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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跟你很久了,怀疑你酒后驾车,请对着它呼气。”
喝酒?我苦笑一声,随即听到有人拼命朝我这边招手,夜晚又是山路,瞧不真切。
交警把证件交给我,挥手让我离开,交待我不许超速便离去,他们一走,我才知道,那个人确实是在叫我,他似乎害怕我走掉,忙拿着测试仪呼气,得到交警的许可后,马上奔了过来,我被他毛燥的举止有些逗笑了。
“程文豪?!”
他咧开嘴挑挑眉,“你记得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你也超速?”
他看了后面的交警一眼,无奈摊手摇摇头,“他们拦早了,我才正要去喝酒。”
我记起肖爸爸打电话嘱咐我,让我去肖邦新开的酒吧看看,大约是想知道,那个模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一起去吧,我带你到一个新开的酒吧,是我朋友开的。”
他感兴趣的点点头,示意我在前面带路,刚上车,肖逸便来了电话。
“家宜,你在哪里?”
“今晚我约了一个朋友,会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
他良久没有吭声,程文豪不耐的按了嗽叭,我启动车子开往昌平路。
“我想与你谈谈。”他话里透着疲倦。
“我想见过沫沫再说。”
“家宜,我们遇见的时间也许不对,但请你相信,那个人,自始至终,就只是你。”
我飞快的挂掉电话,扔到副座,我一边开,一边不时回望,但它一直没有再响起。
我心里觉得有些讽刺,又有些愤怒,甚至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这痛,难便难在,是陌生的,不可预测的,难熬的。
入了昌平路,车子不能进,从街头望去,满街的人,有些酒家,将桌椅摆了出来,并不宽阔的路两旁,如同沙滩一般的插满着太阳伞,路灯青灰的洒在青石道路上,在月亮惨白的照耀下,满街的酒雾和庸懒,构成一幅离奇的画面。
“夏小姐,你是第一次来?”程文豪小心的拉我在窄小的路中穿梭,不时帮我挡着路过的酒鬼,再入得深一些,一些复古路灯下便有些衣着暴露的年轻小姐卖弄风骚的看着路过的男人,红红的烟头,此起彼伏,我在想,如果肖逸知道我来这里地方,肯定会气死。
程文谊哈哈大笑,让我放松一点,说我好像入了危险野兽的丛林,又问我,是不是担心家里有人责怪我,心理医生的眼光,总是比常人敏锐,他与苏遥不同的是,他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悟到什么,会同我说,我反而喜欢这样。
我宁愿别人猜我,但却不愿意去猜测别人,随即,我又有些哑然失笑,我这样和肖邦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原来,人总是逃不了自私。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路牌,程文豪问是几号,我说九十九,他拉了路人一问,即奔向目的地。
到了门口,里面振耳欲聋的音响让我在门口踌躇。
“浪人摇滚?”程文豪一边念一边点头。
闪烁的霓虹灯不时的变幻和跳跃,与音乐的节奏相互辉应,我紧了紧大衣,那大门有些矮,我们弓着身才进去。
“要去和你的朋友打招呼吗?”
“先不用。”
生意很好,我们在人群中走了许久,才在靠洗手间的一个角落,找到两个位置,桌面还没有收拾干净,因为是自助试的酒吧,脚底下都踩着酒水,有些滑,整个酒吧,有两个圆舞台,一高一低,高的是演艺台,一群扎着长辩的歌手正卖命的演叫,舞台灯灼目的射在他们身上,脸上的汗水和额角脖子的血管有有些爆出,都被照得清清楚楚,这些只是更大的刺激了观众。
矮的舞台是一个有着栏杆的自由舞台,许多人正在上面疯狂的扭动,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木墩,不时有人跃上去,在众人的包围下跳舞。
我的耳朵许久才适应了过来,程文豪拿了一张卡片给我,“拿这个去换酒,你喝什么?”
我摇摇头,“你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
他却将自己的酒推了过来,“来了就好好开心,喝一口。”
“酒不好。”我抿一口即放了下来,他笑道“在这里面不需要好酒。”
我问为什么,他说,来这里的人,其实都抱的是自虐的心态,就是要疯狂,对自己好的话,便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想想,觉得有些道理。
劣质的酒,使人更容易醉,他说,不止如此,而且会醉得很难受,醒来会头痛欲裂,恢复的时间,也比正常要多二倍的时间。
“程先生,你说,心理有病的人,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他大声吼道,随即起身扭动身子,在坐位边围着我转,我才发现,他今天特意穿的是黑色滑溜的裤子,灯光照射下发着黑光,良好的剪裁紧贴着他修长的双腿,一条休闲领带被他扯到半胸,他将外套扔给我,又一边跳一边解着扭扣,惹得身边也围了一小群人不断的欢呼鼓掌。
我抱着他的衣服在坐位笑得前仰后翻。
“阿根廷探戈!”
“街舞!”
“杰克逊!”
“肚皮舞!”
