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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这件事你让人盯着……”
“……一起吃宵夜?“
“好啊,我已经快要前胸贴后背了……“
“可以慰劳一下自己,饿死了……”
“卫总,一起吧。“
“嗯……”
卫东应了一声,就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转过长过道,看见他的门大开着。
跟在他后面一步的张小陌看见那门微微一愣,转头就对着身后的助手问,“你过来会议室,没有关卫总的门么?”
“啊?!没、没有啊……我关了门了……”小秘书结结巴巴,被这质问,吓得连连摆手。
卫东已经率先走过去了,张小陌顾不上训人,也赶紧跟着过去。
卫东走到门口,看见沙发上的人微微皱眉,没等他皱眉皱完,意外发现那人的身影很眼熟。直到那人抬起头,他才真的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
听到男人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和高跟鞋鞋跟急促的敲击地面的声音,陆斯远揉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看腕表都十一点了,这人终于是玩忙了。
抬起头刚好看到卫东那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框里,“开完了?“
张小陌走在卫东的身后,从卫东堵门的空隙里看到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的人,她有些傻眼,这深更半夜,这大市长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卫东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嗯。“
“宵夜。“指了指桌上保温的打包盒,陆斯远继续揉着脖子,酸麻僵痛,半天都缓解不过来。
卫东在走过去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解开袋子,取出盒子,就开始动作,他从中午忙到现在,晚饭都直接跳过了。是真饿了。
张小陌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眨眨眼,轻轻的带上了门,悄声离开了办公室门前。走了两步,她才不解的挠挠脑门,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
“小陌姐……那位陆先生……”小秘书也看到了办公室里那突然冒出来的人,那不就是下去那个陆先生么?可是这深更半夜怎么又跑来了?
“怎么?”张小陌抓抓头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是想问,那个陆先生跟咱们卫总关系很好么?”下午那条毯子,让这个小秘书对那位陆先生可不是一点好奇。
张小陌抬头扫了一眼小助手,“不知道。“
“啊?哦……“得到这仨字,小秘书不敢问了。
那个大boss她没招惹,这个小上司她也没胆招的,这三个字就代表着——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其实,关于这句不知道,张小陌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关于老板跟那个市长的关系,她还真不知道。
关于这个活祖宗的事情,她要是清楚就奇了怪了。
到现在为止,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空降部队和卫家是什么关系,虽然他也姓卫。
卫家家大业大,整个远东高层三分之一的都姓卫,可是真正除了财务部长卫青楚,最高执行长卫青妩,是老董事长卫战国的嫡系,其他的都是卫家的旁支。
除了这两个台面上的女儿,关于卫家其他的家族成员,没人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作为他们这种小虾米,肯定是不清楚的,自然也没胆子去八卦。
张小陌收拾了东西,给卫东打了招呼,吆喝起其他的人先走了。
卫东坐在沙发上狼吞虎咽,陆斯远起身活动活动身体,顺便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回去继续捧起他的ipad。
“你吃了么?”
“晚饭还是夜宵?”陆斯远埋着头。
卫东一听,抬起头,“两样。”
“都没吃。”陆斯远也没客气。他去给卫东买东西的时候,店里正是忙的时候,连一张空凳子都没有,他打了包就走了。
卫东皱皱眉,从盒子里扒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起身直接就塞在陆斯远的嘴里,又把装汤的盒子塞在他手里,拿过他手里的ipad,“吃。”
陆斯远被卫东粗鲁的塞了一个包子在嘴里,俩腮帮子被胀得鼓鼓的,然后手里又塞过来一碗汤,他瞪了瞪眼,就着盒子灌了一口,吞了嘴里的包子。刚喝了口汤把嘴里的包子全部冲下胃,嘴边又抵上来一个。
看着男人没得商量的执拗表情,陆斯远伸手接过包子,“我自己来。”
卫东撒手把包子放在陆斯远手上,看着他张嘴咬,他才埋头吃自己的。
包子就剩下这俩了,陆斯远喝了那碗汤,肚子已经五分饱了。结果卫东收拾了桌上的残羹,拖着陆斯远下楼,直接奔最近的一家宵夜店去,点了三个人的分量,丢下一句吃。吃得陆斯远回到家在床上翻腾了三个小时都没有睡着。
凌晨四点钟,陆斯远打电话给卫东,“我不消化。”
卫东翻身起来,下楼,找了三条街之后终于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给陆大市长买了消食药片,再穿了半个城给他送去。
☆、第四十章 瘦了
第四十章
等吃了药,折腾完都已经凌晨五点了。
陆斯远一句就在这里睡吧,卫东也没客气,直接就在沙发上眯眼就睡,没一分钟,就响起了男人的鼾声。
陆斯远看着这闭眼就睡着的人,皱皱眉,去房里拿了干净的被子给他盖上,才转身回去卧房。
倒下也才睡一个多小时,陆斯远就醒了。他的生理时钟向来准时,不管他前一晚睡得有多晚,到了那个点自然就醒了,他的房间里连闹钟都没有。
他起床洗漱完,卫东也醒了。
“不多睡儿?“看着精神明显算不上饱满状态的男人,陆斯远询问道。
“八点的飞机。“卫东抹了一把脸,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陆斯远拿了干净的牙刷和毛巾递给他,敲门声正好响起。
卫东洗完出来,陆斯远已经把刚刚送来的早餐摆上了桌,“吃饭吧。“
卫东拿着筷子,“还难受么?“
“好多了。“陆斯远对这餐毕生难忘的宵夜算是铭记于心了。
看着陆斯远面前那清淡得差不多见底的粥,卫东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三下五除二把早餐解决了。
卫东走了,忙得天翻地覆,却不知道,陆大市长被他那顿宵夜坑惨了。
上班的时候,就不舒服到了硬撑,到了晚上,消化不良直接晋升为上吐下泻了。陆敏过来守着他挂了一整晚的点滴才算消停了。
接下来两三天都食欲不振,精神状态都下降了,可把陆敏给吓惨了。从小到大,陆大市长还没有这样折腾过。
卫东回来的时候,陆斯远才恢复得差不多。
当然,这个小插曲,卫东压根儿就不知道。
一大早,卫东就接到一个找事儿的电话。
“要去你自己滚去参合,我没时间。“
“小弟,我在美国,暂时滚不回来。“对于一大清早打电话就被吼,卫青妩的反应相当淡定。这个脾气臭得要死的家伙,什么时候态度好了才惊悚。
“那也是你的事。“
卫青妩点点头,“那你介不介意,我打电话直接通知你老娘去?顺便来看看你这单身小日子,过的怎么样?”
