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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五哥在一旁小声对我说,觉得我像是在调-戏人家小姑娘。
这个家伙,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拿我开涮!我只能无奈地瞪他一眼,已经懒得反驳了。
土登来银川,徐伟觉得正好可以叫他给做场祈福的法事,毕竟前些日子出了事。
五哥这种的,只能除鬼捉妖破煞驱邪,祈福什么的就不会了。所以,徐伟不得不另找人来做法事,毕竟生意人比较在乎运道一类的事情。
因为土登做法事时,会将随身带着的降魔杵一类的法器用上,还有各种符箓、符水,甚至还让徐伟从家里请来了佛像,我和五哥见状便没有上前。
远远看过去,只见土登换了一套显得比较高级、华丽的僧衣和袈裟,头上还带了顶黄-色的尖顶帽子,手里拿着转经筒,不停地低声念着咒语。
看了一会儿,胡长河有些坐立难安,我估计是它听了咒语难受,便往外走,五哥也随后跟了出来。他看了眼腕表,见时间快到中午了,便提议去火车站随便吃一口,然后准备上车。
虽然徐伟和王秀说下午亲自送我们去火车站,但是他们那么忙,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打扰了比较好,便同意了五哥的想法。五哥给他们夫妇发了条短信,然后便带着我打车直接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上熬了一夜后,第二天到达了北京西站。因为从北京回老家那趟车开车时间比较赶,我们又赶紧从西站赶往北京站,然后登上了直达老家的那趟车。
上了车后,突然有种他乡遇老乡的感觉。除了车上大多数人的口音听着亲切外,很多人的行为举止也让人感到亲切的同时觉得好笑。比如一位光膀子的大哥,直接坐到茶桌前,将一塑料袋的黄瓜搁在上面,然后又拿出袋辣酱蘸着吃起来。
虽然他行为不雅,但是听着他嘎嘣嘎嘣地嚼着黄瓜,我竟然有些馋了,口水都开始泛滥……还好我藏得比较深,没有被人看出来,不然糗大了……
这一次我和五哥买的是下铺和中铺,他让我选,我觉得他个子高上去下来比较麻烦,便让他睡下铺。
见时间还早,我便也坐在下铺,和他一起吃完晚饭后,聊了起来。慢慢地,对面的几个老乡也加入到聊天的队伍里来。
聊着聊着,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头,就说到了各种灵异事件。
然后,五哥就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他在外地跟着医药代表跑业务时,和别人合伙租了一套房子。与他合租的那人姓崔,也在附近上班。两间卧室是南北面各一套,五哥虽然是后入住的,但是老崔嫌南面临街太吵,便一直住在北面那一间,而五哥自然而然地住进了南面的那一间。
老崔生活习惯不太好,比如经常不叠被子,窗帘也懒得拉开,还经常夜不归宿。因为他没有打扰到五哥的生活,五哥也就没有说什么。
有一天晚上,老崔回来后不久,便来敲五哥的房门,说是自己墙上有水渍,问五哥是不是楼上发水了,五哥便跟到他屋里看了一眼。
墙上确实有水渍,但那水渍很奇怪,只在墙上有,棚顶以及石膏线的位置都不见有湿润的地方。而且,那水渍是一个不小的轮廓,也就是说,中间是干爽的,只在周围一圈是湿的。
这可有些奇怪了,五哥和老崔不禁面面相觑,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现象。就算是恶作剧,也得有外人来过才行,而且墙上刮的大白,少量的水会被吸进去,水若是多了会往下淌导致留下痕迹。眼前的水渍,特别湿润,好像是从墙里往外一点一点不停地渗透着,才让水渍不会干涸。
因为拿不准主意,五哥就让老崔多留意一下。
结果第二天晚上,老崔刚进卧室就大喊一声跑了出来,五哥闻声而至,进去一看,也是惊诧不已。
那水渍竟然形成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大小、身高以及长相,与现实中七八岁的孩子无异。而且,最诡异的是,孩子的眼睛微睁,从眼睛到脸颊有水流下的痕迹,就好像在哭泣一般!
任谁在自家的墙壁上看到一个栩栩如生还在哭泣且用水形成的小孩画像,都会惊骇不已。
老崔直呼有鬼,说什么也不敢进屋了。他当天晚上出去找地方睡了一宿,第二天回来时,领了个阴阳先生回来。那先生说的确是闹鬼,便在老崔的卧室里做了法事,还贴了好多符。老崔送走了那位先生以后,本以为墙上的“鬼”会尽快离去,不曾想第二天、第三天那画像依然在,那小孩也依然在哭。
后来五哥帮着找了一位懂行的朋友,那朋友过来后,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却说这应该是一种“提示”。那朋友到处找原因找不到,后来无意中发现对面楼上有水塔,霍然想起这栋楼上也有水塔,便带着两人跑上了天台。在水泥和砖砌成的老式水塔里,他们发现一个小男孩沉尸其中,而那男孩长得和老崔卧室墙上的那个画像一模一样……
五哥讲到这里,我问道:“后来呢?怎么处理的?”