身边不时有人就他某一动作叫着名字,他果然也不负重望,将各种各样的舞融合到一起。
他在人群中大叫我,让我下去,我摇摇头。
有几个女孩子围了上去,与他一起跳,我拿起电话示意我会与他联系,他点了点头,我觉得有些热,便也脱了大衣,到衣柜处寄存。
拿着空杯,我到吧台又要了一杯酒,这时舞台上又换了一批人,肖邦正在台中打架子鼓,好像在发泄着什么,于是我端着酒走到台下,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转眼一杯酒已尽,我觉得有些心情澎湃,这一会,自己好像就是他,跟着他一起宣泄。
他敲下最后一棒,起身时,我朝他招招手,他诧异又惊喜的冲下台。
”很棒,我一直在看。“
他带我离开热闹的台下,走入吧台内,并让人腾出两个位置,“大哥知道你来吗?你似乎喝了不少酒。”
我没回答,将空杯递给服务员,说再来一杯。
他咋咋舌,转身从柜台里摸出一瓶上好的红酒出来。
“不要,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直接兑酒精的。”
他停手看了我半晌,突然一笑,又将酒收了回去,打了个响指,即有人递了两杯酒过来。
“敢喝吗?”
还未端过来,我便闻到浓烈的酒味,于是点了点头。
我们直饮了三杯,双双趴倒在台面上,一对目,恍惚的对笑起来,各自有各自的哀愁。
“大嫂,我快被那女人,缠得透不过气来了,她可真是个缠人的妖精。”
我道也许这年头妖精昌行,而我们这些潜心修道的人,只能吞泪独孤。
“还是你好,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大哥倒是有远见。”
我道,明天我要去面对沫沫了,但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
“嫂子,哥要是对你不好,你来找我。”
我扑哧一笑,伸手给了他一拳。
我要是去他,这场面就果真是乱了,肖逸做初一,在我和沫沫间不知如何是好;我做十五,也找上他的弟弟,果真是疯了。
“想要爸爸也脱掉鞋子打在你另一边脸上吗?”我起身撑腰哈哈大笑。
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酒醉还是涨红的,摇摇晃晃过来作势要教训我。
突然间的,一个人影闪过,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肖邦被人刮了一巴掌,我还未醒过神来,被人脚一揣,跌撞向后倒去,肖邦推了她一把,要过来拉我,我自然不想摔在满是酒精的地上,往后一拉,一看,正撞在程文豪的怀里,于是起身,惊魂未定。
随后便是那两个人互相甩巴掌,你一掌去,她一掌来,看得我是眼花撩乱。
我示意程文豪扶我走近,有他在,我胆子也大了些,接着我便是捂着唇惊呼了一声,那不是林太太吗?!!
他们二人也停了下来,林太太披头散发的走向我,就着灯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甩了一下我,我却愣在当场,连痛都不知道。
“怎么!连我的这个男人你也不放过?”她倚着背后的酒柜点燃一根烟。
肖邦恼怒的拨下她嘴中的烟头,用力的踩灭,“谁允许你打她的!贱人!”
她转身和肖邦怒目相视,返身又想打我,这次程文豪一把抓住她一手,往后一推,“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抓起台上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残酒,仰头便喝了下去,我实在太需要清醒了,这场面乱得我,脑子完全没法思考。
与肖邦在一起,并且发生关系的,竟然是林太太。
我走近向林太太道:“林放知道吗?”
又转向肖邦道:“你知道她有老公,而且还有一个将要读初中的孩子吗?”
肖邦迷茫的摇摇头。
我愤怒的差点落泪,吼道:“那孩子是我的学生!”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
林太太尖叫道:“肖邦,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谁,否则我跟你没完!”
肖邦将林太太制止在身后,朝程文豪道:“你先将她再走。”
“我不走。”
“你不走的话,我只好打电话叫大哥。”
我看他的神色,任程文豪将我拉了出去,是啊,我只是他的嫂子,一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大哥的妻子,他要胡闹,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立场质问。
只是让我怎么去面对林放,怎么面对小司,小司的病才刚好,他不能再受刺激。
出了昌平路,我在旁边吐得个你死我活,吐干净了,我又笑,如今我自己都管不来,还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程文豪匆匆拿了矿泉水过来,白白的衬衫在寒风中异常的醒目,他伸过来的手,和肖逸一样,我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他。
“肖逸,肖逸,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程文豪不知所措,我一抱才知道,他连身材都和肖逸像,我搂得很紧,不敢放手,也不舍得放手,我贪恋肖逸的怀抱,我喜欢这份温暖,我和他多久没有这样抱在一起,每次他一碰我,我便胃里头翻滚,想吐,沫沫像是一条大河,横在我们当中。
我脑子里还是有些清醒的,我知道这是程文豪,不是肖逸,但我又朦胧中,喜欢这个怀抱,潜意识里,也没有了隔阂,抱着他,单纯的抱着他,没有沫沫,不要沫沫。
程文豪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吭声,任在他在怀里哭得天昏地暗,一边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却只让我的眼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