“老狗变不出新把戏!”卫东一听,没什么好话的回复了卫青妩这提议。
“咱俩是一窝出来的,我是老狗,你也一样。”对于卫东这尖酸刻薄的用词,卫青妩很淡定的回击。
然后,就是一串盲音,电话毫不意外被某人挂了。
不过,卫青妩心情愉悦的扬起了嘴角,美国这除了汽车尾气就是工业废气的地儿也不是特别的讨厌。
某个女人直接把半个小时前,自己用了十分钟不带重复不带脏字把美利坚上上下下问候了个通透,这茬儿忘到了脚脖子后头去了……
滨海市西郊的湘泉海,是整个滨海市富豪的聚集地,与之对望的的就是东郊的清越台,滨海房地产这一块一直都一句话,有钱住湘泉,有权住清越。分得相当清楚。
清越台那边早十几年前就封了地,地皮金贵。而湘泉海这边的地价比市区那些所谓的黄金地块,也是只高不低。
有钱人为标榜自己的身价,挤破脑袋往这块儿凑。湘泉海的地能被开发的已经被开发得所剩无几,地价房价一天一个价,节节攀升,加上那群打肿脸都要充胖子的主儿,这是越炒越热。
可是再怎么炒到底是有市有价,清越台的房地完全是有市无价。清越台早十几年前就封了地,很多都是家族传下来的的老屋,非伤筋动骨不会动,就算你有钱有权也不一定能沾得上。
陆斯远工作之后就搬到离市区距离近了很大一段路的公寓,平日里工作忙,除了休息,他一般都不回陆家老宅。
陆家老爷子嫌家里冷清,没伴儿,也在几年前搬到干部退休所跟一大帮退了休的老同僚散散小步打打小牌。
要不是老爷子说要把房子守着,八成,连陆敏和陆铭涛两口子也搬出去了。
屋大人少,热闹才奇了怪了。
“咦?少爷?今天不是休息日啊,你怎么回来了?”罗婶正在院子里和园丁张罗着修剪草坪灌木丛,看到陆斯远在大门口下车,有些惊讶的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去。
“有个应酬。”陆斯远边说边走进院子前高大的竹栅栏围墙上开的门。
竹栅栏很高,扶着栅栏栽种了枝叶茂盛的蔷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都快十一月份的天气了,枝头上还挂着一簇一簇的花朵,开得繁盛不已。陆家这一篱蔷薇在整个清越台都是独一份儿的景致,到目前为止,还没第二家种出这样的蔷薇来。
“不在家吃饭完么?”
“吃了再出去。”陆斯远摇摇头。
对于应酬他一般不指望可以填饱肚子。
“那成,我马上去准备晚饭。”一听这要在家里吃饭,罗婶高兴不已,放着小跑回去厨房准备晚饭。
“罗叔,我来帮你。”脱了西装,陆斯远挽起袖子准备帮着一起打理院子。
“别别别,少爷,你一天工作那么忙,就别折腾了,这点活儿,我一个人就能成,你罗婶儿闲不住非要凑热闹。”白了满头头发的中年男人忙摆手,“这修剪过后到处都是草浆,这东西沾在衣服上洗不掉。”
陆斯远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去换一下。”
“少爷少爷……”
看着那人没商量的转身走人,中年男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个身处高位依然保持着这样平和心态的孩子,是个让人骄傲的孩子啊。
没几分钟,一身深色家居服的陆斯远下了楼,带起手套,帮着整理院子,中年男人架不住这说啥就是啥的大市长这果断的脾气,只得由着他去了。
别看陆市长一身精英派头,可是干起这园丁的活儿来还像模像样的。那专注的神色不比坐在市长办公室批阅文件差多少。
院子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晚饭也好了,上楼洗了澡,家里的人都回来的差不多了。看见忙得脚不沾地的陆大市长居然破天荒的在家,还帮忙整理了院子,陆铭涛差点以为变天了。
“李老的八十大寿,爸您不去?”
陆铭涛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我陪你…妈。”他已经离开那个圈子太久,早已没有心力去应对那群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在家里陪媳妇儿。
“随您吧。”陆斯远也不勉强,其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去,那种场合去的多了,会短命。
“要不要让小敏陪你去?“席安一听这有应酬还一个人回家来吃晚饭,就知道这孩子是准备独自出席。
陆敏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到,“嗯,市长大人,您有需要随时召唤。“不喜欢不代表不能给自家老哥当挡箭牌,虽然那种场合去多了会短命,可是为了自家这清心寡欲的神级别的大哥,她拼了。
陆斯远拍拍陆敏的脑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