
“不开也好。”妈妈倒是站在我这边。
爸爸无奈的转过头。
饭后我一边同妈妈洗碗,一边跟她说最近的生活,说到欢欢,不免又伤心了一场。
“宠物毕竟是宠物,你们现在都安定了,要个孩子也是时候。”
“他压力很大,我们现在这样过,很好。”我接过她的碗,在布仔细的擦着。
“下次来我一定要说说,你都27了,还等到什么时候。”
我漠然不吭声,夏鸣又咚咚的跑下来,“大姐,我有个双人游戏,你要不要玩。”
“好。”我抹抹手,笑着应了,和他一起上了楼。
我们精疲力尽的摊倒在地,这游戏太刺激了,我手心还在冒汗,夏鸣却哈哈大笑。
“二姐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大姐,你应该常回来!”
我知道欢欢的过世,让我想发泄一下,亦或是还有些其它的。
“二姐每天快被爸妈烦死了,她说不想被逼婚,最近很晚才回来,唉!”
“你别尽说他,实习已经完了,你何时去医院上班?”我起身正色道。
夏鸣哭丧着脸,控诉我和沫沫不听父亲的话,硬要改行,他无奈只能挑起重担。
“肖逸说,你在实习期表现不错,医院已经要正式聘用你了,你可得好好打起精神。”
“姐,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医生的!”他摊摊手,不甚在意。
我失笑捶了他一拳道,“医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你有空给你姐夫电话。”
妈妈上楼来,说肖逸过来接我,我颇为意外,拉着想躲的夏鸣下楼。
“大姐夫!”
肖逸点点头,唤他过去,我和妈妈便去准备果盘。
“沫沫这丫头不懂事,成天胡闹,嚷着换工作。”妈妈向我抱怨道。
“你们别逼她,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我笑道,拈起一瓣桔子,却酸得我直吐舌。
“她要是像你这样稳重,我和你爸就不操心了,她就是作,作天作地,我们家境哪里不好,她硬是不正经,整天疯疯颠颠,不务正业。”
“也不是这样说的,妈,她有自己的想法,我这阵有空,去找她谈谈。”
“嗯,也好,她现在就你的话还听听了。”
我们到时,夏鸣正耸着脑袋不断的点头,爸爸呵呵的笑。
肖逸朝我挑挑眉“医院十月要进批新人,夏鸣也在内。”
妈妈即坐到他身边,开心得无与伦比,爸爸也是,我们夏家,终于有人能行医了。
我和肖逸手拉手的出去,和爸妈道别,在车上,我跟他说,很担心沫沫。
“不能逼她。”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26了,连个正经的对象都没有,爸妈已经很宽容了。”
肖逸显得很疲惫,刚刚在客厅时的神情,早便不见了,正要驶到正路时,路边突然窜出一只野猫,我唤了声小心,他紧张的刹车,我额头还是撞到挡风玻璃,咚的一声,只觉得头晕目眩。
肖逸一脸的阴沉,骂了几声,重新将我系上安全带。
“对不起,我忘了。”这段路,我从来不系安全带,毕竟只是二十分钟的事情。
气氛一直很沉重,到家,他马上将我敷伤口,我对着镜子一照,好像有些发肿,忍着痛,让他拿冰帮我散淤。
“明天还痛,便到医院看。”
我点点头,随便的冲洗了一下,便上床睡了,肖逸还在书房忙着。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书房传来他的声音,好像在道歉,又显得非常的无奈。我想爬起来,却敌不过睡眠,想着,看来明天真的得上医院,便这样睡得人事不知了。
早上醒来,肖逸已不在,我鞋也未穿便跑了出去,看到餐桌上有碗筷,看痕迹,应该是他自己做的早餐,肖逸母亲去世的早,他生活独立能力很强,因为这几年事业太忙,才让我辞职回家照应家里。
打开冰箱,里面还放着另一份,牛奶,牛油菠萝包,和一份煎蛋。
我慢慢划着那翠白的蛋皮,小口的吃着,觉得很温馨,他的手总是这么巧,不管是厨艺,还是手术,甚至。。。。。我想起,自己曾在他手下颤颤发抖,却又欢愉的模样,不禁的红了脸,可转念一想,好像,入了秋,他便没再抱过我。
清理屋子后,我觉得头更痛了,便换了衣服,去了就近的医院,医生给我照了X光片,说没有大碍,就是不能太劳累了,还开了些药。
回来的途中,刮起一阵大风,吹起满地秋风后的落叶,厚厚的法国梧桐,在脚边旋转,我突然之间觉得很空虚,不知道怎么和司机说的,停下来时已经在市十四中,我任教的学校,我教的是小学班,妈妈听说现在的小孩,越来越皮,死活不同意我教初中。