我知道,五哥其实没有找什么懂行的朋友,那个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他这么说肯定是不想让另外几人知道他是干这行的。
五哥说,后来他们报警了,至于那男孩是不慎落水还是他杀,他们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件事过后,老崔受了惊吓直接搬走了,而他因为要去另一个省份,没过多久也搬走了。
听五哥讲完了故事,对面下铺的一位年近四十的大哥说:“那画像肯定就是小男孩为了出来弄得,就跟死人托梦一样。”说着,他话锋一转,“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些事,反正我是信的,因为我老爹曾给我讲过一个发生在我们老家、关于投胎转世的事情……”
大哥的老家在山东临沂苍山县一个叫晒钱埠的村子,据他爸爸说,那里曾出了一个能记得前世的人。
那时还是民国时期,当地一户姓刘的人家得了个大胖小子。转过年来到夏天时,小胖孩已经九个多月了,因为大人要下地干农活,便把他喂饱以后放到箩筐里,搁在院子里一处阴凉地儿,见他睡着了,大人们就都到地里去了。
那时山东常闹饥荒,要饭的比较多。这天,一个要饭的就来到了刘家。他走进院子,见院子里一个箩筐中放着一个小孩,就以为大人在屋里忙活计,便朝屋里走去。
“哎,家里没人,别进去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要饭的一跳。他四处瞅瞅见没人就以为自己听差了,便接着往前走。
“哎,你耳聋啊,告诉你家里没人,怎么还往里走?”
这时,要饭的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有人和自己说话。他转身一看,就见箩筐里的小孩正扒着筐沿儿站在那里看着他。他打量了一下小孩,确定他还不满周岁,便试探着问道:“你跟我说话呢?”
“我不跟你说跟谁说?这里不就咱们俩吗?”
要饭的见这小孩竟然真地说话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妖怪,拔腿就往外跑。正巧这时刘家人赶回来了,将要饭的堵个正着。刘家人问他慌慌张张跑什么,要饭的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刘家人有些不信,但他已经吓得顾不上那么多了,说了一句“你家确实有妖怪”便跑了。
刘家老二胆子大,这些年也听过别人说有些野鬼野仙的会附在人身上说话,便回屋拿了把猎枪,来到小孩跟前,用枪指着他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说我就一枪崩了你!”
小孩本来见家人回来已经躺了回去,此时见他二叔动真格的了,立刻摇晃着小手说:“别开枪,我确实是人!”
刘老二又说:“谁家的孩子九个月就会说话?”
小孩说:“我投胎时没喝迷魂汤,所以以前的事都记得,包括怎么说话……”
小孩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便说了自己前一世的事,包括住在哪,家里都有哪些人,还说自己走得急,给孩子们攒的钱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放在哪。
刘家人为了证实小孩所说的话,真的按照他说的地址找去了。那家姓侯,刘家人问了几个问题都对上了后,便告诉侯家人说,他们的妈妈转世了,投胎到刘家了,还告诉他们,堂屋磨盘底下埋着一笔钱,是他们妈妈给他们攒下的。
侯家人开始并不相信,后来真在磨盘底下挖到了钱,才相信了刘家人的话。后来,他们随着刘家人回去看了那个小孩。再后来,小孩还归刘家抚养,但是侯家人也经常过去探望。
这件事越传越广,刘家小孩后来一直被别人称为“侯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侯妈妈”的故事,离得近的姑娘可以打听一下,那里的老一辈人应该都听说过。
☆、第85章 火车夜话(二)
对面的大哥讲完“侯妈妈”的故事;还补充了一句,那刘家就是他老家一位小婶的娘家。
这时;对面最上面躺着的一个男人;探头看着我们说:“你们讲的都不吓人;我以前遇到的才吓死人呢!”接着他小声问我们:“你们听说过野仙和家仙吗?就是那种动物成精了;跟在人身边的那种?”
我下意识地看了胡长河一眼;心说,岂止听说过;我身边就有。
其他几人都说听老人们讲过,但是没亲眼见过。
上铺的那个男人三十多岁;梳了个分头,打扮得挺干净的;暂且叫他“分头”吧。
分头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他曾经领过仙,那仙原是他奶奶的,等他奶奶过世后,那仙便跟在他身边。
他刚一说完,我和五哥还好,尤其是我能看到他身边没有仙,而其余几个都下意识地往他身边看去,似乎有些忌惮还有些好奇。
分头笑了笑说,他那只仙已经被他姑领走了,因为他“背”不动。
所谓的“背不动”,一是指和仙家几经磨合都上不了身,人也因此被折腾得够呛。估计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两人的某种能量,达不到同一频率。二是指能够上身,但是领仙之人被附身后副作用太大,每上身一次几乎扔掉半条命。
分头说,他遇到的那件事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奶奶刚过世不久,奶奶的仙家看上他了,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当时,除了他,周围人都看不见那只黄仙。
高中时,他逃学去临县找一个初中同学玩。那个同学没考上高中被送去卫校学医了,因为离家远,所以一直住校。分头找到他后,和同学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顿饭,然后又一起去网吧玩了一会儿,快到半夜时才回到宿舍。本来他们宿舍原先是四个人住的,只是有一个人去年冬天退学了,所以空出一张床,正好让分头有地方睡觉。
分头睡到半夜时,就觉得有人爬上他的床,从后面紧紧抱着他。他以为是他同学呢,也就没在意。等到快天亮时,他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开他下了床,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影子离开他的床后直接钻到床底下去了,而他同学正睡在自己的床上,根本从未换过地方!
和他一起睡了一夜的是谁?他趴着床沿悄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出也猜不出会藏着什么东西,而他更是不敢直接去翻看里面藏的是什么……
熬到天亮后,他和同学一起吃饭时,终于忍不住说了这事,说完问他同学他们宿舍是不是不干净。
他同学听完他的话后,脸色一直不好,半晌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难道还没走么……”
分头一听他说这话,忙问怎么回事,他同学便告诉了他去年发生的一件事。
去年冬天时,学校收来了一具男尸。那男的是车祸