学校还一如继往,很明亮,是欧式风格,门口那顶大的喷泉似乎经过了改造,水样更加的漂亮,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正在操场奔跑,多好的青春,肆意挥汗的青春,可惜,我只教了一年。
门卫的许伯伯,还认得我,大声道:“夏老师,好久不见你了,你病了吗?”他看到我手中的药袋。
“是啊,顺便路过,来看看孩子们。”我笑着走近,传达室还是一如继往的格局,阵阵熟悉感涌上。
“夏老师啊,你不教书可真是浪费,以前你教的几个班,好多都考上重点中学啦。”
“是吗?真是令人开心。”我的确很欣慰。
他翻出一撂照片出来,一一向我指着,那是全市中考排行百名的学生集体照,那些小毛头,竟然长得这么快,若不是他指着,并且说着名字,我肯定一个也不认识。
这时,有人拉拉我的衣角,我回头一看,有些疑惑,他大概五年级,眉眼间我有些熟络,但一时却想不出是谁来。
“夏老师,真的是你?”他有些羞涩,但眼里很兴奋,也有意外。
“啊,小司?你是林司!”我差点要大喊起来。
他有些腼腆一笑,拉我从传达室出来。
我带他到学校对面的小店,买了一个雪糕给他,却被人半途给截去。
“这个季节不能吃。”
我有些恼怒,回脸望去,小司轻轻拉拉我,抱歉笑道:“夏老师,这是我爸爸。你见过的。”
我看着这个衣装革领,一脸光鲜的男人,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你去过我家家访。你好,我叫林放。”他将雪糕扔掉,转身朝我友善伸出手。
“你好。”我扯出一笑。
“很久没有看到你,后来才知道,你已经辞职,并且结婚了。”他让小司上车,自己却站在车边与我闲聊。
“是的,我先生工作很忙,再来教书,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笑道,正好看到小司在里面朝我做鬼脸。
“你不教书,真是遗憾,小司只愿意听你的话,那时你若还在学校,我一定请你做家教。”他说着已经给我递来了名片。
我接过一看,硕微?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他的头衔写的是董事长,我记得小司家境富裕的,原来他爸爸是老板。
“我没有名片,对不起。”
他掏出另一张卡片,示意我写在后面。
“老师,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小司探出头来,我一笑,在卡面上飞快签下我的名。
“你的字很漂亮,现在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钢笔字。”
我将名片放妥,拍拍小司的脑袋“要好好上课,老师问话,一定要配合哦。”我印象中,他是非常沉默的人,总喜欢一个人呆着,那时他还小,总爱咬手指头,据说,有这样嗜好的人,内心很焦虑和孤独,我很难想象,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家境富有,为何会是这样的。
“夏老师,你有生小孩吗?”
我摇摇头。
“近期有这个打算吗?”
我警戒的盯着他,退了一步,“你好像在面试新员工。”
他一愣,竟然笑了起来,“很抱歉,其实我是想说,如果你有空,可否辅导一下我的儿子,要升中学,可他的成绩并不太好。”
我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回程时,我有些懊悔,要将成绩补回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肖逸会同意吗?
刚到家,准备做饭,接到肖逸的来电,说是他约了沫沫,不回来吃饭了。
我欣然应允,叮嘱他要委婉一些劝慰,便自己动手做了个面条。
收拾完,刘太太来电,说要带孩子过来玩,我知道她是想感激肖逸上次帮她带东西。
“夏阿姨,你们家很漂亮。”小宝进来后,便在屋里乱窜,刘太太紧张跟在身后。
我拿出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他玩,他便在地上开起火车来。
“没想到你这么有爱心。”
“我以前是老师,经常拿玩具贿赂学生。”我开玩笑道,为她倒了杯茶。
小宝一边玩,一边发出呜呜的怪声,他对那套变形金刚爱不释手,哇哇大叫。
“男孩子,就是这样,太皮了。”
我羡慕道:“多好,有孩子的家很热闹,很充实。”
“你也快要一个,你和肖医生结婚都好几年了,也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